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竟然血气上涌了。阿白还没经历过这种事,他立刻化开瘴气墙,直接进到牢房中,脱下身上的外衣给布平常披上。
布平常本来就对美男色心四起,这会看见阿白脱了外衣,赤裸着上身,那流畅的曲线虽然没有曦木那么动人,不过也是绝色的级别啊,她只觉得此时此刻,色心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汹涌,血气也被那汹涌的暗潮扑扑翻到脸上,鼻孔里呼啦一下涌出一道红色。
“阿白……我好难受啊!”布平常抓着阿白的手腕,重重的喘着粗气,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的身子一眼。
余展白也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以为她是昨夜受了寒气,发烧了。他坐下来,拥着布平常的肩头,让她整个颤抖的身子都靠进自己的怀里,用体温暖着她的后背,替她轻轻擦去涌出来的鼻血,心疼的问,“这样好些么?”
布平常要疯掉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压倒压倒,然后似乎觉得女孩子应该矜持矜持,不能再有这种邪恶的想法。其实往常她暗想压倒这回事,都是没有肉只有汤的YY而已,可是这会阿白的胸贴着她的后背,那种温热的感觉同过去的那些YY区别很巨大。为了一个健康的形象,她决定赶走阿白。“你还是走吧,我……我想睡一会儿。”
余展白不知道这些个想法,他只当她还生他的气,如此暧昧的动作,如此暧昧的气氛,他哪里舍得就这么走掉。他将布平常的身子再抱紧一些,在她耳边温软的吐着气,“平常,你气我不放你,让你在这里受苦,是不是?”
这位仁兄真是太不解风情了,布平常都被色魔附身了,他还往她耳根子吹风,借米米的话说,你不知道耳根是敏感部位么?可怜的平常这会儿忍受着身心的巨大煎熬,她想撑起身子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只得继续压制一浪一浪泛起的色心。
余展白继续发动攻势,语气又更温软一筹,“原谅我……好么?”
“阿白……你先走好不好,我……我……”布平常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呼啦一下翻身就把阿白扑倒了。余展白惊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瞪大眼睛看着神色恍惚六神无主的布平常,那泛红的脸颊尤其诱人,那唇色,那眼底妖异的一抹殷红,他只觉得身体某个部位起了变化,浑身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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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二十四节 出来,总是要还的
这一幕正好被曦木撞见,说的具体点,曦木拿着腰牌火急火燎的要来救人,一进门就刚好瞧见布平常衣衫不整的压着赤裸着上身的余展白,两个人的气息乱在一处,两具身体一阵一阵往外扑着热浪。曦木生平第一次察觉到一种异样的情绪,似乎酸溜溜的,有点委屈的,莫名其妙的从来不曾有过的,总结一下就是极其不爽的。
以他过去的行事风格,结局只有一种:这一男一女死得很干脆,他冷酷的转身,诡异的笑,然后下一秒就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然而此时此刻,曦木没有想杀人的感觉,反而有种想被人砍两刀的不爽。
他也可以一走了之,从此不再见这个女人,也不再管她的死活。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决心要做打断人家好事的那一类人。
其实人家啊白品德很好,观念很保守的,不过曦木不这么认为,他在半秒之内就移动到了两人身边,从阿白身上抱起布平常,再用了半秒,用布平常身上宽大的外衣,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布平常转头看见曦木煞白的脸色,露出一个春风满面的笑容。曦木一看她眼底映射出的两株桃花,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布平常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不平常的事都能搞出来。
他催动内力,往她体内输了一股真气,那真气慢慢将丹田里的破波涛汹涌都按压了下去,布平常的意识逐渐麻痹,下一刻就呼呼的倒在曦木肩头睡了过去。曦木将她打横抱起,没有看余展白一眼,祭出一个传送阵,转身就走。
“你要带她走,得先问问修罗宫放不放人。”余展白站起身子来,不紧不慢的开口。
曦木冷言,“本尊要带走的人,谁也留不住。”
余展白一个闪身挡住了曦木的去路,“那也得问问平常愿不愿意跟你走。”
这个问题,让曦木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他一直刻意忽略的问题,这会儿已经避不开逃不了了——他承诺过,会带布平常找她的阿白,这会儿他若执意带走她,又算什么?
“她醒了本尊自会问她,若是她想要回来,本尊自然送她回来。”
曦木抱着布平常走进传送阵的时候,余展白并没有阻拦,他下意识希望布平常被救走,他不能这么做,其他人这么做也是好的。只是心里的失落,难以言喻。他出手在胸膛上劈了一掌,吐了几口血,造出自己受伤,囚犯被劫的模样,这样跟琅亦也算有个交代。
话说这边曦木已经抱着布平常远离了地牢,他随处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升起灵火。将布平常放在轻轻放在一棵开满了海棠的树下。他暗笑自己竟然这么执着要带布平常走,她的答案,不用问也知道,绝对不会是自己,一定是那个叫阿白的男人。可是他就是想要问,想要亲耳听到这个答案,好像才能让自己放她走——不,不对,就算她亲口说出要回去,他也不想放她离开。看着靠着海棠树睡得乖巧安静的布平常,曦木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曾经也是花花公子一枚的他,竟然会对这么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女人动心。
想到这里,曦木笑得有些自嘲,但却很幸福。他坐下来,坐到布平常旁边,也学着她的样子将背靠在盛开的海棠树,微微闭了眼,指尖幻化出一片黄色的窄长叶子,放到唇边。古老而悠扬的曲调缓缓流淌进夜色中,伴着微微的夜风,和清亮的月色一起溢满了整个山谷。
布平常听着这样美的曲子,睡梦中不觉露出安心的微笑,她慢慢将头靠近曦木的肩,在那宽大厚实的肩头做了好多关于肉的美梦,好像一切的烦恼都不存在了,干净的心情,放松的感觉,只在这一夜,好深好深的安全感充溢了她的整颗心。直到第二天天亮,晨曦穿过海棠的枝叶,投射到曦木脸上,他手间的黄叶才化作一缕青烟飞走了。布平常皱了皱眉,苏醒过来,口水流了曦木一肩。她揉揉眼睛,才看清眼前那张熟悉的脸,那好像是曦木,可是又好像那脸色比曦木的柔软几分。
“曦木?……曦木!”她惊叫起来,激动的拉起他的臂膀,“你回来啦?”
曦木很淡定,脸上又恢复了往昔的神色,他避开她的手,站起身来道,“擦擦你的口水,味道很难闻。”
布平常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她只要曦木回来。这会儿她觉得世界上最好的事就在自己身边真真的发生了,看着曦木在满树殷红海棠的剪影下,如画一般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不过幸福完了,现实还是要面对的。发现自己不在阿白的地牢,布平常恍惚记起昨夜地牢里面发生的事儿。她好像对阿白做了什么很色的事儿啊……囧。她这会儿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郁闷的是,她突然想起貌似是曦木及时制止了她侵犯阿白的恶劣的行径,她那么色的一面竟然被他看到,布平常只觉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无奈啊无奈啊,浮云啊浮云啊。
“那个……昨天晚上,我……”
“吃了春药,压倒了一个男人而已。”曦木说的风轻云淡,好像在描绘与布平常无关的事儿一样,还带了些许鄙夷的口吻。
布平常被一道惊雷劈中,眼巴巴的瞪着眼睛,张着嘴,头顶冒着滚滚的黑烟。“小桃怎么会给我……那种药,我……我是无辜的。”有误会就一定要解释,事关布童鞋纯洁的淑女形象问题,很有必要澄清事实。
曦木没说什么,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尴尬的布平常,直接切入正题,“你要跟我走,还是要回地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曦木的心情有些异样的波动,他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就好像昨天晚上,明明可以叫醒布平常,他却不愿意那么做。
布平常想了半天,她莫名其妙的被曦木带出地牢,那个要杀她替儿子报仇的胡子大叔一定会找阿白的麻烦,那位大叔脾气不佳啊,搞不好会放蛇来咬阿白。一想到蛇,布平常浑身战栗,想想曦木那么强大,阿白比较有危险。
“我要回去地牢,不然阿白他……”
“够了!”曦木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布平常被强大的气场压迫得连连退了两步,心惊肉跳。她从来没见过曦木发这么大的脾气。气氛僵持了一刻,布平常才小心翼翼又委屈万分的猫叫,“你生气了?”
曦木很少这么情绪失控,他强压着火气,喘了几下,才觉得有些失态,有些抱歉。他走到布平常面前,从怀里掏出那一串棠棣碧金镯,拉过布平常的手臂,将那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他的手心,温暖厚实,布平常悄悄抬头看着他低垂的眼睑,细数他浓密的睫毛,她忽然很想笑,那是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
“这个镯子既然送你了,你就留着。”
“你又不生气了?”
曦木没有回答,转身在身后结了个传送阵,冷冷道,“你进去后,我们从此不见。”
布平常的心,仿佛是从云端一下子跌落到了低谷,海棠花的血色,印在她的眼底,似乎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火焰,烧得她的心好痛。而眼前曦木冰冷的神色,又好像是洒在她痛处的盐,一点一点撕咬着她,折磨着她。
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竟然上前去抱住了曦木,不舍得。
曦木被她从背后抱住,一愣,旋即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她原来也是舍不得他的。其实根本上来说,曦木昨晚就已经决定,他要她做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从此不见。不过态度是要这样坚决一点才行滴,根据曦木的经验,要让布平常对他死心塌地,免不了得受些离别之苦。
他收起笑容,沉声道,“进去吧。”
可怜的平常童鞋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在心里乐开了花,还以为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不要再见她了,心拔凉拔凉的哇。╮(╯▽╰)╭
最后,她几乎是被曦木拉到那阵里面去的,那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小学一年级,那时候家离学校很近,她和哥哥都是走路回家的,哥哥上四年级,她才刚入学不认识路,每次放学她都早早等在校门口,看哥哥出来就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哥哥总是会推开她,不让她跟近。她后来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哥哥好绝情,这会儿她也觉得曦木好狠心,跟她哥哥一样生生把她往外推。撅着小嘴看着曦木消失在眼前,布平常憋屈得差点掉眼泪。她想说,保重都还没来得及说,怎么就这么分别了。愁啊……
这边曦木却是另一种满意的表情——布平常当然不会知道那棠棣碧金镯的秘密。他笑笑,转身消失在海棠花下。
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二十五节 不是吃素的
曦木还真是为布平常着想,传送阵直接把她送到了瘴气墙后面去,这会儿她又得乖乖蹲牢房了。布平常撅着嘴,十分不满又十分无奈的坐在那儿,随手抓了一把头发,一根一根数着,口里还念念有词,“他舍不得我,他舍得我,他舍不得我,他舍得我……”数到最后一根的时候,她振奋了半天,贼笑了好久。笑到脸抽经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那根头发,竟然有开叉!就是说曦木还是很舍得她的咯?布平常的笑容僵住,以一种奇怪的表情停留在面部,嘴角抽了两下,头顶缓慢落下三根黑线。她大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蹬着脚自己跟自己耍赖。
外面的守卫听见牢房里有响动,发现昨晚逃跑的犯人竟然自己回来了,不禁怀疑起布平常的身份来——修罗宫的地牢,怎么成了她家后院一样,想进进,想出出啊。守卫甲推测她是宫主的私生女,被守卫乙一拳头敲在脑门,守卫乙肯定她是魔族族长儿子的老相好,族长儿子撞见她和他爹厮混,他爹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劈死了儿子再嫁祸给她。这种苦大仇深的家庭剧情节在修罗境每时每刻都上演,哪家要真是没点龌龊事儿,那就该去洪荒定居了。
讨论了半天,两人也没得出一致的结论,只得乖乖去向上头报告情况去了。
半个时辰后,消息就传到了余展白那儿,他正和红夜在下棋。落英伺候在一旁,端着七色鸢尾熏香。听见下面的人报告这件事,红夜落了黑子,笑言,“你就是为她,将自己打成重伤?”红夜分明连眼皮都没抬,但余展白能想象到此刻那双眼中,究竟包含了多少的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