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寒的环境中,发动汽车是最困难的事情,外国车是无法启动的,只有俄罗斯产的乌拉尔越野车在喷灯火焰加热的情况下才能够发动。在车辆启动后行驶的最初几公里内,一定得小心沿着直线驾驶,否则轮胎很可能会在转弯时脱离车轴飞出去。
此时在户外,如果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脸可能在几秒之内被冻伤,甚至被风吹伤。在室外呼吸,人们可以听到自己呼出的起变成冰渣的声音。当奥伊米亚康的渔民把鱼从冰面下打捞上来之后,仅需20秒鱼就会自己变成冰棍。
看到这个地方,你还好意思说冷么?在这个地方,你不穿秋裤,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罗宾逊便是出生在这个地方,父亲是典型的欧罗巴人,高大,沉稳,坚毅,但他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在二战时娶了一个从德意志逃亡来的犹太女人,多年后生下了一个混血儿——最直接的外在表现便是孩子的身高相当“娇小玲珑”。
在战斗民族环伺的学校里,一个娇小玲珑的男孩子自然是孤僻而不合群的。记忆中,童年最多的乐趣便是一个人默默在供暖的屋子里“玩暗黑破坏神”。
时间便在平静中缓缓流逝,一直到高中,伊万给人的印象都是一个孤僻的小男孩儿。不同于邻居的霍夫斯基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就将第一次交给了站街的粉红女郎,伊万很害羞,很内敛。
还记得那是一个星空灿烂的夏夜,期末考完结疯玩了一天的伊万漫无目的地前行,这么深的夜,城镇的居民大都已经睡下,街道上冷冷清清,很多店铺也都关了门。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个花园之中。这个花园是私人性质的,但却没放栅栏,里面花香四溢,安静祥和,没有任何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孤独地照耀。不远处的几栋居民楼还未熄灯,里面温暖的灯火透过蒙着窗纸的窗户散发出来。
前方的一个花池旁,有一张简单的长椅,他走过去轻轻地坐下。四周一片安静,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一道朦胧的影子。时光仿佛停滞了下来,停在这个夜晚的这个花园里。
狂欢的夜晚,孤独的行人,寂寞的灵魂。
伊万坐在长椅上,他的目光却被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
那个窗户里面,是一个少女的剪影,她扎着马尾,低头站在窗户旁,在窗纸上留下了一个侧面的剪影。
那一刹那,伊万微微有一股失神的感觉,少女的那个剪影,那个姿势,那个角度,一下子就印入了他的心中。那似乎是一种寻寻觅觅了许久,却一直都没有找到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青涩,就像一个少年不敢开口的秘密,隐藏在心底,不能够说出去。
他就那么盯着那个少女的剪影,盯着看了许久,一动不动,仿佛是花园里的一尊雕像。窗纸背后是少女究竟是什么模样?她多大年纪了?她叫什么名字?
伊万忽然想要去了解那扇窗纸后的少女,了解她的一切。但这时,那个窗户却暗了下去,那个少女熄灯睡觉了。
伊万盯着那个夜色中的窗户,缓缓收回了目光。刚刚的那短暂的时光,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竟然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第一次对一个女孩产生了好奇。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也从来没有人教会过他这种感觉。
从那以后,伊万便有了一个小小的秘密——每天晚上,他都会来这里坐一段时间,仅为了那一抹背影。
有些人,即使只是看了一眼,却会记住好多年。烙印在心底,挥之不去。
每晚隔窗的默默对视,静静的守望。。。。。。终于,天真烂漫的少女成为男孩儿的女朋友。
虽不是两小无猜,但却两情相悦。
简单的幸福莫过如此。
但是,在高中的毕业晚会上,喝醉了酒的女孩儿却在无意之中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了一起,赤/裸的**在卧室里缠绵,一夜笙箫。这一幕不啻于一颗炸弹,落在了伊万的心头,将那颗本来被甜蜜塞满的心,炸得支零破碎,七零八落。
醒来之后,女孩儿也发现了做下的错事,不停哭着哀求伊万的原谅。但内心陷入巨大自责与悔恨的伊万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会为了该死的课题研究而没有陪她去毕业晚会?!”
“为什么自己会因为公交停运而不坐车赶回来?!”
“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少喝酒?!”
“为什么。。。。。。”
悔恨与自责如毒蛇一般啃噬着伊万的内心,他陷入了无比的苦闷与彷徨。
他一直很喜欢一句话:终其一生,只为一人。
而他也正是这样做的,但现实为什么总是如此残酷?幸福为什么总是如鸡蛋壳般一碰就碎?
不甘、愤怒、悔恨、绝望,在一个漆黑的夜,酝酿发酵的负面情绪彻底击毁了伊万的内心防线。
自己的东西,容不得别人侵占。。。。。。既如此,那便一同奔赴死亡的怀抱吧。
还记得自己用匕首扎进了女孩儿胸膛,她那惊讶、痛苦、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殷红的血从血管中汩汩流出,生命飞速流逝,那个如丁香花一般美丽可爱的女孩儿迅速枯萎凋零。。。。。。
直到这一刻,伊万的理智才终于回归,才幡然醒悟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自己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孩儿?!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该死的占有欲、自私心!
有些人,得到的时候不知道去珍惜,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
那是紫丁香色的夜晚,凉风徐徐,万籁俱静。一个孤独的少年坐在长椅上,仰望星空。恬静的少女坐在窗前,安详阅读。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断章》。
。。。。。。
脑袋被爆开的那一刻,伊万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紫丁香花园,那个在花丛中奔跑欢笑的女孩儿。
“我在黑夜里急速前行,却寻不到你离去的身影。”
“做错了事,总得付出代价的。”
“终于可以结束这场漫长的旅途了啊。。。。。。”
罗宾逊轻轻叹息:
“你还好么,我的克里斯蒂娜。。。。。。”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将永没有弥补挽回的机会。珍惜眼前,珍惜身边的人,愤怒的时候,想想曾经的温柔相伴,冷漠的时候,想想曾经的欢乐开颜。。。。。。老婆大人,如果你在看的话,可以出现了吗?我不想单身了)
055章闹市
现在摆在林萧面前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是赚取罪恶值以满足任务要求;二是警惕全体欧美区冒险者的追杀~~
四个小时前,在麦哲伦湾仔码头古埃及人风俗区,林萧与追猎者小队发生战斗,导致82名普通居民丧生,恶劣的犯罪行为使得守卫巡逻警戒等级再次提升,所有人赚取罪恶值的难度大幅提升。
两个小时前,其人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恶意引爆一处加油站,致使三名工作人员与两名路人死亡。
三十分钟前,恶魔队三人小分队被其引入伏击陷阱,两人死亡,仅剩黑人拳击手泰森存活,具体经过未知。
十分钟后,恶魔队成员开始集结,意图不言而喻。
。。。。。。
在此之前,大部分欧美区冒险者都不知道林萧何许人也,只是对这个“乱入者”抱着几分好奇而已,东方人同样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谁还没见过呀。
主宰虽然也有说过击杀乱入者会获得丰厚奖励,但绝大部分人的心思还是放在了过关任务之上——林萧对他们来说有些类似于arpg游戏中的“彩蛋”,遇到的时候顺手料理就得了,上帝之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谁还能吃饱了撑得翻遍整个下水道,就为了找一只小老鼠的麻烦?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这家伙一跃从阴暗下水道的老鼠蹦跶成了一根搅屎棍啊!
故意杀人,破坏基础设施,暗杀欧美区冒险者。。。。。。各种犯罪,各种嚣张。让整个上帝之城的警戒等级蹭蹭上涨,所有人的任务都将变得寸步难行。
罪恶值这玩意儿大家伙也都摸索出来该怎么获得了,主要是做一些犯罪活动,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什么的都可以,这一点儿冒险者相当在行,表示轻装上阵无压力。但值得一提的是:这种行为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完成,也就是说,得有目击者。
但问题随即又来了:这种犯罪行为会类似于不良档案记录在案,小打小闹还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可是一旦犯下大案,而附近又恰好有城镇守卫巡逻,那么恭喜你——奥斯维辛集中营两日游门票免费到手。。。。。。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来个倒霉蛋在犯罪的时候被捕,既逃脱不得,也没能反抗成功,最后被百夫长抓住,不知道关押在了哪里,算是与这次的任务无缘了。
基于此项,冒险者们大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界限,只做一些“伤风败俗”却又不会招来守卫镇压的小动作。可惜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因果影响下,警戒等级迅速提高,就连这些偷偷摸摸的事都不能做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林萧的搅屎棍行为直接捅破了所有人的底线,叔叔可忍姥姥不能忍啊!
那些个随机触发的支线任务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不说奖励少得可怜,难度也很高好么,一轮下来不知得死多少脑细胞。
而就当所有人都杀气腾腾、摩拳擦掌,欲擒之宰杀而后快之时,林萧却仿佛未卜先知般的突然消失了,再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
“嘛,88点罪恶值,果然大庭广众下杀人放火是最简单的法子呢,”林萧搅动了池水之后,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躲了起来,开始静静整理这段时间的收获。
做随机触发的支线任务可以直接获得军衔点数,不过只有寥寥几点,再然后是那几个顺手完成的可挑战成就。
“可挑战成就:灵骨工匠。至少让一具骨头重新复活。”
“可挑战成就:邪恶分子。击杀城市巡警五名。”
“可挑战成就:灵长类杀手。亲手击杀并解剖一具灵长类生物,并且熟练掌握其内部构造。”
从亡灵大祭司那学来的木乃伊制作术,便是让尸骨复活,而所谓的城市巡警,就是那些纳粹僵尸士兵。这几个成就的完成毫无压力,奖励同样也一般般。
现在外面的欧美区冒险者正在到处寻找林萧的踪迹,所以林萧很安静地开始了躲藏逃匿之旅。。。。。。
傍晚,夕阳如血。
榆树街位于上帝之城北角的城郊结合部,是一条非常平凡的小街。
由于紧邻着本地的高等学府“铃兰男子高中”,以及几个外地民工聚居区的缘故,这里虽然离城镇中心比较远,但是人口密度却可能比城镇中心还要高,简直多得就跟垃圾堆里的苍蝇似的。
无论在白天还是晚上,沿街总是散布着许多错落有致的地摊:烤羊肉串的、卖甘蔗的、卖凉粉冰饮的、卖手机挂件的、卖盗版书的、卖点心小吃的……无数推着小车吵吵嚷嚷的小商贩,把窄窄的人行道堵得水泄不通,甚至还蔓延到了机动车道,堪称是本城的地摊一条街。来到这里,林萧顿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乡音扑面而来。
时值六月盛夏,又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人来人往,小贩们操着南腔北调大声吆喝,地面上横流着五颜六色的污水,空气中飘着各种小吃的香味,而可怜的司机们则焦急地按着喇叭……
非常幸运的是,那些有钱就是任性的宝马车主似乎很少来这里闲逛,而“70码”的悲剧更不可能在这里上演——要是真有谁敢在这种地方开车开到时速70公里,那就已经不是飚车,而是屠杀兼拆迁了。
信步走在街道上,林萧一边吃着顺手买来的烧烤,一边优哉游哉地前行。正打算制造些混乱出来,就遇到了一出闹剧。
有人的地方必然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会有斗殴。凡是人流越拥挤的地方,各种冲突就越频繁。榆树街自然也不会例外……在如血的斜阳下,一场“热烈”的肢体交流即将上演。
“日你先人板板的!压坏你一只西瓜就要老子赔六十块?我呸!”
身材黑瘦的民工同志两眼一瞪,操着完全不标准的普通话气势逼人,蒲扇般的大手往案板上重重一拍,“……现在都已经快到七月了!哪里还有这么金贵的西瓜?讹人也没这种讹法的吧!”
“切!不要脸的小气鬼,既然压坏了老子的西瓜,就得给老子乖乖赔钱!”
膀大腰圆的水果摊主眯起一对小眼睛,挥舞着雪亮的西瓜刀威吓道,“老子卖的可是正宗南京陵园瓜,还嫁接了进口改良品种,只收你六十块还算便宜了呢,必须得陪!”
“操!想杀人啊!”看到雪亮的刀锋袭来,那民工身手敏捷地往后一跳,随即又叉着腰破口大骂起来,“俺们重庆‘棒棒’莫得拉稀摆带的,你娃娃想搞什么就上来干两圈!”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重庆民工骂骂咧咧地解开背后的大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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