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显然把大家都吓着了。这是在向狐媚儿表白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说了,还当着孔雀仙子的面。
狐媚儿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不防给震住了。
宁玲歌和周镜、猫仙互相看看。孔雀仙子也是,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五百年了,玉章对狐媚儿还是不死心。
狐媚儿把眼珠子以最快的速度滚动了一圈,尴尬的看看孔雀仙子,有点语无伦次地对玉章说:“玉公子,媚儿,媚儿何德何能,能得到公子的相助,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希望,只希望,公子以后不要管我了。”狐媚儿说完后把头低了下来。
这就是像五百年前一样,狐媚儿又一次的拒绝了玉章吗?
孔雀仙子看看狐媚儿,看看玉章。自己到好像有一种身处在不合适自己的地方一样。也似乎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了。也许这里,现在,最为难受的、最为尴尬的是孔雀仙子吧?这真是怎么话说的?一个正宗修炼的仙家到不如一个半路出道的狐狸精,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玉章听到此话后,在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带着一些自嘲,点点头,又对狐媚儿说:“那么,你就好自为之吧,总之,我是劝你,不要和魔尊同流合污,周镜不是你们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不等狐媚儿说话,玉章又对孔雀仙子说:“这个葫芦总算是有个交代了,你就扔了它吧,从此,我不会再出现了。你也保重吧。”玉章对孔雀仙子说完,转身看看狐媚儿,再未开口,转身就不见了。
孔雀仙子和众人似乎还没有说完要说的话,玉章就不见了。
玉章走了,这事儿是解决了还是没有解决?也许玉章是五百年后又一次遭到狐媚儿的拒绝而逃走了吧?
孔雀仙子手里拿着那个葫芦,心似冰冻,好在她是一位修炼甚好的仙家,很快从那情网中挣脱出来,也许她多年前就已经挣脱出来,她对着大家笑笑。
宁玲歌定了定神,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近狐媚儿,冷冷地说:“你这只狐妖,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狐媚儿躲在孔雀仙子的身后,对孔雀仙子说:“仙子,你要救我,我也是被魔尊和蒙淖歌逼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把周镜抓回去,我就得死。”
“你胡说!”宁玲歌大骂道:“你早在前世就已经惦记着周镜,是你自己有私欲,才设局让我死,让身为九太子的椒图死去,你就是为了,他成为了凡人,好收走他的真气,自己练功。”当然,这些都是狐媚儿以前对自己说的。
孔雀仙子看着狐媚儿摇摇头,失望地说:“狐媚儿,你留在灵山,我是可以保护你的,你也可以修仙,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意孤行,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
狐媚儿支支吾吾的,也许离开灵山和玉章也有关系吧。也许是不想伤害孔雀仙子吧?狐媚儿的心里一心只想着走捷径成仙,没有想过要动情什么,即使是风流倜傥的玉章站在自己面前,她也未曾动过凡心,一是因为孔雀仙子,她不想伤害孔雀仙子,二是自己还没有对玉章有什么男女之情爱。
之前和周镜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想:如果周镜今生能把真气给了自己,自己到也是愿意保护周镜今生的平安,和周镜过完这一生,可是,她清醒的知道周镜的今生是属于宁玲歌,这不仅是他们的缘分,更是周镜和宁玲歌在前世的一个约定。
孔雀仙子觉得狐媚儿的离开,是为了躲避自己,于是就对狐媚儿说:“你以为我会那么小气吗?就算你和玉章都留着灵山修行,你们如果真心相爱,我又能反对你们吗?你真的不必躲我。”
“仙子,我不是躲你,我是在躲玉公子……”狐媚儿说的是心里的话。
“说给鬼能信吗?”宁玲歌马上接住狐媚儿的话茬,“人家一个正派的修仙者,长的又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还玉树临风,你还看不上人家,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吧!你心里恨不得想把他占为己有,只是,你更贪心周镜的真气罢了!”在宁玲歌的眼里,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要不然这就不合乎情理。
狐媚儿看了一眼宁玲歌,大有瞪着她的意思,心里想:我又不是花痴。你把他说的那么好,你要是看上了,你把周镜给我,你去找玉公子去!
宁玲歌一副挑衅的模样,真是有孔雀仙子在场,要不然她们俩总会打起来的。
周镜上前拉在宁玲歌,对宁玲歌轻轻地摇摇头。宁玲歌看在周镜的面子上,也看在孔雀仙子的面子上,暂时放狐媚儿一马。
孔雀仙子抬眼看看远方,想了想对狐媚儿说,只要她愿意跟着自己回灵山,自己是可以不计前嫌,并且魔尊那里由自己出面,保证狐媚儿的安全。
狐媚儿一看自己无路可退,只好答应。魔尊不好对付,周镜只能暂且让宁玲歌保护着吧,她相信宁玲歌也是有这个能力的。
孔雀仙子告别了宁玲歌和猫仙、周镜,带着狐媚儿离开。上了灵山。
宁玲歌和周镜也大松一口气。猫仙觉得此事可以完全放心了。就又告别了宁玲歌和周镜,独自离去。
宁玲歌不舍得猫仙离去,追问猫仙要去哪里?猫仙微笑,说自己自有去处,并且一定会很好,请宁玲歌和周镜放心。这些年和猫仙在一起风风雨雨,沸沸扬扬,到觉得每次分离都是那么的难过。
宁玲歌和周镜再一次告别了猫仙,重新走上回家的路途,宁玲歌心里还是很担心再有妖魔鬼怪来打周镜的主意,毕竟走了一个狐媚儿,还有魔尊和蒙淖格以及妖界里那些对周镜觊觎的妖怪会就此罢休?但是,宁玲歌为了不让周镜担心,自己也只能是装出一副轻松模样来。
周镜知道宁玲歌的心里担心的问题,因为那些问题也是自己担心的问题。周镜有时候就想:宁玲歌跟着自己,每天都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总是觉得对不起宁玲歌。
可是,在宁玲歌的心里,保护好周镜成了她这生最为重要的事情。
这也许就爱情的力量,或是亲情的力量!
周镜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怎么了?”宁玲歌见状,上前问周镜。
周镜想了想说:“玲歌,你说我们这样把狐媚儿丢给孔雀仙子,如果魔尊来找麻烦,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宁玲歌一边点点头,一边想着周镜的话,周镜说的有道理,这样对孔雀仙子也是不公平的,人家肯出手相助,自己也不能太不仗义了。
“是啊!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总是把麻烦甩给别人,我真是心里不安呐。”周镜说的很难过。
宁玲歌点点头。
周镜想了想,和宁玲歌分析道:“这里面还有很多事,表面看上去是解决了,可是其实不然,还有那个狗剩,不知被什么人救走了,这一去酒杯杳无音信,狗剩绝对不会就这么销声匿迹,如果是好人救走了他,也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样偷偷摸摸,无影无踪,不是正派人所为。”
宁玲歌也认为,他们那么辛苦的找到狗剩,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把狗剩放了。宁玲歌对周镜说:“周镜,你说玉章会不会说谎,他和狐媚儿就是一伙的,狗剩其实就是玉章救走了。”刚才是因为孔雀仙子和猫仙在,宁玲歌实在不好说出来自己对玉章的怀疑。
周镜摇摇头,不肯定的说是不肯能。玉章和狐媚儿不是一路人。
“什么‘一路人’是一路精,妖精!”宁玲歌顶回了周镜仁慈,则分析说:“玉章那么爱狐媚儿。为了狐媚儿自己甘愿放弃修仙。”
周镜问:“你怎么知道玉章放弃了修仙,也许他在别出修呢!”
“周镜!”宁玲歌双手叉腰,瞪起眼睛,“你和谁站在一起?和谁是一派?!”
“你你你!”周镜看着宁玲歌的架势,笑着说:“我和夫人你一派。瞧你,活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哼!什么公鸡?!”
周镜赶紧说:“是母鸡。”
宁玲歌在周镜身上打起来,还骂周镜,如果自己是一只母鸡,他就是一只公鸡。
周镜一边躲,一边笑着说:“你是一只雄鸡,总可以了吧?”
“讨厌,雄鸡还不是一只公鸡吗?”宁玲歌继续打着周镜。
周镜笑咪咪的躲,投降地说自己是一只公鸡。
宁玲歌一副胜利的得意后,接着说:“你信不信狗剩是被玉章救走了?”
周镜不得不佩服宁玲歌执着,他带着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宁玲歌还能回到起点。
“你信不信!信不信!”
这是问的话吗?这纯属是“逼供”嘛。
周镜点点头,说自己信。但是,其实周镜是有疑惑的,他对玉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他认为玉章是不会说谎的,至于狗剩的去处,是被谁救走了,这个,还真是一个谜。
宁玲歌和周镜意见统一地认为后面还有更多的麻烦。他们怎么能这么自私的将属于自己的烦恼就这么踏实的甩给别人呢?
宁玲歌和周镜俩人再三商量,决定暂时不回家,而是直径去往灵山。
妖界——
魔尊重重的将一只茶杯放在桌子上,吓得地下的小鬼都跪在地上,齐声道:“魔尊。”
魔尊的发火,使得身边的蒙淖格心头一震,眼珠子在眼眶里以最短的时间拿出最快的速度转了几圈,转头像着魔尊,赔上笑容道:“魔尊,您请息怒,我料定那狐媚儿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我现在就去把她抓回来。”蒙淖歌说着站起身来。
魔尊抬起手。顿了片刻,站起来,目光凶恶地说:“我亲自去。”话罢,魔尊一把将墨黑色的披风往后一扬,霸道的走下台阶。
蒙淖格赶紧跟上魔尊的步伐。格根塔娜也追随上蒙淖歌的步伐。
迎面碰上了了乌尔塔多。乌尔塔多给魔尊和蒙淖歌行礼。并没有多问。魔尊对乌尔塔多说自己要出去一趟,要乌尔塔多照顾好自己。
乌尔塔多点头谢过魔尊的关心,直到魔尊离开,乌尔塔多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问魔尊要去哪里。
蒙淖格背着魔尊怒目圆睁,瞪着乌尔塔多,跟着魔尊一起走,蒙淖歌回头看了一眼乌尔塔多,也正转身离去。蒙淖歌故意放慢脚步。格根塔娜识相的紧走一步跟上蒙淖格,蒙淖歌给格根塔娜递了一个眼色。格根塔娜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蒙淖歌赶紧又跟上魔尊的脚步。而格根塔娜则放慢了步伐。
魔尊和蒙淖格来到人间,蒙淖歌和魔尊已经知道孔雀仙子带着狐媚儿上了灵山,蒙淖格小心翼翼地问魔尊是否直接上灵山,魔尊把眼睛先是瞪起来,后又眯成一条缝。得意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狰狞。
蒙淖格低头抬眼看了一眼魔尊,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同样带着狰狞……。
周镜府邸——
王玉娇正喝着清茶,担心着周镜和宁玲歌。一阵儿清扬的琴声穿透空气,进入王玉娇的耳朵。
王玉娇嘴角挂上一个弯弯地弧度,眉开眼笑地对海丽说:“是徐小姐在弹琴吗?”
海丽赶紧说是。自从周镜和宁玲歌离开之后,徐敏卸像女儿一样陪在王玉娇的身边。这到给王玉娇不少安慰。
王玉娇站起来。海丽赶紧伸手去扶。
“走,我们去看看徐家小姐。”
“是。”海丽兴致冲冲地扶着王玉娇走出去。善良的海丽自从宁玲歌走后,把对宁玲歌的那份思念和牵挂也放在了徐敏卸的身上,这不仅是因为徐敏卸本身的知书达理,海丽更多的时候觉得徐敏卸身为宁玲歌同母异父的妹妹,就像是宁玲歌一样,她的一生都是要以宁玲歌为中心的。
徐敏卸为人随和,人有善良,还很知书达理,就是不爱多讲话,不过在海丽和山喜这些宁玲歌和周镜都信赖的下人眼里,徐敏卸就像宁玲歌一样好。
徐敏卸正在优雅地弹着琴,身边坐着的是崔翠兰的女儿——旦儿。这到是一副极美的,极温馨的画面,那么的柔和,如果生活就是这样舒心:听着自己爱听的音,说着自己爱说的话,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总之一切都是和自己心意附和的那该多好!
徐敏卸一边弹,一边扭头看看乖巧的旦儿,徐敏卸冲着旦儿微微一笑,旦儿也回赠给徐敏卸一个微笑。这是她们俩歌没娘的孩子的少有的会心的微笑。也是彼此之间的安慰,也是人间最为珍贵的“友谊”。
徐敏卸停下来,用手摸着旦儿的脸庞,嘴上挂着微笑,眼里却满是惆怅。再美的花朵也会凋零,何况似乎从未开过,再美的景色也会黯然,何况从未出现过……
旦儿眨巴了一下眼睛,显然,同样是失去父母,同样寄人篱下,旦儿相对徐敏卸来说,眼里却少了几份孤独和害怕。也许是王玉娇和海丽等身边人的关心多了,小小的她渐渐的淡忘了那些痛苦。
而对于徐敏卸来说,也许是痛苦的事比旦儿来的多,来的猛,又是在她都能记着不忘的年龄里发生,对于徐敏卸来说,想要忘掉那些,除非让她重生一次。
“旦儿,我来教你弹琴好吗?”徐敏卸拉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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