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幸福生活吗?是的,这是一种幸福生活,即使它充满谎言,但只要是善意的,谎言又何妨。
这三年多来,我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我和赤珠南上凤凰城,北下圣天堡,东去神仙府,西到这瓦达斯(太阳降落之地)将来还会去帝灵宫。一路上行医施药,看多了生离死别,许多事情已经不再去计较。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化,至于化解吧。
“叔叔。”玲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在这。”
“叔叔,这天凉你出门时穿太少了,我给你送件衣服来。”一路小跑而,玲珑的脸色变得红通通,煞是可爱。
接过玲珑递上的外衣,这也是种幸福。“我们回去吧。”
“嗯。”
回到房间赤珠已经睡下,我安顿好玲珑,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明天,我们去市集。}赤珠还没有睡着,怕吵到玲珑就用心灵感应对我说。
{好啊,是该给玲珑买些换洗的衣物了。我药箱内的草药出不多了,乘些机会购置些。}
{那里离青天翔所在的地主很近,不要紧吗?赤凤}原来是在担心我。
{没事,就是遇上也没有关系。}合衣睡下,淡然的表情刻在脸上。
{那早些休息。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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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虎国的集市也有其独特的地方,它按照所商家卖商品的种类分开设摊,这就意味着你要买什么东西就去什么街,省下不少来回挑选商品的跑路时间,也方便顾客货比三家,真正做到童叟无欺。
我们先到服装店,给玲珑买了几身换洗的衣物。
“赤凤,买衣物不仅要花色好看,还要耐洗耐穿才好。还要……”
“知道了,等到了那里全听你的还不成。要不然,你变成人型亲自跟店老板谈价钱?”一路上赤珠不停地向我灌输省钱经,听得我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那不行,我是高贵美丽的凤凰鸟,怎么能做这些俗气的事情。”
“你做俗气,我做就不俗气,别忘了,我们可是两身同心的。”
“哈哈哈——!”这说到这,赤珠就拼命给我打哈哈。
玲珑这小子早在一旁笑的肚子疼,“叔叔,我们到了。”
在赤珠的言传,我的身动下,终于让店老板丢盔弃甲以买一送三的价格拿下几件绝对物超所值的衣服。
“下一站,药材铺。”玲珑站在服装店正门口,以指挥官的样势,直指两条街外的药材铺。成功的让服装店的老板松了口气,让药材铺的老板打了个哆嗦。
第六章 神仙府
“赤凤,附近有异动,我去看看。你先和玲珑去买药材,回头我们客栈见。”语毕,赤珠化成一道红光冲天而去。
我仔细地和店家一样一样地合对着所购药材,正确与否。玲珑坐在一旁,高兴的看着自己的新衣。和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玲珑也慢慢恢复他这个年龄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的样子。
“店家,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一个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曾让我多少夜展转反侧,这个声音曾让我自已为是的幸福片片破碎,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声音才终让我学会长大。
回过头,青天翔的身影印入眼帘。他还是一身青衣,似乎在我的记忆里面,他就不曾穿过其他前颜色的衣服。依旧是一头青绿色的发丝,和记忆里不同的是它已由脖劲处长至肩膀。
“赤凤?”他也看到了我,在这么家小店铺里,想不看见也难。
镇静,没什么好在意的。过去的事情已经结束,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像自我催眠般收拾好心神,“是我。”冷冰冰的声音从嘴里传出,冷漠连我自己也哑然。
他显然很惊呀,没有注意到我语气中所显示出来的冷漠。“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以为……再也……,好了,你平安无事就好。”
“我很好,累您为我费神,实不敢当。”客气的社交辞令,将两人的关系撇的清清楚楚。“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拉上玲珑要走。
“不。”青天翔一把将我拉住,“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话。”
“不必了。”没有回头,连目光也刻意避开。不想也不敢和他再有什么交织。心狂跳,为哪般?他睛内的焦急看得分明,他手掌传来的温度仍然暖暖地,他的语气充满无奈……但,这些有如何!“我与太子殿下已无语可话,请太子放手,免招人闲言碎语。”
没有想到我的反映会是这此这般的冷漠,青天翔瞪大了眼睛。“叔叔,我们走。”玲珑也感觉到我与他之间的诡异气氛,扯扯我衣袖。
“他是谁?”青天翔注意到了玲珑,绿宝石般的眼睛闪着猜测的光芒。
“我是叔叔的男妾。”玲珑声音不大却语出惊人。我也吓了一胆,这才记起玲珑说过的话。
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深深吸口气,青天翔铁青着脸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小鬼才不来找我的?若是说在我与玄翊两人之间的选择让你为难,故避而不见,我可以接受,这么个小鬼算什么?”最后一句青天翔几乎是用吼的。不仅将我的耳膜震的生疼,还成功的让路上的行人对我们行注目礼。
“不管玲珑的事。”受不了青天翔一口一个小鬼的叫,我自然的反驳道。(某兔:赤凤已经完全进入保父阶段。 玲珑:我是要当赤凤的男妾,不是要当他的孩子。 某兔:你还没有忘记,你的远大理想啊? 玲珑:我、一、定、要、当、赤、凤、的、男、妾! 某兔:现在的孩子真是……T T |||)
拉住我的手明显的收紧了,“好疼。”我试图将青天翔的手挪开,这一举动更是加深了他的怒火。
“一辈子你休想再离开我。”手一扬,玲珑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药堂。
“不——!”眼睁睁地看着玲珑如同破布娃娃般,了无生气的落了路,鲜红的血液从玲珑无助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满目的红扎疼了我的眼,也扎疼了我的心。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眼一黑,脚一软,跌入了沉沉地黑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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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好冷。我蜷缩着身子,将头顶在弯曲的膝盖上,却仍抵挡不住那丝丝寒气流入我的体内。
“对不起。”一个小小、柔柔地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早以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包裹着。
“你是谁?”举目的黑暗让我找不到声音的由来。
“对不起。” 小小、柔柔地声音还有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
“你做错什么了,要跟我道歉?”
“对不起。”
无论我问什么,那小小、柔柔地声音总是一个劲地道歉。“别道歉了,若是道歉有用,就不会有人伤心难过。”
“对不起……”
一丝亮光突得出现在黑暗中,从远渐近,转眼来到眼前。“醒了,醒了。”
吃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约七、八十岁(相当于人类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里是?”布置精美的房间,有些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来。
“您终于醒了,您都睡了好久。我叫萍儿,从今天起负责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您在晕睡的这段时间内,太子天天往这跑,要是您再不醒太子可真要将所有的御医都杀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小姑娘调皮地吐了吐粉红色的丁香舌。
太子?指的一定是青天翔。那么玲珑?“玲珑怎么样了?”匆忙起身却没了想身子无力得很,若不是萍儿眼明手快扶住我,我恐怕要摔了个狗啃泥。
“那小鬼没事,不过你要是出事,我保证他一定会有事。”青天翔接到赤凤清醒的信息后,丢下一切匆匆赶来。“你除了关心那小鬼外就不想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不要为难玲珑,他还小不懂事,那番话也是话笑的,不可当真。”那番话当然是指玲珑说要当我男妾的事情。
“你放心,我还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你睡了很久,喝口水。”青天翔坐在床沿边上,墨绿色的朝服胡乱的压在身下,丝毫没有要理事一下的意思。“萍儿,你先退下。有事再唤你。”
“是,太子殿下。”萍儿恭敬地退下。屋内只留下我们两人,“你替他找御医了没有?”身子顺着青天翔的动作被扶了起来,喝口水润润早已干裂的嘴唇,“他只是个小孩子,你怎么能用法力将他打伤,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里是神仙府,你说我想怎么样?”淡淡地口吻,一副成事皆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
“不如拿我当你与玄翊谈判的筹码,就不知道值不值钱。”比冷漠谁不会,在得知玲珑平安后,我拿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成功的让青天翔变了脸色。
“我记忆里的小鸟什么时候变成张牙舞爪的老鹰?”幽幽地声音不知是抱怨还是撒娇。“赤凤,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有特别的地位。我喜欢你啊!从在凤凰城起就已经喜欢上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玄翊,我们不是说好的……你答应会等我的。为什么……只有半年你就……”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看到青天翔的眼泪,从来没有。如果你也看到一个总是自信满满的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会突然在你面前,由于为你的关系而流眼泪的话,想必惊讶程度比不看到慧星撞地球来的小。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的关系,不然为什么会嫁他。”说好不在为他伤神;说好不在为任何人心动;说好要冷漠的面对一切;说好可孤独地渡过余生。可心,却随着青天翔的眼泪而疼,好疼好疼,疼到快不能呼吸。
“你……”意料之外的答案让青天翔顿时不知所云。“为什么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不是说好要白头携老,不是说好幸福的在生活,为什么短短半年一切就都变了,告诉我赤凤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握在手中的水杯就已被捏碎,鲜血从青在翔的手掌上一滴一滴地落在墨绿色的朝胞上,像开了花一般的妖冶。
“……”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青天翔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一只红底金凤的荷包。“你还记得它吗?你说你还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无法给我编一个同心结,你说先给我个平安结让它代替龙吟玉保我平安。我提醒你下次再见时,你还欠我一个同心结,下次见面时定要问你来讨。这些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只是红底金凤的荷包已经退色,宛如我们的爱情一样,无论曾经多么美丽、诱人,现在提起除了苦涩外,什么也没有留下。“忘记了,早就已经忘记了。”
“我不信,你要是忘了,为什么还带着龙吟玉?”
“……” 怎么会?我明明好好地藏得内衣的夹缝里,怎么会被他发现?习惯性地转过头,不去看他认真无比的眼神,我怕在他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慌乱。为什么还带着龙吟玉?它是你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护身符,是它在你不在的时候陪伴我渡过无数个无眠之夜,它是在我空虚寂寞时唯一可以给我温暖的东西,早就把它当做是你的替身,早就用它来填满我这颗漏洞百出的心。
“赤凤我们就不能从新开始?”青天翔的语气里充满期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得到幸福的,我保证。”誓誓单单的话语早已有了几分讨好,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青天翔几时如此狼狈不堪不过,竟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我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
“当你娶了白虎族的长公主的那一天起,我们便没有从头再来的可能性。从前琉璃说过其实找爱人要求不能太高,只要喜欢你的人他高大英俊,幽默开朗,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你高兴时他会得活跃气氛,随境增兴;你忧郁时他会得静伴身旁,软语抚慰;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认可,并视作唯一标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同意,并致力配合以达最佳效果;每晚睡前要给你说一个新鲜的笑话,每早起来要以甜蜜之吻把你唤醒,他最好时而浪漫,时而热情,还要知情识趣识时进退,他得专情,他得品味高雅,他得无不良嗜好……上述得每一条每一句,相信要你做到并不难。从前我也以为拥有这样一个爱人便是拥有幸福,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些我都不在乎,都可以忽略不计。我的幸福其实很简单,他不需要英俊,幽默开朗;他不需要富可敌国,才华横溢,他不需要位高权重,手握兵权。我只要一个将我视为唯一的丈夫,是唯一不是唯二,更不是成群妻妾当中的其中之一。”深吸一口气,迎上青天翔由于气愤而转为墨绿色的眼眸,对他说,也对自己说:“这个玄翊给不了我,你也给不了我,所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或许你认为有些东西它才刚开始,但它确实已经结束了。就像你、我的初恋一样,无论它多么令人难以忘怀,都已经结束了。”
“你认为结束了?不,没有结束,你我之间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