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秦闻言莞尔,下意识转头去看云静好,唯恐她不高兴,却见她对眼前情状毫不意,只将手中纨扇轻摇,赏看着满园长春,与锦儿不时相顾笑语,全不把他放眼里,好像他娶多少个妃子,都与她无关似!
君少秦心里便有些不痛了,若说先前留下江映月是权宜之计,那如今他便偏要做出一副对江映月惊艳样子来气一气云静好,于是朝着江映月微微一笑,一时关怀倍加。那江映月便以为君少秦仍念着旧情,对她爱意依旧,不禁霞飞双颐,满心说不出矜喜,瞬间便恢复了自信。
云静好见他们三人聊得开心,自己也插不上话,索性便直起身来,向君少秦告退离开了。
她这一走,君少秦也没了笑脸,挥手便让宛淑妃退下了,单只留下了江映月。
江映月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只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阿桓……”
她望着君少秦,盈盈大眼闪着泪光,心里默默算计着,却忽听君少秦笑道,“映月,朕没想到,此生竟还能见到你。”
江映月不躲不避,“阿桓,当年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婆母,但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说起这个话题,君少秦皱起眉头,只是不耐,看着她道,“你若真知错了,便听朕一句话,就此与萧家划清界线,千万不要掺和进权谋之争,这种残酷游戏凭你还玩不起。”
“阿桓……”江映月听完这番话,心底一凉,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个不太好看笑容,终于问出,“你心里……可还有我?”
君少秦蓦然起身,面沉似水,从齿缝中发出冷冷声音,冷得人内心发寒,“映月,我们之间是你先撒手离去,如今又何苦再问这些?”
江映月伏首地,瑟瑟发抖,却不是因为别,只因为,若她不能挽回君少秦心,萧道成自然便不会放过她,她身上可还有人命案子!
她正想着如何应对,君少秦却已不再望她,转身便朝园外走去了,小顺子忙招呼着小太监赶紧跟上,却有个调来太监,见了江映月,便是一愣,脸现惊诧之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小顺子轻叱了一声,他才一路小跑跟上,却仍是忍不住连连回头看去,别小太监瞧了,啧啧笑道,“常贵,你都净身了,还想着女人呢?那可是萧家贵女,名门闺秀,将来是要做皇上妃子,岂是你想得?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常贵听了,不过冷冷一笑,也不作解释。
再说云静好,离了长春园,她便与锦儿一边说笑一边朝琴瑟殿行去,谁知,才出了御花园,君少秦便追了上来,二话不说一把便擒住了她手,脸色阴沉莫测,无视她挣扎难受,无视沿路宫人们惊恐,一路将她拖了回去,随即,一脚踢开殿门,近乎疯魔地将她重重抛床榻上!
一声钝响,连床榻都险些四分五裂,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下一瞬,他挺拔身影便将她压回了床上,狂暴气息萦绕鼻端,让人喘不过气来!
“云静好,朕心里究竟算什么?”
阴森而咬牙切齿嗓音,她头顶响起,云静好此时也是被他喜怒无常激着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口不择言道,“皇上又发什么邪火?若真这么讨厌臣妾,便找别人去,多是人排队等着你呢!”
君少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几乎要贴上她,眼中有着灼热而肆虐火焰,云静好这时才清醒了一些,心想,绝不要同这种绝世凶人一般见识,并考虑着是不是该跪下服个软什么。
她正考虑着,他唇就罩了下来,这一次却不是惩罚吻,而是故意挑|逗,手掌挑开她衣裳,唇如鹰隼般掠夺她每一寸肌肤,狂烈吻痕一路向下,延伸到她耸立尖端之上,唇齿不断戏|弄着峰顶两朵花蕊,或轻或重,极诱|惑地挑|逗着她所有感官……
云静好忍不住呻|吟,双颊染了情|欲红晕,身子轻轻挺了起来,听着她动情娇吟,君少秦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满怀期待,指着她心。
“静好,把它给朕。”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了常贵是谁亲们,可以重看第九章,刘福向萧道成介绍江映月时,有提到这位常贵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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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奉旨吃醋
这回云静好可聪明了,想也不想,便欺君罔上了,“臣妾心自然是皇上……”她带着慵懒而漫不经心笑容,宛如不知餍足狡兽,暗夜中妖娆现,美艳得诡烈。
君少秦一言不发地望着她,仿佛探究她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眼里散出冷冷光,让人透心凉。云静好被他看得久了,便别开脸,想要避开他,但他手却地扳过她脸,沉着脸色问道,“你心若是朕,为何朕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就算朕对别女人好,也从不见你吃醋!”
云静好呆住,不觉失笑,闹了半天,他竟是为了她不吃醋发火?敛了笑容,她拨开他手,蓦地翻身反将他压身下,轻咬着他唇,气息大于音量,“皇上当真看不出来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探出舌尖轻舔他耳郭,朝他耳洞里吹了口气,手指慢吞吞地他身上游|移撩|拨,他俊美脸庞渐渐转红,呼吸加粗,一把掳住了她胸前柔软,她笑了一下,附他耳畔悄悄话,“别动,让臣妾来侍候皇上……”
君少秦不由松了手,衣裳不知何时已被她解开,她小手越发灵动起来,被她抚到地方如火烧一般地难耐,引得他一声低喘,却见她缓缓解下了他身上腰带,竟将他双手捆扎起来,猛然收紧,绑了床柱上!
他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任凭她施为,只双目迷离地看着她完美胴|体,当发现不对时候,她已将他裤头扯下,轻而易举地拿住了他下|身如火灼热坚|硬之物,微一用力,便让他不自觉地喘息出声,心中是痒如猫挠,却又该死无法动弹!
罗帐低垂,牙床深处,弥散郁郁暖香,缭绕出两道朦胧人影,一个愤怒喘息,因欲|望而周身滚烫欲爆,一个含笑浅浅,笑得分外狡猾肆意,妖娆而魅|惑地与他嬉戏。
她慢慢将身体贴近他,柔柔腰肢轻轻扭动着,小手一下下摩挲着他下|身,让他眼中燥热火焰越发升起,微眯双眼显示着他愉悦与意,偏偏她却又紧要关头停了手,酡红着双颊,他耳边低声轻笑,如兰气息撩起他心尖上火,“皇上现看出臣妾心了吗?若还看不出来,臣妾可就不依了,就不再侍候皇上了……”
这绝对是赤|裸|裸威胁,至少君少秦是这么认为!
如果现他双手能动,他定然要好好修理她一番!可偏偏他一时大意……
“朕看出来了……”他终于开口,咬紧了牙,那满是火气声音,也不知是欲|火还是怒火,“爱妃心……果然是朕!”
云静好笑得甜,让人听了简直要酥了半边,俯身便吻住了他双唇,热浪由唇齿间散播开来,直达四肢百骸。君少秦呼吸越发粗重,身体绷得发疼,声音也因需求而变得咬牙切齿,“朕已经说了,还不给朕吗?”
“皇上急什么?”云静好笑得双眼弯弯,横春水,泛秋波,眼角眉梢说不缠|绵温柔,让人血脉贲张。
她小心地跨坐他腰身上,软嫩压触让君少秦欲|火炽,却又忽地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做什么?你居然喜欢如此……”
只见云静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条短小玉柄鞭子,弯成几折收手中,点了点他胸膛,一挑纤眉,看着他眼睛,慢慢地道来,“皇上不是气臣妾不吃醋吗?那臣妾今夜便奉旨吃一回醋说,还敢不敢对别女人好了?”
“云静好,你疯了?”君少秦终于有些毛了,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气得发昏,“朕是皇上,你敢抽一下试试!”
“抽一下?那好,臣妾遵旨!”云静好一笑露出耀眼白齿,大约是吃错了药缘故,所以胆子突然很是肥壮,满不乎地握了握手中鞭子,“啪”地一声抽到了他身上,“说,还敢不敢找我茬?”
过瘾啊!
云静好抽完一鞭子后脑子里唯一想就是这三个字!
于是,又一鞭抽下!
“啪啪啪…说,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啪啪啪…说,还敢不敢挑动拣西没事找抽?”
“啪啪啪…说,还敢不敢对我大呼小叫了?”
有生以来,今天绝对是君少秦倒霉一天,无视于胸口血痕,他身子猛地一挣,双手挣开束缚同时,那锦绣牙床也终于宣告死亡,只听得“轰”地一声,便塌陷了下去,连带着整个殿阁都震了一震,暗夜里听来格外惊心动魄!
云静好心知大事不妙,尖叫一声,扔了凶器就想跑,君少秦哪里肯放过她,不由分说将她拽倒一地锦绣堆中,双眼瞪得异常明炽,狂怒之下,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你抽得还挺兴嘛爱妃,要不要再抽朕几鞭?”
云静好连忙摇头,其实心里还真想再抽他几鞭呢!但眼下形势比人强,她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对上他那要将人生吞活剥可怕眼神,朱唇微颤,神色我见犹怜,“臣妾……臣妾只是吃醋!”
“云静好,你目无君上,大逆不道,罪至欺君,还意图谋害朕!你可知罪?”
“……”
“为何不说话?”
云静好脑袋缩得厉害了,一副做错了事又无比懊恼模样,“皇上,臣妾刚才不是说了,臣妾只是吃醋,要怪就怪臣妾太乎皇上了,臣妾心中,皇上就像天神一般圣明,臣妾对您爱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云静好,你给朕闭嘴!”咬牙切齿声音,让人心头一颤。
云静好于是遵旨闭了嘴,但想了想,又很是贴心地提醒他,“皇上,您身上流血……”
废话,你挨几鞭试试?君少秦气得额头青筋凸起,徒然掳住她唇,挑开她双腿,一个猛冲便挺进了她身体,发狠一般她体内肆|虐,直将她冲撞得浑身颤抖,气喘吁吁,止不住地呻|吟尖叫,滚烫肌肤显示着彼此愤怒,却又情不自禁地索求多缠得紧,暧昧声响,将这场“战役”推向极致,到后一刻时,他狠狠咬上她颈间肌肤,与她一同达到高峰头,将彼此都卷入虚无,沉浸欢愉之中不能自拔……
惊涛骇浪余韵仍,云静好便乖巧地披了衣裳,到门边轻声吩咐了几句,随即小顺子便端来了盛着温水金盆还有伤药纱布,一进殿,他便瞧见了这一派凌乱满目狼藉,却只作不见,低着头,搁下东西便出去了,他同阿兽侍候这两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万分习惯了这种“惊天动地”场景。
倒是锦儿吓得不轻,见小顺子出来,便急问道,“娘娘没事吧?”
小顺子摇头道,“你家娘娘没事,你下去歇了吧,明早再过来侍候。”
锦儿“哦”了一声,却仍是一脸担忧,叹道,“晚膳时还好好,怎么赏个花,说闹就闹了起来,跟冤家似……”
可不就是冤家吗?小顺子又是摇头,也跟着叹了一会儿气,他算是瞧出来了,皇上这回是真动了心!平日里,皇上目空一切淡定自若全不把他人放眼里,可一到了琴瑟殿,便会不由自主失控,跟换了个人似,也不知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殿阁里,云静好小脸皱成一团,很是“内疚”地侍候君少秦清洗着伤口,也亏得那玉鞭只是装饰物,杀伤力极低,所以伤口并不深,不过是破皮而已。
君少秦则黑着脸,用视线凌迟她,她一向如此本事,每次都惹得他想掐死她,但末了又该死恭顺,让他一肚子窝囊气发不出来,明知她没一句真话,也拿她没办法,如果狠得下心杀死她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又下不去手,见了她便不能抑制心中对她渴望,就像是饮鸩止渴,明知有毒,却已经饮上了瘾,终无药可救!
只是,虽然能触摸到她身体,却永远触摸不到她内心。
由于牙床被折腾塌了,上完了药,两人便只能暂时窗下竹榻上休息,云静好靠着软垫,任由一头青丝垂落,随手拿了小几上茶盏,刚凑到唇边一饮,整个人便被他拉扯回怀里,唇对唇地被生生渡走一半,凶狠灵舌窜入她口中,肆意地掠夺所有。
她也不再反抗,渐渐被他唇舌掠起战栗淹没,只任由他吮吻索求,双手依依攀上他脖颈,他怀里身软如水,雪白小脸上那一抹潋滟嫣红唇色,蛊惑他狂热难遏,手下越发用劲,紧箍至近乎窒息强势力道,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体内……
过了许久,两人喘息声才终于平静下来,君少秦搂着她,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到了四天时,忽然有人窗外轻叩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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