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人遇险记 帕特里复·赖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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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人遇险记 帕特里复·赖特森-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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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通宵营业,”乔治指出。”橱窗上写着。”
  卡西发火了。“你不是叫马丁通宵坐在那招牌顶上吧?他掉下来可怎么办?他肯定会掉下来的!万一他醒了呢?
  他一醒就不发光,坐在那上面太滑稽了。说实在的,乔治“别说疯话,卡西,他当然不坐在招牌顶上。他睡在遮篷上面沿墙的壁架底下——你只要麻烦一点到马路对面就能看见了,万一真有人看到他放的光,他们准以为是招牌的光从遮篷缝漏出来的。”他看看大家,看他们对他的主意有什么意见,看到大家脸上没有反对表示,他向马丁转过脸来:“你看怎么样?”你认为这是个好地方吗?”马丁无所谓他说。”那就好吧。比起我已经经历的事,这一点儿也算不了什么。”
  “我想这是一个古怪的睡觉地方,”卡西直言不讳地说。
  乔治不理她。“天一黑我们就回来试试,看是不是行得通。趁等夭黑,我们可以去走走,同时想想明天怎么办。”
  他们大伙儿串着一条条街走,避开警察和留胡子的陌生人,商量接下来三天的问题。乔治反对住到动物园和大百货商店里去的建议,说那样太冒险了,至于住博物馆和画廊,那又太沉闷了。
  “要记住这是马丁休假的最后三天。”
  “休假,”马丁苦恼地说。他显然还没有从最近这次经历中复原过来。
  他所有温和的优越感和快活的自信心都被彻底粉碎了。
  最后还是乔治想起了圣詹姆斯地铁站那段废弃不用的隧道。“你记得吗,卡西,我们那天去坐地铁时看到过它。那站台有两边,但只用一边。从站台空着的一边下去,可以到一条普通的隧道,那里挂着个‘禁止通行’的牌子,有一座木板桥通到对面一座墙那里。你记得那天我们在桥上走过去吗?你会以为那墙是一直过去的,但只要在广告牌那里向那边看看,就会看到过去一点有一条你根本不知道还会有的隧道。”
  这个主意经受住各种检验,想得越来越周到。这隧道是内部的,十分安全;把乔治一件旧雨衣拿去,就可以过得很舒服了。只花一张车票的代价,马丁可以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不出车站,他可以不再花钱一天天坐电气列车满城来去,最后回到圣詹姆斯车站来就到了自己的家。一见查票员、警察或者遇到任何危险,他只要往座位底下一钻,爬到一个纸袋里去就没事了。
  只要他多加小心,根本就用不着再顾到。买一张票,他的任何一个朋友都可以来看他,或者跟他一起坐车,或者在站台上聊聊,装作在等火车。这是十分安全的。连马丁都觉得高兴。
  “我们买一张星期票怎么样,轮流用?”卡西数着人头建议说。
  大家认为,一共只有三天,用不着这么麻烦。马丁的问题如此愉快地得到解决,乔治感到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样会使马丁又快活又安全——乔治断定那教授不会去坐地铁。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城里灯光闪烁,伊丽莎白第一次开口,说她肚子饿了。这正是试试马丁当夜睡觉地方的时候,还要先到小屋去拿来他的狗饼干。
  乔治说这件事由他来做,大家也许要马上回家,但没有人接受他的建议。看卢克和戴维的神气,他们已经默默决定尽量多看看,信不信由他们。
  他们一起急急忙忙地跑过公园,白狗紧紧跟在后面,伊丽莎白拉了很大一段距离,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马丁一起大胆走这条路,想到这事,提醒乔治要多加小心。公园里没有人,只有一对男女带着一只狗在散步,还有那位老先生依然坐在他那条长凳上,现在他几乎已经成了老相识,乔治记起他一直像个正人君子。乔治停了步,犹豫了一下,走到那位老先生面前。
  “今天下午,你在这里见过警察吗?或者一个留胡子的人?”
  老人把视线从海上转移过来,生气地说:“别把我卷到你们没完没了的事情里去。制造麻烦,又把别人卷进去,这是最不体谅人了。请走开吧。”
  乔治马上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了声:“对不起。”他们很窘地赶快走过去,就当那老先生并不在那里。只有那只白狗最后来到,咕咕一声,开始汪汪狂吠,直到卢克回过头来对它吹了声口哨。乔治悄悄跟狗嘀咕一声,他们向小屋跑去了。
  小屋照旧空无一人。马丁拿出饼干,他们又急急忙忙跑起来,上石级来到空地上。就在月桂树的荫影下,他们忽然遇到那留胡子的大个子。一个声音叫住他们,乔治一听声音,马上想起来是他。
  “晚上好,”教授说。“我想你们也许能帮我的忙吧?我急于要见一个人,他可能住在这一带。”他那双机灵的黑眼睛对他们乱转。“这个人可能非常重要和使人感兴趣,他自称是一位外空来客。”
  原来的刺激又起作用了,它透过厌倦和挫折,唤起了马丁的希望。乔治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便感到浑身冰凉了。因为马丁答了话。他挺直身体,庄严地迈步上前。
  “我是太空人,”马丁说。 
 

《太空人遇险记》作者:'澳' 帕特里复·赖特森

 第十六章 “为什么各国……?”
 
  马丁的简单一句话使大家像触了电一样。教授快步走向马丁,乔治赶紧走上一步,卢克哈哈大笑,卡西抗议:“说真的!”
  乔治毫无办法,只好采取行动。他尽力学马丁的样子说:“我也是太空人。”他向戴维转过脸去。“你不也是吗,戴维?或者,”他一见戴维的嘴张开就用威胁口气加上一句:“你是另一边的?”
  “我?”戴维结结巴巴地说。”噢——这个——不。没错,我是太空人。”
  “你也是吧,卢克?”
  “儿童游戏,”卢克藐视地说,他的眼睛明亮又聪明。“别算上我。”
  “如果你只是一个地球人,”乔治回答说,“你在这里干什么?是个间谍。”他转向教授,马上快嘴快舌说起来,不让马丁插上嘴。“你别相信他,先生,我们全是太空人,我们男的是太空男人,这两个小姑娘是太空女人,是科学上至今为止知道的第一,二名太空女人,你找我们干什么?”
  乔治不喜欢教授一个个看他们的样子。”我在找一个特殊的太空人,他夜里能放光。”
  “对不起。我们帮不了你的忙。你在这里能找到的只是我们这些真正的太空人。别的都是假的——我们不让他们进来。对不起,先生。我们要去追飞碟,如果我们回家晚了,就要挨骂了。”乔冶一把抓住马丁的衬衫,大踏步走开。
  实际上是伊丽莎白救了他们.她离开一点站着,照旧那么厌烦,抬起眼睛看上面大楼的一个亮着的窗口。教授的眼睛在整群孩子上面转,他实在不相信有哪个看去像是真正的太空人。他放他们走了,在后面吃不准地看着。
  他们赶紧走开,一步比一步快,紧张得话也不说。
  在到绿杯咖啡店前的最后一个街角,他们这才把脚步放慢,着准没有人在窥看,乔治对马丁皱紧眉头说:
  “你跳上去,越快越好,马上躲到墙边的壁架后面。注意,明天早晨天亮前下来,躲到八点钟。到那时我在公共汽车站和你见面,先送你到地铁站,我再去上学。”
  马丁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们像散步一样走到咖啡店,乔治轻轻一叫,马丁就跳上遮篷。他们的头顶上像树叶簌簌响了一下,就静寂无声了。其他人成排穿过马路,要到对面看看遮篷上有问题没有。
  “我看不见他。他在哪里?”
  “在那里——看,他已经在放光了。”
  “别说得那么响。他一直是这样的,一进烤箱睡觉就放光。”
  “我还是认为这是让那可怜孩子睡觉的古怪地方,”卡西说。“他放的光很容易就能看到。”
  “噢,卡西!只睡今天一夜,你注意到他,只因为你知道他在那里。如果你不知道,你就会以为这只是遮篷漏出来的光。你还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既然卡西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现在天也差不多全黑了,只好让马丁在遮篷上睡觉,大伙儿回家去。
  “那教授要继续在那地方转,”卢克得意地说。
  “他高兴就让他去转吧。马丁不会到那里去了。那教授有一辆轻快的红色小汽车,我打赌他不坐地铁。”乔治不担心教授会找到马丁,但他还是暗暗感到不自在,那是想到马丁会去找教授。什么也不能引诱马丁再去见那医生,但万一教授拍他马屁,表示对他感到兴趣,又不同意医生的看法呢?
  “明天我要老老实实跟他说两句,乔治想:“只有三天工夫,那地铁站安全得像在房子里一样。只要那小叫化子明天早晨在公共汽车站,我们就胜利了。”
  第二天早晨马丁是在公共汽车站,看来还高兴了一些。他说那遮篷是个好地方,睡在那里舒服极了,醒来还可以看街景。他想到就要看见列车,感到很高兴。一路上地铁站时,乔治给他讲大道理:信任那教授十分危险,乔治断言,教授肯定要带来更多的医生。
  “医生,”马丁阴着脸说。“反正我明白了,那教授也不会明白我告诉他的话。”
  乔治于是完全放心,带路进地铁站。
  圣詹姆斯地铁站是个小站,早晨人很挤,看来都是急急忙忙下车去工作的。想得一点不错,在站台上很容易就等到一车人挤着上楼梯走掉,他们可以悄悄地走到站台另一头,看着马丁安然走过木板桥消失不见。乔治轻松地去上学,看到只有两三个他最熟悉的同学注意到他昨天下午早退了。
  放学后来到地铁站,乔治看见卡西已经等在那里。在火车没有到的安静时刻,他们溜到站台那一头。乔治让隔开站台的水泥墙遮注,把铅笔头扔到对面广告牌那里。它碰到牌子很响地嗒的一声,马丁马上从那后面出现,接下来他已经来到站台上。他们交换着祝贺的眼光,安静地走回来,乘上去市政厅车站的火车,到了那里又转乘一辆去基拉拉车站的。
  马丁已经快快活活地过了一天,没有碰到任何麻烦,他叫乔治放心,说他一直小心谨慎。看到他用怀疑的眼光看附近的人,这比他说的话更使人放心。可惜的是他没有了原来那种信心十足的快活样子,但这又的确是一种保
  险。
  乔治傍晚回到家时感到很高兴,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一切都没有出轨。
  他晚上甚至能好好地做家庭作业。现在十分像过去,他坐在餐桌旁边,倒胃口地看着盆子里的胡萝卜,只想找个机会悄悄地把它推开。只要有个有趣的话题就能叫他的爸爸妈妈不去注意别的东西,乔治动脑筋要想出一个。倒是他的爸爸省掉了他的麻烦,他喜欢研究国际政治问题。
  “今天报上有一条很奇怪的新闻,”亚当斯先生说。
  这话让乔治吓了一大跳,但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一直都在密切注意报上的新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提到过马丁,连消防队的事也没有提到。
  亚当斯太太说:“是吗?我还没有工夫看报……乔治,把你那个胡萝卜吃下去。我只给了你一个……到底是什么新闻?”
  乔治拨弄着胡萝卜。
  “是关于太平洋那些基地的。你记得吗,都谈了几个星期了。”
  “又是政治,”亚当斯太太毫无办法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总是那么可笑。这一回又是什么事?”
  亚当斯先生用迷惑不解的神气摇摇头。“忽然又解决了,就这么回事。
  关于这些基地,他们本要争论不知多少个月,又是战争贩子,又是帝国主义,又是权力平衡。可是在今天的晨报上,安全理事会忽然接管了双方的基地。
  他们彼此称对方是故意散布骇人消息,是容易上当的孩子。这件事我想不通,安全理事会这样介入,你会以为太平洋将有战争危险。但在今天的晚报上——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乔治大胆地把那盆胡萝卜推到旁边。他爸爸在讲开去,他妈妈因为有义务专心听讲而皱紧了眉头。
  “在今天的晚报上,”亚当斯先生慢慢地、着重地往下说;“安全理事会给这些基地配备特殊的军队,要大规模把海空演习结合在一起——你想是在什么地方?”
  “天啊,我怎么知道!即使我看报,我也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乔治,我对你说过了,吃那胡萝卜。)他们到底在哪里举行演习?”
  “就在悉尼海岸外面!”
  “悉尼!”亚当斯太太大吃一惊,现在连乔治也感到兴趣了。“他们要干什么?这样靠近一个大城市不危险吗?”
  “只是演习罢了,他们自然要保证没有危险。我想一定是在离海岸很远的地方。不过还是一件奇怪的事。为什么要演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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