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脸前的唇,湿湿热热,好似理所当然的接受,找不出一丝抗拒念头:在后座里情迷意乱地开口索求,不由自主地律动,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自然,不在乎他的身份,自己的身份,那一刻在想什么?小琪?仿佛从未曾在生命中出现,现在的自己真是为了她而舆竞城来往吗?
现在的自己还能称为异性恋吗?对于他……是什么感觉?难道存在著爱情?对一个男人存在著爱情?不可能!就算现在不再有感觉,确实曾经爱著小琪呀!可是那些思念与渴望是什么?不经意见到他为何觉得兴奋?听到要两人一起欣赏夜景为何感到愉悦?猜测他曾带过无数男女到那相同的地方说者相同的话却为何觉得气愤?感受他的拥抱舆进入为何不想抗拒反倒主动接受?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反常怎么再能说服自己对他没有感觉,怎么能再说服自己是因为小琪,怎么能再说服自己只喜欢女人不会爱上男人……甚至怀疑从前对小琪的那种想法不是爱,因为现在的感觉浓烈的让自己无法承受,曾经对小琪有这种思念吗?没有吧……
他是怎么看自己?只是朋友?还是……炮友?每次见面一定要做那件事,他们是炮友呀!他有无数经验,男男女女都拜倒在他之下,这样的人怎会对自己感兴趣?能维持这么久的关系已是难能可贵,说不定过了明天他就忘了自己,这样渺小的穷苦大学生怎可能让他看在眼里?但……他今天的举止真的好温柔,让人忍不住遐想……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抱了头景言甩了两下,“怎么想也没有用!我不能爱他!他也不会爱我!我们只是朋友!朋友!”
“能是朋友吗?”忽然停下了甩头动作,景言有些惘然地望者前方,“也许根本只是……炮友……″
“唔……”从另一张床传来声响,一个人影爬起揉著眼睛,“…你回来啦……”
“嗯……”景言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没有……我是想尿尿……”罗明走下床向外头走去。
景言则靠在墙上仍不停想著,直到罗明走回房发出门声才顿然清醒。
“阿明!”忽然想找人商量这困扰许久的问题。
“干嘛?”罗明正要躺下听著了有人喊他又坐了起来。
“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说呀。”罗明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什么叫作爱吗?”景言吞吞吐吐地说。
“啊?”
罗明忽然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与脸红,“……你问这干嘛?”
“因为很困扰,想知道……”景言低下了头。
“我……是有几次经验,不过其实还不太了解……”罗明也低了头,脸红的发涨。
“你觉得……那是种什么感觉?”景言又问,头还是没抬。
“……这……很难说……哎呀……”抓了抓头,罗明整个人热的发烫,“不要问这个嘛!”
“不能告诉我吗?”景言抬了头见著罗明的窘样觉得好怪。
“就……很紧……很舒服……好像一直要冲出来一样,哎呀!我不知道啦!”罗明拉起棉被盖住头。
“你在讲什么?”摸不著头脑,景言狐疑地望着罗明。
“不是你自己要问的”罗明躲在棉被里。
“但是你答非所间。”
“每个人感觉不同,我说的是我的感觉!”罗明仍不出来。
“……那种答案是指“爱的感觉吗?”景言搔了搔头。
“啊!什么?”罗明掀开被子张大了嘴,“你说什么?“爱”的感觉?你不是问我什么叫“作爱”吗?”
“啊?”终于明白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景言呼了口气笑著说“我是问你什么叫作“爱”!是“爱”不是“作爱”!”
“呀!”罗明大叫了声又躲进被子里,隔著棉被还能听见他在里头嘀咕著说:“你讲清楚嘛!丢死人!害我讲出来!”
没得到答案,但让罗明这样一闹心情可轻松多了,原先胡思乱想也猜不透的脑袋虽然仍是不通,但就暂时这样吧!也许很快就能想出那肯定的答案。
只有一天半的时间,竞城到了机车行买了最拉飞,最适合载女友的重型机车,还办了过户、保险、拉拉杂杂加起来也接近十万。
看著崭新的机车,竞城微笑点了点头,让景言坐在后座抱著不知会有什么感觉?
揉了揉有些睡眠不足的熊猫眼,这两天总想著景言的事,有时兴奋有时烦恼,翻来覆去的念头占据了整个脑海让神经绷紧难以人睡,没想过自己也会像个初尝情爱滋味的小毛头,竟城不禁摇了摇头嘲弄自己。
爱情这种东西比水还有渗透力,它侵蚀著竞城的每个细胞,努力催眠他坠人爱河。
但胆怯舆期待两种感觉却如影随形跟著竞城,不管它怎么催眠,藏在心里某个角落的声音却不时响起,告诉他那是个危险东西,不能碰!突破禁忌是人的天性,所以才有逃离伊甸园的夏娃舆亚当,相同的,竟城也在这中间摇摆,该怎么做呢?在举棋不定间却已戴上墨镜跨上机车,肉体与精神的欲望总在不经意间再次战胜了理智。
今天不是西装笔挺而是牛仔打扮,为了让自己和景言看来相衬些,竞城可努力装扮年轻呀!摆出自认为帅气的姿势,竞城停在路边仔细观察每个从校园走出的学生,什么时候景言会从里头出来呢?如果看到自己这样年轻酷帅的模样会不会开心的称赞?想著想著便不自觉地露齿微笑,引人侧目而到底是帅得让人想多看一眼还是怪得让人忍不住盯上几眼,这只有路人才知道罗1
“阿城!”见著了和平常完全不同的竟城,景言有些惊讶,“你今天不太一样!”
“好不好看?”期待著正面回覆,竞城像个等待奖赏的小狗。
“呃……呃……”该怎么说呢?也不能说难看,只是……这样的穿著好像不太适合他,而且又挂了老式太阳眼镜,真是怪呀!
“好看吗?”追问,没得到答案可不死心。
“嗯……好看……好看……”勉强地点了点头,“不过……”
后头加的那句“不过”让原先以为收到称赞而沾沾自喜的竟城又绷紧了神经,死命盯著景言不放,“不过什么?”
“不过……”景言顿了顿才说:“其实你平常的样子就很好了,我比较喜欢你穿西装的样子呢!”
虽然这句话表示了对现在穿著的低等评价,但却代表了景言觉得平常的他很帅,竞言听到此还是高兴得飘飘欲仙!像傻瓜般张了嘴幻想景言在穿著西装的自己面前称赞的模样,真是棒呆了!
“这车子是新的吗?”景言坐上机车忍不住问。
“刚……”猛然闭上嘴,竞言不想让景言知道自己为了他才买机车,赶紧改口说:“很少骑,所以像新的一样。”
“哦!”
“坐稳罗!”油门一发,竞言疾风似地朝目的地出发,但并未感到有任何东西放在自己腰际,不禁微微回了头,说道:“小言,你要抓紧,不然会掉下去。”
“我知道。”景言紧紧抓著后头的板子。
仍没有任何感觉的竞言再度开口:“你抓紧了吗?”
“有,抓紧了!”又再更紧地抓着板子。
觉得一切状况和自己想像不同的竞城终忍不住说:“你……要不要抱著我,不然……紧急煞车会危险……”
“哦……”想要又不想要和竞城有肢体接触,景言脸颊红红地缓缓伸出手抱住竟城的腰,慢慢地愈抓愈紧……
感到后方的人抱著自己,竞城忽觉兴奋,油门催得更急咻的一声便跑出老远,再看著前方的红灯亮起,“紧、急、煞、车”!
随著作用力向前挤压,感到身后的人一点缝隙也没地贴在自己身上,让竞城觉得好快乐,说也奇怪,两人什么事都做了,什么地方也看了,现在隔著衣服玩这种抱来抱去的游戏却依然有趣新鲜,真不知竞城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抱著竞城,体温在两人之前渐渐加热,景言将脸也靠在竟城背上,一种好安心好舒服的感觉在心底盘旋,是什么道理呢?让自己这样安于一个男人的身体。
抵达目的地,景言跳下车走到河岸边,与海水交接的地方是这里有名的观景胜地,火红的太阳渐渐西下的美景不知曾促成多少对情侣互定终身,而他们呢?他们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共同欣赏这份美景?
“根据气象局报导,再过五分钟我们就能看到有名的落日景观。”和景言一道坐在河岸边,竞城举起手看着手表,“现在倒数好像太早了。”
“又不是跨年,干嘛倒数?”景言忍不住噗嗤笑了声。
“那还有五分钟该做什么呢?”竞城偏了头望著景言,“除了夕阳也没什么能看的,还有什么能做呢?”
看不著墨镜底下的眼睛,但这样盯著依然让景言红透了脸,不说话。
“我们来比赛谁憋气憋的久怎么样?”竞城挑了眉说。
“怎么比?”景言不知所以然。
“就这样!”竞城拔下墨镜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脸一凑便吻上了景言,让他呆了呆,过了一会才回神想推开竞城。
竟城可没这么容易对付,双手抓住景言不让他乱动,直到天边映出彩霞片片才移开脸,说道:“你看,我们才憋一下气太阳就要下山了!”
想骂竞城的景言却让那绚丽夕阳吸引住日光,染成紫红的天空美的像图画,一点一点变淡变暗的天色让人忍不住想留住那炫目色彩,盼望它永不更改。
“怪不得大家都说这里的夕阳很美,果然很美呀……”微笑望著远方,景言终于见到这传说中的美景。
“照下来吧!”竟城拿出数位相机,“帮小言和夕阳做个完美合照。”
卡擦!影中人笑得灿烂,比起夕阳一点也不逊色。
“你也拍一张!”景言拿过相机,也卡擦一声,穿著不合宜的牛仔装却依然迷人。
“再找人合拍吧!”唤住了一位路人,为两人在夕阳下的约会留下美丽记忆。
“哈!你的眼睛!”夕阳已快到了尽头,路灯纷纷亮起,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竞城的熊猫眼反倒更加明显,“所以你才戴墨镜哦!”
让心仪对象见著了不完美模样,竟城禁不住红涨了脸,说道:“没睡好嘛!”
“在想什么?怎么没睡好?”景言笑著问。
“不就在想你!”心里念著这句话却说不出口,只是喃喃念著:“没什么。”
“告诉我嘛!”景言很想知道他想的是“谁”,会是他吗?“我们是朋友耶!”
“朋友……”从前自己对景言说的话现在听来却好刺耳,他们只是朋友吗?对景言而言,他们只是朋友吗?
“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是……”有些心急,景言差点将炮友这两个字讲出来,但虽然及时止住,竞城却怎会不明白。“差点忘了,就算我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确实明白也接受爱上小言这个事实,……小言还是不会爱我呀!我在这儿胡思乱想又有什么用处!”
望著景言,竞城难过地想著,“我们是炮友这个事实不会改变,当初是我用计谋强逼他和我上床,就算我觉得他好似对我也有……特殊情感,但那足够他爱上男人吗?足够他这个原本有女朋友的男人爱上男人吗?我想那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对望著,方才嬉闹情景已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该如何弥补,这问题……好难回答……
从那天后两人便没有连络,景言不明白原先愉悦的气氛为何会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回程时竞城一句话也没说,载他回到宿舍便自己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怎么想也想不通呀!
望著好几天都没竞城来电的手机,景言沮丧极了,做错了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转头就走,他什么也没做!为何要这样对自己?难道他察觉到自己对他有奇怪妄想,所以急著想画清界限吗?一通电话也不打是想逐渐疏离而断了连系吗?
“我也没说爱上你,你这么急著甩开我做什么?”喃喃念著,像个傻瓜般靠在窗边喃喃念著,“我是男人才不会也爱上男人,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无聊!”
手机不响!它就是不响!盯著拿在手中的手机,景言忽然有了念头,他不打来,我可以打去!
翻著来电记录,因为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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