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尝试着亲昵的两人恍惚之间只觉得眼前一阵光芒闪过,就齐齐晕眩过去。闪电的光芒不过一瞬间便消逝不见,屋内自然又一次恢复了黑暗,只不过,原本还躺在床上的两人,却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凌乱的被褥空空荡荡。
万里之外的大方山上,吴夫人看着天边的异象,嘴角微微勾起:“异世之魂,姻缘却落在此处么。天道自然,你二人灵魂隔世,难以相融,若想修成正果,自然要冲破灵魂的隔阂,这次机缘,你便好好享受去吧。”
任青当然听不到吴夫人的这番颇具禅机的言语,即便听到,大概也会在心里腹诽她这是红果果的公报私仇。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待看清周围的环境,却又立刻将双目紧闭,在心里默念:“这是做梦,快点醒来……”可是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公园的长椅之上,旁边是一圈修葺得十分整齐的板油马路,几盏路灯整齐的排列两旁,而她的身下还躺着衣衫不整的青岚。
难道……自己这是……又一次……穿越了?!
想到这个近乎荒谬却又是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释,任青立刻体会到了所谓风中凌乱的感觉……不是自己不明白,实在是这世界抽的太厉害……
“岚儿!岚儿!”等到任青略微冷静下来,赶忙把身下青岚的衣服收拢起来,扎好衣带,在他的耳边轻轻呼唤,试图让他苏醒过来。青岚听见任青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待看到周围的环境,也是呆了一呆。
“妻主……此处是……何处?”青岚有些茫然的询问任青。
“这里是我的家。”任青微笑着对青岚说。是啊,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她一直想让青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她希望能让这个人与她朝夕相处共渡一生的人真正的认识她,而不是那个清月宫宫主的皮相,而现在,是他们坦诚相见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表打脸就行……某鱼顶锅盖飘过……
太久没更了,前面的情节都记不清了,容我先发个番外缓缓……
☆、46无责任恶搞小剧场3下
“走吧;我带你回家。”任青看看四下无人;赶忙拉青岚起身;向公园外走去。
听见任青的话,青岚虽然满腹疑问;但却知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只是乖乖的跟在任青的后面;向前走去。
虽然夜已深沉;可是这里毕竟是现代,夜生活非常丰富,路上还偶尔能见到三三两两的行人和约会的情侣,看见两人的扮相;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开始的时候任青还颇为心虚,后来等到有一个戴着五个戒指头发染得跟山鸡一样的小子拿着根白板笔让她们在他泛着绿色荧光的骷髅头T…shit上签名的时候,任青终于淡定下来了,论起奇装异服来,他们明明是洒洒水嘛。只不过虽然不至于引人怀疑,可是被行注目礼的感觉也是十分不爽。
任青在担心二人古怪的服饰,青岚则是为这个地方彪悍的民风感到十分震惊,居然有男子穿着□手臂大腿的衣服走来走去,甚至还有的当街主动搂着女子拥吻,丝毫不避讳他人的眼光,这种事情即便是在秦楼楚馆也显得有些过于放浪,而周围的行人却似乎完全不以为意。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就远远望见了一片林立的高楼,任青看见那似成相识的景致,内心的激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从她穿越到那个遥远的时空,似乎就与这个生养她的地方永远隔绝开来,如今再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那种欣喜的感觉比起得回丢失已久的珍宝还要胜上数重。
还没等任青感慨完,一直处于迷茫的半淡定状态的青岚突然从身上不知何处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对着旁边放着广告的扬声器,好像是在看某种妖物,十分谨慎,搞得任青一阵好笑,感慨冲淡了许多。
虽然很久不在,可是对于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仍然觉得非常亲切,可以轻易穿梭在任何一条街道却不会迷路的感觉果然只有家乡才有。任青拉着青岚钻进一条小巷,在街市最里面的偏僻处找到一处装潢朴素却十分精致的店铺,撬门压锁不是任青的强项,幸好开店的老伯忘记锁上二楼小窗户的坏习惯被任青提醒了几十次也没改变。
带着青岚翻窗进了屋子,看似古旧的屋子里满是搭配得十分得体且不失优雅的休闲时装,任青熟门熟路的逛起来,不一会儿就挑好了两套式样简单的休闲服。都是浅棕色亚麻质料的休闲西裤加简单的白衬衫,自己先留下一套,另外一套递给青岚,“来,换上吧,这是我们国家的服饰。”
青岚接过任青递给他的衣服,有些手足无措的回望着
任青,任青是不介意替青岚动手换衣,可是不敢在这里擦枪走火,只好就着模特讲说了一遍衣服的穿法,两人各自进了换衣间。任青几乎是三下两下便搞定了自己的一身,而后过了半晌工夫,青岚才终于走了出来,任青抬头的时候正赶上青岚转身转了一半,看得她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跳出来。
青岚的身材修长,腰背笔直,衬衫服帖的剪裁完美的展现出他看似纤细的身材中充满力量的一面,显得与平时的柔弱骨干截然不同,而休闲西裤紧紧贴着他挺翘的臀部,划出一条紧致优美的弧线,正好与随意束成一束垂在腰间的乌发交相辉映。
青岚看见任青如狼似虎的眼神,略微拘谨的扯了扯衣襟,任青才看见他的正面,发现他把几枚扣子系离了本位,导致一边的衬衫下摆长出一截,露出半个脖颈来,而几个系好的扣子也是欲掉不掉的可怜摸样,系扣子时的惨烈可见一斑。忍住笑,任青一颗颗把东跑西窜的扣子移回了原本的位置,“多谢妻主……”看着青岚越来越红的脖颈,某种甜蜜的成就感犹然而生,她第一次发现,会系扣子是件如此光荣伟大的事情。
又找了两双休闲皮鞋套在脚上,任青翻了翻收银台抽屉里面的现钞,扯了一把红票票出来,然后把自己头上原本佩戴的金钗扔进里面,然后就毫不愧疚的扔下满室凌乱的烂摊子飘然离开了。
折腾了半夜,两人都已经十分疲惫,于是睡觉就成了头等大事,没有身份证,住宿就成了大麻烦,两人找了好几家小旅店,最后才花了双倍的价钱,租到一间家庭旅馆。虽然比不了五星级酒店的奢华,好在收拾的也算干净整齐,窗台上还插着几枝黄色百合,体贴的点亮了屋子的布局。
任青先带着青岚去浴室,指着淋浴喷头教他使用的方法,“把这个东西压下去,热水就会出来。”“嗯。”青岚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水花四溅之后,两人变成了两只狼狈的落汤鸡,任某人有些无奈的看着莫名其妙的小岚子,宠溺的伸出手指将他额前湿润的头发拨向脑后,然后轻轻的附上嘴唇,贴上他湿润温暖的唇瓣。
青岚有些生疏的配合着任青的节奏,任由任青的舌头舔过他的嘴角,绕过牙齿,与自己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等到两人都有些窒息,任青才抬起头,她的慢慢冷却的眼神在看见青岚被热水淋得近乎透明的衬衫毫无遮挡力的覆盖着的身体时瞬间变得热切,俯身贴近,试图将这个美好的身体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
“啊秋!
”青岚不合时宜的喷嚏声打破了任青心中荡漾着的旖旎,她急忙让湿漉漉的青岚换上干浴袍,把他拉出卫生间裹上被子,拿出吹风机帮他打理湿润粘腻的长发,青岚在开始感觉到一股热流吹向他时背部瞬间僵直,等到他发现这个东西吹出的热气十分舒服时,便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乖顺的让主人打理着他的皮毛。
等到那柔韧的发丝完全干透,两人便躺在席梦思和棉被包裹着的床上,任青用右手轻轻将青岚瘦弱的身体圈在怀中,小声的给他讲着自己的故事。
“我以前一直在这里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去了你们的世界,遇见了你……”
“我们这里男子和女子的地位相当,甚至男子还要略高一筹,女子柔弱,男子需要保护女子……”
青岚只是默默的听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截然相反的世界,却在想,原来妻主曾经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如今却要保护自己,保护整个清月宫,一定觉得十分辛苦吧。
“这里的妻子只能有一位丈夫,丈夫也只能有一个妻子,他们可以互相扶持,白头偕老。”任青继续说,“我觉得这样很好,我们也这样好不好,互相扶持,一直到老……”
“妻主……”青岚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十分不知所措,做妻子的三夫四侍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一生一世,只守着一个男子的女子,是只有在戏文里才有的,他不敢想,也不配想。对他而言,只要跟着妻主走下去就好,不论妻主想走到哪里,他所要做的只是跟随她,保护她,如此而已。
两人就这么说说停停,然后渐渐无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任青就带着青岚去看自己的母亲,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青岚对于这种速度很快的铁房子也显得颇为好奇,而对于车窗外城市的景观,更多的则是某种对奇迹的敬畏之情。
任青早已知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死讯,并不感到特别痛苦,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母亲。
折腾了半天才来到母亲的屋外,任青的母亲喜静,退休后和继父在乡下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任青看四下无人,便和青岚小心的进了院子,院子里满是绽放的郁金香,弥漫着安宁的香气。任青顺着窗子向屋内看去,看见母亲正在客厅的摇椅中小憩,而继父则小心的扯过毯子盖在母亲的身上,旁边的架子上,满是她儿时的相片,傻乎乎的笑着。
任青无声的微笑,眼泪大滴大滴
的流淌下来,青岚默默的拿出手帕,抹去任青脸上的泪水。两人静静的站了一刻钟,任青掏出一封用以前的笔迹书写的书信,上面写着自己的经历和已经结婚的事实,她轻轻将信件插入门的缝隙,然后就带着青岚,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们都幸福,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只想写小岚子现代装浴室湿身的某鱼飘过……这张貌似扑了……
☆、47掳人
任某人被武林皇室的那点破事儿搞得焦头烂额;虽然千方百计想要腾出空挡陪伴青岚,可惜毕竟不是三头六臂;实在□乏术,只好对任凤任九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仔细伺候;严防死守。
幸好青岚经过这些日子的细致照料;状态日益恢复;肖止北虽然人不靠谱,医术倒是不像为人那般颠三倒四;竟然把青岚的身子调理得比在清月宫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不但精神更胜以往,皮肤都变得光润如玉,以至于一直不屑于女尊社会封建制度的二十一世纪知识女性仁某人也不由得暗暗赞成起世家男子戴面纱的旧俗来了。
这一日仍旧一如往常;任青在议事厅里跟一帮子武林人士扯皮,青岚在寝殿床上躺好等着挨针。肖止北还是那一身锦缎裹着肥肉的造型,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上的银针,小心的将其刺入青岚的一处穴位之中。
虽然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任凤已经对肖止北的医术十分相信,还是尽忠职守的在旁边守着青岚,因为肖止北的小厮前些日子被打发回去取药,任凤只好顺便兼了小厮的工作,在一旁用烈酒清洗银针备用。
肖止北一处处仔细的安放着手中的银针,位置顺序都按部就班,与之前的几月毫无二致。任凤看见肖止北扎入最后一枚银针后,青岚仍然与平时一样,安静的半靠在床边,才算彻底安心。
肖止北扎了针后,东西收也不收便急匆匆的去茅房如厕,一直在旁边充大爷旁观的花翎看见肖止北走了,便开始毫不客气的对着任凤指使起来:“呆子,帮我把这些葡萄的皮剥了,真不知道你到底从哪儿找来的这些个歪瓜裂枣,皮厚的都快赶上我们凌远城的城墙了。”
任凤忙不迭的答应着,欢天喜地的过来伺候,可还没等一个果子剥好,傍边正微笑着偷偷看热闹的青岚却整个人栽倒在床上。任凤和花翎听到咚的一声,回过头去看,都吓了一跳。
花翎急得大喊:“呆子,快去把那个肥女人找回来,这个庸医把岚主子治坏了!”
任凤也十分着急,正要去找人,又犹豫了一下,宫主是让自己时刻守在正君身边照看的,她出去就是擅离职守,要挨板子的,只好在屋子里喊起人来,可是却偏巧外面的守卫没在,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承。
“你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再拖下去人就没气了!”花翎看任凤的呆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花公子,能否帮我叫肖神医回来,宫主吩咐我不准离开主子左右的。”任凤对花翎请求道。
“开什么玩笑,小爷我怎么能去女子如厕的地方,你快去快回,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