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六架海上飞船在此着陆,还有重型防空设施。
小灰人仔细盯着那台控制仪。最后他们把它移到一架海上战斗飞船里。
哈克纳高级中尉突然发话,“他们从卡车运往飞船上的不是传输控制仪吗?
我得把屏幕再倒一遍看看。“
小灰人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他不希望他们看见。即使他们看到了,他也不希望他们能认出来。
希望破灭了。“没错!”哈克纳说。
救援车队费了好大一会儿才把货物装上飞船。有两架飞船上塞得满当的,其余的都空着。小灰人查了一下它们的载重量,对,两架飞船能装运整个控制仪装置。
指挥官正喋喋不休地谈论着。他们中有一些见过这种控制仪的照片。大家兴奋不已,开始计划起瓜分两亿元的奖金了。
护卫车丢掉了平板车、水泵、起重机和两口棺材,乘着六架飞船扬长而去。
然后他们干了一件出乎人意料的事。非但没组成一个飞行编队,而是来回互相绕圈、猛冲。即使倒回视屏上的图像也河能说出哪架是哪架来。其中的四架又着陆了。是哪四架?装载货物的是哪两架?
指挥官们为此争论不休。他们把视屏倒回头再放一遍,仔细地寻找鉴别记号,乱糟糟的一团,一无所获。
还是哈克纳最终解决了这个难题。有两架飞船,额外配有空中掩护装置,起飞时速度很平稳,每小时只有一千英里,沿一条东北方向航线飞行。另外四架飞船和剩下的是空中掩护飞机,正停在河岸上。
“这是个诱饵!”高级中尉大叫着。“他们想引诱我们跟踪那架飞向东北方向的飞船!”
他们观看着,测定出东北方向飞船的位置。他们得到结论,认为飞行的唯一目的地是“新加坡”附近的一个古老矿区。
“没错,老家伙们。”哈克纳说。“这儿有份报告,说在那个地区有过生大活动,一个平台被挖掘出来。他们正在把那台控制仪运往新加坡。”
他命令他们直奔宝塔目标。
他的命令生效了。同盟军闪电般地集合起来,向新加坡方向急追而去。
然而威震型主力战斗飞船“俘获”并没有和他们同行。
受阿瑟勃格的怂恿,战区上将斯诺莱特驾驶着他那架笨重的飞船,开足马力,向加里巴飞去。
第二节
乔尼惊叫着苏醒过来。整块地都在摇晃!他身边的一位女护士离开了房间。
他环顾四周,一时间无法适应这陌生的环境。很快他便认出这是在加里巴的地堡房间。这个房间是中国人专门在发射平台下面为他修建的。他们用筋水泥打桩,墙壁周围铺上砖,房间里点着矿灯。
这个房间是用黄砖砌成。里面放置张床,几把椅子和一个碗橱。他们甚至还想着在砖墙上挂着克瑞茜的肖像画是通过摄像机拍下来的看起来是很像她本人,只不过把她的眼睛拍斜了点。
房间又晃了一下,外面有炸弹吗?
乔尼刚要起身下床,埃伦医生进来轻轻地把他按回去。“外面设事的,”医生说,“他们有些东西地收拾一下。”说医生开始给乔尼号脉。
罗伯特爵士出现在门口,他的鼻子上让埃伦医生给缠了条绷带。显然他在等着医生给乔尼查完。
“你的伤热不轻,”埃伦医生说,“不过你的脉搏跳动现在已经正常了。那支毒箭的劲儿可不小。你真得好好谢谢罗伯特爵士。他帮你把毒液吸出来,还给你滴进几滴药液。”
乔尼的大号塞库洛手表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瞥了一眼,天哪!他竟然睡了十八个小时!鬼知道在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埃伦医生在乔尼胸部上放了个听诊器,听了听,然后把它收起来。“心脏没什么杂音了,把你的手伸出来。”
乔尼把手给他。
“嗬,手也不抖了,”医生说。“我想你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在床上躺几天-”
话还没说完,房间又晃了一下。乔尼探探身子想起床,还是让医生给按回去了。
“罗伯特爵士!”乔尼大叫,“出什以事了?”
埃伦医生示意罗伯特爵士一切正常,就出去了。罗伯特进来站在乔尼的床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着他笑,很高兴看到乔尼挺过来了,脸颊上甚至出现了红晕。
“出什么事了?”乔尼一字一顿地说。
“哦,”罗伯爵士应承着。“是架托奈普飞船。它在约两百英里的高处,派飞机往下投掷炸弹。我们有空中掩护。斯道麦朗在这儿指挥空中防御。目前敌军的进攻方向主要集中在新加坡。”
安格斯从门口经过,乔尼叫住他,“你把控制仪搭起来了吗?”
“嗯,”安格答应着,走进来。“就是因为它,托尔奈普飞船才来打你。他用手一指。”防护屏外面的反战斗飞船。我们自己飞机上的飞船还有整个发射装置,全都是联在一起的。我们轻易不敢动用那套发射装置,中国人把这地方建造得相当捧。“
“开关的下一个发射位置是往下的。”乔尼说。
“我们知道了。罗伯特爵士已告诉我们了。如果外央的战火停下来,一切就都好了!你注意休息吧。”安格斯出去了。
索尔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最后的记忆是在大圆盖里。你们还是给我讲讲以后的事吧。”
他们告诉他发生的一切。
“一次悲惨的撤退!”乔尼说。
“很惨。”索尔又加重了口气。
“我们失去了多少弟兄?”乔尼问。
“安德鲁和麦克道哥拉。”索尔说。“不地我们这个小医生里还有十五个弟兄。两个脑震荡,摔断了胳膊和腿。虽然棺材起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但大多数还是摔得头破血流,伤得不轻。安德鲁让布利岗提士兵的刺刀扎了一下,从里面无法系上棺材盖,结果棺材给炸开了。”
“麦克道哥拉是怎么回事?”乔尼问。
“唉,那家伙真有点儿惨。他在旧笼旁边站岗放哨,棺材被从地上炸飞把他也一起卷走了。我们找了半天,也凤找到他的尸体。”乔尼注意到索上拿着一个很重的包裹,他反包靠在桌子。“我们不得不开始找尸体。他被炸得到处都是,血模糊,很难辨认。我们顺着弹片可能飞到的方向。从平台一直找到特尔的办公室-屋顶已炸飞了,晨面有四五具从平台外飞来的尸体。我们不想让任何死者无尸骨,就一具具地辨认,终于找到了麦克道哥拉。”
“我们还找到这个。”索尔打开那个沉甸甸的包裹。“我知道你看到它会感到一丝宽慰的。它能把人身上肉全都炸,把脊椎骨架也炸裂。”
这是炸弹里面未知材料制成的豌豆大小的微型炮弹。
“布朗。穆普,”乔尼说。“特尔把这粒小炮弹扔到了他身上,就像一颗子弹一样。对,我很高兴你能找到它。”
“我们不找到了特尔给布朗的另一个包裹,”索尔说。“我们把它交给安格斯,他打开了。有什么用吗?”
“我们也知道。”乔尼说。“但是知道特尔_”
“我们找到他的碎物箱,”索尔说。“估计他会去使用它,我们就切断电源。
里面满满的!如果你想看,我们已经把它放在独轮车上了。幸亏我们把它放到一个防辐射矿坑的袋子里子。他一离开办公室,我们就把它抢过来了。“
他们给了乔尼一些从特尔的橱子里拿出来的小册子和文件,乔尼已经有一些了。忽然,他的视线被一本印着?《敌对种族的防御及其国家概况》的小册子吸引住了。乔尼匆忙翻天介绍托尔奈普行星那一章:这颗行星是个以星制的行星(参照用于定位的配价素表)。这个星系本身有三个无人居住的行星-第七、八、九。托尔奈普的有就在第九颗行星。它有五个月亮,其中阿萨特月亮最重要,它被用于发射主要战船。任何托尔奈普飞船都不能在大气中运行,因为在大气中运行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这种能量很难从其星球能量中得以补充。飞船建好后,要放置在阿萨特月球,那些材料及机组人员是从行星表层带到这儿来的。由于大家总能不时地提出占据托尔奈普星球并在那儿采矿的计划,而且战争中这些进攻战略通常都是行之有效的,所以到笔者成书为止,阿萨特月球还没遭到过袭击。
乔尼看了看塞库洛日期,仅在两年前完成的。下面还列有其他目录,乔尼把小册子放下。
又传来“砰”的一声,随即房子晃了一下。
乔尼猛地地意识到所有到他房间城的人心里都很紧张,大家只不过尽量让他不要心急!乔尼盾小册子的时候,索尔接到一个紧急集合命令。现在信息传递员又跑进来交给罗伯特爵士一捆电文,然后就急匆匆地出去了。乔尼看到罗伯特在读电文时眉头皱起来了。
“形势比你刚才说的要恶劣,对吧?”乔尼问罗伯特。
“没有,没有。”罗伯特赶紧回答,“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罗伯特爵士把有家乡话都搬出来了。
“形势到底怎样?”乔尼有点儿着急了。他知道罗伯特爵士只有在情急时才会冒出家乡活。
这个灰白头发的老苏格兰人叹了口气,和他的大学音说。“唉,如果你知道了,我们的士气就更不足了。也不知什么原因,敌人已决定联合进攻。”了扬了扬报告。“到目前为止新加坡地区已牵制他们四分之三的兵力,但是他们不会永远呆在那儿。俄国苦地正在对付一架大型宇宙飞船。爱丁堡也遭受袭击。这两个地方都没有了任何防护电缆设备。你看那儿,”他用手指了指,“有个巨大的怪物战般。连续好几个小时在扔飞机和炸弹。它很可能还会增派一千艘托尔奈普飞机,我们的装备已无法地付他们的集体进攻。现在你全清楚了,事情只能更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叫埃伦医生,”乔尼说,“我要下床!”
罗伯特爵士试图制止他,但最后不是把医生叫过来了。
医生不赞成他的做法。“乔尼,你服的药里有大量了的磺胺,它能防止感染和血液中毒。如果你马上起床就会感到头晕眼花。我不同意你这样做。”
不管怎么说,乔尼还是坚持要下床。他知道大有都是了他好,但他想亲自看看外面的局势,不愿意在这儿坐着等死。
第三节
乔尼离开房间时发现地下通道一直通到医院。虽然他打算去平台上察看一下,但是他心里却一起挂念袭击队受伤的弟兄,因此他在病房门口停下来。
乔尼悄悄地走进去,看到病房里摆放着约三十张床位,一半以上都有病员。
有两个从兵工厂来的中国人推着一平车各式各样的武器,给受伤的苏格兰弟兄分发AK47型霹雳枪和手枪。
一位灰白头发的苏格兰护士走到乔尼面前,显然她对病房的这种混乱场面很不满意。她一下子认出了乔尼,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大概是想让他出去吧。
乔尼一直在清点人数。“这儿有十三个突击队员和两个机枪手。别的地方还有吗?”
“两个摔成脑震荡的小伙子在外科病房。”老护士说,“麦克肯瑞科医生说他们的手术效果不错,很快就能恢复的。你能下床了吗,麦克泰勒老爷?”
这时一个苏格兰伤员看到了门口的乔尼,叫着了的名字。乔尼挨着病床向每一伤病员握手致意。大既三十一人的突击队里伤亡十七名,不包括他共十八人,伤亡惨重!躺在床上的这睦人伤势很重:一个个鼻青眼肿,不有几位截肢了。看着眼前这些落难的弟兄,他想:要是预先能计划得更周密些,或许会避免这场灾难。
这时其他病房的苏格兰伤员也过来了,他们高喊着“苏格兰万岁!”大家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士气很高昂!
猛地,乔尼想到这些年轻的苏格兰士兵伯打垮了布利岗提人,结束了与他们的宿怨。这些小伙子是征服者,身上的伤痕就是荣誉的标志,他们将是全苏格兰国家的英雄。
这儿根本不需要道歉。他也和大家一起喊叫,然后向他们敬了个礼,微笑着,挥挥手,退出病房。
乔尼听见外面的扬声器还在放着庄严的宗教音乐,这是为了防止内光束的监视。
他从地堡的通道里走出来,凝视着这片洼地。阳光照着远外漂动的轻烟,显得雾蒙蒙的。
以前乔尼觉得这儿空间很大,估摸有近百万平方英尺,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大,这地方显得很狭小。
中间的宝塔结构延伸到平台以外的各个方向。洼地周围有一种宽石子铺的路,宝塔居中。
他以前到这儿时,看到的是一堆废弃的遗址。右前方有两个在利籍的瑞士电工正在往地堡里拖电线。两个德国和瑞士飞行员正在分捡出一些能用的空气呼吸罩。乔尼附近的一名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