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镜知道,宁玲歌是想徐敏卸了。
毕竟徐敏卸和自己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她们的心还是连着的,就在宁玲歌想念徐敏卸的时候,宫里已经成为皇后的徐敏卸何尝不想念宁玲歌呢?
如果说跟着太子,是徐敏卸的宿命,那么徐敏卸对宁玲歌的想念也是徐敏卸的宿命,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宁玲歌和徐敏卸是唯一的亲姐妹,那份亲情是不亚于和太子鹤都的那份。
同时,宁玲歌对徐敏卸的关心和牵挂,也是不压于对周镜的那份牵挂和关心。她担心和牵挂徐敏卸,宁玲歌当然知道,以徐敏卸的文才和聪慧,母仪天下那绝对是顺风顺水,可是,在那皇宫深院里,徐敏卸受过的苦和罪,担过的风和险,那是可想而知的,走到今天这一步,那对于徐敏卸来说,不仅仅是宿命的安排,更是她人格的出色。
而徐敏卸正好就像那牡丹,娇贵艳丽,色香都绝。宁玲歌看着花园里那些五彩缤纷的色泽,有红色的、有黄色、有蓝色、还有白的等,朵朵娇艳,朵朵霸气,在这个大花园里超越百花。那红色的,如似丹,更像火,还似红玛瑙那样晶莹;同为白花,白牡丹有的似冰,有的若银,更有的宛如白玉。依旧朵朵花香沁人肺腑,令人陶醉。被誉为“花中之王”的牡丹,在宁玲歌看来,仿若看到的就是徐敏卸。那灿烂的花,就像徐敏卸的笑脸。
“玲歌。”周镜一手轻轻搭在宁玲歌的肩膀上,对宁玲歌说:“是想敏卸了吗?”说到这里,周静赶紧又改口道:“奥,是皇后娘娘。”
宁玲歌看着周镜,在周镜的眼里,宁玲歌基本就是没有什么心事能藏的住的,宁玲歌其实也没有什么心事。
看着周镜的眼睛,宁玲歌点点头,没有说话。关于徐敏卸大家都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她的万众瞩目的,她也一定是幸福的。
周镜正想提议到皇宫里去拜见一下皇后娘娘的时候,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来,道:“宫里来人了!”
听到这话,宁玲歌的神经一下子就提到了头顶,连同头皮一起揪起来。宁玲歌一个箭步到那个丫鬟的身边,“来人说什么?”是的,宁玲歌是担心的,她担心她心里的那份牵挂会出意外。
好在那丫鬟说了那句话之后,宁玲歌的心才回到了她的心窝里,安慰了下来。
“说是皇后娘娘想小姐了,请小姐到宫里一聚。”
宁玲歌抬起那汪清澈的双眸,看看身边的周静,带着笑脸,这还是真是说明,她和徐敏卸是有着心灵感应的,真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呐。
宁玲歌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些牡丹花,不仅因为她们高贵艳丽,这些牡丹花还是幸福美好的化身,还是繁荣昌盛的象征,牡丹开的那样雍容华贵,就像徐敏卸一般,那娇俏艳丽的花朵,就是徐敏卸的笑脸,牡丹盛开的那日子就是天下百姓幸福快乐的日子。
宁玲歌也为徐敏卸终于云开日出而感到开心无比,回望曾经那些不堪的日子,徐敏卸受过的苦今天终于苦尽甘来。宁玲歌的心里真是被幸福满满的包围,这不止是对自己的,也是对徐敏卸的。
宁玲歌和周镜来到大厅,宫里来的公公,赶紧站起来,给宁玲歌和周镜行礼。毕竟周镜是状元郎,而宁玲歌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姐姐,虽然是宫里来的,对宁玲歌和周镜也不敢藐视。
宁玲歌和周镜上前,对那来报信的公公也是客客气气的,待那公公又把来意报告了一遍之后,就要离开,宁玲歌命海丽打赏那位公公,公公不敢接受,宁玲歌说,那是应该拿的,公公接到宁玲歌给的打赏,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去了。
宁玲歌和周静换了盛装,向宫里出发了。
“娘娘,您看这件衣服怎么样呢?”这是徐敏卸身边的丫鬟明月说的话。
其实哪一件穿在徐敏卸的身上都无比的高贵漂亮,徐敏卸并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她想今日里见宁玲歌不止是一次久别之后的重逢,徐敏卸要以最精神抖擞,最漂亮的一面见宁玲歌,她就是想要告诉宁玲歌自己过的正如传言那样,很好,很好!
徐敏卸对着明月手里拿着的衣服淡淡的点点头,其实,明月跟着自己,多少年了,从小就跟着徐敏卸的明月,对徐敏卸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尽管徐敏卸不是那么的活泼,但绝对不失开朗,虽然徐敏卸不是那么的能言善辩,但绝对不失那份通情达理。
正是徐敏卸这些难能可贵的优点,正是徐敏卸的这份气质压得住宫里那些各型各色的妃子,脱颖而出,在太子鹤都坐上皇上的宝座时,徐敏卸也如鱼得水般顺顺利利地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
明月依旧满脸挂着微笑,这一路走来,明月也算是跟着徐敏卸经过了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看到徐敏卸今日的生活,明月也是为她而高兴。徐太医在天之灵也能含笑九泉了。女儿这样的出色,当场想嫁给太子,看来是没有错的,也许这皇后之位也是上天的注定,注定就是她徐敏卸的。
徐敏卸伸开双臂,明月把衣服给徐敏卸套上,那是一件金线织锦,是西域进贡来的上好丝绸,淡黄色华衣裹身,大朵的百合花在衣服上,随着徐敏卸身体的动作,那百合花如同真物一般,不仅鲜艳,而且逼真。
那件华衣外面披一件金色纱衣,更突显徐敏卸的气质,那么的高贵华丽,身着这样的衣服,徐敏卸的腰身露出线一条优美的婀娜多姿的身材,徐敏卸只是对着镜子稍微的转了一下身体,就仿若下凡的仙女,舞姿翩翩。
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缎带上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那是太子在登基的那天送给她的,记得当时即将要做皇帝的太子捂着她洁白如玉的小手,温情脉脉地说:“敏卸,这是你的专属,你就如同这块和田美玉一样,纯洁而且高贵。”
每每要带上这块玉的时候,徐敏卸都会想到太子的这句话,每每想到这里,徐敏卸的脸上不由得笑了,原本以为不能成为大器的太子,在遇到徐敏卸之后,尽然变成了世上最为有能力的人。
明月看着徐敏卸脸上的笑容,为徐敏卸整理着衣服,明月又在段带左侧给徐敏卸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这块玉佩挂在徐敏卸的腰间,更是绝对的好看。
衣服整理好了之后,明月给徐敏卸拿起一对红玉珊瑚耳环戴在徐敏卸的耳垂上,更显徐敏卸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的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就不要说是太子鹤都这样的男子为她遽然失了魂魄,就连给她装扮的明月也几乎要醉倒。
看着徐敏卸那深邃清澈的黑眸里,闪烁着灿然。明月顺着徐敏卸那好像精雕细琢出来的脸往下看去,
只见那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如白瓷般突出,是那么的性感迷人。就看到她那如同蝴蝶般的锁骨,就可以想象到她华衣下骄人的身体,难怪太子鹤都对她万般宠爱,夜夜缠绵。
看着自己的着装,徐敏卸满意的点点头,轻轻的迈开步子,那裙幅褶褶如雪的裙摆,如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长长的裙摆挽迤三尺有余,每一步都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后面跟着几个宫女,那是何等的场面。
明月跟在徐敏卸的身后,看着她那三千青丝如一轮瀑布垂在背上,头插凤钗,这就是徐敏卸独有的那份气质和专属。明月真心地为她而高兴。
徐敏卸抬起芊芊玉手,微微侧过头,在耳边轻轻地拨了一下那缕乌黑的青丝,这时,来了一个太监给徐敏卸行礼之后,禀报道:“状元郎和夫人宁玲歌到了。”
徐敏卸微微点头,轻轻地一抬手,对太监说:“快快有请。”
“是!”太监退着身体下去了,不一会儿,周镜和宁玲歌就进来了。
宁玲歌和周镜进来,就赶紧给徐敏卸下跪行礼,“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万福”。
徐敏卸上前扶起宁玲歌,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并且让宁玲歌和周镜落座。
宁玲歌和周镜谢了恩,坐了下来。宁玲歌微微低首,抬眼看去,只见徐敏卸容光焕发,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看着徐敏卸的外表,宁玲歌的心里就能看到徐敏卸的心灵,她,是幸福的。
明月给宁玲歌和周镜倒上一杯茶水,徐敏卸对宁玲歌和周镜说:“这是今年皇家茶园产的新茶,味香醇纯正,你们尝尝。”
“谢过皇后娘娘。”宁玲歌看着那青花瓷茶碗里水汽夹着茶香缕缕上升,如云蒸霞蔚,清幽的茶香环绕着徐徐上升,感觉那味道洗涤净化着人的灵魂,宁玲歌伸出手端起一杯,微眯着眼在鼻端一嗅,嘴角露出微笑,转过杯口,小口吞咽品尝后对徐敏卸说:“这茶果真是茶中极品。”宁玲歌转头对周镜说:“周镜,你也尝尝。”
周镜点点头,微微品了一口,不住的点头。周镜觉得这茶正如宁玲歌,那么清爽醇香。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徐敏卸点点头。对他们说,皇上有要事在忙,一会儿便会来到。
宁玲歌和周镜说:“皇上日理万机,我们来能得到皇后娘娘的接见,就已经是很高兴了。”
徐敏卸摇摇头,对宁玲歌说:“你我姐妹一场,无需客气。”其实,在徐敏卸的心里,那些曾经的过往,是怎么能忘掉?只是,如今已经不是再说那些事的时候了。
宁玲歌知道徐敏卸的心情,徐敏卸不是那么虚荣的姑娘。她担着皇后娘娘的名,足以担当皇后娘娘的份儿!
这时,只闻得一声:“皇上驾到!”鹤都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而来,正如踏着岁月的痕迹,踩着历练的足迹而来,步步都是那么踏实。
徐敏卸和宁玲歌、周镜赶紧上去行礼。
“皇上吉祥!”
“平生吧。”鹤都一边扶起徐敏卸一边对宁玲歌和周镜说。
“谢皇上。”周镜扶着宁玲歌站起来。这一动作被鹤都看在眼里。
鹤都朝着宁玲歌看去。只见宁玲歌微微发福。鹤都知道,一定是宁玲歌怀上了孩子。一抹淡淡地失落,但只是那么一瞬间。
鹤都的那一瞬间,也都看在了细心的徐敏卸眼里,鹤都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宁玲歌,而宁玲歌的心里除了周镜,至始至终都装不下任何男人。
对于徐敏卸来说,鹤都能对宁玲歌的那份深情厚谊,放在心底这么多年,徐敏卸不但没有吃醋,反而很为宁玲歌而感到高兴,毕竟这世界上有这么俩个优秀的男人为她倾心。徐敏卸更觉得鹤都当了皇帝之后,那份浮躁变成了稳定。她很高兴,这就是母仪天下的徐敏卸。母仪天下,她当之无愧!
鹤都宴请了宁玲歌和周镜。
其乐融融的一顿皇家家宴,不仅圆了徐敏卸的和宁玲歌的互相思念之情,也圆了鹤都对宁玲歌的牵挂之意。
席后,宁玲歌和周镜要走了。宁玲歌拉着徐敏卸的手。因为徐敏卸的身份,宁玲歌不能在那么肆无忌惮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临走了,宁玲歌拉着徐敏卸手,因为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徐敏卸,她还有话,想对徐敏卸说。
“娘娘,按说你留着宫,有皇上的保护,你应该是安全的,我也应该放心的,可是,只因现在那狐媚儿依旧逍遥在外,我们不知道她躲身在何处,正所谓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所以,你也依旧要小心她为妙。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及时通知我,我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
徐敏卸点点头。她感觉到宁玲歌话里的关怀,感觉到了宁玲歌眼睛里的不放心。她紧紧地攥着宁玲歌的手,肯定地说:“姐姐,我会小心的。你也放心吧。如今你也怀了身孩子,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依依不舍也得分手。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宁玲歌和周镜离开了皇宫。宁玲歌几度回头看看,那里有她在人间最为珍贵的亲情。
徐敏卸在宁玲歌走后,心里好一阵儿失落。像是宁玲歌的走,带走了她的心。鹤都走过来的时候,徐敏卸尽然没有发现。
当鹤都的手放在徐敏卸的香肩上的时候,徐敏卸才赶紧下跪,给鹤都行礼。
鹤都扶起徐敏卸,深情地望着徐敏卸说:“敏卸,你不要难过了,你可以随时传宁玲歌来看你,当然你也可以去看她,你们姐妹不要因为身份和一道城墙就割断了你们的相思。”
徐敏卸点点头,她知道,鹤都也是想着宁玲歌的。堂堂一国之君,思念一个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人儿,徐敏卸到为鹤感到难过,也为自己感到难过。但是,徐敏卸只是点点头,除了点头,她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面前的男人,是天下最有权力的男人,点头是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