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小心翼翼的把心月横放在软软的被褥上,又拿过一床软被温柔的盖在他的身上。但就这轻微的动作也让昏迷中的心月痛醒过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平南王暗叹一口气转头对侍卫长吩咐道:“启程吧,叫驾车的车夫注意点,别让车太颠了。”说着自己也钻进了马车,轻轻的把软帘放下了。
平南王的反常举止让侍卫长很是惊讶的怔了一会。“王爷怎么突然对那个小贱人体贴起来了?真是奇怪!”侍卫长不解的搔了搔头一脸迷茫的去执行命令去了。
只听一声清喝,平南王府浩浩荡荡的车马行列便如一个巨大冗长的怪物慢慢蠕动起来,缓缓向京城外走去。
虽然驾御马车的车夫一再加以小心,但行进中的马车仍免不住要有些轻微的颠波震动。这样些许的晃动对常人来说并不会产生什么不适,但对此时身受重伤的心月来说却真是要了命了!
车身每颠一下心月就如同从地狱中走上一遭,浑身上下的大大小小伤口不停的疯狂叫嚣着,犹其是下身那个玄武帝御赐的可怕东西更是把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守在一旁的平南王直看得心如刀绞,他知道心月此时定然万分痛苦,他很想软言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少年,可素来孤傲自负的他对于这种软话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心月虽然痛得死去活来,但在平南王面前却不愿有一分示弱!他心中恨极此人,因此就算把下唇咬出血也不愿发出一声呻吟!平南王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低声细语道:“心月,你要痛得受不了就叫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点的。”
心月虚弱的瞄了他一眼,眼光虽不再尖锐凌利但那幽黑眸子里的清冷怨绝却让平南王遍体生寒,忍不住轻轻的哆嗦了一下。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一时心中万般悔恨愧疚齐齐涌上心头,直恨不得马上一死了之。。。。。。
王府车队蹒跚而行,车夫为了怕马车太颠不敢驾得太快,过了好长时间才缓缓走出京城。一出京城道路就变得崎岖起来,马车因而也颠得更厉害了。
平南王明显的看出心月越发痛苦了,一张俊雅清秀的面孔抽皱成一团,额上冷汗成缕淌下把头发都沾湿了。平南王很是担心,这才走了半天不到就已痛成这个样子,此后的四五天里可让他怎么熬啊!
转眼间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走到一处山间客栈时,平南王估计大家可能也饿了,便命队伍停下来稍作休息。侍卫长请平南王下车用膳,平南王不愿离开心月便命下人们把饭菜端到车里来。
饭菜一端来平南王顾不上自己先捧了一碗热汤亲自来喂心月,此时心月神智已有些不清,睁开眼来见是平南王马上将两片毫无血色的薄唇闭得紧紧的。平南王知他呕气便将汤勺又往前递了递直送到他嘴里,热汤的温香之气熏得心月一阵眩晕,迷迷糊糊中就把它咽了下去。
平南王喂了数口后,心月便说什么也咽不下去了,两眼轻合又沉沉的昏了过去。平南王也没什么心情进食了,便命下人把饭菜都撤了下去。
此时天已全黑,众人都希望在此留宿,但平南王想玄武帝临走前吩咐心月体内的东西不到湘城不可取之,若是早一日回到湘城,心月便可早一日解脱。因此他断然下令不作停留马上连夜启程,争取早日赶回湘城。
在众人的万般不愿中,庞大的王府队伍又踏上了归程。
马车甫一运动起来,心月便痛得醒转过来,两根英挺纤秀的细眉又紧紧的蹙在一起。平南王心痛至极柔声道:“忍忍吧心月,等到了湘城就好了!”心月抿紧了双唇理都不理他。平南王只觉得胸口如堵巨物,难受得让他几乎窒息。
入夜心月的情况更糟糕了,此时的他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平南王用手轻碰了一下他泛着病态潮红的脸颊,竟觉得有些烫手。一时间平南王恐惧起来,连忙吩咐下人找了个手巾在凉水里浸湿了覆在他的额头上。
不一会儿昏迷中的心月开始说起胡话来,不停的喃喃道:“父皇。。。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饶了我吧。。。。”语调凄惨尖呖让平南王听得心如刀割难受至极。
忽然心月又哭了起来,脸上神情痛苦至极,似是陷在一个极度可怕的梦厣之中不能自拨。平南王见状连忙摇了摇他急切的唤道:“醒醒。。心月。。。快醒醒吧。”
心月兀自不醒仍在抽泣,一边还喃喃唤道:“妈。。。妈。。。你在哪啊。。。快来救救我吧。。。妈。。。妈。。。”唤道后来又是一阵伤心至极的哭泣。
平南王听得心都碎了,眼中一阵潮热,两行热泪不禁滚滚流下。。。。。。
到了清晨时分平南王看众人走了一夜也累得够呛了,便命队伍停在一家山间茶馆处用早饭。此时心月也悠悠的醒转过来。平南王端了一碗刚出锅的热粥喂他喝他却摇了摇头,眼中清泪狂流哽咽道:“让我死在这吧!我不想走了。。。。”平南王颓然放下饭碗嗫嚅道:“再忍忍吧,只要到了湘城就可以解脱了。。。。。。”
心月抬眼看了看他忽然聚起了浑身的力气冷笑了两声,接着又黯然说道:“父皇这么对我分明就是不想让我活着回湘城!与其在路上活活痛死,还不如就让我在这安安静静的走吧。。。。。。”
平南王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才好。。。。。。
心月见他不作声忽然激动起来转头死死盯着他嘶声道:“我这一生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难道连死也不给我个痛快吗!”
看着那张悲愤至极的绝望面孔平南王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深深震憾,他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凛然道:“本王不会让你死的!本王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的!”
“呵呵。。。”心月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诞的事情一样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脸上写满了轻蔑和不信。他很想大笑一场,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能笑得出来。
平南王也不睬他掀起软帘把侍卫长唤了过来吩咐道:“快到附近找个大夫来,越快越好!”侍卫长见王爷甚是焦急当下不敢怠慢麻溜的就迅速行动起来。
不一会侍卫长就带了个大夫回来,那大夫四十余数年纪,端庄稳重好像医术很高的样子。平南王连忙把他请进车内。那大夫一见心月的伤势也着实吓了一跳,犹其是看到心月下身的惨状时更忍不住忿忿道:“这是谁干的呀!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平南王暗想他若是知道这是当今圣上所为不知会有什么表情。
那大夫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膏药给心月又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心月虽觉痛楚难当但硬是强忍着一声不吭。包扎完后那大夫看着深埋在心月秘穴处的东西沉声道:“这东西要取出来可得费点劲啊!”平南王犹豫了一下断然道:“再费劲也必须得取出来!”
心月一听此言浑身震了一下。玄武帝再三叮嘱不到湘城此物不可取出,而此时平南王这么做无异于违抗圣旨,难道他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吗!想到这心月不禁转眼向平南王看去,而平南王也正在注视着他,四目相交,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是想赎罪吗?这样还远远不够呢!”心月愤恨的想道。眼中神情又恢复成冷漠怨绝之色。
大夫轻手轻脚的把赤裸的心月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下俯卧着,又取了个锦垫垫在他的腹下,使他的臀部高高撅起,下身的骇人惨状也尽数显露出来。
这样羞耻的姿势马上令心月回想起被玄武帝凌辱的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悲哀的闭上了眼睛颤栗着等待着接下来要降临的痛苦。
果然很痛!大夫的手才轻碰了一下那里心月就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不由得暗自苦笑道:真要把它取出来还不知得痛成什么样呢!
大夫沉思半晌从药箱中找出了一个竹制的镊子,对心月温言道:“呆会儿在下动手时可能会很痛,这位公子就请忍耐一下吧!”说着便把那竹制镊子小心翼翼的向心月秘穴中插去。
“呜呜。。。。”心月猛然一抖一用力竟把身下被褥抓破了。
那大夫虽然心疼手下却毫不留情继续动作着,心月那小穴早被木制阳具塞得满满的,周围皮肉绽裂再无一丝空隙。大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镊子的两端插进去一点点,但这样一来却把那早先被假阳具撑裂的伤口撕得更大,本已有些凝固的创面复又绽裂开来,鲜血涓涓流出,立时心月的下身又变成一片血肉模糊。
平南王看得极是不忍,暗想这简直就是再施一遍酷刑!转眼向心月望去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目半睁半闭,满头冷汗涔涔显是痛得要背过气去。
大夫手下一用力镊子又狠狠的向内戳进去一点,鲜血一时流得更凶了。心月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呖至极的惨叫声。平南王和那大夫都被吓得心头一震,那大夫看了看平南王一时犹豫着停了手。
心月狂喘了几口气费力的说道:“住手。。。不要取了。。。让我死吧。。。不要管我了。。。让我死吧。。。”平南王一把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心月再坚持一下吧,一会儿就完事了。。。”心月一被他碰触便心生厌恶之感立时便想将他手甩脱,无奈此时痛得虚脱已是浑身无力,只能用一双哀郁的美目冷冷的瞪着他。
平南王被那两道冷光刺得心口发慌,讪讪的松开了手再不敢看心月一眼。
那大夫深吸一口气一狠心继续把那镊子往里捅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心月的惨叫声中那镊子一点点艰难的滑了进去渐渐的已戳进去一半。
“痛!。。。住手啊!。。。不要再动了。。。呜呜呜。。。”心月浑身剧颤叫到后来已是声撕力竭变成一段段呜咽之音。
平南王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几下,沮丧的坐在一边眼中几乎要掉下泪来。
镊子既已深入大夫手上用力紧紧夹住那假阳具便往外拨,但那假阳具是木头制成,沾了血水变得又滑又腻,兼之又粗大无比要想拨出甚是不易。大夫拼命使劲方才拨出一个小头来,这边心月已痛得连喘气都费劲了。
那假阳具既弄出了个头便好拨多了,大夫再一用力又拨出一小截,当下便弃了镊子径自用手去捏住那已拨出的一段。用手比用镊子容易多了,大夫清喝一声,猛一用力便把那血淋淋的恐怖东西连根拨出!
“啊。。。。。。”心月低吟一声,只见得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也被人抽走。
平南王长吁一口气,这时才发觉自己额上已是汗如雨下。他一把抓起那肮脏可怕的假阳具掀起软帘用力把它掷了出去,守护在外的下人们都被吓了一跳。
那大夫细心的把膏药敷在心月惨不忍睹的秘穴处,又拿了些软布轻轻塞在两腿之间用以止血,然后转过头对平南王说道:“这位公子体质本弱受伤又太过严重,以后要好好调养才行啊!”
平南王连连点头又不住的开口道谢,那大夫谦让了几句又道:“一会儿在下再开几个方子,请公子派个人随在下回去抓药吧。”平南王于是便命侍卫长跟去,最后又亲自把大夫送出车外。王府下人一看平素高傲骄贵的王爷竟变得如此客气不禁都大为惊讶。
大夫一走平南王忙钻进车内去看心月,只见心月双目微瞌气息沉缓竟是已昏睡过去。平南王怜惜的叹了一口气暗想刚才那一番折腾可真苦了他了。。。。。。
由于怕影响心月的伤势,平南王便下令大队人马暂停于此明日早晨再行出发。王府众人连夜赶了一宿的路此时都疲惫不堪,一听说休息自是欢喜万分,只是这歇息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一家小茶馆,众人只好都涌进小茶馆里或躺在桌上或躺在椅上将就着睡上一觉,那没抢到桌椅的也只好在地上打地铺了。
此时也没有路途颠簸了,豪华宽大的马车又如床一般舒适,心月直睡到暮色四合才醒。一觉醒来虽然浑身仍是酸痛难当,但下身那种胀满撕裂的感觉一去却是让人好受多了。
平南王端了一碗熬好的药喂他喝,他本不想喝但平南王故伎重施硬是把药勺伸进他的嘴里强把药汤灌进去,心月无奈也只得一口口咽了下去。
到了晚上心月总算睡安稳了,一宿也没说什么胡话,只是睡梦中也是紧蹙眉头表情痛苦,似乎在梦中也是饱受折磨。平南王静静的守在一旁痴痴的凝视着他,心中悠的产生一种冲动,竟想把这个凄楚可怜的绝美少年紧紧搂在怀里好好的怜惜疼爱一番。
“我这是怎么呢?竟会有这种龌龊想法?”平南王苦笑着甩了甩头,轻轻倚在车壁上也沉沉睡去。
次晨醒来平南王命侍卫长略微整顿一下便下令出发。马车一行动起来心月就又感觉到颠簸之苦了,但此时他下身缚赘一除,身上便再是怎么痛疼也能忍受得了了。因此也不像先前那么苦受煎熬了。
一路上平南王怕心月呕气也不敢和他多说话,心月时睡时醒大多数时候都望着马车顶篷发呆,更是一声不吭了。但平南王喂他吃饭喝药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