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本要归入一个师的这群人纷纷喜笑颜开的去两个师上任去了。多出了一个师的番号,就是多出了一倍的位子,一些本来只能做副团长的人现在也有了团长的位子,平白升了一级,当然是高兴。
襄阳义军则明确整编成了四个师。王聪儿嫡系一个师、高家营一个师,张家一个师,最后是王延诏联合郧南义军余部的一个师。
当初挺有希望跟罗进一样归入红巾军的陈金生、杨宗仁和张驯龙三人,现在已经只剩下杨宗仁一个还活着的了。张驯龙死在了一年多前,陈金生死在了红白两军正式分手之后不久,时间更早。
跟王延诏编入一个整编师,杨宗仁、陈金玉【陈金生之弟】都没有半点的抵触。在襄阳义军旗下的时候,他们郧阳出来的队伍就是抱在一群的一个小团体,算是襄阳义军内的第四个集团。只是力量最弱小,所以,梁纲直接就定了四个番号给襄阳义军。
姚学才、高德均、张月梅、王延诏,分别列整编第二十三师、第二十四师、第二十五师和第二十六师师长。
四师师长手下的人马当然也不可能齐全,毕竟一个整编师是有两万五千人的,四个师就是十万人。而襄阳义军除掉老弱和军属之外,能够有四万青壮年就已经难能可贵了。差距太远,给梁纲掺沙子的空间也太充足了。
二十六个整编师,虽然不是个整数,但梁纲也不准备再加。可是什么事都挡不住意外发生,于是四川义军就成了此次大整编中最后的四个整编师。
就队伍里的青壮力而言四川义军是要比襄阳义军多出不少的,但是战斗力却并不是同人多势众划等号的。
对比襄阳义军,四川义军不仅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各部间也缺枪缺炮缺火药,近代化战争他们什么都缺。不然的话也不会近年内空有强大的军力,却只能与逐渐增强火器配置的清军打平手。
两军在四川对峙开始以后,钻山林打野战,因为四川多山多水的复杂地形,清军不占太大优势。可是让四川义军去强攻清军部守的城池,那也同样扯淡。
所以,四川义军虽然人力远比襄阳义军强,但梁纲只划了四个师的番号,却也没人多说一句话。
徐天德、林功亮,整编第二十七师。
王三槐、冷天禄,整编第二十八师。
龙绍周、罗其清,整编第二十九师。
冉文寿、龚文玉,整编第三十师。
三十个整编师过后就是地方守备军,从江南开始,中华军一路征程,地方守备军就一路铺开。
或是反正的绿营兵或是俘虏营里的积极分子,这些守备军虽然实力薄弱,人数也不太多,但对于安定地方局势却是有着相当的好处。
设立这样的军队,梁纲立意之初只是为了区别主战部队和留守部队。毕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那时梁纲手下就那么一点能打敢拼的精锐,自然不愿意留在后方白费粮食。
第四团和第五团最初时就是那样性质的,可是队伍慢慢地扩充,新人顶去了老人位,四团五团也就随之出现在了战场上。打着打着也就打成为了中华军现在的主力部队。
但这样的规矩算是保留了下来。后来梁纲索性直接命名为地方守备军,现在则改为地方守备部队。
每省设立一个守备司令部,下辖一个地方守备师,师长直接充任所在省分的守备军司令。
对于这样一个新名词,中华朝野上下接受的都很是爽快。因为‘司令’二字感觉中就富有军伍特色,语意也透着一股大气。
且更重要的是,在隋朝时候就已经有了个这样称呼的官名,为皇上近臣,掌图籍法式,纠察宣奏。所以对于‘司令’这个词汇,中国的接受程度远高于‘舰队’这样的纯粹舶来品。
在老百姓和官僚眼中,梁纲设置的这个司令跟大明朝的都指挥使,前清的提督也就是一个样。
每一地方守备师,下设两个步兵团,一个炮团,一个师部直属骑兵营,一个师部直属警卫营,以及工兵营、辎重营、医护营等后勤各编制部队各一。
地域大者,或是战略位置重要者,可酌情增设**营旅,而普通省份,一律按编制设定,一省约莫两万守备军上下。
这样的规模,当然不是现在的中华军就可以拥有的。梁纲现在只是把地方上的架子搭起来,然后着手慢慢扩充。
整个中华陆军,梁纲准备控制在百五十万左右,如果没必要,三十个步兵整编师的野战番号将不会再增加,增加的只会是炮兵师、骑兵师和特战部队,以及未来的海军。
毕竟眼下这个年代的战争不同于未来,即便是顶级大国见的国战,也没有那个国家能像一战、二战时那样,一拉就是好几百万军队。
这个时代的物质财富还远比不上一百年后。所以,梁纲拥有禁卫师和三十个步兵整编师的力量,配合着相应规模的骑兵师以及炮兵师,那就绝对是一股横扫欧亚的军力。
梁纲没奢望着把战火烧向欧洲,但在亚洲地盘上,不管是陆地还是海洋,唯一的老大只能是中国。
不然的话,大洋洲和北美这两块油油的肥肉,梁纲还拿什么力量去撕咬下肚?
五十万左右的陆军,梁纲收到的具体统计数据是过三分之一的人马为火器化部队。未来的道路还漫长而悠远,在完成那建军一百五十万目标之前,梁纲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尽快把手下的这五十万军队全部火器化了。
过三分之一,十七八万,即便是二十万又如何?还依旧是小头。
各地兵工厂都在抓紧时间的赶制军火,还要绝对的保证质量,这也需要小两年的时间才可以全部配齐。
当然,两年后中华军的军火产量绝不会还像现在这么薄弱,可那个时候兵工厂面临的就是更大数额的差距了。
现在唯一能够让梁纲满意的就是大炮的产量,铁模铸炮法真的是超高产超高速。能不用考虑大炮消耗,而只着急炮手培养速度的缓慢,这种焦虑那也能算是一种幸福的焦虑了。
柳严辰手下的那个封闭式兵工厂现在已经有近三千聋哑人,贺志强把他们管理的非常好。外面源源不断地聋哑人依旧再往里面运送,只是除了年轻力壮的男人外,现在兵工厂里也开始需要女人了。
衣食饱暖而思yin欲,这句话太圣明了
中华一式步枪的生产也和铸炮厂连到了一块,大批聋哑人倾斜了过去,使得中华一式步枪的产量是节节高升。
放着如此一手大杀器在手上,梁纲只要想一想,睡觉都踏实。
圆明园,蓬莱瑶台。
梁纲很喜欢圆明园,不仅仅是出于前世的心理,更因为这里的景观实在让人流连忘返。特别是夏季,相对于北京城,这里面更清爽凉快。蓬莱瑶台是圆明园中数一数二胜景,兴建于雍正三年,始称“蓬莱洲”。乾隆初年被定名蓬岛瑶台。景境是模拟唐代著名画家李思训的‘一池三山’画意而建的,并按“徐福海中求”的寓意,把东湖命名为“福海”。福海中央作大小三岛,岛上建筑都为仙山楼阁状。
半部山石层层叠起,楼台殿阁自山脚下湖水边随着山势逶迤推高,直至半山;
半部水面荷叶点点,远山屏立,朵朵祥云飘渺其间。
乾隆六十年中屡次率满清王公大臣在西岸‘望瀛洲’亭观阅,他老娘和老婆小妾以及诸多大臣王公内眷也在福海周边赏玩。
可惜现在全便宜了梁纲。
梁纲很喜欢这地方,烈日炎炎,待在这里能让人心神气爽。而其中风清气凉,景色怡人也饱人眼福。
不过他虽然是在享受,却也绝没有因为享受而忘记了天下。
整个五月中旬到六月间,北方天气就炎热的厉害。河南、安徽和山东地方纷纷送来关乎旱情的急报。
可是随着六月过去,夏末的时候……
第二卷 烽火连天 四百四十八章 扩军五十万,大半放灾区
四百四十八章扩军五十万,大半放灾区
雨是沥沥的下着,止都止不住。都一个月时间了,华北的旱情早变洪灾了。
梁纲踱步走到窗边,细雨下的蓬莱瑶台好似一位国画大师挥毫泼墨的水墨画。整个福海,如烟似雾。
红荷绿叶,细雨悠悠,如果没有华北的牵心挂肚,又是一份何等的醉人遐思。
一阵大风吹来,乌云从南面的天边急涌而过,天色几近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来。
“轰隆隆——”连连的惊雷声,压城的黑云像群奔腾咆哮地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让人感觉站在高处举手一伸就可以扯下来一块似的。
时间流转,瞬间到了黑夜一样,天地一片漆黑。
狂风大作,黄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啪啪的响个不停。闪电划破苍穹,震耳的雷声叙叙传来,雨点连成了雨幕,哗哗的就如是天河倒灌般地铺天盖地的泼下。
大风卷起暴雨像无数条鞭子在挥舞,狠命的抽打着玻璃窗。被风夹着地雨星也是像在寻找着什么似地,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
雨越下越大。倾盆大雨,瓢泼一般。
狂风暴雨来的有些急促,但是这一个月来如此天气却是常有发生。圆明园里的太监、宫女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层次地服务员,完全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个措手不及,只短短地半刻钟,瑶台就再次灯火通明。数十盏走马灯、宫灯照地整个蓬莱瑶台都亮如白昼。
“咔嚓——”梁纲手心里转磨的两颗白玉铁球被整体攥成了碎块。他眼睛中满是痛苦的神情,去年黄河才决口,新河道都没有完全定型,今年就又连遭暴雨。
自己是做了什么孽,要老天爷这般‘报应’?
千里流民,万生饿殍“喀嚓……喀嚓……”细碎的白玉块从梁纲手掌落下,其上浸染的还有丝丝殷红的血。
“皇上——息怒,息怒啊”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河南开封府,蓝封县。
这个名字在中国一点都不‘籍籍无名’,去年一场铜瓦厢决口祸害了整整半个华北,数以千万计的百姓受灾受难。
而今年,这里注定就要再度成为举国上下的焦点。
自从中华军攻下兰封之后,成立的河南省政府对于黄河千里长堤就不敢有丝毫的携带。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中,大笔的款项被砸到了黄河堤坝上来。但是黄河改道,每一次都需要几年甚至是十几二十年才可以固定下来。
河南、山东两省的水利署虽然极度的重视,但是面对大自然的力量人类是束手无策的。他们可以做的也只是尽全力的巩固有可能成为黄河主道的每一道河流。
入夏之后,华北大旱,两个来月都不见一滴雨下来。可是眼看着就要入秋了,大雨却倾盆一样的连连不止。
黄河两岸的亿万苍生对这事情极其敏感,老天爷发了疯一样连着一个月雨水不绝,这不是在缓解旱情,这是在要人命。
几乎不用地方官府做动员,沿岸各村乡镇就都纷纷组织起了青壮上河堤守护,还时不时的有军队身影出现。
黄河还没什么动静,淮河却已经苗头涌现。黄河南下断流之后,淮河的水情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得到缓解,反而因为水调系统的彻底破坏,而造成了淮河水系的新一**调整。一些支流有的大幅度缩水,有的却急速扩张,现在又连连大雨下着,最近半个月来淮南地方上各道大小河流已经有六七处决了口子。大运河以及淮河支流,都变了旧日的模样,浑浊的河水怒吼着,咆哮着,呼啸而往,奔涌而去,卷着泥沙,一波*的冲击河岸,不时的令人心惊胆寒的大漩涡就会出现在水面。
蓝封县的知县姓许,双名作屏,福州人,乾隆五十八年进士。原山东曲阜县知县,勤于听断,声名很好。中华军扫荡山东,他也跟着一帮同僚一块纳了降,因为名声确实不错,也有能力,于是就特意派到了兰封这样的重点县来任职。在这里当了一年县令,许作屏施政清廉,能力出众,得到了兰封上下二十万百姓们的认可和尊敬。
然而在蓝封这样的重点灾情县当县令,你不止是要有真本事,还要触类旁通,懂治水,晓农桑,不然的话官也一样做不长。
因为蓝封县全县工作的重点之重就是河防,且在巩固河防的同时还要治理好风沙和盐碱地,那真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
几千年的黄河水流经,屡屡的决口改道,兰封境内历史遗留下了宽窄十几条黄沙满布的干涸河床,和大大小小二十余个风口沙滩,更甚有两条黄河故道。其造成的直接结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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