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停住送往嘴里的查,面上紧张起来:“对对!快去看看!”
青石铺路,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路上还是潮湿的,却一点都不滑。
屏退了跟着的太监宫女,温穆凨在前面走着,墨潋静静地跟在后面。
温穆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墨潋一眼,她清眉素面,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清艳靓丽,不知不觉中勾人心魄。
“你的动作倒是很快。”
温穆凨嘴角勾起,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看进墨潋眼里,是深深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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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题外话不能随便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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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21:47:12 本章字数914
“你的动作倒是很快。”
温穆凨嘴角勾起,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看进墨潋眼里,是深深的探究。
墨潋仰起头,丝毫没有惧怕的迎着温穆凨的目光,一丝浅笑渐渐浮上唇畔:“王爷离开之前,留了厉雨在府里,想必皇上应该知道厉雨的本事,太子中毒当天,本来就有些不太对劲,是有反常必为妖,所以,臣妾派厉雨跟着铭禄……”
墨潋没有继续接着说,转而微微一笑,道:“如今,可是我赢了!”
温穆凨一怔,面上一丝尴尬一闪而过,看着墨潋认真的样,嘴角不自觉扬起:“你要什么?”
“这个嘛……”墨潋看温穆凨一眼,虽然他面上依旧冰冷威严,墨潋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还没想好,先留着吧。”
墨潋弯起嘴角,脸上盈然而笑。
温穆凨竟没有一丝怒意地默许了,想想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其实……事情恐怕还没完吧……”
墨潋停下脚步,突兀的冒出一句,温穆凨脸上一凛,原本的笑意还没消散,就那么硬生生地僵在脸上。
“臣妾偶尔经过一处寂凉的院子,院子里淡然素雅,没有奢华的装潢,却沁人心脾,本来想进去,却被宫人拦下……”
墨潋说着,停了下来,抬起眼角,看着温穆凨的变化。
“你去了黎雪宫……”温穆凨喃喃,深邃的眸子里淡出一丝丝寒意。
“那里原来住的主子是一个淡然素雅的女子,整个皇宫无一人不赞她温柔亲和,只是……四年前因为假孕,被皇上打入冷宫,雪妃自知事情暴露,进入冷宫的第二日,悬梁自杀了……”
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一字一句都清晰地灌进温穆凨的耳朵里,他脸上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只是,没有丝毫温度。
“好了,不要说了!”
温穆凨显然已经变了脸色,铁青的脸上的怒意丝毫没有掩饰。
当年雪妃和芷妃都是他最宠爱的女人,雪妃温婉,芷妃善解人意,甚至两个人一起传来喜孕。
那段时间,他嘴角时常挂着笑,可是十月怀胎,雪妃竟是假孕,本来打入冷宫是权宜之计,他也不相信雪妃会做出这样的事,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查,雪妃就悬梁了断了自己的生命。
这件事本来是他刻意沉在了记忆里,如今被墨潋提出来,显然是触及了他的敏感神经。
墨潋却不以为意,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温穆凨的怒意:“太子从小就是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是,对宫人婢女刻薄,以辱人为乐,皇上这是知道的吧?”
看温穆凨脸上稍稍有些变化,墨潋微微一笑,接着说:“太子是一国储君,从小所受教育自是应该比常人更加严厉,芷妃娘娘溺爱太子,容他气走太傅,整日玩乐不思进取,不打不罚,纵他欺辱宫人婢女,从小霸道张狂,这些恐怕皇上不会不知道,纵然每次芷妃都遮掩过去,皇上心里也是有数的。”
温穆凨嘴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墨潋看他,勾起了嘴角。
“人人都说芷妃娘娘是宠爱这个儿子,只是,这些纵容背后,却是毁了太子,纵然现在被封了太子,日后品行不端,学术不进,当朝文武也会上奏废黜,说不定以后闯了什么祸端,太子也难逃这一切宠爱编织的陷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穆凨眼底泛起一丝猩红,双手攥得紧紧的,关节处微微泛白。
“臣妾想说什么,皇上已经很清楚了,一个亲生母亲,纵使溺爱,也不会如此纵容,加之如果上次太子的毒清除不干净,那太子日后必定是个痴傻的,如此,皇上也非得废黜不可,后宫现下只有两位妃位的主子,就算其他嫔妾诞下子嗣,也没有资格被提太子位,毒害太子一事,不但除了影妃,更是断了太子的储君之位,看似芷妃娘娘也得不到好处,除非……”
墨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温穆凨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明白了,她无需再多说,稍稍福了身自顾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轰倒的声音,及腰一般粗的树猛然倒地,墨潋知道,她的话是起到了作用,她唇畔勾起一丝浅笑,没有回头。
温艼听说郁芷被打入冷宫,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太后那里,谁料太后非但没有答应帮芷妃,反而斥责她教女不严,做出这等没脸的事。
温艼一时间脸上红白交替,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得,只能低头听着。
着墨潋站在一边眼含微笑,温艼不敢表现在面上,只是垂着眼,任由仇恨在心里发疯似的生长。
灰暗的大牢里,火把昏黄的光维持着微弱的亮,素儿递了两个金元宝给狱官,狱官便欢天喜地的拿了火把在前面领路。
素儿点点头,狱官将火把插在门口,关上了厚重的门。
杂草铺床,妍嫔身着破旧的囚服,双手抱着腿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一阵火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又来做什么!”
妍嫔脸上苍白毫无血色,看着墨潋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恨意。
墨潋微微一笑,火把照亮之下,竟让妍嫔不经意地一抖,将她脸上的变化收入眼底,墨潋开口:“娘娘何必如此惧怕,我只是来瞧瞧娘娘是否安好。”
“我什么都没做,皇上不会治我得罪!”妍嫔猛地起身,一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肩膀微微颤抖,丝毫无法掩饰内心的惊慌。
“是么……”墨潋唇畔漾着浅浅的笑:“可是,为何芷妃是主谋却只是进了冷宫,妍嫔娘娘什么都没做却穿了囚服关在了大牢呢?”
妍嫔闻言唇角一颤,一双大睁着的眼镜尽是不甘和怨恨,紧紧地咬着吹角,几乎流出血来。
墨潋淡淡一笑,声音依旧柔和,只是句句如刀子一般刺进妍嫔的心脏:“这就说明,最后定罪,芷妃即便是主谋也会有惊无险,而你……注定了只是替罪羊!”
妍嫔再也掩饰不了惊慌,她瞪大眼睛,苍白的嘴唇颤抖,连着倒退好几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啧啧……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可是没想到妍嫔娘娘对芷妃的姐妹情谊如此自信,如今大难临头,谁还顾得了彼此?”
墨潋循序渐诱,看着妍嫔脸上渐渐升起的恨意,嘴角嘲讽之色不减,款款挪步,更靠近妍嫔一步,手里多出了一个琉璃紫瓶,扔了进去。
“你让我学影妃自杀?我可没有她那么在乎家族荣誉,说到底我也不过是颗棋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妍嫔看着地上的琉璃紫瓶,并没有要去拿的意思,她回想着自己进宫之前的日子,眼底渐渐有了恨意,一脸戒备地看着墨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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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妃为何给太子下毒,乃们看粗来了么!
哇哈哈哈!
第六十七章 反咬一口
更新时间:2014…8…20 21:47:13 本章字数653
“真是愚蠢!”墨潋面上一冷,看着妍嫔,道:“你再仔细看看那只琉璃瓶,当真不认识了么?”
妍嫔闻言低头细细地看着那只琉璃瓶,脑子里快速地回想,突然脸上大骇,离那瓶子远远的。
“已故的雪妃……想起来了?”墨潋看着她的反应,好像很满意,唇畔扬起:“你应该知道想起了什么吧!”
妍嫔颤抖着肩膀,根本没有闲暇估计其他,良久,下定决心一般,将琉璃瓶紧紧地攥在手里。
墨潋看着妍嫔,唇畔勾起点点笑意,只是,多了几分嘲讽道:“如今,能不能留得性命,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说着,墨潋款步向门口走去,再也不看妍嫔一眼,素儿紧紧地跟在后面,回头看着妍嫔,心里猛地一抖。
天还未亮,温穆凨便提了芷妃和妍嫔问话,皇家的丑事,当然是能隐藏便隐藏过去。
依照太后的意思,不管涉及到什么人,这事还是皇帝亲自审问最为妥当。
温穆凨也是如此,只是他并不是要确定定什么罪,而是确定鵚醚的毒是不是还留在宫里。
芷妃一身素白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清秀美艳,如今一副凄凄楚楚的样子,看得温穆凨险些心软。
再看妍嫔,一身脏破的囚服,脸上都是脏污,显然已经好几天没有清洗过,眼底盈着满满的恨意,温穆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墨潋跟在太后身后,安静地注视着台下的两人,眼底无波,平静如水,让人看过去不由得自生一阵阵肃然之色。
根据芷妃回话,因为怕有人误食,用完之后已经将多余的毒药焚毁了,轻柔凄婉的声音,只会让人以为她只不过心存嫉妒罢了。
这样的原有本来就让人容易原谅,毕竟,后宫的主子们,谁手里不是捏着一两件腌臜事?
墨潋安静地听着,稍稍低垂眉目,掩盖了眼角的嘲讽。
想来芷妃也真是会演戏,这么多年已经将温穆凨的性子拿捏得刚好,否则,除掉她,根本用不着后续的准备。
“妍嫔教唆芷妃毒害太子,构陷影妃,证据如实,赐白绫;芷妃不明是非,听信他人耸言,贬为才人,打入冷宫!”
温穆凨的声音高高响起,太后面上没有多大变化,想是温穆凨早已跟太后商量好了。
芷妃满心欢喜,却知道如今不能露出任何得意,生生忍住面上的喜色,强迫自己流出凄凄可怜的神。
墨潋看着她,嘴角勾起。
“皇上!臣妾有话说!”
妍嫔凄厉的声音响起,也不管温穆凨有没有点头,自顾继续道:“太子是雪妃生的!”
一句话如炸雷响彻整个大厅,一时众人皆愕,温穆凨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胡说什么!太子明明是芷妃生的,这还能有错!”温艼站在一边,最先从震惊中醒过来,抢了妍嫔的话。
妍嫔抬头看温艼,春唇角浮起一丝嘲讽,并不理会温艼的话,只对着温穆凨道:“皇上,当年生下太子的是雪妃,芷妃才是假孕!”
一根青筋在温穆凨额头暴起,他的心不停地抽搐着。
当年雪妃和芷妃娥皇女英一般,情同亲姐妹,芷妃是他的表妹,感情深厚,雪妃又是他心爱的女子,自是万般宠爱。
雪妃的死是给温穆凨很大的打击,至今他都没有立后也是因为放不开,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当年两位娘娘可都是在各自宫里生产,就算从黎雪宫把太子抱到悦禧宫,怎么会没人发现?你这分明是诬赖!”
温艼气得脸都涨红了,勉强隐藏不断升起的惊慌,死死地抓着芷妃,让她不至于乱了分寸。
墨潋看着温艼渐渐变化的表情,微微眯起眼角,唇畔浮起一丝异常微妙的笑来。
妍嫔冷哼一声,瞧也不瞧温艼,迎着温穆凨阴沉的目光,道:“两位娘娘情同姐妹,就连看诊都是同样选了梁太医,两位娘娘同天生产,梁太医两处奔走,谁还会去注意他身边药童的箱子?”
一句话,温艼的眼睛大争,一张脸冰晶似的泛白,芷妃更是一个颤抖,险些摔在地上。
妍嫔恨恨地瞪了芷妃一眼,从怀里拿出琉璃紫瓶,一旁曹德胜将瓶子取过来,递给了温穆凨。
“皇上,那琉璃紫瓶您应该认识,就是当年梁太医给芷妃娘娘开的保胎药,芷妃生产那天,臣妾在悦禧宫的小偏楼里发现了一堆药,细看都是大夫药箱里的物什,后来突然听说雪妃娘娘假孕,臣妾发觉不对劲,便回去取了这支琉璃瓶给大夫验药,谁知却是能够诊出喜脉的假孕药!”
声音突然有了底气,妍嫔一句一字直直的戳进芷妃的后脊梁,直冻的芷妃一阵阵发冷。
温穆凨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指关节泛白,只听妍嫔的话就几乎痛心疾首到了极点。
温艼心猛地一跳,只感觉妍嫔的声音如刀锋割面,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切只是妍嫔娘娘的猜测,娘娘没有亲眼瞧见有人将太子从黎雪宫抱进悦禧宫,怎么能胡乱攀咬呢,说不定梁大夫给娘娘吃的不是你手里的药。”
温艼说着,强忍着不安,快速整理思绪,如今,她也把持不住慌乱起来,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