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人拉起马缰,站在马身上,稳稳的和运河奔去,转瞬即至。
抓住铁祯的腰带,就这样把她拎下了马。
“你要做什么!你要敢怎么样,铁家寨不会放过你的!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你到底要做什么?”没有被点住哑穴的铁祯拼命大叫。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振人亲切地问铁祯,“姑娘,你会游泳吗?”
“你要做什么?我……我偏不告诉你!”
“回答我!”振人厉声问道。
“哇!哇……呜呜……我会……”铁祯被冷酷严厉的振人吓得大哭起来。
听到答案的振人,毫不心软的把手中拎着的铁祯扔进了河里,还补了一句:“记住要用脚踩水,否则会被淹死的,知道了吗?”
振人再也不看河中沉浮的铁祯一眼,转身上了“踏雪”,扔下马上的行李,提缰就走。这匹马算是赔偿他精神损失了,也正好给没有马匹的壮果代步。
在河中沉浮,拼命用脚踩水的铁祯破口大骂:“你这个偷马贼,欺负弱女子的坏东西,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啊!呜呜!气死我了!”
振人骑着马来到和壮果相约的树下,看见壮果正靠在树上发呆,不由得好笑。
不知道果果在想些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果果!我回来了。你在想什么?”
“啊!少爷,啊,不,振人,你回来了!我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壮果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你有事瞒着我!”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告诉他的?该不会他真的和那个姓铁的女子有什么吧?振人决定晚上好好的向果果的身体问问,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
莫名奇妙打了个冷颤的壮果,看见振人骑回的马,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的马?我好像在哪儿看过。”
“路上捡的,心想正好可以给你,就牵回来了。”振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可怜壮果根本就不知道,像这样的千里马是不可能在路上随便捡到的。以为振人说的是真的,便只是胡乱点了个头,表示知道了。
壮果欲把“火焰”让给振人骑,可是振人突然不愿意让壮果骑铁祯的马,他不要让壮果沾上别人的味道。最后没办法,还是振人骑着“踏雪”,壮果骑“火焰”。
上了路,一跟北行。
过了一会儿,壮果还是忍不住开口对振人说:“振人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你说,我听。”
“我老家就在这附近,已经十七、八年没有回来了,我想回家看看,行吗?”
“你还记得你老家在哪里吗?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振人感到惊讶。
“嗯,记得的。我到“藏香山庄”的时候大概六岁,家里的事多少还记得一点。况且,山庄离家也不是太远,我记得爹娘是用板车把我送过来的,大概走了一天的路吧。”壮果边回忆地说。
“那你还记得老家的地名吗?”
“记得,是顺平县的一个小山村,好像叫什么‘平坎儿’的。”
“骑快马到顺平,大概只要一天路程就能到,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
“谢谢少……谢谢振人!嘿嘿!你……你真好。”没想到振人会答应,壮果喜出望外,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见果果喜悦,振人不禁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以至于这么点小事,他也能出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他却不知道,壮果是在担心他会不会延误军情,耽误时间,而被皇上怪罪,所以他提出的时候,并没有指望振人会答应。
“我当然好,只对你好!哈哈,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会对你更好的。走吧,中午我们就不打栈了,看那夥计帮咱们准备的干粮饮水倒还丰盛,暂时先凑合吧。”
“一切听你的。”壮果自然没有异议。
——马是好马,人也健壮,一路亦无风波,快马加鞭猛赶一番,傍晚二人就进入了顺平县。
进入城中,二人放慢马速,缓缓而行。因为壮果已不记得“平坎儿”的详细位置,所以准备向人打听一下。
可能正赶上了夜市,只见街头巷尾都是做买卖的人,有卖水果的,也有卖蔬菜的,还有人当待宰牛的。看到一位卖山菜的大叔,壮果猜他可能是从附近的山村里到城里做买卖的,便下了马向他行去,振人见他下马,便也下马随后而行。
“对不起,这位大叔,麻烦问您一声,您可知道‘平坎儿村’怎么走呀?”壮果矮身询问。
“哟,这位爷,您要去‘平坎儿’吗?俺就是那里出来的,离这儿不远。等我把这点菜卖完,顺道可以带您一起过去。”小城民风朴实,人说话也带着诚恳。
“那就谢谢您了。那我们等会儿……”
“不用等,你的菜我们都买了,现在就请带我们去。”振人对卖菜大叔说。
“哎哟,那还真谢谢您了。呵呵,对不住,大夥儿,俺今天运气好,先回家了。”大叔听振人这么一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跟周围的做小买卖的人们打了个招呼,便开始收拾地摊。
振人掏出一两碎银给了卖菜人,并表示不要他的菜,让卖菜人高兴了半天,一筐山菜全卖了,也不定能卖三百文钱,如今只是回家顺便带个路,就白赚了一两银子,实在是运气。
人一高兴,话也多了,卖菜大叔问看起来好相处的壮果道:“这位爷,你到‘平坎儿’干啥呀?那是个穷地方,啥都没有,连睡的地方都是大土坑儿。”
牵着马,壮果不习惯的说道:“大叔,您别管我叫什么爷,我也是从‘平坎儿’出外讨生活的,多年没回来,这次我家少爷出门办事,正好顺路,便过来瞧瞧。”
一听也是从自己的村子出去的,人不亲土亲,顿时大叔的态度就变得更亲切,压低声音说:“哟,看不出来小哥儿你还挺念旧的。怎么,这位大爷是你的少爷呀,一看就知道是条龙,他倒还挺好的,没什么大架子,还愿意陪你回来看看,小哥儿你运好,摊了个好主子。”
“俺们这儿穷,有好多出去做人家奴的,哎,那个不是打就是骂呀,没一天的好日子过。还有好几个被打残了,送回来的也有。对了,你是哪家出去的呀?说不定俺还认识呢。”
“我……不记得了,出去的时候太小,只记得家里有爹娘弟妹。啊,我记得家门前似乎有一口老井,村里的人都在那儿打水的。”壮果拼命地回想。
“老井旁边的人家?家中四口?你……你是不是六岁时被送出去的?名字叫……土娃儿?”突然,大叔神色激动起来,抬头望着修长高大的壮果。
“是的,您怎么知道我叫土娃儿?您是……”壮果看向大叔。
那位大叔听到壮果的回答,突然头也不回的奔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喊:“不!不!”一时脚下未留意,被石块绊倒,背上的山菜筐翻倒在地,也顾不上拾,爬起来就跑。
壮果愣住,这位大叔是怎么了?
振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着他后面吧!如未料错,他应该是你的家人。”
“那他为什么要跑?”壮果百思不得其解。
叹口气,他对善良又没心眼的壮果解释道:“他可能是觉得没脸见你吧。从小被卖掉的孩子,不但没有恨他,还回乡探望,我想,你爹娘可能受了不少良心折磨,刚刚听他说,这个村里有不少人在外吃苦。他们也以为你会过得不好……你确实过得也不是很好,所以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这个亲生儿子。”
“为什么要这样想,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呀!我知道那时候家里苦得不得了,如果不把我卖掉的话,恐怕家里几口都得活生生饿死,何况,我现在吃得饱穿得暖,他们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我呀。”壮果茫然。
“走吧,去看看他们。看完后今夜我们就离开这儿,回到城里客栈……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
回到离开十七年的家中,出来见他的,是他的娘亲,刚才的大叔也就是他的父亲,躲在房里不肯出来,母子二人相见,难免忍不住抱头唏嘘一番。
等情绪安定下来后,才听母亲告诉他,他离开家,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妹妹已经在三年前,十六岁的时候,嫁到隔壁的县城去了,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弟弟在今年初的时候,被徵召入伍,听人说现在似乎还活着。说到这里,做母亲的不由得泪流满面,心里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心。
婉拒了母亲要他留下来吃饭的盛情,振人还在老井旁等他,没有进来。壮果拿出了他所有的财产递给母亲,但母亲死活不肯收,认为他们没这个资格收他的血汗钱。无奈壮果只好在母亲的依依相送下,出了门。
就在他回头时,发现他的父亲偷偷地站在门后,探头抹着泪看他。
和振人走到村口的时候,壮果抬头跟他说:“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转头就要往村子里走。
“果果,这个拿去,要给就多给些。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这算是你给他们养老用的。”振人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他不想让他的果果除了他以外,还要再牵挂别的什么人。今天在此,就让他断得干干净净。
“振人,不用了,有这些,我想已经足够了。”
“拿去。”
“谢谢你……振人……我马上就回来,你等我。”
望着壮果的背影,振人愣了一会儿,喃喃地说道:“我会等你的,如果你超过一炷香时刻还不回来,我会去抓你的。”
等壮果双眼通红的回到身边后,振人默默地把他搂到“火焰”上,二人并骑。
“振人,我想早点去北境上看看,说不定能见到我弟弟。我实在很担心,爹娘也还在等他回来。我能不能和你进入军营?我没有军藉,要不要紧?”壮果侧身问身后的振人。
“不要紧,只是要委屈你,以我贴身随从的身分进入军营了。”振人轻轻搂住他的腰说。
“不委屈!怎么可能委屈?我本来就是您的随从啊。振人,快到城里了,你让我骑另一匹马吧,大家都在看……”壮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的确,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确实让人侧目,而且旁边明明还有一匹马空着,这就让看的人更加奇怪了。
“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你管他们那么多!”振人收紧双臂。
“这不好吧……我是你的奴仆,本应该在地上走的,如今和你骑同一匹马,已经是过分了,更何况我又不是弱小女子,坐在少爷的前面觉得好别扭。少爷,我真的不能去骑另一匹马吗?”壮果一紧张,少爷一词又不断的冒出口。
振人被壮果少爷、少爷的叫得直冒火,气得在他腰上用劲捏了一下。
“嘶!痛!少爷你做什么?”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振人凶凶地说。
“我……我叫你……振人……啊!哇!少爷,你干什么?这是大路上!”被振人伸进怀里的手吓了个半死,壮果大叫一声。
“你看,你还说叫我振人呢,你就改不过来了是不是?哼!不急,等下到了城里,我们有一夜的时间,让你练习习惯叫我的名字。走!”双脚一夹马肚,振人喝令“火焰”快速奔跑起来。
夜深人静处,明月当空照。
从一家大客栈的某间上房里,断断续续的传出莫名的轻呼声……
“啊……振人……不要,真的不要了,我……我……已经吃不……消了……”
“少来了,你忘了刚才我们是怎么说好的?只要你叫一声少爷,就得让我做一次,冒出个‘少’的音,就让我在你身上某处亲个够,我让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如果你叫不出来,得让我在你身上摸个够。你想想,你到现在已经叫了我多少声少爷了?我让你叫我鹰,你有多少次没叫出来?嗯?”振人宛如恶魔一样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美味的盘中餐。
“呜呜……别摸了,好难受……”壮果蜷曲着身子,在床上不停的扭动。
“我是谁?”
“振人……”壮果努力使自己咬字清晰。
“这个时候,你应该叫我鹰才对!你又忘了吗?我刚才就跟你说过,白天在别人的面前,你叫我振人,便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我得叫我鹰。哎,我应该怎样惩罚记性不好的你呢……嗯,就亲亲你好了,你看,我对你好吧。”振人开心地说。
一点都不好!壮果对即将来临的亲吻感到万分害怕。振人说亲,绝对不是亲一下就会结束的。
看见振人把头低了下来,果果抖着身子,那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呃……啊……不……啊……”壮果被不知是快感还是痛感,逼得快要发狂。
“果果,看着我,告诉我,你这一个月里做了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做……”壮是两眼泛着泪光的看著振人。
被这样的壮果看得小腹里像烧了—·把火似的,振入强忍欲念,他今天要让果果开口求他,让他抱他。
“你骗我,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怎么会让女孩子追著你跑?她是第几个?”振人开始找理由欺负他的爱人。
“嗯……没有……啊…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