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唷!绿肥红瘦,都不及那远在天边一抹蓝。
哼,一定是得手时太容易,让他不知道珍惜,像我这种纯情、可爱、超级美形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
就算最近像幽灵一样的神出鬼没,他也是逮得机会就死缠着我,想不到还有那么多精力拈花惹草,一定是偷偷喝了不少鹿鞭、马鞭、鲸鱼鞭。我踹!
我们还在热恋就已经进入倦怠期了,头上绿云一朵朵。我呕!
不如晚上回家偷袭他,让他知道知道野花哪有家花香!我窃笑!
千绕百转,心坎上忽喜忽悲、忽冷忽热。
接下去应该到哪去蹭时间?现在去PUB
似乎太早,好男人忙着赚钱、坏男人还在补眠。
晃来荡去,我踱到公园。看吧,春色无边风光好,何必单恋一棵草。
哇,快乐果然还是要自己寻找长椅上的男子让我的目光锁定。
他的脸半埋在手臂里看不真切,可是略作弯曲的双腿,就算是裹着长裤也可以看出线条完美、比例均匀,像青瓷白玉瓶上舒展开的一枝淡绿慵懒。
走近,居然是一张亚洲面孔!决定了,等他醒来做朋友。我坐到长椅另一侧,肆无忌惮地享受这安详的气息。
“嗯……”睡美男翻了一下身。
听不清他喉间的低语,大概是在做梦。我凑近些,情不自禁想抚开他眉间的纠结。
睫毛闪动,似乎要醒了。我欲缩手,但他的动作也不慢,“别走。”
他眨眼,迷惑的样子,惊觉握着我的手“对不起!”
同时响起,而且都是中文。他乡遇故知,亲切非凡“你是中国人!”
又是同声同语。
“我来自香港。”
“我也是!”
“你好,我叫风予诺。”
“我叫杨溢。你是来观光的吗?”
“对,你呢?”
“我……”有些踌躇。“我在这边有个朋友,不过我们吵架了。”
“如果是好朋友的话你应该跟他和好。”
“不止是好朋友,他是我最爱的人。”
“那你更应该原谅她。因为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遇的偶然性是千万分之一,如果能结为伴侣,概率是十五亿分之一,这样的千年一遇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可是,他一边说爱我,一边要我忽略他在外面碰女人。”那个男女通吃、毫无原则的臭家伙。
“碰女人?你的爱人是……”他睁大眼睛。
“我爱的人是个男的。”这不是禁忌,我对任何人都可以大声地说出。
“是吗,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刚才是有一点震惊,不过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都是芸芸众生、寻常百姓。”
“我倒希望他是寻常百姓,可惜不是。他的权势他的个性,让他可以毫不遮掩我们的关系,这是我的骄傲;让他可以理所应当地要我当主旋律,又不失去他的小插曲,这是我的烦恼。”
“大凡天底下的霸主、帝王都有不可思议的傲气和霸气,你的情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心,你不妨以退为进。”风的眼睛不是很大的那种,但是很亮,有一点黠光闪过。
“你说具体一点!”兴奋地握住参谋长的手。
“你干脆失踪个一、两天,别让他找到你。这是第一步。”
玩躲猫猫啊,有意思,那我今天晚上就不去偷袭他了,让他尝尝孤枕难眠、欲火焚烧的滋味。
“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是紧迫盯人。那种酒吧宴会什么的,让他带着你一块去,把一切闲杂人等、可疑对象完全排除在你的超级防火墙外。”
“哦就是将死缠烂打进行到底!我明白了。管他是夜猫子行动,还是小蜜蜂计划,我一定是严守阵地,宁可错杀、绝不漏放。天啊,我现在就想冲到那个惹事生非的女人家去砍人。”
“哈哈,你真有意思,不过去的时候要注意形象哦!”风大笑。
“管不了那么多啦!若能得偿所爱,当一回泼妇骂街又有何妨?”
“说得好!”
这位风兄也是个妙人儿啊!哈哈哈哈“嗖”还不等我大笑完毕,一颗子弹飞过,在湖上溅起一朵水花,算是警告。
“小心!”我一边弯腰抄起一颗小石头激射而出,一边拉过倾盖如故的新友,翻身躲在长椅后面。
“对不起,恐怕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风报以苦笑。
霉!真他妈的霉!
坐在车里,旁边是风,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有人,还有枪我他妈的又被绑架了,而且,动机不明。
“对不起,把你也扯进来了。”
想不到风看起来斯斯文文、普普通通的样子,居然也会惹上暴力组织。
“你欠他们钱啊?”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不是。”
“你勾引他们老大的女人啊?”
“……不是。”
“那你是勾引他们老大啊?”
“不是”风把头甩得像抽筋。
“喂!安静点!”一把枪顶了上来,我乖乖闭嘴。
暴力男把头转回去,问同伴:“那小子怎么办?BOSS要的人只有风予诺。”
“这……”
“不如把他干掉!”
这个点子一点也不好,刚刚被我用小石头击中的男人存心报复,“不准你们动我的朋友,如果他有事,我马上咬舌自尽,让你们交不了差。那位BOSS的脾气,你们应该比我更了解吧!”风很讲义气地维护我。
五人组的脸色一变。
“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南。德尔。奥尔契拉的情人,是他的小宝贝、小蜜糖、小亲亲!敢动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五人组脸色又是一变。
“他真的是南。德尔。奥尔契拉的情人?”
“有可能,我上次好象在哪张报纸上看到过。”
“白痴,什么叫有可能,我本来就是。”虽然目前处于吵架中。
“那要怎么办?”
“嗯……”为首的那个略作沉吟,最后下定决心。“反正BOSS也有意跟南。
德尔。奥尔契拉一会,不如把他一起送上去,要杀要放要威胁都不关我们的事。“
糟糕,南,我好象又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个头!活该,我就是要让你忙得稀里哗啦,看你还有没有时间出去乱搞男女关系!
“喂,他们说的那个BOSS是谁啊?”我忍不住对风轻声咕哝。
“沙漠之王。”
“沙漠之王?”好俗,不如叫沙漠酷哥或者沙漠炎之男。
“有沙漠的地方就是他的势力范围,他是沙漠的无冕之王。”风进一步解释。
听起来好象蛮厉害的,沙漠之王对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简直是让我毛骨悚然地兴奋!
“溢……”
“干嘛?”
“你笑得好诡异哦!”
第七章
“咔嚓”
这一声代表沉重,因为我又被锁上了。风也一样,双手被反锁在身后。
一栋像鬼屋一样的老式建筑,我们被安置在二楼。
“这小子身手不错,得防止他作怪。”
又是那个肿块男,已经够丑的了,心眼还这么小。
“给他打一针松弛剂。”
“什么!我不要!”一听这名字就叫人不爽。
“放心,这是经过全面更新的改良版,无色无味、不痛不痒,也不会像普通版的那样让你全身瘫软、寸步难行。这种松弛剂,只有在激烈运动的时候,才会使人变得浑身无力,所以我劝你呆会要乖一点,不要乱跑乱跳的。”肿块男坏坏地靠近,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颗小血珠。
好想踢他哦,如果没有那几把黑漆漆的长枪。
“哐!”房门大力地关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激起的灰尘中我和风对坐在地板上。
一圈微笑荡开涟漪,是风。
“你是不是想出脱身的法子了?”我兴奋地问。
“我手里有一枚回形针。”
“啊?”我不懂。
“我早就猜到他们会用手铐,所以偷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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