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两人喘息声才终于平静下来,君少秦搂着她,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到了四天时,忽然有人窗外轻叩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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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奸|夫淫|妇
到了四天时,忽然有人窗外轻叩了两声。
云静好小心地至君少秦怀里抽身而出,伸手将窗子推开,立时便有道纤细朱红身影攀缘而下,利落地跳进了殿里,唤了一声“主人”!
云静好示意她噤声,将她带到了内寝,方低声道,“三日后便是比武选拔禁军统领日子,萧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那红衣少女秀眉一皱,回道,“倒没什么动静,只是常常看到一些剑者偷偷从萧府后门进入,很是诡异。”
“剑者?”
云静好微微冷笑,眸色冷静。剑者,萧道成,选拔禁军统领,这三者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那红衣少女望着她,却不免有些担忧,“你体内尚有剧毒缠身,上回应付那护卫已是勉强,若真参加比武选拔,只怕……”
“不用担心,我死不了。”云静好含笑声音,暗夜里听来分外清晰,“我内力已恢复了两三成,别事做不了,但要对付几个武夫,却是能。”
那红衣少女点头,却又面色恼恨,“说起来都要怪你那青岩师兄,若不是他对你起了妄念,你师尊灵堂下毒,想逼你就范,你也不会内力全失,竟还沦落到教司坊,险些便名节受损……”
“名节?”云静好苦笑,声音虽然轻微,却含着无沉郁和惨痛,“一个罪奴,还有什么名节可言?”
想起那一夜,她像一件商品似被摆台上,无法动弹恐慌,任人鱼肉难堪,她眼中便满是厌恶憎恨,若不是有君少秦,只怕她已经被凌|辱至死……
到了第二天,承淑殿那边,宛淑妃一大早便将江映月叫到了自己寝殿,直问她昨夜君少秦都跟她说了什么。那江映月还指望着依靠萧家一步登天,哪里敢说真话,于是便暂时哄骗着,只说君少秦嘱她安心宫里住下又承诺会纳她为妃。
宛淑妃不疑有他,一时高兴,便赏了不少衣裳首饰给她,又同她说了云静好事,说君少秦如今正迷恋云静好,让她小心着点,别去招惹那狐媚子。
江映月听了便上了心,表面虽然还维持着笑容,手中巾帕却被无意识地扭成了麻花,她昨晚一夜没睡,辗转难眠,就想着,君少秦为何会对她这般冷心绝情,现下看来,多半是因着云静好缘故!
出了宛淑妃寝殿,她面色瞬间便僵冷了下来,心里觉烦躁,额角也一抽一抽疼,正想回去再睡会儿,恰这时,乾元殿几个小太监送了些恩赏过来,那常贵也其中,从江映月身边走过时,他故意停了停,微微抬眼,冲着她面露一丝冷笑。
江映月顿时傻了一般怔当场,惊得脸色青白,脚下虚软,眼冒金星之下,竟险些倒了下去!
服侍她宫女琳儿慌忙上前扶住她,瞧她额头微微见汗,便道,“姑娘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传个太医来瞧瞧?”
江映月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只道,“许是昨夜没睡好,精力有些不济,你扶我回去歇歇就没事了。”
琳儿道了一声“是”,忙将她扶了回去,又送上热茶服侍她喝下,见她好些了,方才退了出去。
她一走,江映月便又成了惊弓之鸟,躺榻上,只觉惊恐从心底慢慢渗出,让她连思考都不能了,她万万没想到,宫里竟会遇见常贵!
当初,她娘绞脑汁才为她攀上了赵家那门亲事,她狠下心离开君少秦,嫁进了赵家,本以为从此有好日子过了,没承想,那赵有财却不把她当人,一喝醉了,便拿她肆意宣|泄,隆冬腊月罚她裸|身跪雪地里,用尖尖钢针扎她肉,大笑着看她哀号蜷缩!
她想了所有办法,终于找人送了求救信回娘家,得到却是冷冷几句…“赵老爷给了你爹三百两银子做生意,又让你弟弟上了私塾,还给家里买了房买了地,你要识大体才是,好好侍候赵老爷,不可再胡闹了!”
那一瞬,她终于知道了生不如死滋味!若不是真没活路了,她也不会勾|引了常贵,那常贵是赵府来家丁,她原打算哄骗着常贵杀了赵有财一家,再霸占赵家家业,如此也算是报了仇解了恨!却不料,那常贵杀了人拿了赵家珍宝后,竟扔下她跑了,让她一个人背下了所有罪!
可见,天下男人都是一样,床上千依百顺,可以把命都许了给你,可下了床就等于什么都没说,穿上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她牙关紧咬,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想着,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重开始,绝不能因为常贵而功亏一篑,实不行……
她微红眼中,闪过一道狠绝凶残,恰这时,外头突然下起了大雨,猛地一声惊雷炸响,似心头滚过!
她一惊而起,耳边听得殿门响了一下,而后便觉帐幔轻动,有凉风吹了进来,又听到有沉沉脚步声直逼榻前!
她唤了一声“琳儿”,却没人应她,她心中不由暗暗戒备,正要掀开帐子,却被人猛地压了身下,磅礴手劲令她疼痛难当,再一看,来不是别人,竟正是那常贵!
江映月又惊又怕,唯恐此时有人闯了进来,便手脚并用地推着他,“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那常贵原就是个地痞流|氓,听了这话,不仅不怕,反而兴奋了,使出蛮力,疯狗似抱着她,“你叫啊!叫来了人,我便说出你我通|奸杀人事,看皇上还要不要你”
江映月威胁不成,反被他唬住了,便只得强忍下心头之气,同他虚与委蛇一番,“当初你害得我险些身首异处,如今竟又要来毁我吗?那赵家珍宝,你全拿走了,好处你一人得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说起这事,那常贵也是一肚子火,气道,“赵家那些珍宝能顶几个钱?早被我输光了!为了躲债,我才央求着宫里当差叔公将我弄进了宫,也亏得有叔公帮忙,使了些银子,才让我躲过了那胯|下一刀……”
江映月立时吓得惨白了脸,“你……你是假太监?”这电光火石一瞬间,她竟突然想出了个绝妙诡计,一个既能解决掉常贵又能除掉云静好诡计!
她忽然笑了起来,“你真是十成十不知死活,太监也是装得?若被人查出来了,便是五马分尸罪,我劝你还是逃好!”
“逃?”那常贵冷哼一声,抚上她脸颊,她耳边道,“你叫我逃到哪儿去?我现身无分文,逃出去也是被人打死,倒不如留这儿,有你,自然也有我……”他说着,便将她衣领拉了拉,嘴唇便凑到了她脖子上。
江映月只觉他嘴唇仿佛一条冰凉毒蛇,冷腻腥臭,让她厌恶至极,她如今是一心一意要回到君少秦身边,哪里还肯让他这等人碰,于是慌忙去推他,哄骗道,“你且别急,我倒可以给你一笔银子,够你宫外安享富贵一生……”
那常贵这才停了手,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这女人一向诡计多端,别是拿话诓我吧?”
江映月冷笑一声,“两日后,你过来拿银子,我若诓你,你大可到皇上跟前说出一切,来个玉石俱焚!”
那常贵听了,却还是不能完全信她,一咬牙,又扑到了她身上,双手她身上一阵乱摸,猛地扯开了她衣裳,“若叫我信你,你便给我一次,做了这么久太监,可把我憋坏了!”
江映月哪里肯依,但又不敢激怒他,不敢惊动了琳儿,挣扎了一会儿眼看就要让他得手了,却是琳儿外头禀道,“姑娘,淑妃娘娘叫人送了燕窝汤过来。”
那常贵被吓了一吓,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她,她耳边冷冷道,“你好言而有信,别耍花样,否则大家活不成!”说完,他便慌忙开窗翻了出去。
江映月总算松了口气,飞地整理好了衣裳发髻,让琳儿将燕窝端了进来,心里却筹谋着两日后事……
又说琴瑟殿那边,小顺子早上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来换了那张塌陷破床,又请太医来看了君少秦身上伤,他那伤倒是小事,只是云静好起身时,便觉头脑昏沉,喉咙疼痛,竟是得了风寒。
君少秦下朝回来时,她才刚刚服了药,锦儿依照太医交待,熬了一大桶滚烫艾草汤,正准备给她擦洗身子,却被君少秦支使了出去。
云静好微微一怔,却见他伸手解了她身上纱衣,又亲自试了试烫手水温,将软巾浸了下去,提手中一下下绞干,滚热药汁烫得他手指通红,他也浑不意,只让她躺下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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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郎情妾意
云静好微微一怔,却见他伸手解了她身上纱衣,又亲自试了试烫手水温,将软巾浸了下去,提手中一下下绞干,滚热药汁烫得他手指通红,他也浑不意,只让她躺下别动。
她温顺地笑了笑,听话地躺下,任由他用软巾一下下为她擦拭身子,清苦药香飘散满殿,热腾腾滚过身子,袭入肺腑心窍,化作绵绵暖意叫人无比舒畅,她合上眼睛,唇边竟有孩童般满足笑,轻轻地道,“皇上可会一辈子这样待我?”
君少秦一眯俊眸,捏了捏她柔嫩粉颊,斜睨道,“哪有你这样贪心,得了好处,便想一辈子都得!”
“贪心不好吗?”云静好勾起唇角,明眸眨了眨,贼嘻嘻道,“若皇上待我好,我自然也会待皇上好,我也会唱小曲,皇上若喜欢听,我便天天唱了,逗你开心……”
“你会唱小曲?”君少秦有些怀疑。
“那是当然,皇上想听什么?无论什么曲子,我都会。”
“口气倒还挺大。”君少秦不以为然道,趁着艾叶汤还滚烫,便让她翻过身去,替她擦拭后背,这才察觉自己手指竟已被热汤烫得红肿,他也无暇顾及,只装出认真考虑样子道,“那你便唱一段《踏歌》来听听吧。”
“《踏歌》?”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
云静好微微一笑,依稀记得,幼时康城,想着爹娘睡不着,何姑姑便总是床边哼着这曲子哄她入眠。何姑姑唱得也不好,她却听得十分高兴,爱听,便是这两句“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那时,她才那么一点儿岁数,哪里懂得这歌里意思……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与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她因病中,喉咙又疼,嗓音便有些虚弱,听来却是柔婉低回,许是药力发作,唱着唱着,她眉眼竟越发倦怠,到了后便只剩下了轻柔如婴儿般呼吸……
君少秦替她拢好衣裳,掖好被角,握了她手,她红唇上轻轻一吻,“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我叫你起来用膳……”
云静好也不知听见了没有,只自顾自迷迷糊糊说着什么,君少秦凝神去听,像是什么打赏,直至她反反复复嘟囔,他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说…“皇上别忘了打赏!”
君少秦有些忍俊不禁,凝望她良久,竟舍不得离去,索性便让小顺子将奏折全搬了过来,就她榻前办起了国家大事。
到了中午,膳房呈上了红枣紫米粥和几味清淡药膳,他这才搁下奏折,扶了她起来,哄道,“小懒猪,听话,先起来用膳……”
云静好茫然地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那膳桌,便任性地撇了撇嘴道,“我嘴里发苦,没有胃口,不想吃……”
君少秦便又叫小顺子拿了杯温热蜜水来,让她先润润喉。她没觉得饿,倒真是有些口渴,于是乖乖地接过了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因喝得太急,水便从嘴角渗出了一些,弄湿了下巴和衣裳。
君少秦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了巾帕替她擦干净了,才亲自端了粥碗,舀了一勺紫米粥,轻轻吹凉了,送到她唇边。云静好是真吃不下,但见他眼波如黑色宝石一般,温柔得可滴出水来,便像受了蛊惑似不忍拒绝,于是就着他手,吃了小半碗。
用过了粥,她玉白一般清冷面颊上总算浮出了微微红润,冰凉手脚也开始回暖,额头渗出微汗。君少秦这才放心了,见她不愿多吃,便也不逼她,只搂着她,让她继续休息。
下午时,窗外暴雨越发大了,一刻不缓,一声一声惊雷炸响,甚是吓人。云静好便睡得有些不安,窝他臂弯,青丝铺散满怀,浑身似乎因害怕而琴瑟,暖香玉般身子磨蹭着他胸口,骤然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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