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承受奥古斯汀狂野的贯穿,接受他雨点般落下的吻在我浑身上下留下印记。下身撕裂的痛楚冲上脑海,却变成了最好的宁心剂,阵阵冲击感官的快感,则是让我沉溺的蜜糖,名为幸福和真实的蜜糖。
我不知道我们究竟做了几次,做了多久,但最后一定是我首先失去了意识。再度睁开眼窗外阳光已经灿烂,未待眼睛适应了光线,我却首先慌张地去确认奥古斯汀的存在,直到感觉到腰间那双手臂才放下了心。想转过身看着那张最爱的脸,身体稍稍一动却牵连着浑身的肌肉疼痛,随即又感到了后穴的异常挤涨,这才发现奥古斯汀的那东西竟然还留在我体内。脸蓦地一热,想去抚摸奥古斯汀的脸的手愣生生地腾在了半空中,接着贴到了自己火热的脸颊上。这种脸红的感觉,真好像刚进洞房的新娘子……
“……怎么了,宝贝儿?”奥古斯汀绿宝石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伸过脖子在我后颈上一吻。
“没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只把头扭过去,“我梦到你又消失了,害得我快吓死了。”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只要合上眼看见的就是你从梵派尔城堡消失的样子。”奥古斯汀打算换姿势,身体刚一动便了解到了现状,嘴上挂着餍足的邪笑慢慢退出我的身体。“要不要我帮你舔舔,好快些让那里恢复,嗯?”
“不要!”我红着脸赌气地一翻身,结果便是自讨苦吃地开始直喊腰痛。
“那么我帮你按摩一下,嗯?”奥古斯汀的笑意里显然带着些别的意图,“宝贝儿你的耐力变差了呢。”
他吻了吻我的肩胛,我一噘嘴,“当然,你的伴侣对你一心一意,即使失忆的时候都还记得为你守身,一个月里都没被人碰过,耐力当然会变差。”
“哦?这么说我该感动得热泪盈眶?”奥古斯汀挑起我的长发,“那没有人碰过的我的宝贝儿的身上怎么会有淡淡的吻痕呢?”
我顿时有种被抓奸的感觉,一般的吻痕一、两天就会消失,但不知为何,撒旦主人留下的印记过了一周却还看得出浅浅的红色。
“那是……”
“那是什么?该不会是野猫抓的……”
奥古斯汀充满醋意的话语在“野猫”两字后忽然被我半途截止,我紧张地四处看看,如果真的有那样的野猫的话,我就要为这个世上的老鼠默哀了。
“宝贝儿?”拿走我的手的奥古斯汀似乎有些不满,夹带着一些疑惑。
“奥古斯汀,这还是你不好!”我想了想,决定再度推卸责任,“要不是曾外祖父,你忠贞的伴侣早就被他主人吃抹干净了。”
“嗯?”奥古斯汀花了一秒钟才理解了我的话,“你的主人,难道是……”
“没错,我被撒旦主人召唤了三次。”我的眼神稍微正经一点了,“洛奇告诉你了吧,曾外祖父——你的父亲还活着的事。”
奥古斯汀脸色沉了沉,接着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它告诉我了,父亲还活着,还说你见过他了。”
“嗯,他现在……”
“宝贝儿,我们先不谈这些,先起来回你寄住的人家那里去把你的事先解决了吧。”
奥古斯汀的语气听起来又那么点在逃避曾外祖父,但的确,现在该朱蒂家里去了,未成年人留宿外头可不是什么好举动,虽然我已经活了十八年了,但方凌却还只是十六岁。
Episode XIV Evanescence
奥古斯汀的提醒使我才想起来昨晚我是从窗户冲出房间的,接着和奥古斯汀随便找了家小旅馆开了间房,现在已经快是我平时起床的时间了,再不回去,等朱蒂来敲我房间的门时就麻烦了。
奥古斯汀抱着我去浴室冲了冲,接着把我放在沙发上,自己利索地穿起衣服来,边穿还边用带着色彩的眼神打量着我的裸体。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心里嘀咕着,干脆支起一条腿在沙发上,把他想看的部位完全露出来,然后手肘搁在膝盖上,托着腮开始媚笑。
“宝贝儿,你是不是觉得腰还不够酸?”奥古斯汀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邪笑着。
“不是奥古斯汀要看的嘛。”我噘着嘴。
“哦?你敢说不是你欲求不满?”他走上前来,手指轻轻绕着我的下身,“否则怎么我什么没做它就已经有反应了呢?”
我有些撒气地看着这过于敏感过于诚实的身体,转着眼睛想着应答,很快目光被吸引到了奥古斯汀的下半身上,不由得得意了起来,“还说我,奥古斯汀自己不也一样?”
我伸出手企图戳戳他裤子隆起的部分,结果被他一把抓住,不过我也趁机拉过他偷去了一个吻。
“好了,宝贝儿,别闹了。”奥古斯汀以反客为主的方式结束了这个吻后,终于严肃了起来,“再不去就真的麻烦了。”
旅馆的钱是昨晚就付清了的,所以他帮着我把浑身上下的衣服穿好之后,就抱着我直接便从窗口隐身离开了。在我的指引下,很快我们来到了金色蔷薇,还未接近窗口,只见窗子自己开启了,接着瑞飞了出来,斯蒂芬也撤去了隐身结界,一连无奈地看着我们。
“你们两个……我明白你们很激动,但也该注意分寸吧。”
“所以我们不是回来了吗?”我吐了吐舌头,向瑞道早安,谁知却被瑞气呼呼地咬上了手指。
「主人坏!奥古斯汀大人一来就不要瑞了!」
我一愣,随即只能苦笑,“这回好了,连瑞都学会吃醋了。”
“所以叫你别到处勾引人!”奥古斯汀似乎很理直气壮地教训了我一句,可是我怎么就找不到我勾引人和瑞吃醋有什么关系?
“行了,凌,你该‘起床’了,然后我带着奥古斯汀来金色蔷薇找你。”斯蒂芬替我们把跑了题的谈话拉回正轨上,接着便和奥古斯汀一起消失了。
我下了楼,看到奥古斯汀的时候假装十分激动,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奥古斯汀对安特斯夫妇道了谢,并说他已经办好了正式的领养手续,要把我接走。朱蒂和安特斯夫妇都十分为我高兴,但同时也有些舍不得我离开。
一起吃了顿早餐后,我留下了手机号码,与他们道别了。看着朱蒂诚心地祈祷我平安的样子,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情感。过去身为人类的十六年里,除了妈妈从没有人给我过这种温暖的感觉。也许是我的贫穷和人种使我觉得与周围的白人世界格格不入,也或许是潜在的血族血统使得我不让别人进入我的生活,所以即使有过几个想拉我一把的人,我也只当他们是在可怜我,当他们企图让自己看上去富有爱心。妈妈曾经劝导过我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但我却始终相信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对他人的关怀只是出于对自身的好处。这种想法让我很容易地融入了血族的世界中,美国的教会、米瑞克尔那几个研究员、殷宇阳,这些人更让我看清了人类企图隐藏的自私,我一直认为我对人类的厌恶越深便越会赢得撒旦主人的喜爱。但讽刺的是,解除魂晶封印,成为撒旦主人的地上代行人时意外的冲击使我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却开始对人类有了一些好感。至少对于朱蒂一家,那样热情细心地照顾了我这个连从哪里来都不知道的人一个月,几乎把我当成了他们家里的一员。站在我血族的立场,我是无法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的,但我却似乎知道,他们并不是为了获取什么好处,连奥古斯汀给的谢金也不肯收,只把我向他们借的买衣服和手机的那部分还款收下了。
“凌的一位朋友已经送来了足够多的费用,我们已经觉得太多了,又怎么能再收呢?”
当安特斯先生这么说的时候,我看着他眼中的真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动摇了,对黑暗的教义产生了怀疑,明知道这是不可饶恕的,但如果信奉上帝的人都堕入了黑暗,变得自私自利起来,那么就不会有朱蒂他们那样把我从郊野救回来,照顾我,帮助我的人了。光明是我们的死敌,可是如果有一天血族重归人界,并开始猎杀信奉上帝的人,那么朱蒂他们……
“既然你们执意不肯收,那么至少请收下这个。凌对于我们家来说太重要了,所以你们救了凌,我们应该付出相应的报酬,否则会被别人耻笑为忘恩负义。”奥古斯汀说道,接着看向了我,“凌。”
“哎?”我正疑惑着,忽然感到手上被塞进样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才明白那是遗落在梵派尔城堡的蝙蝠吊坠。那日我本来把它系在领结上,却被飞溅的魂晶碎片划断了绳子。我立刻明白了奥古斯汀的意思,走到朱蒂面前,“朱蒂,这个是我的,作为十字架的还礼。”
朱蒂接过吊坠,开心得眼睛亮了起来,“呀,好漂亮,跟瑞好像!”
“嗯,你喜欢就好。”
“我会好好保藏的,看到这个就能想起瑞还有凌了,谢谢你!我会向上帝祈祷你和你们家都幸福平安的。”
“那我也送你一句秘密咒语好了。”我一笑,拉过她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如果将来遇上来自黑暗的威胁,就报上凌?威弗尔的名字。”
“凌?威……”
我止住了她的话语,回答她诧异的表情,“不可以说出去哦,说出去就不灵了。朱蒂和金色蔷薇的所有人都是好人,所以一定会平安幸福的。”
金色蔷薇里的很多人都向我道了别,走出门口的时候我隐约感到了一阵依依不舍。走远了,奥古斯汀突然摸了摸我的头,“在想什么?这副表情可不合适我的宝贝儿。”
“嗯……”我点着头,“我在想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好。”
“放心,我们向来追求公平,所以他们救了你,你这么做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当。”
“可是他们毕竟是信仰光明的,是我们的敌人。”
“可是他们并没有圣力,所谓的信仰不过是种精神寄托而已,只要自己能接受,什么时候都能改变。况且你这么做,说不定当他们发现你的身份时,会对黑暗产生一些好感,这么想不就好了?”
我点点头,或许的确是这样。朱蒂也说过,向上帝祈祷不过是一种仪式,人们排斥黑暗只不过认为黑暗就是邪恶的。的确,比起光明,黑暗不容易被接受,我们自私、放荡、嗜血,但仔细想想这些都是动物的天性,我们只不过服从原始的欲望,依照原始的法则,崇尚力量和外表。我们和善良搭不上边,因为善良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用处,就像永远不会有善良的狮子一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是邪恶的化身。不接受黑暗也许只是人们的一种心理,就像我不接受光明,认为那都是虚伪的一样,毕竟没有黑暗怎么会有光明。
并行的我们转入一条小道,就像很多欧洲的小道一样,宁静得没有行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响。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随风摇摆的树叶,突然开口问道。
“奥古斯汀看过圣经吗?”
“嗯?”奥古斯汀对我的疑问有些疑惑,“当作文学作品看了。”
“蛇引诱了夏娃偷吃了知识树上的果实,但为什么蛇是撒旦的化身?懂得知识难道是坏事吗?上帝又为什么不希望他们懂得是非?毕竟连动物都会渐渐掌握知识。”我顿了顿,转过头,“究竟什么是上帝?”
奥古斯汀愣了愣,接着顺手把我抱起来,“既然撒旦陛下存在,那上帝也该存在吧。不过宝贝儿,你没必要去想那些,我们身为血族,只要按照我们的方式生活,教廷要消灭我们,我们就必须与他们作战,换作任何种族都会这么做。至于你的疑问,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父亲。”
“嗯……”
也许吧,可是虽然是血亲,但面对曾外祖父我却总会觉得有点不自在,毕竟我一直以为他已经过世了,奥古斯汀大概也一样吧,所以才会在提及他的时候显得有些踌躇。
“……以后再说吧,”我双手环上奥古斯汀的脖子,“现在我们去哪儿?”
“宝贝儿你说吧,去哪儿都行,”奥古斯汀吻了吻我,又邪笑着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