…卡麦尔想起这三年多的空虚。
噗噜啊噗噜…你怎麽会这麽可爱呢?!
「哦…初次见面,称呼我卡麦尔就可以了。你的名字呢?」
看著对方退离自己的动作,梁官宴终於呼出他喉中憋著的那口紧张气息。
压压头发、梁官宴正想说出名字时却发现自己身无寸褛。他咦了一声,双手抓住被踢到一旁的被子往上拉。
「你、你、你怎麽脱我衣服?!」
红晕由脸上渐渐扩散、从肩上蔓延,梁官宴後知後觉地想到自己刚才原来是裸著身体与卡麦尔搏斗?!
唔…我还用脚抵著他…该不会…我下面也没穿吧?
掀起被子,梁官宴往下看了一眼,然後乾脆连头也藏进被子里了。
喵的!喵的!这什麽状况啊?!
「呵呵…嗯,我算是雅纳尔的朋友吧,他让我昨天来找他。但当我到场时,你和你的朋友都已经醉了,所以雅纳尔就拜托我照顾你一晚。我怕你弄脏衣服後会睡得不好,这才将你的衣服脱掉。」
似真似假,卡麦尔的这番话只是用来应付害羞到快恼怒的小猫而已。
「喵的!我就是知道是那个变态死人妖的诡计!…他喵的…」
咬牙切齿地说话,梁官宴在对方直视的眼神中又缩回棉被中。
嗯?变态死人妖?!以音节字数来看…原来,他就是喵喵喵喵喵啊。
雅纳尔在卡麦尔的心中有了一个确定的地位。
棉被里是含糊的咒骂声夹带著呻吟,梁官宴没办法忽略头上的疼痛。
「喵的,痛死了…好晕。喵的喵的喵的…。」
「来!我帮你揉揉吧,这样会好的比较快。」
对著只露出眼睛的小猫说话,卡麦尔再也不担心时间的问题,他多的是时间可以跟这人耗。
「唔…那个、卡麦尔…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不然你把衣服还我,我自己回去!」
想要马上靠过去,梁官宴却提醒著自己他现在并不是噗噜了。
那人想要又装衿持的表情让卡麦尔几乎要笑了出来。
「不会!毕竟我受了雅纳尔的托付…要『好好』照顾你呀。」
这比起雅纳尔的原话可是婉转许多,卡麦尔一语双关。
思量许久,梁官宴败下阵来。他还是深深地想念著这人啊。
「喔…那…就揉一下喔。」
「好,过来~趴著。」
拍拍自己的大腿,卡麦尔一脸温柔地微笑。
蠕动蠕动,梁官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爬过去。看著对方兴致盎然的表情,他尴尬地想要补救。
「呃…我的头、真得很痛。」
将手覆上对方的额头,卡麦尔低低地笑了几句。但他并没有让怀中的小猫感到不自在。
「我知道…」
对方没有追究,梁官宴慢慢地放松了神经。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会不会太重?」
「喵?很好啊…。卡麦尔、左边一点。对、对!就是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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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抓抓…卡麦尔抓抓。」
放松到张嘴流著口水,猫儿指使著那个人的动作。
白白嫩嫩的小手渐渐变大,指结分明,但它的主人却依然用著不变的温柔力道。
同样的人、同样的那双手和感觉,在卡麦尔刻意营造的气氛下,梁官宴很没形象地…睡著了。
神经放松的这个人,原本就不是属於精明人种。
卡麦尔看著怀中像春卷一样成条状的人,平浅稳定的呼吸说明了这人现在的状况。
伸手抹去对方嘴角的唾液,卡麦尔微笑地察觉小猫往自己的方向又挪了挪。
著实在床上逗留了很久,卡麦尔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抚摸著少年的头发、颈子。
恋恋不舍,即使离开他一会儿都会感到心慌。所以卡麦尔很快地起身处理了一些事後,他又回到梁官宴的身边。
这彷佛是那些日子的延续。卡麦尔闭上眼睛,他能想像若当年的噗噜没有离去的状况。
两人的相处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
睁开眼,卡麦尔抚在对方头上的手掌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虽然满足…但我要的更多。
而身为人型的你,这才能真正地完全属於我。
不必带著以往提心吊胆的担忧、或是整天想著要怎麽盼得这人回首。
现在!他、就在自己怀中。
触手可及!
「mon miel,mon précieux…」
(我的小猫,我的宝贝…)
突然,怀中的人动了一下,卡麦尔抓住他想要揉眼睛的手。
「怎麽了?」
无意识地回答,梁官宴蹭了蹭那人的手,然後拉开床单起身。
「厕所…」
看著茫然的猫儿又是一笑,卡麦尔伸手指出一个方向。他坐在原处看著那人摇晃地走了过去。
还没睡醒呐…。
果然,在卡麦尔的预料之中,过了一会儿这房间里就出现了某人又窘又大声的叫喊。
「卡麦尔!我的衣服勒?」
从浴室探出头,梁官宴此时忘了自己应该是「不熟悉」以前这人的情况。
视线扫过床延,没有看见对方,梁官宴在一旁敞开的阳台看到了恍若天使的人儿。
落日馀晖彷佛是这人带下凡尘的光圈,一头及臀的长发微微飘动,好似…好似这人即将展翅离去。
而且…他手上还拎著随风飘盪的…咦?衣服?
梁官宴猛然发现那垂在阳台外飘扬的衣服十分眼熟,仔细一瞧,他急急地大吼了起来。
「喂!你要干嘛?!把我的衣服还我。」
连无辜都不屑装,卡麦尔一脸邪恶又故意地…松手。末了,他还摊开毫无一物的双手对著猫儿耸肩。
差点冲出去,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裸奔状况,梁官宴只能颤抖著手指戳著那人身影。
「你、你…」
优雅地走回床边,卡麦尔拍拍双腿。
「噗噜!抱抱!」
「你你你…呃…」
「你哪位?哦…卡麦尔是吧。真是抱歉让我的衣服碍了你的眼呢!…嗯…我的头已经好很多了,那,你是不是能借我一套衣服,等我回去以後一定会洗乾净还你的…」
突然改变态度,梁官宴咬牙切齿地说出前一段话,然後又用著商量客气的语气自问自答。
没有吧?我没有露馅吧?!我刚刚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嗯嗯…没错。
脑袋恢复清醒,梁官宴想起自己该有的举动。
看著坐在床边的人慢慢收起笑容,他的背脊抖过一阵战栗,愈来愈小声,梁官宴心虚地不敢直视那人。
眼睛飘呀飘,看见浴室内挂著的浴袍,他毫无犹豫地将袍子穿上,抖颤颤地…龟速移动到那个人附近。
嘴里继续是小声的商量。
「…嗯…你怎麽啦?好像在生气?」
眼前的人绝非个好脾气的人,梁官宴深深地明白这件事。
卡麦尔生气了?不行不行…装傻大业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得继续…这个时候通常一般人会有什麽样的态度呢?
「…pensez…vous vraiment ainsi?」
「喵?」
对方突然出口的法文让梁官宴停止了装傻的行为,并不是听不懂,他下子不知该怎麽回应。
同样的一句话又再次重复,但卡麦尔说话的速度变得更慢而且语气更重。
「Pulu…pensez…vous vraiment ainsi?!」
(噗噜…你真得这样认为吗?)
「啥?认为什麽?」
歪头疑惑,梁官宴真得不晓得对方指得的是什麽。
手腕一痛,梁官宴被拉近那人半裸的胸前,还来不及抗议,他便感觉到一双有些冰冷的手滑过自己颈部。
「…vision ; voix…Les deux points m’ont déjà laissé vous identifier! …et il m’a dit à ce sujet!」
(…眼神、声音…光凭这两点就足以让我来辨识你!更何况…他都已经跟我说了!)
「插你的喵!变态死人妖都跟你说了?!」
揪住那人的手指,梁官宴很愤怒。
随即而上的,是无可辩解的尴尬。
喵呜…这麽说,他早就知道我是噗噜了?
「嗳…我不是噗噜…」
「Pulu…」
眯著眼睛,卡麦尔拉了拉人儿的脸颊,语气不善。
「喔…好啦…我是噗噜啦…」
低头怯怯地偷看著那一蓝一绿的眼睛,梁官宴确定了对方的确有些动怒。
抿著的唇放松,卡麦尔亲了亲猫儿,在他耳边轻叹。
「笨噗噜…」
身体一缩,梁官宴闷闷地回看了对方一眼。
讨厌的死人妖…害我还装傻这麽久!哼哼!吃什麽法国餐嘛,果然是别有居心!
啧…竟然把我卖掉了…喵呜。
心里这样念,但不再回避对方的梁官宴却是再也止不住身体涌上的另一股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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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温柔,手指在那充满弹性的年轻肌肤上舞动,由上而下、时浅时深,滑入头皮再悄悄地转移到更私密的部位。
或许是被这人摸惯了,梁官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种互动是属於情人才有的姿态。
「…pourquoi pas vous revenez pour me rechercher pourquoi ?」
(…为什麽不回来找我呢?为什麽?)
小声的话语像是喃喃自语也是说给对方听,卡麦尔不能相信原来他曾经努力的一切都只是白费。
肯定地…说你想我。我不想如同在回忆中总是得猜测你的想法。那样如履薄冰的情况已不复见,现在…你在我怀中,毫无退路。
这话题挑起梁官宴初衷的考虑,他抬头看著那美丽精致的人。
对方眼中的哀伤让他有种心脏一颤的感觉。
「嗯…」
「我多希望在某天醒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你摇晃著尾巴和我说早安,说你只是又睡过头了…」
「或者…一个陌生人…带著噗噜才知道的秘密来到我眼前。」
「卡麦尔…」
「那年我十岁,得到了属於我的噗噜。十年後,我又在同一个宅子失去你。这空白的三年多…我无时无刻在想著你啊,我的噗噜。」
面对面地拥抱著,卡麦尔将头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究竟…心中不断源源而上的情绪是什麽?
对方的这番话…自己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曾经,他是这麽露骨地表示著自己对他的重要。
可是…。
梁官宴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矛盾是什麽?他无法明确地说出深埋著的疑惑与不安。最後…当下的他又是那个最初的结论。
「我们…应该是属於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啊…如果不是…」
啊啊…眼前的这个人是多麽美丽、多麽的…与自己格格不入。两个人共通点蓼蓼可数,要不是雅纳尔的心血来潮。这辈子,我不会遇见你、而你也不会知道梁官宴这个人。
深吸一口气,梁官宴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呼…我觉得,我们各自有不同的生活,我也不知道该拿那段回忆怎麽办,噗噜已经消失了…或许我们就应该回归各自的平静。」
「Pulu…」
这番话在卡麦尔的心中掀起浪涛万千,他没想过这人竟是如此的消极。眉头再次皱起,他有预感他会不喜欢接下来的对话。
沈默了一会儿,梁官宴脸上闪过不同色彩的情感,他突然握住卡麦尔的手,用一种急切的语气说话。
「那又怎麽样呢?对不对?那又怎麽样呢…」
「呼呼,没错。你看,你一个人还不是过得好好的…会挂念噗噜只不过是你没有得到这一切的答案而已,现在啊,你看过我了。然後…我们之间也就不再有任何牵挂了对吧?…」
不对!我对他而言还是重要的!不止如此…我还是他…。
脑海的另一个声音大声尖啸地反驳著梁官宴口中的话语,让他终止了声音。
而卡麦尔也没有等待梁官宴再次厘清自己的感情,他便马上做出了反应。
「ainsi ce qui? vous avez dit ainsi ce qui?」
(那又怎麽样?你说…那又怎麽样?)
身子一翻,梁官宴愕然发现自己被那人死死地压住了。
胸口的袍子大敞,裸露出来的皮肤能感觉到对方激烈的心跳,看著眼前彷佛生出恶魔双角的人,梁官宴终於生出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语气又一转换,甜腻而慵懒的声音与表情不符,卡麦尔噘起了红唇说话。
「est il vrai vous sont un type mignon…」
(是吗?你真是个可爱的人呢…)
「不管我们相处了多久,那又怎样呢?你是这样说的吧!」
阴狠,这一面并不想让他看到,但卡麦尔却控制不住。
而状况就此失控,自己恋著的人露出小动物般的无助神情躺在身下,嘴唇微微颤抖地开阖。
人类的本能因此被激发。
绝对不是犹豫不决的人,一旦有了想法就会马上实行。
卡麦尔现在也是如此。
他快速地抽出那人腰上扎著的带子,抓住对方的双手就是一捆。扎实地牢牢绑住、然後将剩下了一端系在床头的栏杆上。
对方惊讶的表情取悦了卡麦尔,他压制住那还是自由的双腿,然後笑了出来。
「所以说…那又怎样呢?」
蠢蠢欲动的感情不需压抑,就一次地…爆发出来吧。
强硬地吻上去,卡麦尔决心掠夺对方的一切。
我的小猫…你怎能如此地让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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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吮再啃咬,动作激烈地让人无法顺利呼吸。
一切是那麽的理所当然,身下之人的抗拒被忽视,卡麦尔手不停歇地拉扯著两人的衣物。
「唔嗯嗯…卡…呜呜…」
言语被吞入,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