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怎么可以把迷药放在枕头里!”
巍明宫的屋顶又要换屋顶了。
玄沐羽奇怪地问:“好像最近巍明宫很热闹?”
玄澈笑眯眯地说:“是呀,浩最近睡眠充足,精力旺盛。”
第五天大部分的臣子们都停止的抗议,只等辽阳的改革失败再跳出来。然而玄浩的太子捍卫战争还未结束。
玄浩将房间里所有物什都检查了一遍,搜出各类迷药或疑似迷药,又将玄澈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所有衣物都换了一套,才放心地抱着玄澈上了床。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玄浩瞪着眼,脸上分明写着:这次我绝对不会中招了!
玄澈微微一笑,突然翻身覆上玄浩,缓缓俯下身。
玄浩身子一僵,眼睛被那张朝思暮想的绝美容颜侵占,魅惑终生的笑容展开,脑子立刻停止了运转。玄澈轻轻一笑,一手抚上玄浩的脸颊,温凉的手指沿着侧脸滑落颈间,瞬间抽走了玄浩所有的理智。
玄浩像被蛊惑了,不知不觉地环抱上玄澈的腰身,迷离地低喃着:“四哥……”
玄澈温柔地说:“浩,好好睡吧……”
玄浩还没能反应,便已经失去了意识。
早晨——
玄浩睁开眼睛呆傻地盯着床顶看了半天。
“四哥!你用美人计!美人计——你太过分了!”
巍明宫今天注定难以平静。
紫藤风铃 2007…05…31 17:07
生日
时间在玄浩每天晚上的无效抗争下渐渐过去,终于到了七月二十五日——玄沐羽生日。
在大淼,做生日本是为了让孩子记住这一天母亲曾受过的痛苦,出于儒家孝亲观念所进行的活动多是严肃正式的仪式,故而在大淼若不是老人的高寿一般是不过的。只是玄澈为生日带来了新的意义。
每年玄澈都以个人的身份为玄沐羽庆生,因为玄沐羽是皇帝而他是太子,一旦某件事情成为定势扩散开,将在全国上下形成难以制止的风潮,对于还需要大力发展得大淼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奢华的宴席,没有喧闹的歌舞,只有玄澈送上的一份精致小礼物。玄沐羽作为皇帝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但任何一样都比不过玄澈亲手制作的小玩意儿,这里面不单是他的心意,还有一个……总之玄沐羽万分期待着生日的来临。
夜幕来临之际,玄澈和玄浩一人捧着一个盒子来到了清凉殿,进了正殿就看到玄沐羽坐在那儿摆弄棋子。
“父皇。”
玄澈柔柔地轻唤,玄沐羽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应了声:“澈。”
其实玄沐羽在天还没黑时就早早地坐在清凉殿里等待着玄澈的到来,这时看到玄澈来了反而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肯露出半点急躁。
安静夹杂躁动,温情伴随激情。气氛刚刚好,两个人间慢慢揉出一个小小的气场,却在这时玄浩硬梆梆地插进来,生生低喝了一声:“父皇!”
玄沐羽不满地等了一眼玄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哼!差别待遇!”玄浩在心里冷哼,腹诽不已。本来玄澈只是一个人来为玄沐羽过生日,玄浩是硬跟来的,其目的不言自明。
玄澈一笑,举起手中的盒子,上前放到玄沐羽手上,在他额上落下一枚“生日吻”,说:“父皇,生日快乐。”
玄沐羽收了礼物,笑得美滋滋的,还不忘挑衅地看一眼玄浩。
玄浩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四哥吻、吻了父皇!
啊啊啊啊!吻了!吻了!
玄浩的脑子在暴走,幻想中他正在把手中的盒子砸在玄沐羽头上,然后将玄澈拉入自己的怀抱里狠狠地吻——吻到两片粉唇红艳滴水,吻到那双美丽的眼睛只剩下迷离,吻到那具完美的身子软在自己的臂弯里!
就在幻想差点付诸行动的时候,玄澈的声音传来:“浩,不要拿着礼物傻站着啊。”
“哦?噢!”
玄浩咬着牙上前将盒子重重扔到玄沐羽手里,恶狠狠地说:“父皇!生日快乐!”
“哼。”玄沐羽以轻哼表示自己的不屑和宽宏大量。
“混蛋!”玄浩企图用眼神杀人。
玄沐羽不甘示弱回以傲慢的眼神:“有本事你也让他吻你啊。”
“一个吻而已,我也会有的!”
“想都不要想!”
两个人用眼神厮杀片刻无果,玄沐羽收回目光,笑眯眯地问玄澈:“澈,今年是什么礼物?”
玄澈但笑不语。玄沐羽毫不客气地打开了盒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今年玄澈又要给他什么惊喜。
盒子里垫着一块绒布,绒布上横放着一个大肚子细口玻璃瓶,里面有什么在晃动。
玄沐羽疑惑地端出玻璃瓶,只见玻璃瓶口塞了一个软木塞,里面盛着宝蓝的水,水上浮着一只船。那船首以龙为头,龙头须发可见,栩栩如生,船身乃黄龙,上有三层小楼,前瓦帘棚,穿廊两暖阁,后吾殿楼子。龙身并殿宇用五彩金妆,装饰金碧珠翠,缀以流苏羽葆和朱丝网络,那暖阁之中能看见两人对面而坐,品茗对弈,而船尾又有紫衫金带舟子各执一篙。瓶中船一切皆以实际龙舟为模板,精巧绝伦。
龙船充塞了整个瓶肚,然而瓶口区不过两个指头宽。玄沐羽看的惊奇不已,无法想象船是如何放进去的。他自然不知道,整只船都是玄澈耗费数月时间用镊子伸入瓶口一点一点拼装出来的,但玄浩却清楚的很,他看到玄沐羽惊奇之余并不做他想,便觉得心中不快,暗暗为玄澈不值。
玄浩看不惯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样子,挤进来说:“父皇,还有我的礼物呢!”
玄沐羽不屑地撇撇嘴,但还是放下了玄澈的酒瓶船,打开了了玄浩的盒子,里面平躺着一支卷轴,展开一看,原来是前朝书画名家王雅恭的草书名作《寒月帖》,笔意流畅潇洒,脱去古意了,点线之间摇曳多姿,行笔圆润,却又多带翘锐尖峰,空白的放尖锐利与字体外轮廓的圆转肥润形成鲜明对比,张力顿显。
玄沐羽精于此道,此看一眼便知是王雅恭的真迹。王雅恭的作品味前代皇帝推崇,当时的皇帝下诏广泛收集王的遗墨,建“墨阁”收藏,时人有“天下几尽”之说。只可惜那一朝的亡国皇帝是个疯子,临死前竟然一把火烧了墨阁,声称要让他最爱的雅恭遗墨与他共赴黄泉。从此天下要找出一幅王雅恭的真迹那是极难。
如今玄浩居然能弄出一轴真迹,还是著名的《寒月帖》,着实令玄沐羽吃惊。连带着玄澈也吃惊了。玄澈嗜书法,对于书法的热爱比之玄沐羽更甚,看到这幅真迹差点整个人都扑上去了。
玄浩颇为得意,这幅真迹是他无意中得到的,他知道玄澈块书法,本是想送给哥哥的,只是刚好碰到玄沐羽生日,想了想便留了下来送给了玄沐羽。
玄浩讨好般地对玄沐羽说:“父皇,这幅字儿臣本来是想送给四哥,可是既然父皇生日……”
玄沐羽听得目瞪口呆,再看玄澈,就看见玄澈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仿佛是玄沐羽抢了他的宝贝一般。玄沐羽真想马上就把字画塞到玄澈手上,只求他不要再这么看着自己,只可惜他不能这么做——不为玄浩的面子,只因为不吉利。
玄沐羽虽然受玄澈熏陶了那么一点“现代思想”,但毕竟是个土生土长的封建皇帝,一些思想是不可能改变的。这种不太吉利的事,如果不是必要,玄沐羽还是会尽量避免。
玄沐羽黑了脸,发现玄浩这招不是一般的毒。
算了算了,澈肯定只是开开玩笑,以后找个机会再给他就是了。
玄沐羽安慰自己。
玄澈当然喜欢那幅字,但也没有饥渴到非要不可的地步,他向来是个物欲淡薄的人,刚才装可怜也不过是应景撒撒娇罢了。
小小插曲过去,生日宴真正开始,然而今年的生日变成了的玄澈争夺战:
玄澈给玄沐羽夹菜,玄浩立刻把碗送到面前,睁着大大眼睛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也要!
玄澈给玄浩舀汤,玄沐羽直接把已经递到玄浩面前的碗拿了过来,气得玄浩直跳脚,玄澈一脸莫名其妙;
玄澈小心地挑鱼刺,刚挑完还没说要给谁,已经被玄浩和玄沐羽一人一筷子夹走了。
玄沐羽和玄浩大眼瞪小眼,乌龟瞪王八,两双筷子在菜肴上打架。两个人都是高手,却又都不擅长如此小范围的精妙斗争,彼此斗得不分彼此。最后一双筷子伸过来,一拨一挑,制止了正常战争。
顺着筷子往上看,竟是玄澈。
玄澈左手执筷,力量不大,却极为巧妙,四两拨千斤之法用得淋漓尽致。
玄澈不解道:“父皇,浩,你们在干吗?喜欢这碗汤吗?为什么不用勺子?”
玄沐羽与玄浩同时看去,两个人争夺的居然是专门为玄澈调制用于补肾壮气的栗子鸡汤。两个人同时缩了手,一阵汗颜。
玄澈看看两个人,微微一笑,端过属于自己的汤慢慢喝起来。
晚饭过后,蛋糕上场。
玄沐羽爱吃甜,所以玄澈让人将奶油和果酱调得比较浓厚,玄浩吃了就受不了地吐出舌头乱叫:“好甜!”
玄沐羽大口吃着蛋糕,瞪一眼玄浩,用内力将声音拧成一条丝送到他耳边:“甜就不要吃!”
玄浩不甘心反瞪回去,一边狠命吞下好大一块蛋糕,弄得满嘴巴都是白花花的奶油。
玄澈笑道:“别吃的跟小花猫似的。”
玄浩扁扁嘴,轻轻撞了一下玄澈。玄澈没站稳歪了歪身子,手不小心碰到蛋糕,右手掌心里站了一团奶油。玄澈连忙放下盘子,去找手巾,却不想被玄浩拉起右手送到嘴边轻轻一舔,灵巧地卷走了奶油。
玄浩坏坏一笑:“好好吃。”
舌头刷过掌心的热麻引得玄澈一个激灵,耳朵唰一下就红了,脸热热地呆看着自己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浩还在得意,玄沐羽的大手已经伸过来抢回了玄澈的所有权,一边瞪着玄浩,一边用丝巾为玄澈擦拭掌心。
玄澈瞅了自己的手心老半天,忽然对玄浩说:“浩,以后不要这样,手很脏,乱吃会生病的。”
此话一出口,玄沐羽和玄浩都是一愣,顿时觉得特别挫败。
天啊,请你告诉我,我们究竟在争什么!
即使如此,争夺战仍然没有平息。
玄澈切蛋糕,玄沐羽要果酱,玄浩不爱吃甜但还是硬把那块涂满果酱的蛋糕抢了过来——在玄澈切下蛋糕装入盘子的一瞬间,玄浩一头撞下去狠狠地咬了一口,就此宣布主权;如此无品的事玄沐羽暂时做不出来,但是他却借口手上拿着东西腾不出手,让玄澈喂他吃蛋糕。
玄浩和玄沐羽用眼神传达着如下信息:
“你这老不死的还装嫩!”
“你一个小屁孩哪凉快哪去!”
当眼神不够的时候,以内功传音入密成了说悄悄话的最好方式:
“四哥是我的!”
“你不配!我能给他最大的支持和力量,你能给什么?”
“我能给他完全的爱和信任!你能吗?”
玄沐羽一愣,发现这场口舌之争里自己竟然败给了玄浩。
是的,他不能,或者说,他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逼宫那夜之后,玄沐羽已经不敢相信自己了,或许玄澈也不敢再相信他了吧?
玄沐羽端着盘子的手不自觉地放低,快乐的生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影。
弦月当空的时候,玄澈和玄浩离开了清凉殿。
一出清凉殿,玄浩就靠在玄澈身上说:“四哥,你也给我过生日好不好!?”
玄澈看看他,不解道:“怎么突然想过生日了?想要礼物吗?”
“我要礼物,我还要……还要……”玄浩突然扭捏起来,支吾了半天才红着脸说,“我还要四哥你亲我。”
“这有什么难,为什么要等到生日?”
玄澈说着勾下玄浩的脖子,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玄浩一怔,摸摸额头,心里却没觉得甜蜜。这个吻来的太轻易了,反倒不幸福,只觉得失落。玄浩说:“四哥,我不要你这个吻。”
“嗯?”玄澈眨眨眼,不明白。
玄浩将玄澈困在自己和墙之间,低下头,狭小的空间让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闻着熟悉的幽香,玄浩不自觉地舔舔干燥的唇,低声说:“四哥,我要你像刚才亲父皇那样亲我。”
玄澈更加迷惑:“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四哥你不明白……”
玄浩轻叹一声,松开了自己撑着墙壁的手,又恢复了灿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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