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悠被他的一句话说得有些惭愧,十年分别,确实该忘的也忘得差不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娘后来就不太愿意让她去彛耍恢币晕哟艘院笤僖布坏椒瑒铝耍拿郑簿褪窍褚桓龃狄谎性诒鹑说目诶锇樟恕
刚才拔箭的时候,她的血有些溅在了他的脸颊,像一颗颗朱砂痣。
她忍不住伸手去抹,忽然想起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他说的话:永宁,我要等你长大,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
她还记得自己用力的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啊,我等你来接我!
只是为什么,后来就再也没见面了?后来他们全家搬离了暮云山,与所有人,都像失去了联系一样。
她也就渐渐忘了这些儿时的童言,像一阵随风而去的青烟。
番劼拍拍她呆愕的脸:“想什么呢,好些没有?”
原来已经包扎好了,司悠轻轻动了动,疼是还疼,但是没了那肉中的刺,自然好了许多。
林越风对番劼的举动很是不满,他当然不知道司悠与番劼的关系,只觉得司悠每次都对别的男人好,对他就是当成空气。
“要是段昭昀知道被他抓的,根本不是你,只怕会恼羞成怒,杀人泄愤!”超级牛皮灯笼林越风终于忍不住了。
深山奇遇(4)
“是啊,若是被段昭昀发现,只怕孤寒命悬一线!”
饶是段昭昀现在不知道,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呢,司悠不无担心。
番劼比他们两个都镇定,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段昭昀的目的还没达到,不会杀了孤寒的!况且他也不知道孤寒根本就不是我!”
关于段昭昀要五座城池换人的文书番劼已经看过了,回信说要再议的也是他。
他早就知道这次段昭昀无缘无故出使三国邀请他们去参加尧皇的寿宴很可疑,正是因为想看看段昭昀有什么把戏,他才亲自跑了尧国一趟。
所幸有惊无险,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司悠想了想愧然道:“当初段昭昀还让我去认人了!”
“你怎么说?”番劼有些吃惊,没想到段昭昀居然还知道他与司悠的关系。不过想了一想,随即道,“想来你连我跟孤寒都忘了,自然是认不出他不是我!”
“是啊,我对段昭昀说,那个就是你!”
看来还真是错有错着,司悠当时还想竭力否认呢,没想到个中情况如此错综复杂。现在看来,她当时的表现倒是让段昭昀深信不疑孤寒就是番劼,这倒也是好事。
“那就好,段昭昀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不是我。”
“那到时候你要怎么救孤寒呢?”
“放心,我不会让孤寒死的!”
提出第一个问题的人再次被无视,林越风很是郁闷地看着那两个一问一答的人,闷道:“我们现在是准备到哪里去呢?”
番劼瞟了他一眼:“莫非你准备继续跟着我们?”
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即使这个人司悠认识,也无法让番劼完全相信他。现在他们落了单,更是要小心谨慎才好。
林越风急道:“当然跟着你们,怎么,我跟着悠悠也不行吗?”
管他什么战神番劼呢,林越风想我又不上战场,不与他交锋,对他何惧之有。
他只是不想离开司悠。
深山奇遇(5)
番劼看了司悠一眼,显然在征求她的意见。若是司悠同意,他也不会硬要赶林越风走的。
“林越风,我不是让你离开相府以后别再回来吗?昨天晚上,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虽然他是一片好意,但是对于司悠来说,他可真是弄巧成拙,本来可以毫发无伤地走人的,结果落到现在挂了彩。
林越风因为被误解而有些生气:“我还不是担心你么?把你一个人留在相府,我怎么能安心地走?
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洛城,好伺机救你!没想到昨天晚上你被他救了,我看到城里的官兵大肆纠集来追你们,就急匆匆赶出来救你们来啦。
要说这洛城周围,哪个会比我熟?我抄了小道过来,这不是正好赶上给你们断后么!”
“原来是这样,那多谢你了!”这话倒是真心。
林越风却道:“你也别谢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我害你受了伤,我不是叫你们走嘛,,为何还要折回来!”
感情林越风还挺了解司悠的,司悠被他说中心里话,倒是不好再说了。
“如果我们不回去救你,只怕你现在已经去找阎王报到了。”
番劼对于救人这种事情不太热衷,若不是因为是司悠的朋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说着,起身将司悠扶起来:“我们也该走了,这里毕竟还是尧国的地方,我们要尽快赶到辽国才好!”
“原来是要去辽国!”林越风松了口气,“那我来带路吧,这几座山脉我最熟了!”
“这一带人迹罕至,越往里走越少人烟,你怎么会熟?”番劼到底还是没有最终信任林越风。
林越风也不以为意,牵着马道:“三年前我在这里躲了很久,当时就是从这里到辽国去的,自然很熟!”
他显然不准备多解释些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沮丧,似乎有很多的心事。
司悠与番劼也就不好再多问了。
深山奇遇(6)
尧国与辽国的边境山脉连纵,一望无垠,是天然的军事屏障,连驻军都不需要。
但是要穿越这片山脉就不是看起来那么美了。
因为害怕后面有追兵,自然是不敢走官道,哪里的林子密就往哪里钻,又害怕尧军搜山,几乎是日夜兼程。
司悠的伤在这种情况下自然难好,即使用了最好的金疮药,胳膊还是一直处于残废状态。
就这样走了足足十天,三个人都是累得人仰马翻,恨不得长睡不起。
其中最惨的居然是番劼,虽然他在战场上几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样所向披靡,但是钻林子这事他还真的不精。
不像司悠常年在深山采药,过过林子如履平地。而林越风在这山脉里做了一年多野人,熟门熟路,也是不在话下。
番劼是第一次在林子里生活这么久,与他们两个都比不得。
林越风自觉有了用武之地,跋山涉水的,多是他搀扶司悠,番劼就只管在前面挥剑开道。
“这鬼地方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番劼这么好的忍耐力都要被磨尽了,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早知道翻山这么苦,还不如走官道,踩着尸体过去呢,那才叫痛快。
此时他们已经翻到了一座山头,林越风搭个凉棚看出去,前方还是翠绿翠绿的林子,哪里有平原的样子。
“照我看,照现在这样的脚程,恐怕还要五天!”
番劼长长吐了一口气,感觉听到五天这个字眼怎么就那么绝望呢。
司悠坐在地上,掏出帕子来擦汗,看到番劼被树枝乱叶刮花的脸,也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与英俊,不觉道:“我给你擦擦!”
“为什么不给我擦?”林越风吃醋了。
司悠将帕子扔给他:“你又不是没手,干嘛不自己擦!”
“咦,奇怪了,番劼又不是没手,你为什么要给他擦!”
番劼正喝水,毫无形象的一口水喷出,他早看出林越风这小子对司悠有意思,只是目前的情况他尚且懒得警告他。
深山奇遇(7)
喷出的水尽数飞到了林越风身上,他叫着跳到一旁,觉得番劼就是故意的。
“真该死!”
林越风拿帕子胡乱抹着脸上的汗水与口水,忽然想到这帕子刚才正是司悠擦过的,不觉有些异样的感觉。
番劼擦去唇角的水渍,并没理会林越风,看着四目及处皆是碧绿,自语道:“这里该是辽国的山头了吧!”
其实是不是辽国的山头都不是重点,因为走到他们现在这个程度,段昭昀任是三头六臂也找不到了。
司悠爬起来,眯着眼睛环视四周,青葱的大山,茫茫无际,她倒是想,若是一辈子走不出去,或许也少了很多烦恼:“我想是吧!”
林越风接道:“只要我们一直往北,不要偏了方向,到辽国是指日可待了!”
这指日可待四个字有待商榷,番劼是一天都不想在这种虫子满地的地方多待。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山,找个有水的地方好歇息!”
又是一番手脚并用,三人下了山。
山下的林子倒是比山后的要稀疏不少,藤条灌木也少,走起来比之前轻快很多。
“看起来像是要到头了似的!”这是番劼最希望的。
林越风幸灾乐祸地道:“还早呢,我说了,没有五天,怕是出不去!”
番劼这样强,还不是也有不行的地方。林越风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么。
一时无语,只有踩断枯枝的劈啪声与不明虫子的啾啾声。
走着走着,番劼猛得停下来,用手拦下身后的两人,皱眉道:“好像有人!”
“你胡言乱语什么!”林越风大概觉得番劼在林子里有些犯糊涂了,“这鬼地方还能有人!”
他以前在这里风餐露宿那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还能有人。
“嘘!”司悠在嘴边冲林越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你听!”
果然有断断续续的歌声传来,而且还是个女人。
深山奇遇(8)
女人!
这密林子里虽然没有什么猛兽,毒蛇毒虫什么的却不少,若不是随行里有司悠这个大夫,恐怕他们三个早就倒毙在某处了。
那女人的声音离得很远,唱的是什么也听不清楚,似乎是风带过来的声音。但是,可以确定的,这个林子里真的有人。
这似乎很难以令人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番劼凝神听了一会,对身后两个面面相觑的人道:“走,去看看!”
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生活在这种地方。
番劼的方位判断的十分准确,大家越走越近,除了越来越清晰的歌声,还可以听到潺潺的水流声。
那个女子似乎在唱什么山歌,发音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司悠反正是听不懂,倒是林越风忽然“扑哧”笑起来。
“你笑什么?”司悠小声问他。
林越风捂着嘴,不敢太大声,又憋不住不笑,身体颤抖了好一会才答:“我在笑这个女子的歌!”
“有什么好笑?莫非你能听懂!”
“当然,这是尧国北地的方言,这女子唱的好像被她改了词!”
司悠又问:“改得什么?”
林越风刚要答,走在前面的番劼使劲回头丢了一个眼色,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女子的声音忽然消失听不见了。
司悠不禁打了个寒战,拜她娘所赐,她听了很多鬼故事。如今,这深山密林里有人已经很诡异了,还在唱歌,唱着唱着又消失了。
“咦,怎么不唱了?”
林越风诧异道,话音刚落,只听见头顶一阵“擦啦啦”树枝断裂的声音,一道劲风猛得向三人袭来。
番劼反应最快,伸手就拔剑阻挡,那个飞扑过来的人影也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在他的剑上撞了一下,又反弹回去,整个人在空中翻了好几个筋斗,轻飘飘地落在一根横生的粗大枝桠上。
一头青丝很随便的挽了,身上是葱黄的纱衣,婷婷地立在碧叶间。
司悠的目光一触到她,就呆住了。
深山奇遇(9)
“原来是你这个妖女!”
这下林越风的反应更快,他一下跳到司悠面前,仗剑而立,对着西江月龇牙咧嘴的,恨不得碎尸万段。
西江月看也不看他,只对司悠欣喜道:“美人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悠比她还惊讶,西江月不是去找她师傅去了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山林里。
西江月笑着从树下跳下来:“我回来看我师傅呀!怎么,莫不是你想我,急着来找我了?”
司悠想我哪里知道你师傅在这种鬼地方,身边两个男人更是对西江月这话特别的不入耳。
“永宁,你认识她?”
番劼可不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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