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在空余时间回述一下你五十年来在中国的大小事,一定会是一本有历史性的可读课本。
蒋经国死后,不但其遗嘱的真伪成为人们一时议论纷纷的话题,而且他的死因也引起了人们的怀疑。台湾《民进周刊》刊登了吴祥辉的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蒋经国猝死,有人悲拗逾恒,有人幸灾乐祸,而大部分人无非是抱着“死是他在死,活是我在活”的态度,顶多是自我解嘲。在“国殇”期间,不要笑得太自然,如此这般,聊表心意罢了,而这才是传播媒体蓄意营造“举国同悲”背后的真正实情。
蒋经国的死亡,由于他缠病多年,因此,他的死很容易就被接受,被视为理所当然。但是,对许多医学界人士而言,蒋经国死得太奇怪了,死得太冤枉。太不明不白。
蒋经国的特别医疗小组是由荣总内科副院长姜必宁担任召集人,然而,荣总许多医师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表示意见,但在私底下却议论纷纷,而荣总除外的台大、长庚、国泰的一些名医师更是咽不下一口气,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国”之尊,就被荣总这样莫名其妙弄死了。
有人说姜必宁应该为此下台,以谢国人。还有人因为无法寻得合理的专业解释,而做了政治上的揣测。其中最敏感的是,是不是有人故意谋害蒋经国?那么这个幕后指使者是谁?这种揣测虽然并无具体证据,但几千年来中国宫廷的可怕斗争经验,使得这种揣测逐渐成为一种传言。
几位医师同时指出,以蒋经国当天早上发生恶心、呕吐、血压下降的情形来说,内出血的症状已非常可疑,应该立刻进行诊断、急救,而医疗小组非但没有明确诊断,没有输血补充流失之血液,还以静脉点滴注射,冲淡血液浓度,岂不是要加速蒋经国的死亡。
一位肠胃科权威指出,在当今医学发达的现况下,一位住院的病人,一旦导致内出血死亡,医院应该负有失职之责。他表示,除非病人突然遭枪击、刀或其他重大伤害,大量出血不治,否则一个住院病人,一旦内出血,通常可经由排便、血压等现象发现。严重内出血也可经由插胃管及输血急救。一般病人尚可如此,何况一国之“总统”,竟然死在消化道大量出血、引发休克、乃至心脏呼吸衰竭而死,这种状况简直是不可思议,贻笑国际!
医学界指出,输血是内出血必然急救的过程,但不论是新闻局或是姜必宁对外谈话中,均未提及曾为蒋经国输血,显然极不合常理。
在许多医界人士看来,蒋经国固然长年积疾,但是元月13日的猝逝,实在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枉。他们认为,即使是一个普通病人,有妥当的医护照料,都不致于出现这种内出血的惨死模样,何况一个堂堂“中华民国总统”蒋经国。
关于蒋经国的猝死,外间流传着各种说法。但是,身为死者亲属的蒋纬国面对台湾《新闻》周刊记者的访问时却说:“我想这件事有必要做些说明,虽然蒋氏家族没有任何人要我怎么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从没有听到家族里有任何人对医疗小组有什么怨言。”
关于遗嘱问题,蒋纬国说:“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追究的必要。但我可以明白地说,我在4点多到达经国先生的住所时,大家正在看遗嘱以及签名。至于遗嘱是用一张不相干的纸写,我认为是非常自然的。如果事后造假的话,反倒会找张正式些的纸来写才对。……这件事实在没有追究的必要,何况遗嘱的内容,一看就可以知道,这些的的确确是他想要说的话。我觉得用的纸即使比那张更差,也足为奇……”蒋纬国还曾于蒋经国去世后的2月12日发表了一篇《悼兄念父文》,悼文说:
宝岛冬日,寒流阵阵,阴晴交错,冷暖时变。在这满怀哀伤的时光中,你唯一的弟弟和您亲爱的家人,强忍怀念追思的伤痛,度过这漫长、沉重的国丧家哀的日子。
哥哥,您安息已一个月了。
人所期待之事,往往会比所望之时,来得慢些!但人们所最不愿见之事,却往往来得太快!但这次来的实在太快了。虽然您的健康已有一段时日令人关注,但您坚持的毅力始终胜过一切,一直保持正常的作息,元月十二日还在“总统”府处理要公。次日上午我们大家还在中常会中等您来主持会议,后来宣布您因故不能来会,我们就习惯地按时在九点开始由轮代者主持开会。下午我正在与友邦人士作学术与时事的座谈讨论,忽接电话,急忙赶至寓所。哥哥!您已经走了!您因大量呕血、不支而逝,真可以“五内俱裂”来形容!怎不令亲者心痛、情酸!但您留下的最后容态却又如此安祥,因为您已尽了您能做的一切。……
在知您离世的一刹,知你因大量咯血而逝时,真是悲愤异常,恨那些无知与不义的一群!上帝啊!请原谅我这一时间的气恼和激动!哥哥!这绝不是你想到的。您一定会说:“原谅他们的无知!”您一定知道,他们自己会慢慢地反悔!直到想过来时,他们也会和我们并肩携手,完成救国救世、救人救己之大业的!
没有人不为国家的前途着想的,除非他是卧底的卖国贼!没有人愿意自掘坟墓自毁前途的,除非他另有阴谋!……我们中华民族中国之立国,自古即以“中道”相结合,道不同者不相为谋;同,则虽为碧眼黄发亦中国之。……
爹爹!哥哥!您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今后,我们全国上下,必仍追随党国继此政统,奋力以赴,以报列祖列宗与国人。你们安息吧!
蒋经国晚年锐意于政治革新,同时决意向“政治禁区”突飞猛进。可惜天不假年,蒋经国的政治宏图尚未最后实现,就过早地撒手人寰,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4.老去情怀及其他
蒋介石在大陆时期称居总裁、“总统”,位极人臣,我行我素。到了台湾之后,他仍然是至高无上的“君主”。但作为一个自然意义上的人来说,他也同普通人一样,有自己的爱好、习惯,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蒋介石在大陆期间,饮食起居及日常工作的时间安排是非常有规律的。抵台之初,则因在大陆战败,整日间坐于日月潭的涵碧楼中,反省其失败原因,并制定“反攻”计划。重登“总统”宝座后,即全力投入稳定台湾、准备“反攻”的行动中。此时他虽已60多岁,但出于反共使命的需要,仍到处奔走、演说、打气、安抚,精力旺盛,超过一般的同龄人。
到了台湾之后,蒋介石的生活也算比较有规律。办公之余,他有时养花、种草、逗狗等,晚饭后喜欢看电影,一般情况下都有人在旁边为他解说。晚10时入另室祈祷和沉思,然后洗澡。浴毕写日记。晚间写日记已成为习惯,数十年毫无间断。
蒋介石平日饮食很简单,以青菜、豆腐等植物性食物为主,只求营养,不求奢侈。不但烟酒不沾,而且连茶也不喝,只喝白开水。蒋介石素有事必躬亲的习惯,如台湾淘汰人力车的议案,就是他亲自督办的,此举虽提高了工作效率,但又经常使下级处于被动地位,引起诸多不便。
国民党最基层组织为小组,在国民党改造运动中,为加强对党员的控制,规定党员必须参加小组,其党藉方为有效。小组会议每月举行一次。蒋介石的规定,他自己不能不遵守,他参加的那个小组,是由“总统政府”或顾问等党员组成,属政要阶层。在每次召开小组会时,组员之间互称同志,惟独对蒋介石称“总统”。小组成员中一位湖南常德籍的张炯曾提一建议:“我们在小组会议上都互称同志,更亲切些,我建议以后称呼‘总统’为蒋同志或蒋中正同志”。蒋当时含笑点头说:“好!好!”实则心中不悦。也有人问张炯,“蒋介石是喜欢别人恭维的,你这个建议,恐怕引起他的不高兴”。张炯为人比较正直,答道:“这是合理的建议,我可没有想到这些”。由此事可看出蒋介石是个多么虚伪的人。他“领袖”自居,喜欢标榜“民主”、“平等”,可是一旦事到临头,又常常暴露其刚愎、孤傲的性格弱点。
国民党退台后,对于重要人选都经蒋介石亲自核定。当他深思熟虑之后,并不事先告知当事人,就在报告纸上发表,使有些调动工作者颇为被动。有一次,一个宪兵团长出缺,“宪兵司令部”推选该部第二处上校处长盛先熙出任。蒋介石亲自如见盛。当他走进“总统”办公室时,蒋介石看到他的仪表不错后颇有好感。当即和颜悦色按所写资料询问各项情况,仍觉满意。最后问到盛的家眷在何处时,盛答在大陆湖南湘潭故乡。蒋听后告盛先回去,最后任命迟迟未能发表。蒋介石之所以不同意盛先熙调任宪兵团长,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盛是湖南湘潭人,与毛泽东是同乡,同时盛氏的家眷又留在故乡引起蒋的疑虑。蒋介石这个人素喜疑心,逃台后尤甚。他在大陆被毛泽东领导下的中国共产党打败,心胸狭隘的他,从此对毛泽东的一切都恨之人骨,连毛泽东的同乡竟也难辞其咎。
到了晚年,蒋介石也特别喜欢和孙子、曾孙一起戏耍,宣享天年之乐。同时,他对戏剧也颇有兴致。1956年蒋介石70岁寿诞时,适有香港粤剧界艺人白玉堂组团来台“祝寿”。蒋早年在广州多日,对粤语比较了解。当白玉堂等上演剧目时,白饰演薛仁贵,演得非常卖力。但白玉堂怕蒋介石听不懂粤语,改用普通话,但稍不留意又走了腔。有人到后台传话说:“蒋公对粤语能听懂百分之百,不必用普通话,以免弄巧成拙”。白玉堂听后如释重负,拿出平生所学为蒋介石表演,深受蒋介石的赞许。
蒋介石不仅喜欢粤剧,更喜欢听评剧。但据蒋的部下说,蒋到台湾从来没有听过评剧,蒋介石曾说:“不回大陆,不看评剧”。
蒋介石在儿子蒋经国的心目中;是个“伟大”的父亲,没有人比他更“伟大”。蒋介石生前及死后,蒋经国发表了大量文章,肉麻地吹捧他的父亲。在蒋经国的笔下,蒋介石的作为和“贡献”超过了历代有作为的君主。
进入七十年代后,台岛愈发陷入了一种无可挽回的孤独与凄凉境况中。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重人联合国,蒋家小“朝廷”的“外交”急剧走人困境;美、日等大国领导相继访问中国大陆,并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交好。在一连串沉重打击之下,86岁高龄的蒋介石终于被打倒了。1972年3月,蒋介石因前列腺肥大做了手术,身体机能从此减退,后转为前列腺宿疾。从这次手术起,蒋介石的身体健康状况一蹶不振。
1973年7月,台湾报刊发表了一张蒋介石与其孙儿蒋孝勇夫妇新婚合影的照片,意在向公众表示蒋介石身体尚健。1974年8月,台湾当局再也瞒不住事实真相,只好宣称:因蒋健康状况不佳,减少政治活动。这一年12月,蒋介石因感冒而转肺炎,再度人院。1975年2月下旬,蒋病情渐危。3月下旬,蒋自感来日无多,遂召“五院”院长来听他口授遗嘱。4月5日,蒋介石撒手西去。
蒋介石死后两小时,台湾“政府”新闻局发布的死亡公报,称蒋介石的死亡为“崩”,这是不折不扣地把蒋介石当作了封建帝王。当局明令从四月六日起历时一月为“中华民国”的“国丧”期。蒋介石的遗体停在台北市的“国父(孙中山)纪念馆”5天,供人们瞻吊。
当时的美国总统福特对蒋介石的去世反应冷淡,只拟派个农业部长去台北吊丧。经台湾要求,始改派副总统洛克菲勒。在参加葬礼的外国来宾中,较为显赫者要首推南朝鲜的总理金钟泌了。日本的两位前任首相佐膝荣作和岸信介去台北吊丧,为避免中华人民共和国方面抗议,连自民党代表的名义都不用,仅称友人代表。葬礼的场面十分冷落。
宋美龄和蒋经国决定暂居蒋介石之“灵枢于慈湖,以待来日“光复大陆”,再奉安于南京紫金山”,以完成蒋介石的“心愿”。
慈湖是蒋介石于1961年间在距离台北市60公里处的大溪镇福安里村,为自己选择的一处坟地。蒋介石之所以选中这块“风水宝地”,原因是这里的风景很象故乡浙江省奉化县溪口镇。蒋介石母亲的坟庐他起名为慈阉。蒋介石在这里筑建了一座中国四合院式的“行宫”,起名“慈湖”。他生前常来此小住,并嘱在他死后灵枢暂借此地。
1975年 4月 28日,台湾国民党全体中央委员举行会议,修改党章,规定国民党最高领导人的称呼改用主席。党总裁的名义,永远保留给蒋介石,他人不得再用。如同“总理”的名义永远保留给孙中山一样。至此,国民党最高领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