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之路 (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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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1卷)-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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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的启发,写出了《地心游记》。这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小说”。然后,在1865年,又出了《从地球到月球》,其续篇《环绕月球》至1870年才出版,让急不可耐的读者等了整整五年,才知道那些月球旅行者的命运。
  凡尔纳一生写了各式各样奇异的旅行,其中不少也是科幻小说。最著名的有《海底两万里》(1870)及其续篇《神秘岛》(1875),《在彗星上》(1877),《统治者罗伯尔》(1886)和《世界主人》(1905);他也写了其他类型的小说,如《八十天环游地球》(1873),使他名利双收,《马赛厄斯·桑多夫和迈克尔·斯特罗戈夫》。但除了《八十天环游地球》外,今天人们之所以能记住他,完全是由于他在科幻小说上的成就。
  凡尔纳写的故事很简单,故事中的人物也很简单。他小说的创作思想也并不特别有什么创造性;许多作品的思想都取自他所崇拜的作家。他小说的情节都是劫持、搜索、神秘或推理小说,以及探险或冒险小说。小说中描述的事件往往带有事故和巧遇的性质(他认为,这是上帝对人类事件干预的明证)。意大利籍教皇利奥十三世(1810-1903)称赞他的作品清丽纯正。
  在当时,凡尔纳几乎是家喻户晓,培育了大量的悬念小说的读者;这些小说的主要事件是旅行,但旅行的工具是未来的技术所提供的。1926年,雨果·根斯巴克告诉读者他将出版的《惊异故事》将发表什么样的小说时,儒勒·凡尔纳是他提列的第二位作家。
  因为他一生大部分时间奉献于科幻小说,并因此而名利双收,凡尔纳可以称之为第一位科幻小说家。

    (陆平 译)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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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节选)'法' 儒勒·凡尔纳 著
 
  第十章 水中人

  说这话的人正是这船的船长。
  尼德·兰听到这些话,立刻站了起来。侍者被搿得半死不活,看见他的主人一招手,便蹒跚地走出去了,一点也没有流露他对加拿大人的愤恨,这说明了船长在船上有很高的威信。康塞尔不禁有点奇怪,我也吓得发愣,我们默默等待这事的结局。
  船长交叉着两手,靠着桌子的一角,注意地观察我们。他不说话,是因为有顾虑吗?他后悔刚才不该用法语说那些话吗?我们不妨这样设想。
  我们谁也不想打破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用很镇定、很感动人的声调说:
  “先生们,我会说法语,英语,德语和拉丁语。我本来可以在我们初次会见的时候回答你们,不过我想先认识你们,然后再考虑。你们把事实经过复述了四遍,内容完全相同,这使我肯定了你们的身份。我现在知道,偶然的机会使得我碰见了负有出国作科学考察使命的巴黎博物馆生物学教授彼埃尔·阿龙纳斯先生,他的仆人康塞尔以及北美合众国海军部林肯号战舰上的鱼叉手、加拿大人尼德·兰。”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船长向我提的不是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人说法语一点不费力,没有任何土音。他用的句子很正确,词汇很恰当,说的话流畅通达。可是我总感觉不出他是我的法国同胞。
  他继续说下去,他这样说:
  “先生,我现在才再一次来访问你,你一定认为我耽搁得太久了。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以后,要仔细专虑一下应该怎样对待你们,我很迟疑不决。最为难的是你们在跟一个与人类不相往来的人打交通。你们打乱了我的生活……” “这不是故意的。”我说。 “不是故意的吗?”这个人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回答,“杯肯号在海面上到处追逐我,难道是无意的吗?你们上这艘战舰,难道不是故意的吗?你们用炮弹轰我的船,难道不是故意的吗?扈德.兰师傅用鱼叉打我的船,难道也不是故意的吗?”
  我看得出在这些话里面,含有一种隐忍不发的愤怒。但对于他提出的这些责问,我有个很有道理的回答,我就说;
  “先生,您一定不知道关于您的问题在美洲和欧洲所引起的争论。您不知道由于您的潜水艇的冲撞所发生的各种意外事件,已经轰动了两个大陆。现在我不想告诉您,人们为了解释那唯有您才知道其中奥妙的神秘现象所做的无数假设。但您要知道,林肯号一直追逐您到太平洋北部海面,仍然认为是追打一种海怪,非把它从海洋中清除掉不可呢。”
  船长的唇上浮现出微笑,然后语气比较温和地回答:
  “阿龙纳斯先生,您敢肯定你们的战舰不是去追击潜水艇而只是追击海怪吗?”
  这个问题使我很难回答,因为,法拉古舰长肯定不会迟疑的,他一定相信,消灭这类潜水艇和打击巨大的独角鲸,同样是他的职责。
  “先生,你要知道,”这个人又说,“我是有权利把你们当作敌人看待的。”
  我故意不回答。因为碰到蛮不讲理的时候,再来讨论这类题目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犹豫了很久,”船长又说,“我没有任何义务接待你们,如果我要撇开你们,我就不想再来看你们了。我会把你们重新放在曾经作为你们避难所的这只船的平台上,就当你们没有存在一样,只管潜入海中。难道我没有这样的权利吗?”
  “这也许是野蛮人的权利,”我答,“而不是文明人的权利。”
  “教授先生,”船长很激动地回答,“我不是你们所说的文明人,为了我个人才能感觉到的理由,我跟整个人类社会断绝了关系。所以我不服从人类社会的法规。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些东西了。”
  这话说得十分干脆。这人眼中闪出愤怒和轻蔑的光芒,我看得出这个人的生活中一定有过一段不平凡的经历。他不单把自己放在人类的法律之外,而且使自己绝对的独立、自由二不受任何约束!既然人家在海面上和他交手都被他打败了,谁还敢到海底下去追赶他呢?什么船能吃得消他这艘潜水艇的冲击呢?不管钢板多么厚的铁甲舰,哪一艘能吃得消它的冲角的一撞呢?没有一个人能质问他所做的事。如果他相信上帝,如果他还有良心,那么只有上帝,只有良心,是他可以依据的唯一公断人了。
  以上的这些感想在我心中很快地闪过去,这个奇怪的人当时默不作声,潜心思索,好像什么也不理会了。我既害怕又好奇地注视着他,像俄狄浦斯①注视人面狮身怪一样。
  【① 俄狄浦斯(Oedipus)是古代希腊神话中的英雄人物,他猜出人面狮身怪的谜语,给当时希腊人除了害。】
  经过长久的沉默以后,船长又开口了,他说:
  “因此,我迟疑不决,但是我认为,我的利益是能够与人类天生的那种同情心相一致的。既然命运把你们送到这里来,你们就留在我的船上吧。你们在船上是自由的,但为了换得这种自由——毕竟是相对的日由,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们只要口头上答应就可以了。”
  “先生,您说吧,”我答,“我想这条件一定是一个正直的人可以接受的条件。”
  “是的,先生,条件是这样。可能因为某种意外的事件,我不得不把你们关在你们住的舱房里,关上几小时,或是关上几天。我决不愿使用暴力,我希望你们在这种情况下,在任何其他情况下也一样,要绝对服从。这样做,一切都由我负责,与你们丝毫无关,因为我不要你们看见你们所不应该看的。你们能接受这条件吗?”
  这样看来,船上一定有很离奇古怪的事,这事是服从社会法律的人不应该看的!那么,在我将来可能碰到的惊奇事件当中,这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一件。
  “我们接受,”我答,“但是,先生,我要求您允许我向您提一个问题.仅仅是一个。”
  “说吧,先生。”
  “您刚才说我们在船上可以自由,是不是?”
  “完全自由。”
  “我要问您,您所说的是怎样的自由。”
  “就是往来行动、耳闻目见的自由,甚至于有观察船上一切的自由——某些特殊情况除外——就是跟我们(我的同伴和我)享有同样的自由。”
  显然的,我们彼此都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我于是又说:
  “请原谅,先生,这种自由不过是囚徒可以在监狱中走动的自由!这种自由对于我们并不够。”
  “可是,对这种自由你们应当感到满足了。
  “什么!我们将永不能再见我们的祖国,我们的朋友,我们的亲人吗?”
  “是的,先生。这不过是使您不再受那世俗的束缚罢了,这种束缚,人们还以为是自由.抛弃了它,不至于像您们所想象的那么难受吧!”
  “好家伙!”尼德·兰喊道,“我决不能保证我以后不想法逃走!”
  “尼德·兰师傅,我并没有要您保证。”船长冷淡地回答。
  “先生,”我说,不由自主地生气了,“您倚势欺人!太蛮横了!”
  “不,先生,这不是蛮横,这是仁慈!你们是我在战斗以后的俘虏!那时,我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把你们送到海底下去,但是我留下你们!你们攻击过我!你们盗窃了世上任何人都不应该知道的一种秘密,这是我一生的秘密!您以为我会把你们送回那再不应该着、见我的陆地上去吗?那永不能!现在我所以要把你们留在这儿,并不是为了你们,实在是为我自己!”
  从这些话可以看出,船长是非常固执的,任何理由都改变不了他的成见。
  “先生,”我又说,“这样看来,您只是让我们在生死之间抉择罢了。”
  “正是这样。”
  “对于这样提出的问题,我的朋友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我说,“但我要声明,我们现在对于这只船上的主人并不受任何诺言的约束。”
  “先生,您并不受任何诺言的约束。”这个神秘的人回答。
  一会,他用比较温和的口气说:
  “现在,请允许我说完我要跟您说的话。阿龙纳斯先生,我了解您。其实,您也许不至于和您的同伴一样,会抱怨这个偶然把你们跟我的命运连结在一起的机会吧!在我喜欢研究的书籍中,您可以找到您发表的那本关于海底秘密的著作。我时常阅读这本书。地上的学问可以使您达到的,在您的著作中已经达劐了。但您还不是什么都懂,还不是什么都看见过。教授,让我跟您说,您决不至懊悔您在我船上度过的时光。您以后将到神奇的世界中游历。震惊、奇怪,将是您心情中惯有的状态。那不断呈现在您眼前的奇异景象会使您百看不厌。我在下一次周游海底世界的时候,(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谁知道?)又要在我跑过许多次的海底下看见我曾经研究过的一切事物,那时您将变为我这一次科学研究的同伴。从这一天起,您将进入一个新元素的世界,您将看见世界上除了我和我的同伴之外任何人都没有看到过的东西,由于我,我们的星球将把它最后的秘密交给您。”
  我不能否认船长的这些话对我发生了很大的影响,正好说中了我的心事;我暂时忘记了观看这些伟大的东西并不能抵偿我们失去了的自由!我甚至于想搁下自由的问题,留待以后再作打算。所以我只是这样回答他:
  “先生,您虽然跟人类世界不相往来,但我想您还没有公开否认人的情感。我们是被您好心收留在您船上的受难者,我们忘不了您的好意。至于我,如果因为科学的关系可以把自由忘记的话,那我很知道,我们两人的相遇可能给我巨大的补偿。”
  我想,船长是一定要跟我握手,借此表示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但他并不这样做。我真替他惋惜。
  “最后一个问题,”当这个神秘的人物想退出去的时候,我对他说。
  “教授先生,您说吧。”
  “我应当怎样称呼您呢?”
  “先生,”船长回答_’“在您来说,我不过是尼摩①船长,在我来说,您和您的同伴不过是诺第留斯②号的乘客。”
  【① 尼摩(Nemo)一词是拉丁语,意思是“没有其人”。
  【② 诺第留斯(Nautilus)一词亲拉丁语,海中一种介壳类动物,亦可译作鹦鹉螺。】
  尼摩船长喊人,一个侍者进来。船长用我听不懂的那种语言吩咐了几句。然后他转身对加拿大人和康塞尔说:
  “在您们的舱房里;正等着您们进餐呢,请您们跟着这个人去。”
  “这个,我不拒绝!”鱼叉手回答。
  于是康塞尔和他走出关了他们三十多小时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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