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儿,我来教你弹琴好吗?”徐敏卸拉着旦儿的小手,温柔地如同清风微抚脸庞。
旦儿用劲儿的点点头。这个大院里,虽然没有了母亲的疼爱,可是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和善,失去,母亲的痛苦,在旦儿的心灵里,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在旦儿心灵的深处还在盼望着母亲的出现,因为大家都告诉旦儿崔翠兰出门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旦儿总是希望在哪个时间,不经意的崔翠兰就会站在自己的面前。
徐敏卸浅浅一笑,拿起手来,一边给旦儿示范着,一边对旦儿说:“旦儿,你看着。”
“嗯!”旦儿使劲的点点头,并认真的看着徐敏卸的手指在琴弦上潇洒自如的跳舞。
徐敏卸认真的教着,旦儿认真地学着。完全不知道身后王玉娇的到来。
海丽要上前开口叫徐敏卸,王玉娇阻拦,摇摇头,微笑着站在她们的身后,听着徐敏卸的动听悠扬的琴声。
“啪!”
琴弦断了。徐敏卸放在琴弦上的手随着眼睛一起定格在了琴弦上。
“怎么了?”王玉娇失色地问道。
“回夫人,是琴弦断了。”海丽赶紧回复。
徐敏卸和旦儿听到声音,赶紧回头一看,是王玉娇来到她们身边。徐敏卸拉着旦儿赶紧起身给王玉娇行礼,徐敏卸声音如银铃般的动听地说道:“不知夫人驾到,敏卸失礼了。”
王玉娇微笑着抬手,“不要拘礼。”王玉娇的笑容里和声音里满是慈母般的疼爱。王玉娇常常自私地想到如果当初周镜娶的是徐敏卸,徐敏卸也许不会受这么多苦,经过数日的相处,王玉娇确实很喜欢徐敏卸的乖巧和知书达理。
“是琴弦断了?”王玉娇问道。王玉娇隐隐约约的预感到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脸上的表情沉重的很。
“是,”徐敏卸走近王玉娇一步,扶王玉娇坐下来,安慰王玉娇说:“没事,这跟琴弦崩的太紧了,我正想着要放松一些的,没想到它就断了。”徐敏卸这是明摆着糊弄不懂音乐的王玉娇。
“唉!”王玉娇坐下来,伸手拉着徐敏卸的手,说:“那就换一根琴弦吧,你弹得很好听。”
徐敏卸点点头,其实此时的徐敏卸心里也正是七上八下的,会不会真的要发生什么事儿了?
王玉娇伸手探到旦儿的头,一边摸着旦儿的头,一边说:“我们镜儿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唉!玲歌这孩子,什么也好,就是……唉!”王玉娇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又伸手要摸徐敏卸。
徐敏卸赶紧把手递给王玉娇。王玉娇摸着徐敏卸的手,脸上布满会心的微笑,满意地说:“镜儿要能娶上你这样一房女子做妻子,那该多好!”
徐敏卸立刻满脸绯红,像是秋天果园里丰收的苹果,红的水灵灵,红的那个透彻。徐敏卸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知该往何处看,她索性低下头,低声细语地说:“伯母,我姐,她为人直爽,心地善良,又有本事,是个性情中人,他和姐夫恩恩爱爱,您应该感到高兴,现在他们是有要事在身,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们一定会给您生一个大胖孙子的。”
“但愿如此吧。”王玉娇把徐敏卸的手放在手心来回的摸索,心爱的表情毫不保留的显在脸上。
可是王玉娇越是喜欢徐敏卸,徐敏卸越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很不妥当,可是,自己还能到哪里去呢?
聊了几句之后,徐敏卸对王玉娇说自己想带旦儿出去走走。
王玉娇点点头说:“出去走走也挺好的,不要每天闷在家里。海丽。”王玉娇叫着海丽的名字。
“是,夫人,我在呢。”
“你陪敏卸出去走走。”王玉娇对海丽说完又对,山喜说:“山喜也陪着去。”
海丽和山喜赶快应下。
“不,不用。”徐敏卸抬手阻止,对王玉娇说:“我就在家门口走走,也不会走远,不必陪着我。”徐敏卸心想: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哪里还有出门带着丫鬟的?何况这丫鬟也不是自己的。
“让海丽和山喜陪着你去吧,毕竟现在世道还是很不安全的。”王玉娇也是真心不放心徐敏卸这样的温柔似水的女孩儿,真是一个需要人来保护的主。
在王玉娇的执意“要求”下,徐敏卸答应了海丽和山喜的陪同。
徐敏卸在海丽和山喜的陪同下,走出周府,来到大街上,说实在的,上街逛,那是宁玲歌喜爱的事,而徐敏卸真的不喜欢,她宁愿待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看书,写字。要不是王玉娇的到来,徐敏卸是不会出来的。
徐敏卸到不是不喜欢王玉娇,可是每次王玉娇的话里话外,总是想让徐敏卸嫁给周镜,徐敏卸到不是不愿意做周镜的二房,几次相处,徐敏卸也觉得周镜是个好人,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可是,周镜和宁玲歌是那么的相亲相爱,她无论如何不能有那样的想法。
徐敏卸就那样牵着旦儿的手,漫无目的的走,不管身边多么热闹的场景,都不在她的视线中。她的脑海被什么事早已占满了。
海丽和山喜也默默的跟在徐敏卸的身后。记得曾经几何时,他们也这样跟在宁玲歌的身后,那时候,宁玲歌总会在不出十步路,就会给山喜和海丽带来“意外”,有的惊天动地,有的惊动当地,他们总是不知道自己会在那一刻又接到宁玲歌带来的“狂风暴雨”。
而现在,此时,静静的,静静地走,静静地,徐敏卸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自己去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王玉娇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心里无比的难受。身边的丫鬟见起了一阵儿风,对王玉娇说:“夫人,我们回去吧。”
“嗯。”王玉娇点点头,站起来,在丫鬟的搀扶下像走出花园。
突然,王玉娇的丫鬟,怔怔地站下来,抓着王玉娇的胳膊,吓得“啊!”了一声。
王玉娇也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眼前。王玉娇眯起眼睛,微微把耳朵侧过来,问道丫鬟:“怎么了?什么人 ?'…'!”
丫鬟支支吾吾的,半响说不出话来……也许是被吓到了吧。
水族——
科澜正鬼鬼祟祟地走着。
小黑妮四处打探科澜的足迹。她一边找,一边心想:难道科澜又自己偷偷去了人间。风风火火的寻找中,迎面来了千年老龟和霸道蟹,千年老龟问小黑妮,干什么去,这么匆匆忙忙的。
小黑妮赶紧说是随便走走,她也害怕自己和科澜到人间帮助周镜的事儿,被水族的其他人知道,一来连累大家,二来给自己和科澜留更多的机会。
小黑妮正欲问他们有没有见到科澜,千年老龟到先开口说:“科澜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小黑妮一听这话,他们是肯定没有看见科澜,于是,就撒谎说科澜在前面等自己,于是赶紧逃走,一来赶紧去追科澜,二来摆脱千年老龟的盘问。
可是,千年老龟却一把拉住小黑妮,一副语重心长地语调劝说她,不要再有到人间去找周镜的想法,并且让小黑妮把这话带给科澜,说是龙王要是知道,她们俩又要挨罚了。
小黑妮连连应下,并且对千年老龟道谢,说是谢谢他的关心。
小黑妮正要走,千年老龟和霸道蟹拦下小黑妮,左顾右盼,不知道想要问什么?把小黑妮吓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们要问什么,心里正想这对付他们的话。
千年老龟把小黑妮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问:“九太子现在怎么样了?”
小黑妮抬起头,看着千年老龟和霸道蟹,心里的紧张顿时卸下,原来他们也是担心着九太子,只是顾念着水族的规矩和立法。
小黑妮完全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正如她和科澜的心情是一样的,小黑妮也知道他们平日里也为自己和科澜打过不少马虎眼,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用小黑妮说,九太子在人家是什么样儿的,现在的小黑妮是想赶快找到科澜,因为她觉得科澜又把自己丢下去人间了。
于是,小黑你对千年老龟和霸道蟹说,九太子很好,就匆匆走了。
留下千年老龟和霸道蟹呆的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在水底一个隐秘的地方,科澜正匆匆离开,被迎面而来的小黑妮吓了一跳。科澜责备小黑妮怎么走路没声。
小黑妮看看科澜,又看看科澜走过来的地方,说:“你见哪个鱼精走路有声?”
科澜无奈地瞅了一眼小黑妮,拉小黑妮走。
小黑妮不肯走,依旧看着科澜走出来的地方,想知道那里藏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科澜让小黑妮不要看了,对于科澜的反常行为,小黑妮执意要看。
科澜再三说什么也没有,硬拉着小黑妮走。小黑妮假装顺着科澜走了两步,乘科澜放松警惕,自己跑回去一看,发现科澜在水底关着一个人。
科澜赶紧回去拉小黑妮。已经是晚了。
小黑妮回头看着科澜,科澜四下看看,叫小黑妮不要出声。
小黑妮再次看去,大吃一惊,压低声音,问科澜:“你抓了那只虎精?!”
“嘘!”科澜几乎是要上去按着小黑妮了。
小黑妮点点头,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科澜想着,摇摇头,说自己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小黑妮对科澜说:“科澜,那只虎精是妖界能带走九太子唯一的人,我们不如把他杀了吧!”
科澜抬起眼眸,看着小黑妮,转念间摇摇头,声音低的只够自己听见,“这样做的话,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小黑妮冷冷一声笑,“你今天和他讲道德,他明天就会把九太子带到妖界。”
科澜再三思量,依旧摇摇头,认为她只要把狗剩关起来就会保周镜的平安。
小黑妮又劝科澜说,如果让魔尊知道狗剩藏在这里,会不会来找龙王兴师问罪,到时候更大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到时候害的不止是自己,还会连累整个水族。她劝科澜不要心慈手软,要当机立断!就说是为了九太子。
科澜闭上眼睛,深呼吸,摇着头,说自己不能这样做。
“他只是一只虎精,你在担心什么?!”小黑妮不懂一向果断的科澜为什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不。”科澜说虎精如今不是虎精了,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人类和他们一直和平共处,自己不能这么残害人类。
“残害人类?!”小黑妮笑笑,指着昏迷的狗剩说:“等他把九太子带给妖帝和蒙淖格那俩歌妖怪,你就等着后悔吧。”
科澜拉着小黑妮离开,一边说:“让我再想想,先离开这里吧,不要被人发现了。”科澜又再三叮嘱小黑妮不要被着自己来这里轻易下决定,出了事情,自己自会承担。
小黑妮被科澜拉走,心里却是不能安静了。狗剩像一颗炸弹悬在了小黑妮的心头。科澜何尝不在为狗剩发愁,不能放出去,又不能杀掉,科澜为狗剩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小黑妮说的没错,狗剩就是一颗炸弹,会把谁炸死,那真是天也不知道了。
第八十一章 周镜进妖界乌尔塔多受重伤
6
徐敏卸领着旦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于是就对身边的海丽和山喜说,想回去了。
海丽和山喜又陪着徐敏卸往回走。走到府里,徐敏卸心里上下打鼓,她想去给王玉娇请安,想去和王玉娇道一声自己回来了,可是心里是真心不想去见王玉娇。
徐敏卸心里左思右想,在走廊上放慢了脚步,她想了想,慢吞吞地对海丽说:“海丽,我有点儿累了,你带旦儿去给老夫人请安,说一声就说我们回来了,我等一会儿就去给老夫人请安。”徐敏卸心想:能多托一会儿就多托一会儿,自己实在是没有应对王玉娇的语言了。
海丽应下徐敏卸的话,带着旦儿走了。
徐敏卸回到屋里,刚坐下不久,就听着海丽带着旦儿来到门口,急匆匆地叫着:“徐小姐,徐小姐!”
徐敏卸把门打开,看见海丽的脸上充满了紧张,徐敏卸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还没等她开口问海丽,海丽赶紧神色慌张地说:“徐小姐,不好了,我们夫人不见了!”
“啊?!怎么会不见呢?!”徐敏卸脱口而出。
“不知道啊…。”海丽急的原地直跺脚。
徐敏卸低头看了一眼海丽身边的旦儿,只见旦儿眼睛里满是惊恐,把旦儿拉在自己的身边,紧紧地抱着旦儿,经过这么多的事儿,徐敏卸觉得自己和旦儿真是同病相怜,只要自己害怕的时候,那么旦儿也是最害怕的时候,徐敏卸尽量让自己先不要乱了思绪,对海丽说:“不要急,你慢慢说…。”
这个时候,山喜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海丽,到处都没有夫人的踪影……”
一阵儿寒意袭上徐敏卸的头顶,“这么大的府邸,你都找遍了吗?”徐敏卸追问山喜。
“找,找,都找了,花园里有个昏倒的丫鬟。
”那快去请大夫。“徐敏卸接着山喜的最后一个音说道。
”请了。“山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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