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看斜阳_+番外_by_满座衣冠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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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_+番外_by_满座衣冠胜雪-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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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你呢?” 
“北京。” 
“嗯,在这儿我们应该算是老乡了。”解意抬头看了看这陌生的地方,心里却一点恐慌也没有,非常安静平和。是因为背上的这个男孩子吗? 
宁觉非又要昏睡过去,却顾念着面前的这个人会冷,硬撑着说:“我们这样子下去不行。” 
解意却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笑着,慢慢地道:“我刚才忘了,我还带了个睡袋。” 
宁觉非沉静了一会儿,接着笑了起来。 
解意感觉得到身后人笑得浑身发颤,显然快活之极,自己也笑了起来。 
有种感觉,只有同类才会彼此明白。 
他真没想到,落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这个不知名的年代,居然会碰到同类。 
他微笑着站起来,过去从“百宝囊”中扯出了睡袋,在火边铺了开来。 
宁觉非看着他。在清亮的天光下,他身着毛衣和衬衫,整个人显得挺拔修长,一举一动都十分性感潇洒,眉宇间气质儒雅温和,散发着淡淡的使人感到宁静的味道。此时,他穿着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温暖的气息一直沁入心间。 
解意已颇有野外生活的经验,弄好了睡袋后,问他:“这里没有猛兽吧?” 
宁觉非笑着点头:“这儿是这个国家的心脏地带,人口密集,应该没有猛兽。” 
解意四周看了看,见这里十分僻静,感到很满意:“好吧,咱们睡吧,看来应该很安全。” 
宁觉非一脸倦意,容色苍白,却仍然是眉目如画,青丝如瀑,有种十分诱人的魅力。 
解意过去,帮他把羽绒衣裤脱下,扶他钻进了睡袋,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睡袋里装着两个人,便显得颇为拥挤。 
二人略一犹豫,彼此看了一眼,便抱在了一起。 
宁觉非感受着他温暖的匀称的身体,心里忽然一热,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如潮般涌了上来。他竭力抑制着,悄声问道:“你叫什么?” 
解意环抱着他仍然泛着些微凉意的身体,觉得心中微微牵动,如春水徐徐漫过。他轻声答道:“我叫解意。你呢?” 
“我叫宁觉非。” 
解意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醇和地说:“幸会。” 
宁觉非也笑,缓缓地道:“看来,我们要相依为命了。” 
“我看也是。”解意低低地道,眼中满是笑意。 
二人的手都是一紧,将对方牢牢抱住。他们的唇渐渐靠近,终于吻在了一起。 
这时,在他们的头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慧星,拖着长长的慧尾,一直高悬空中,久久不去。 
临淄的星象官在史册上重重地写下一笔:“有赤气出九天,如亘降帛。” 

千山看斜阳 1 番外 欢乐
秋初,西武国的明都一片富足欢乐景象。
赛马节刚刚过去,现在将是收获的季节。
不断有牧民将大群马牛羊从草原的四面八方赶来,进贡,交易,换回自己需要的生活必需品。他们黝黑的脸膛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宁觉非如往常一般,纵马出城,在草原上奔驰,然后下马跑步。
他每次跑步的路线都不一样,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没有人跟着他,都知道他的习惯。
他轻捷地跑着,在秋日清凉的风里,觉得周身是劲,十分舒服。
他的病已基本痊愈,体力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水准,心情很是愉快。
忽然,远处传来了清凉的马嘶。
宁觉非停下脚步,凝目望去。他觉得这声长嘶似乎有些熟悉。
正在疑惑,烈火已喷着响鼻,四蹄轻踏,似乎有些按捺不住,想狂奔而去。
宁觉非立刻翻身上马,双腿轻叩马腹。
烈火放开脚步,如飞般奔去。
蓝天下,很快出现了一匹雪白的骏马,正站在青翠的草原上向这边张望,马上却没有人,让宁觉非心下一沉。
难道他又受伤了?
飞快地冲到白雪身旁,宁觉非跳下马来,四处张望。
马旁躺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人,正呆呆地看着天空。
宁觉非心里一震,连忙冲过去,蹲下身来,急急地问道:「云深,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云深缓缓地看向他。因为仰望天空太久,他眼前只冒金星,一时看不清来人,呆呆地问:「你是谁?」
宁觉非大急,将他小心地抱了起来:「我是觉非啊,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云深,究竟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云深伸手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这才笑了起来:「啊,对,是觉非。」
宁觉非看着他俊秀的脸上那抹满是孩子气的笑容,不由得更是焦急:「云深,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深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缓缓地说:「我来找你啊。」
「你……」宁觉非揽住了他的肩,心里一热,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云深轻轻地说:「我实在是想你,这滋味太不好受了。如果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我……真是不要活了。」
宁觉非将他轻轻颤抖的手搂紧,温和地道:「云深,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云深微微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气我不告诉你我和昭云过去曾经定亲的事情。我……只是怕你误会。觉非,我和昭云的婚事已经正式取消。大檀琛向皇上求亲,已得应允,昭云就要和大檀明成亲了。这下,你不再气我了吧?」
宁觉非一怔,却道:「云深,你和陛下都别再为了我委屈昭云公主了。」
云深将他抱得更紧,清晰地说:「没有委屈,你别再误会了。我最多也就是不愿娶她,怎么会胡乱将她安排给别人?陛下也不会迫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大檀明上次在青枫岭受了重伤,被送回明都,昭云想打听二哥澹台德沁将军牺牲前后的情形,常常跑去看他。就这样,两人渐渐地便有了情意。所以,才会有这次的联姻。九月十五的迁都大典后,他们便正式成亲。这次大婚,陛下会将其办成一件大大的喜事,为强大的新北蓟锦上添花。」
宁觉非听到这里,身子忽然向下一挫,似乎盘踞在心中多日的那团乌云忽然消散,一时猝不及防,有点发软。
云深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看他,担心地问:「觉非,你怎么样?还病着吗?」
「我没事。」宁觉非赶紧安慰他。
两人对视着,彼此看着对方消瘦憔悴的脸,都是微微的心酸。
云深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
宁觉非看着他淡得没有血色的唇,心里一阵怜惜,忍不住吻了下去。
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云深闭上眼,沉醉在他缠绵的唇舌之间。他更紧地向他贴过去,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薄唇,让他有力的舌伸过来,灵巧地与自己的舌尖纠缠,当他想退出去时,他用牙齿轻轻咬他,不肯让他离开。
宁觉非轻笑,与他反复纠缠不休,身体已经变得滚烫起来。
云深也是情热如火,喉间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
宁觉非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已是忍无可忍。
他抬头四面张望了一下,只有不远处有个小帐篷,其他地方却是一马平川,不时有牧民经过,都看着他们微笑,有些还吹起了长长的口哨,发出一两声调侃的吆喝。
他们这两匹马实在是太惹眼了,想不让人看都不成。
云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微笑,轻声说:「那顶帐篷是我的。」
宁觉非二话不说,立刻将他抱起来,大步往帐篷里走去。
云深搂住他的脖颈,感受着他有力的拥抱,幸福地笑了。

千山看斜阳 1 番外 情人节的早晨
春节过了没多久就是西方的情人节了。 
宁觉非仍然是一大早就起了床,带上两条德国牧羊犬出去,沿着黄浦江边跑步。虽是春寒料峭,他也只穿了一套运动服。等他满身大汗地跑回家,天才刚刚蒙蒙亮。 
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也没开灯,借着落地玻璃窗外射进来的天光,静悄悄地给两条狗喂了食,然后进厨房准备早餐。 
忽然,在煎蛋的嗤嗤声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立刻关上火,窜了出去。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大门正在发出轻响,有人正在熟练地撬门。他回身便从厨房的案上抄起了一柄锋利的尖刀,随即紧靠在门边。他凝神倾听着那人撬锁的动作,忽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那不是一般盗贼的撬锁方式,是他们特种部队训练过的手法。他不由得大感意外,这种人怎么会沦为小贼?就算是要入黑道,那不是杀手也是毒贩,绝不会干小买卖的。 
很快,门被打开。那个贼却并不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反而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宁觉非一个箭步窜出去,将刀尖顶在了他的颈动脖处,冷冷地道:“别动。” 
那人的身材十分高大,这时一僵,站在那里没动。 
宁觉非的动作十分熟练,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后,迅速地在他身上搜了一遍。 
那人立刻便知道他在搜查自己身上有无武器,不由得微感惊讶,忽然说道:“请问,这里是解意的家吗?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我弄错了,我向你道歉,并且愿意赔偿你的一切损失。” 
宁觉非一怔,这才把刀小心地移开一点,警惕地转到他身前,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你是解意的什么人?” 
那人已有40岁出头的年纪,体魄雄壮健美,这时穿着大衣,显得极有气势。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仿佛高高才走出中学校门的美丽少年,却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身体里蕴含着的那种非凡力量,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惊,笑道:“我是他的老朋友。你呢?你是他的什么人。” 
“朋友?”宁觉非没答他。“是什么朋友?用那种方式进他的门的朋友?” 
那人倒不好辩驳,只是笑了笑,客气地问他:“请问解意在家吗?” 
他们这么一对话,解意便醒了。他穿上睡袍,打开卧室的门出来,一看这阵势,不由得笑了起来:“小非,把刀放下吧。” 
宁觉非这才瞪了那人一眼,拎着刀去了厨房,打开火重新煎蛋。 
解意温和地笑道:“思东,坐吧。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又没敲门?又是撬锁?” 
林思东嘿嘿笑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今天是情人节,我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儿有人,是我鲁莽了。你那个小朋友有点意思,没想到居然曾经跟我是同行。不过,他年纪轻轻的,应该刚刚训练出来吧?怎么会没在部队呆着?不可能这么早就让他退役的。” 
解意去给他倒了杯茶过来,温和地解释:“他不是军人。” 
“哦?那倒是有些奇怪。”林思东微感诧异,却没有继续追问了。“你多了个保镖,看来要安全多了。” 
“是啊。”解意微笑。“你还没吃早餐吧?先歇会儿,一起吃饭吧。” 
林思东便点了点头。 
解意去了浴室洗漱,林思东独自坐在那里游目四顾,随即便看到墙上有几幅大大的照片,大部分都是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孩子,只是照片里他留长发,穿古装,美得更是让人一见便忘了呼吸。 
他起身踱过去,一张一张仔细地看着。等看完了,他悠闲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宁觉非动作熟练地烤土司,切火腿,煎蛋,温牛奶,一举一动却无不令人赏心悦目。 
他笑着问道:“你叫什么?” 
宁觉非没回头,只是忙着自己的事,闻言反问:“你还是先自报家门吧。” 
“没问题。”林思东大笑。“我姓林,叫林思东。” 
“哦,我叫宁觉非。” 
林思东一直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欣赏之意。过了半晌,他又问道:“你在哪儿工作?或者是在读书?” 
宁觉非懒懒地说:“等我哪天空了,把我的简历复印一副寄给你。” 
“好啊。”林思东笑得更欢了。“有没兴趣来我的公司工作?” 
“没兴趣。”宁觉非打开烤箱,拿出烤成金黄色,散发着香气的土司。 
林思东摇了摇头:“问都不问一声就拒绝?” 
“有什么好问的?我不会去任何公司工作。”宁觉非冷冷地道。“我的工作就是陪着小意,做他的助手,别的,任何工作我都不会考虑。” 
林思东一听便明白了,不由得点了点头:“那样也好。” 
家里多出一个人来,宁觉非又去开冰箱拿鸡蛋,准备再做一份早餐。 
林思东却问道:“你受过特种作战训练?” 
宁觉非瞥了他一眼:“你从哪个部队退役的?” 
“海军陆战队。”林思东一直靠在门上,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宁觉非淡淡地说:“我是我父亲从小训练的,他是军人。” 
“哦,怪不得这么好身手。”林思东赞赏地点头。“可惜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宁觉非将鸡蛋打进平底锅里,轻轻一笑:“我不是英雄。” 
林思东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淡然,不由得更是欣赏:“你小小年纪,有如此气度,了不起。小意在哪儿把你找到的?” 
宁觉非盛出鸡蛋,关掉火,转头看向林思东,微笑着说:“在我们相遇的地方。” 
林思东看到他的笑容,忽然觉得仿佛身体四周百花初绽,春意盎然,不由得伸手过去,想摸摸他的脸。 
宁觉非看出了他眼神中的一丝情动,忽然出手叼住了他的手腕,顺势欺近他的怀中,曲肘重重地撞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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