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父亲?没意识自己反被算计的方有容盯向盛家姐姐。
瞅了一眼似乎被吓得不轻的小方,她反而好奇起来,“你吃惊什么?”
迅速摇摇头,方有容干笑道:“那个,因为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没看到您的父亲,所以。。。。。。有点那个想法。。。。。。”
浅浅笑了一下,盛家姐姐道:“不是要刻意瞒着谁,只是没必要说而已,他是个很忙的人。”转移开话题的她道:“取消了这次聚会,我以为你会回老家。不回老家的话就在这边吃饭,盛三他们也会过来。”
从老家接来过年的徐翊的妈妈端出茶水招呼着小方。接下待客的茶水,方有容很乐,少了预设的期待,那份关心让人很自在。
徐翊回来了,最近形式有点新变化,撇开正业的他忙碌得不可开交。一看到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徐翊,方有容就上火,凭什么他形影只单的,徐翊这般春风得意?
“你想打什么鬼主意?”对上小方不善的视线,除了想笑之外,徐翊没什么感想,没后台的小方没什么侵略性。
废话连篇的拉锯战没有开始就被电话铃声给掐断了,电话是盛家阿姨打来的,靠着电话机接电话的方有容挺感动,阿姨找他有什么事?呼呼,邀请他一起过年吗?可怎么没直接打他的手机?一边接过电话一边摸口袋,口袋中的手机不见了,一定是在地铁站被人捏了顺了,赶紧递着眼色招呼徐翊帮他报停,都是奥运年了,怎么也不文明一下。
徐翊一个劲撇嘴,这话怎么说,这电话机是他家的吧,小方还不拿自个当外人。
盛家阿姨招呼得很简单,立即让他们去一家医院,拿着笔记下具体地址好床位号的方有容手指头一个劲的颤动,看得一旁的徐翊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确定记好了地址,盛家阿姨就匆匆挂了电话了,一把拿过词本,盛家姐姐沉沉问着:“妈说了什么?是。。。。。。则刚出事了?”
不知道,电话里什么也没说,似乎也不好说的感觉,方有容紧张得手都在发抖了,示意老婆找上盛三一起出发的徐翊安慰着小方,不过,对大半年都没不知所踪的大舅子会出现在医院的可能,按照剧情惯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先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徐翊只能这般鼓励小方了。
最坏的打算?对,没错,先把事情往最坏处盘算也是加强心理防线的好想法,收拢一下单薄的衣襟,赶紧出发。
瞧着捞着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窜起来的小方,这种行径让徐翊很把握不定,道:“你拿烟灰缸干什么?你。。。。。。不是想拿这个砸你家则刚吧?”
“哪能呢!”看看未经大脑就捞起的厚实的烟灰缸,方有容心虚道:“怎么可能。。。。。。”
看着正义凛然的小方,无法把握小方和大舅子这种另类感情的规律,有点发瘮的徐翊道:“你把那个放下吧,早说了,我们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
不清不愿放下厚实的烟灰缸,方有容心中打鼓,他家则刚缺胳膊少腿都不是问题,要是像浒剧情中的男主角一样失忆忘了他可绝对不行。
母亲的来电匆匆忙忙的,没有得到有效的线索,不过,十有八九就是盛则刚的事情了,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拿上大衣的盛家姐姐也心神不定起来,来不及和徐家两老交代了,电话中和盛三说好会合的路口,立马各自出发。
在探视时间段内,医院里人来人往,空气中约会漫着消毒蒸药水的气味,熏得本来就紧张的大家格外紧张。跟着穿梭过一道道走廊,越来越是清净,在护士的指点下,找到了他们要找的病房。
那是特护病房吧,透过玻璃窗向内看,里面密集的仪器和跳动的一个个曲线看得每个人脚下都在发软,在门边和医生说着话的盛家阿姨看到他们一起到来,反应却淡然。
进了门来,单独的病房内设施就是一级棒,消毒水的味道也淡些,只是那病床上躺着的人为什么把被子要拉得遮住了脸?
瞬间的愁伤透过了心脉,方有容放声大哭:“你快给我醒过来!你还没把遗书好,还没把全部财产过户给我!…你妈妈、姐姐和盛三他们一定会把我赶出家门去的!”
。。。。。。
“他是在开玩笑吗?”盛三哑然向从身后擦过来的一位做出询问。
“。。。。。。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是在开玩笑吗?”也盯向身后跟着他们进来的这位,再看看哭得趴下了的小方,盛家姐姐和徐翊都感慨,小方是何时从宠物成了祸害?怎么之前没个预兆?
“他真的是在开玩笑!”那位向斜眼瞅着的盛家女主人郑重申明。
哭天喊地的,怎么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吧,几名白衣医生瞧着特好玩,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看热闹起来。
单眼皮,品味差,还特别不可靠,又有点娘娘腔,“把财产留给我再死!”越想越觉得冤枉委屈的方有容痛哭中一把揪着被子掀了起来。
啊!!!被一把掀开的白色床单中人让方有容惊得从地板上窜了起来。
一把揪住乱喊乱叫的小方的耳朵,盛家阿姨忍无可忍了,这是开玩笑的地方吗?
精神和视觉双重受惊的方有容耐住耳朵的痛感,盯着被掀起的白色床单内的人,哪来的大叔?这位大叔是谁?
蒙着脸躺在床上装死的大叔也满脸困惑的瞧着哭喊着要他把遗产都留给他的年轻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把遗产留给你?”
“对不起,。。。。。。”已经知道又成了乌龙主角的方有容被捏着耳朵扔到一边,接住他的那熟悉的怀抱和那气味让他全身都僵住了,根本不用猜,那是他家则刚回来了!
不理会闹了乌龙的小方,“父亲。”盛家姐姐和盛三恭恭敬敬的过去。其实刚才还真不能怪小方会闹出这样的乌龙,当时不止只是小方,他们也被白床单遮住脸的气氛给懵了,亏得小方先把持不住,不然,他们也要热泪一把了。
这是盛家的男主人?徐翊连忙也跟上规规矩矩行礼,这是第一次见岳父大人呢,赶紧给留下好印象。
细雨(周而复始) 正文 第83章
章节字数:3271 更新时间:09…01…08 23:20
细雨83
没留下好印象的方有容脚下还在发着软,之前瞬间绷紧的心情瞬间又释放之后,那虚脱的感觉正在慢慢的回力。
回应了子女的问候,盛家男主人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看来,用白色被罩遮住自己看来只是吓唬子女的一个玩笑。
盛家姐姐上前帮着把散落的被子折叠整齐垫在父亲的腰后。靠着折叠好了的被子坐着,对女儿介绍的女婿感觉还满意。盛三没带媳妇过来,当时接到电话所得的信息挺瘮人的,以为一定是盛则刚出事了,就没和快到预产期的妻子说,错过见父亲的机会,多少有点可惜。
看着女儿和盛三好会儿,他道:“你们都长大了,结婚没有能参加,对不起,委屈了。”
“哪有委屈了,收到您专程给我们买的礼物,高兴还来不及呢。”少见撒娇的盛家姐姐靠着父亲低语着,站在病床边的盛三只是看着,在感觉上似乎有点陌生。
和子女们笑谈几句之后,他把目光落在刚才扑上来哭喊着要他留下遗产的年轻人身后,他眼亮了。“是。。。。。。则刚吗?”
“是我,爸。”放开拥着方有容的手臂,走向病塌的盛则刚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别在深绿军大衣肩上的那表示着威严的徽章让人有意外之外的不意外。
盛则刚过去握着伸出双手的父亲的手,靠着父亲的盛家姐姐起身让开了。
靠着被子的他仔细看着儿子那肩上的徽章,感慨中,分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在床边整理靠背的盛家阿姨的手,那份柔情看得旁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紧紧牵着手靠在一起说着话的三口看得人暖呼呼的,只是,这长子的优先权是不是有点过?闺女和小儿子也应该上前掺和掺和吧。
被撇在一边的盛家姐姐和盛三都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这种情况已经熟悉得不得了了,安静中,感觉上总有那么点不太和谐的感觉。
“你做的很好,我们家的长子就是可靠。”看着长子肩上的徽章,他感慨也看到了趋前的方有容,“我们家有四个小孩吗?违反国策是不应该的吧。”
“所以我的小名才叫‘千金’。”交谈的话题有些颠三倒四了,努力争取好印象的方有容赶紧顺着话风往下溜,解释方面,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小方确实不拿自个当外人,嘴巴甜甜的,看来是赖定盛家了,作为正牌女婿,徐翊对此颇为不满意。别人也只有当可忽略的。
是吗?“你刚才说要我把财产全部留给你是什么意思?”对刚才发生的一些问题,盛家男主人还是想要点解释。
一众瞧着正在积极表现的小方,这个问题可不太容易进行反驳,任谁一般都不喜欢在金钱上有所牵连,要是不能好好对刚才的非正常表现个合理的回答,那小方肯定惨定了,也真是的,平常没那么贪财,怎么今天嘴巴中漏成这样?是作秀还是真心的?
“。。。。。。”已经留下相当不好印象的方有容绞尽脑汗寻找着适合的词汇进行解释,“我常听老辈人说金钱是万恶之首,惹上说不清的金钱问题,死人也会翻身。所以,当时的情况下,就冒犯了。”
这孩子嘴巴还真会说。老辈人有这种老话吗?看着凑过来的小方,大家都觉得这小方确实是越来越像是祸害了。
这个解释算是勉强过关吧。
“好了,没事了,你们回去吧。”靠着床沿边坐下的盛家阿姨招呼着子女们离开。
离开?那怎么可以?这么好的向老丈人献殷勤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徐翊连忙道:“妈,我们留下照顾爸爸吧,您回家休息啊!”被掐了一把的徐翊跳了起来回身,是谁在掐他?
重重掐了他一把的是他自己的老婆。
你掐我干什么?张着口型询问着的徐翊非常不理解,这可是床前扮孝的大好机会,怎么能放过?
对,这是什么意思嘛,一旁的方有容看得也很不理解,长辈生病住院了,晚辈照料床前是理所应当的,子女理所应当要随时照应在闲塌前,这般看了一眼就自个儿回家放任不管,做儿女的难道不愧疚吗?方有容反对这种人情淡漠的方式,过分!大不孝!
“叔叔,您想吃什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小方和积极性的做出孝顺的表率。
“医生,请问我岳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忌口呢?”支持小方的徐翊也积极趋前,病房内这些密集的仪器设备看得人觉得很不安,丈母娘这般紧张兮兮让他们来见一面,丈人应该是有什么大症状才是,这样的关键时刻怎能置之不问呢?做儿女的可不能这样。
自家的子女都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倒是外姓人都在抢着献殷勤,旁边的医生看得都有点好奇了,微笑道:“盛先生没有病,只是例行身体全面检查,明早就可以回家,不需要有人看护,也没什么忌口。”
这样吗?是真的吧?不是要对他们这些家属要隐瞒什么吧?
盛家姐姐向盛三打着眼色,一起推了徐翊和小方出去。
“小方抢着献殷勤也就算了,你就别跟着起哄了。”盛则柔对丈夫的没眼色颇为不满。
这多少有点无情的言辞让一直有那么点妻管严趋向的徐翊怔住了,他家则柔待人是冷淡了些,对他的父母也是清淡,可没至于不孝,这里面有什么缘故吗?
靠着床沿坐下的盛叔叔拉着长子和妻子的手乐融融的根本就没在意这边的起哄,对其他子女的淡化多少给人一些淡漠的感觉,这长子的待遇是不是也太高了?
没会儿,盛则刚也站了起来告辞出来了。
“真的不要我们留下啊?”不理会盛家姐姐对他指责,方有容轻轻合上门出来的盛则刚确认,要是在他们老家,长辈住院不去照看那可就是大不孝,会被街坊邻里在背后指着脊梁骨骂的。
“别管了,母亲是为了父亲而生的,打扰了母亲的这份幸福,我还不想挨揍。”这是啥意思?听上去很有哲理又很有独占欲的感觉。
回身看了那间合起门的病房好会儿转过身子的盛则刚发布命令,“回吧。”
长子这么这说了,那就回了吧。一行人按着原路回走,穿过来时的一道道长廊和回廓,好奇怪,这个医院有这么大吗?路有这么长吗?夜幕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医院给人森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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