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个纵身,居然直接从窗口跳了过来,挤到我的身后,表情很爽:“混了那么久,总算走了。”
“你干嘛老是看不惯别人?”
“我要保卫我的私人财产嘛!”他把头凑过来,揩去一个吻。“溢,我们在这做‘瘦身运动’好吗?”
“在这!树上?”我拉住他蠢蠢乱动的手。
“你有听过树上不能做的吗?”
“嗯……好象没有。”
“那不就成了,我们可以试试嘛!”
“好、好吧。”
我被他摸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脑子里一团棉花,轻飘飘地。
繁茂的树叶间漫出一阵阵波动,哼唱吟哦,激情四溢……
“咔”这一声很轻,但足以让震荡中的人惊醒。
“什、什么声音?”
“好象是……”连胆大妄为的南也变了脸色。
“不会吧!”我倒吸一口冷气,还来不及尖叫,那根非常不合作的树枝做出了最大程度地拒绝。
唏哩哗啦、叮零咣啷……天降断枝、天降羽衣、天降裸男!
“啊”
“砰!”
一声巨响后,大地归于平静,只有“爱因斯坦”似乎很高兴我们的出现,“汪汪”直叫,还粉有兴趣的把我的皮肤当冰淇淋舔,被南懊恼地一掌挥开,可怜。
原来天使就是这么堕落的。
第九章
我想起来了!
翻身坐起,我一脸惊异,想起下午从树上跌下的那一跤,当时只觉得满头长包,哪知南柯一梦后,那块任性的偷偷跑掉的七巧板自动归队。
南。德尔。奥尔契拉,你可真够毒的!不但不承认错误、坦白从宽,反而连蒙带骗用咖啡和葡萄酒的鬼话让我先SAY
SORRY
,太可恶了!
我抬头看钟,九点。不算太晚,可是那家伙又游荡到哪去了?
急需找人倾诉,不然一腔怨气会让我想砍人。
汀汀的窗口灯光微弱,不知睡了没有。顺着水管,我攀上二楼,轻轻地撩起窗帘一角,暂且当一回偷窥狂这一眼,天昏地暗。
这一眼,飞沙走石。
这一眼,血脉逆流。
紫罗兰背景的床单上有两个雪白人影正在全神贯注地“纵横驰骋”。金发的那个托起身下人儿的修长美腿,一招“金蛇探穴”、一招“推波助澜”,小屋里风起云涌、低喘声声。
冬雷震震夏雨雪!我幼小的无知的纯洁的心灵被眼前的绯色冲击波震得鼻血狂流,脚下一个踏空,再一次为自由落体的物理实验英勇捐躯。
“咻”
“咚!”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
鹅黄色的外墙上留下了两道饶有意境的五指印,留给后人无限的揣摩、无限的思量……
唐纳皱眉,他应该讨厌身下的躯体,可是他似乎更讨厌他眼角的那道泪痕,这让他心痛。也许他不该这么粗鲁,可是对待一个背叛者需要温柔吗?好烦!
为了转移思绪,他决定暂时抽身,外面似乎有一记闷响。难道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敢到他家来撒野!
夜风阵阵、虫鸣声声,一切都很正常,只是……窗下那个诡异的人形大坑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从镜子里看到脸上的一块小泥巴,我或许会以为刚才的一片“风光旖旎”只不过是一场香艳的仲夏夜之梦。
真不愧是兄弟!一个明修栈道,私下暗度陈仓;一个金屋藏娇,依旧花名不改。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要在南最喜欢的浴池里投放食人鱼;在马靴里藏老鼠夹;在咖啡壶里放泻药,等他上完厕所……嘿嘿,就会发现马桶盖上涂满了“强力粘得住”。
当然了,我也不会忘记唐纳的。
上帝保佑他现在就去买防毒面具,因为我要潜入储藏室,把剩余的几瓶“蟑螂死光光”全部偷出来,制造一场浪漫的“蟑螂药水雨”。
小白脸,就等着体会什么叫做“最毒少男心”吧!
步子踱过来踱过去,我越想越不甘爱情,可以忍让,但绝不是窝囊!
最近的日子似乎稍嫌平淡,没有汽泡的可乐怎么能让人过瘾!也罢,不如化成天地一沙鸥。
“唐纳”
卧室里一道火龙狂吼,吓得“爱因斯坦”缩回探出的脑袋,躲入床底。
“怎么了?”
“那小鬼居然、居然又给我玩失踪游戏!”火龙的手指头颤抖,声音失控。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唐纳一脸无所谓地坐入沙发,翘起二郎腿,“放心吧,那小子精神波超强,等你找到他的时候,保管还活蹦乱跳的呢!”
“你看上去很轻松嘛!”南恶劣地扬起一个笑容,“不如你自己念念这封信。”
自己念念?古怪,一定有古怪。惊疑不定的接过纸片,唐纳开始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爷我走了。
哈哈,没什么嘛。还自称“小爷”,等着老大把你抓回来后,打烂你的小屁股吧……等等,下面还有P。S。。有点不妙,碧绿的眼珠紧张地往下扫。
P。S。为了抗议某人施加的精神催残、肉体折磨,我把汀汀一起带走了。呵呵,唐纳哥,你不要太想我哦!
“妈的!还不快去给我追”
可怜的贴身下属,在一道晕头转向的金光中,化为炮灰。
“汀汀,你真的要剪吗?”发型屋里,我拿起汀汀那栗色长发,做最后的挽留。
“我对自己温吞水的性格已经烦透了,今天我一定要剪掉那些纠缠不清的往事。下一次再见到唐纳的时候,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要告诉他我还爱着他。小溢,你说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你终于想通我的话了!”太棒了,这样的汀汀,即便是短发也是最漂亮的。
最后,不但汀汀得了个清爽,我也将头发变成波浪,不是很卷的那种,最最青春无敌。
阳光下,我粉美丽的一笑,昏倒无数猫猫狗狗。
好热喔!没办法,这是在埃及的吉萨嘛。
“我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他们会不会找不到?”
“这点小CASE都搞不定,还想学人家当老大?不如回家卖地瓜!”我下巴抬得老高,看了眼汀汀。“哈哈,才分开三天你就开始想唐纳啦!”
“哼,你不想南吗?”
“南?哪个南?南瓜的南?”
我假装胡涂,仰头看天,在同一片饱蘸湛蓝的底版下,那家伙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幻想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心头一阵暗爽。
爱情有时候就像在玩跳棋,谁也不肯先低头,这酸酸甜甜的追逐游戏也很幸福呢!
“你看,那边有人租骆驼。”
不远处,有好几个当地人牵着沙漠之舟招揽生意,游人或是拍照,或是用来当脚力。
我们刚上前,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立刻谄媚地迎了上来。
“你们一共两位是吧?我正好有两匹,保证是最便宜的。”
哪个生意人不说自己最公道,砍价也是一种乐趣。经过一场天昏地暗的唇舌之战,最终以10埃镑成交。
这骆驼还真高,如果不是主人喝令它们蹲下,普通人根本没办法上去。
威风八面,旁边的游人都矮了一截,有钱真好。可是这骆驼被人牵着,只会慢悠悠的跨步,未免无趣。
“你放开手,让我们自己骑一圈怎么样?”
“可以,但要加钱,还要交点押金。”小胡子乘机再赚一笔。
“溢,我连马也不会骑,更别说是这么高大的动物了,你一个人去玩好了。”
汀汀抱歉地看着我。
“这……”
“没关系的,反正这骆驼一直有人牵着,不会出事的。”
“那好,我玩一会就折回来找你。”
撒开缰绳,身下的骆驼听话地开始疾跑,很高兴的样子,看来它也不喜欢每天悠悠荡荡的闲着。
侧耳倾听,是法老王的声声祈祷;随风回旋,是金字塔的喃喃低语,我开心地大叫。如果生活的支点只是“驰骋于床单”,又怎会了解纵情山水的滋味?这一次的埃及之旅真是没有白来!
绕了一圈,我打道回行,可翻来覆去都找不到汀汀的影子,所有的兴奋在几分钟内消磨殆尽。艳阳下,我急得直打转,用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语问当地人,也是毫无进展。
我居然把汀汀给弄丢了,唐纳会杀掉我的!
折腾了近两个钟头,我终于在一条偏僻小道上遇到了那个租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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