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给的痛 +番外逝去  by 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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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给的痛 +番外逝去  by 朝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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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除了碧琳、碧泉,晋王又点上数名护院、奴仆,一行十数人,就如此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秦遥和碧琳碧泉乘坐马车,车内扑满了软垫,这原就是考虑到他的身体,不适宜长途的跋涉,有个时刻可以休息的场所,不是甚好?可是秦遥自失忆糊涂后,性情大变,与原本的乖巧柔顺大相径庭,常常让晋王头痛不已。离了王府,他就像离开牢笼的小兔儿,怎可能乖乖地静坐? 

他只消用那双水淋淋的大眼渴求地盯着晋王,晋王哪有招架的力气?所以这卧榻软垫怕是白张罗了。 

秦遥好奇地骑在马上,此时连紧贴在身后地晋王也不怕了,东张张、西望望,坐得不舒服了,还要时不时地扭动一下身躯:这对身后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遥,不要动了。”他忙着稳住秦遥的身子,不让他随意动弹…… 

自始至终将就着一个动作的结果就是——秦遥全身的酸痛不堪。 

对于这种感觉,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仿佛以前也曾有人强迫他。只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也懒得去探究。 

因为先前他任性地折腾,他们整整走了近两个月,才走到那个据说是“神医”居住的地方。 

“请问,里面有人嘛?”敲门打听这种事,当然不会由主子去做,只见一个小厮轻扣着门,久久不歇。 

良久,门才“咿呀”一声被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童: 

“各位请进吧,主人久候多时了。” 

因为舟车的劳累,秦遥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现在却突然兴奋了起来:忙不及地要跟着小童进去。 

面对秦遥的罕见容貌,那小童也不多看两眼,只是径自说道:“主人吩咐了,只有晋王爷和这位公子可以入内,其他人请回吧。” 

晋王暗自奇怪:听他口气,仿佛他家主人早已知晓他和遥会来拜访,心中原本的疑虑消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敬重。 

“那就牢烦小哥带路吧。”他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跟在秦遥身后走了进去。 

“王爷……”碧琳刚想叫,就见门又“咿呀”一声合上了,然后就是浓浓的雾,迷迷蒙蒙看不清楚。好不容易雾散了,眼前的却只有一片秃秃的林子,哪里有房子的痕迹?众人心里都是一惊,慌乱不知所措之际,只会像无头苍蝇似地胡乱找起来。于是,就听到焦急的呼唤声四起,却哪里有人应答…… 

23 

完全不知门外情况的晋王和秦遥一进门,仿佛身处仙境:此处虽无王府的华丽绚目,却别有一番清新雅致的氛围。 

无杨却有柳,无桥却有流。 

越往里走,迷蒙的雾气越重。如此有丝诡异的气氛,晋王原是应该防备的,但却被袅袅仙气熏地不知云里雾里。 

突地一声轻响,一条水袖缠上了秦遥纤瘦的腰际,待他要伸手去抓时——为时已晚。 

“你又开别人玩笑了。”一句无奈的责骂声后,晋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致。 

他原以为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才会到主屋的呢,却没想到,就在眼前。 

而他的遥,就被这屋子的主人,搂在怀中。 

“放开他!”他气急败坏地叫,连敌人的脸都没有看清。 

“哎呦,火气不要那么大嘛!这不就还给你了。”话音刚落,秦遥柔弱无骨的身子就被抛掷出来。 

晋王心惊胆战地张开双臂,就怕接不住心爱的人儿。 

待他抬头: 

“秦倦?……”难道又是他搞的鬼?可是……那个人是谁???? 

只见“秦倦”绝美的脸上,带这一抹不寻常的晕红;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那个男人和平常人有些不同:金色的发,兰色的瞳,健壮的手臂占有性地将秦倦整个人圈入怀中。 

“对不起,失礼了,他向来都喜欢这样。”看来他并不知道晋王和秦倦之间的关系和恩怨。 

晋王轻哼一声:他哪里是向来了,只有对他,才会如此吧! 

“秦倦”不依,嘟着红唇娇嚷道:“什么意思?你又要冤枉我。” 

男人显然很头痛,双眉都打结了:“好好,是我冤枉了你。” 

“秦倦”这才满意地点头,不再计较。 

晋王根本傻了眼:这是“秦倦”吗? 

“秦倦??”这一次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肯定。 

“什么‘秦倦’,哼,别把我和这些凡夫俗子搞混了……”他的口气狂妄,的确不象秦倦的含蓄带刺。 

“还敢说!”男人终于浮现出一丝薄怒“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我……”盈盈秋瞳浮现水气。 

“罢了,罢了。”他叹气,终是不舍。 

“你,”他抬头看向晋王,对他说道:“真的想要他开口说话吗?” 

晋王怔愣,看向怀中的秦遥。受了刚才的惊吓,刚会过神来的秦遥恰巧听到这一句:要,他当然想要顺利的说话。连忙点头,眼中带着无限的希冀。 

晋王都已经作好决定了,又怎会不满足他的希望,只要秦遥愿意,要他的心,他的血,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交给他。 

“当然。”秦遥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 

“即使你要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男人问得很认真,仿佛什么都知道。 

代价?难道就是失去秦遥?他一下子又踌躇了,没有了秦遥,他又要过回不识情爱的日子吗? 

怀中的身子挣扎了一下。 

“对。”即使如此又如何?他已经明白了,爱不是占有,不爱才会想要折断他的羽翼! 

“那好。”那个男人转过了身子,“你们走吧。”说完,便牵着“秦倦”离开了。 

什么意思?别说秦遥不明白地眨着眼睛,连晋王都是一头雾水! 

带路的小童这时又走了出来。 

“两位请跟我来。” 

走至一处充满香味的房间,小童递了一包粉末给秦遥。 

“吞下去。”他还是一脸不符合年龄的镇定和了然。 

秦遥依言吞下,只觉入口即化,尤自带着一阵香气,不禁舒服地呻吟一声。 

然后…… 

不疼了?竟然那么快就见效了。 

“晋?”他试着喊晋王地名字,真的一点痛感都没有。 

晋王也是一脸欣喜,同时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不安:“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要我放开你! 

“当然有……”秦遥兴奋急了,可却不知这样的口吻听在晋王的耳中犹如丧钟。 

“不,别说了。”虽然他已经作好了心里准备,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亲耳听他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不说?”秦遥觉得奇怪,他不是嫌弃自己不能说话吗?现在他可以了,他却不想听了。 

“你要说什么?”拿出壮士扼腕的勇气,晋王等着他宣判死刑。 

“我想说……”秦遥顿了一下,因为他的神态而犹豫,不知道这样的举动给了晋王更大的折磨。“我好象记得我会唱歌耶,我以后唱给你听好不好?” 

什么? 

晋王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惊世之语”, 

“你难道不想离开我吗?”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离开晋啊? 

“你不是很讨厌我的碰触吗?” 

“我……”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嘛!秦遥红着一张脸,决定不告诉他:他怎么好意思说不让他抱是因为他的心会“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不过以前有些怕他倒是真的,只是看在他对自己那么好得份上,就算了。 

“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吗?”难道是因为刚才的药? 

“哎呀,误会,误会啦。” 

“你……” 

一旁的小童见她们这样闹下去不知要到何年哪月:“二位可以请回了,出门后就不要往回看了。”他和主人还得回上面复命呢。 

晋王和秦遥这才想起身旁有人。 

秦遥是羞红了一张俏脸,晋王却不以为异,只要遥不离开他,怎样都无所谓。 

“我们走吧。” 

“不去谢谢人家吗?” 

“不用了,我家主人怕是已经不在了。”哎,三主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子,不如大主子的跋扈和二主子的冷傲。 

“哦,谢谢。”秦遥讪讪地道谢,这才与晋王相挟离开。 

身后的人目光柔和了下来:三主子,希望你日后一生顺逐,再也不需要我们的多事。 

秦遥和晋王一路走出,没几步就踏出大门。 

晋王算算不对,他们刚刚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怎么一会就出来了?而且从进到出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这时天却黑了吗? 

“王爷……” 

“主子……” 

远远的,就听见碧琳碧泉带着哭腔的唤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24。 

“王爷……”终于发现两人身影的碧琳惊呼出声:有惊喜,也有担忧。 

一干人慢慢地聚集在一块儿。 

“何事如此慌张?”他们也不过是离开一个时辰:虽然这天色有些奇怪。 

“王爷和主子都消失一天了,奴才们能不急吗?”许是跟着秦遥跟久了,碧琳竟也不怕晋王,脱口而出地抱怨道,但是语气中针对的,绝对是老让她们操心的主子。 

“一天?”秦遥奇怪地问:他们进去至多不超过一个时辰啊! 

那嗓音陌生却清丽地犹如黄莺出谷,寻找着声音来源的目光最后都凝聚在秦遥迷惑的脸上。 

“主子你能说话了?”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碧泉。 

秦遥微微一笑,轻轻地点头,直叫那最艳丽的山花也失了颜色。 

众人大喜,欢天喜地地围着秦遥问东问西,一下子也忘了刚才那无稽之事:反正只要主子们平安无事就好。 

只有晋王神情越来越凝重:那宅子里,明明是“秦倦”,却又不是;明明才进去一个时辰,却变成了一天。此中必有玄机,多半是秦倦故弄玄虚。看来秦倦对秦遥也是志在必得,这次回去,难免要想个应对之策。 

可是他越是想早些赶回,却越是事与愿违。 

秦遥像是有意和他作对,一路上饶有兴致地边走边逛。 

“晋,你看,那是什么?”纤纤玉指指着小贩手中的各色玩意,秦遥觉得有趣及了。 

晋王见秦遥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忍扫了他的兴,“喜欢的话就买了吧。”他示意身后的碧琳取钱,秦遥却拒绝道: 

“算了吧,很贵的。”他的声音压地低低地,他其实也不是很想要嘛。 

晋王笑笑,还是让碧琳付了钱。 

这一次轮到秦遥不高兴了:“干什么浪费钱?”在他的印象中,钱不是很重要的吗?没有它,他就会饿肚子。晋怎么随随便便乱花? 

“没关系,很便宜的。”只要秦遥高兴,玩够了,就能早些回去了,他真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非得找秦倦问个清楚。 

“是吗?”秦遥将信将疑,也就由他去了。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很真实的梦! 

梦里,有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他叫他“倦”。他们好象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又饿又冷,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就在他以为他们就要死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出现了,他有着金色的发,兰色的瞳,轻轻地摇着头:“真是太可怜了。”他蹲下身子,抬手抚过秦遥的脸,秦遥就突然觉得温暖起来,“可是这就是你们的历练,九生九世的苦难。这已经是第九世了,只要你们能够独立撑过,就可以回天庭了。”他的手一伸,就取过一条毯子,“我原是不该管这当子闲事的,可谁叫你们是他的弟弟呢?又是因为他被贬下凡,我总是不能见死不救的。”他悠悠叹口气,“只是,这最后一截,不知道你们过不过得了?”然后他摇着头,慢慢地走开了。只是刚才的恶寒和饥饿感已不复存在…… 

后来怎么样了?秦遥其实是很想知道的,可是他却醒了过来,醒来后只记得晋王的胡乱花费,害他饿肚子,气得几天不同他说话。 

不过因为他的生闷气,行程反而快了,却是逐了晋王的愿。 

可是,晋王倒还希望多走两天呢,至少,至少,比起不理他的秦遥,整日里吵吵闹闹看风景的遥可爱得多! 

25。 

这一日到了扬州。 

古人云:“烟花三月下扬州”,可见这扬州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风和日丽,景色宜人。只是有一处,晋王不甚喜欢。 

江南的酒,总是比不上北方的烧刀子:不够辣,不够呛,不够醉人。只有那甜甜的桂花酿,还有沉沉的女儿红。 

虽也是好酒,但像极了文人们的附庸风雅,看在晋王眼中,却不够直白。这种酒,非胸怀大志之人所饮。 

可是现在,他却完全的改观了:饮着桂花酿的人,才是世上最厉害的人呢! 

秦遥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心口也是堵得慌。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他也没有沾过酒,好奇心加上赌气心,让他想极了那陌生不已的酒。 

不过这次,他是不哭也不闹了。相处久了,也渐渐摸清了晋王的弱点:只要他脸一垮,泪一涌,即使要天上的月亮,只怕这晋王,也会排除万难,为他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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