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镜睁开朦胧的睡眼,第一眼就看见宁玲歌,宁玲歌正看着自己。周镜翻身望着宁玲歌,“你什么时候醒的?”
宁玲歌笑笑,“刚醒来。”
“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宁玲歌眨巴了一下眼睛,神秘兮兮地问道:“周镜,你梦见了什么?我看见你在梦里笑。”
周镜伸出手来,摸着宁玲歌的脸,认真地说:“我梦见了你。”
“我在你梦里干什么?”
周镜起身说:“不告诉你。”
宁玲歌起身从后面抱住周镜,把脸贴在周镜的背上,:“周镜,你告诉我。”
周镜未先说话,就笑了,转过身,一边把宁玲歌扑倒在软软的床上,一边说:“梦见了我们在消魂。”说着把灼热的嘴唇贴在了宁玲歌嘴上。
宁玲歌笑了,笑得格格响。伸出臂弯抱紧周镜的脖子,接受着周镜送来的热吻。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欢乐的曙光照射到峡谷里时,它已经把山谷两边峭壁的顶端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长在岩壁深罅里的叶子稠密的灌木,一阵微风吹过,摇曳着身体,楚楚动人。
那稠密的灌木从中窜出一只雪白的狐狸来,站在一块石头上:徐敏卸回复了人形,揉揉朦胧的睡眼,瞭望着昨夜瞭望到半夜的那间屋子。
周镜喘着粗气,满足的躺在宁玲歌的身边,摸着宁玲歌柔滑的散发着香气的肌肤。
宁玲歌坐起来,说:“周镜,我们起吧,去给娘请安。”
“嗯。”周镜坐起来。
宁玲歌下床穿上衣服,当她要找昨天猫仙送他们的那件纱衣时,怎么也不见了。她把所有的衣服乱翻一顿。
周镜见她急着在找什么东西,就问:“玲歌?怎么了?什么东西不见了?”
“纱衣!就猫仙昨天送我们的那两件纱衣。”宁玲歌一边继续找,一边说:“周镜,你看见了吗?你的放哪了?”
周镜下床走到宁玲歌的身边,一边帮助找,一边说:“昨晚,我们就脱下来,放在这里了啊!怎么会没有了呢?”
“是啊!”宁玲歌停下手,走到门口,打开门,叫了一声:“海丽!”
“哎,小姐。”接着声音,海丽就进来了,笑眯眯地说:“小姐,姑爷,你们醒了?”
“海丽,你看见我们的衣服了吗?”宁玲歌不等海丽的话音落下就问道。
“衣服你们不是穿着吗?”海丽很莫名其妙地说。
宁玲歌急急忙忙地说:“不是这身,是昨天猫仙送我们的那两件纱衣。”
海丽走进他们,一边帮助找,一边说:“没见啊。昨晚你们休息下,我就没有来过。”
宁玲歌眼睛眯成缝,呆着不动。想着事情。
周镜看宁玲歌一语不发,问道:“玲歌,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宁玲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去,咬着牙说:“还说天下太平呢,这睡觉的功夫就被贼惦记了。”
“这也不可能了吧,我们一直在屋里呢,怎么进来人就不知道呢?”周镜摇着头说:“这也太可怕了吧?”
海丽把自己的双臂一抱,打了一个哆嗦,眼睛四处看看,“会是妖怪吗?”
“肯定不会是神仙了!”宁玲歌说着坐在椅子上,把桌子拍了一把,狠狠地说到:“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敢来我宁玲歌的屋子里偷东西!我非拨了他的皮!”
“玲歌,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周镜坐到宁玲歌的对面,愁着眉头问道。
宁玲歌想了一下,看着周镜,淡淡地说:“能会是谁?跑不了那狐狸精!”
“徐敏卸?”周镜说完赶快又改口说:“狐媚儿?”
宁玲歌看着周镜,露出一丝笑容,说:“谁会这么惦记着我们?”
“真是该死!”周镜说:“现在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她不会再来伤害娘吧?”周镜一下子就先想了王玉娇。
宁玲歌又叹了一口气。海丽一听周镜那样说,吓的脸都白了,走进说:“那可怎么办?小姐,姑爷,你们可得想办法了。”
“海丽,你放心吧,我们会想办法的。”宁玲歌站起来说:“走吧。”
“去哪?”周镜问道。
海丽也瞪起莫名其妙的眼睛,吃惊的说:“现在就去捉妖怪吗?那我去给夫人通报一声。”
“海丽!”宁玲歌叫住海丽,拉起海丽的手,摇摇头说:“现在去给夫人请安,你一会儿见了夫人,什么话都不要说,免的她又担心。
海丽点点头,嘴里答应到:”奥。“
宁玲歌和周镜给王玉娇请了安之后,宁玲歌说要到集市上转转。王玉娇同意。周镜一同前往。海丽和山喜也随从。
山谷里静悄悄地,除了几只鸟儿飞来飞去,留下一阵叫声,再无声响。
徐敏卸拿起石头上的那两件纱衣露出一副无耻的笑容。她走到悬崖的边缘,把拿着那两件纱衣的手伸出悬崖,嘴里说道:”宁玲歌,我是在替你着想,你穿着纱衣,太侮辱你的能力了。哈哈哈。“说着把手一松,纱衣掉下山谷。
徐敏卸一转身,不见了。
集市上热闹非凡,叫卖声响彻集市的每个角落。
宁玲歌对周镜说:”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看热闹了,周镜,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进京时就遇上我的情景吗?“
周镜笑着点点头。
”那时我们都不知道,那就是我们的缘分。“宁玲歌笑嘻嘻地说:”可惜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你,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会那么对你,也不会那么刻薄的对待你爹了。“说到这里,宁玲歌伤心起来。
”玲歌,你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爹要是地下有灵,他是不会怪你的。“周镜揽着宁玲歌的肩膀,宽慰她说到:”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嗯?“
”嗯!“宁玲歌点点头。
海丽和山喜跟在后面傻乎乎的笑。
一个卖鱼的妇女,扎着一条头巾,一边熟练地刮着鱼,一边用力的叫卖,”卖鱼了!卖鱼!新鲜的大鲤鱼,刚打上岸的大鲤鱼,海底纯野生的大鲤鱼了!哎!大哥,你买一条吧!很新鲜的,您看还活着呢?“那位过客看了看走了。
”大姐!你看看吧,这鱼还活着呢,我一早才打回来的。“她又对过来的一位女人说。
那女人看了看,对她说:”到是看着还挺好的,那给我来一条吧,“
”哎!好了,你要哪条呢?“卖鱼的女人问。
那女人看看,说:”这条吧。“她挑了一条,卖鱼的女人给她用草绳子吊起来,她付了钱走了。
卖鱼的女人看着手里的钱,笑了笑,低头看着身边的一个大约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儿说:”旦儿,一会儿娘带你去买好吃的。“
那个小女孩儿点点头。
”玩吧。“那女人温柔的摸了一下孩子的脸,继续叫卖道。
小女孩眼睛突然好像看着了什么?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一动不动了。
那卖鱼的女人只顾叫卖着,完全没有发现那小女孩的异常。
第六十七章 卖鱼的和买鱼的
卖鱼的女人,忙碌着她的生意。今天看来她的生意不错,卖鱼的人很多,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灿烂。
女人只要卖掉一条鱼就会冲着女儿笑一次。总会用她那充满母爱的手去抚摸小女孩的脸或是头。
她一边卖鱼,一边低头看了一眼小女孩。正抬头的时候,看见小女孩的异样,她蹲下身来,看见小女孩眼睛直盯着前方看,眼睛里充满了害怕和好奇。
那女人顺着女儿的眼神一边看去,一边说:“旦儿?怎么了?看见什么了?你……啊!”那女人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粗壮的身体就倒在了他的脚下。
那女人惊慌急了,赶紧抱起自己的小女儿,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是谁?”
倒下的男人抬起头来,看着那女人,可怜巴巴的说:“大,阿大,大姐,我,我。”
那人说着吞了一口唾沫,继续说:“我山里打大柴的,我被老虎抓伤了。”
“你不去找大夫,你来我这里干嘛?你快走吧。”那卖鱼的女人急急忙忙地撵那人走。
那人点点头,说:“我走,我这就走。”说着吃力的站起来,要走。
卖鱼的女人看他很虚弱,像是饿了样子,就喊住了他,说:“你是饿了吧?”
“那人点点头。”
卖鱼的女人拿出一些吃的,递在那人的身边,说:“你吃点东西,垫吧一下再走吧。”
那人说了一句‘谢谢’,接过吃的,狼吞虎咽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对那女人说:“谢谢大姐,你真是好人,等我卖了柴,我会给你钱的”。
那卖鱼的女人点点头,又见他吃的狼吞虎咽,便递上一杯水,说:“慢点吃吧。”
那人点点头,露出一个感恩的笑容。
卖鱼的女人抱着孩子也还他一个笑容,看着他吃饭。
宁玲歌和周镜经过这里。周镜看见卖鱼的,心里想起他们说自己龙王九太子转世,还有什么鲤鱼精,黑鱼精什么的,心里一阵波浪起伏。
宁玲歌的这生最怕的是鱼,她也赶快拉着周镜躲着走。
“小姐,买一条鱼吧。好新鲜的,今早上才打的。”那卖鱼的女人看见宁玲歌和周镜了,赶紧推销自己的鱼。
宁玲歌摇摇头,摆摆手,拉着周镜就走了。
那男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宁玲歌和周镜,见他们没有卖鱼的意思,就吃就说:“买一条吧,小姐,公子。”
宁玲歌又一次摇摇头,拉着周镜走了。
身后,那女人对那那男人说:“你快吃吧,吃饱了去看大夫吧。”
宁玲歌拉着周镜走远了后,周镜回头看看那卖鱼的说:“玲歌,他们一家怪可怜的,要不然,我们买一条回去吧。”
“我不吃鱼。”宁玲歌说。
“是啊,姑爷,我们小姐不吃鱼。”海丽说。
“那我们买回去放生吧。”周镜说。
“周镜,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可是我的确是不想看到那东西,你能让我少看他一次吗?”宁玲歌满脸愁容的说。
周镜点点头。跟着宁玲歌走。
那卖鱼的女人生意真是不错,一会儿功夫就把鱼都卖完了,她高兴的一边收拾摊位,一边对女儿说:“旦儿,娘带你去买糖吃。”
“嗯。”小女儿笑着应道。
那男人一边帮那卖鱼的女人收拾,一边说:“我帮你收拾,你去给孩子买糖吧。”
“可是你的伤,你还是先去看病吧,我自己来就行。”
那男人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我的伤不严重,就是被虎抓了一下,我是饿了。”
那卖鱼的女人笑笑,说:“没事儿,没事儿就好。”说着任那男人帮她收拾摊位。
那男人叫娜卖鱼的女人去给孩子买糖,这里他收拾,那女人笑笑。说了声:“谢谢。”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快去吧,让我帮你干点儿活吧。”
那卖鱼的女人点点头,带着孩子买糖去了。
买了糖回来,那男人把那卖鱼女人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并要帮忙把东西送回女人家。女人同意了。
送到女人家门口的时候,那男人把东西放在门口,擦擦额头上的汗说:“大姐,我给你放这里了,你自己抬回去吧。我走了,谢谢你,等我过几天卖了柴,一定会把钱给你送来的。”说完要走。
“哎。”那女人叫住那男的,停顿了片刻,低声说:“既然来到了门口,就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那男人腼腆的说:“不用了,怕,您,我,”
那卖鱼的女人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就说:“我家男人不在,你来喝杯水,有什么?”
那男人又推辞,女人说:“那就这样吧。”说着把孩子放下来,自己要拿那些卖鱼的家具。对身边的孩子说:“旦儿,自己走。”
那男人赶紧帮女人拿东西,说:“我来吧,我给你送院子里去。”说着拿起东西给女人搬到院子里去了。
那女人看着他,脸上笑笑,重新抱起孩子走进院子里。
那男人放下东西,问女人,“大姐,给你放这行吗?”
那女人点点头。那男人要走。那女人又说:“还是进屋喝口水吧。”
那男人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进来屋里,屋子里很简陋,一看她的生活也过的很艰苦。
女人放下孩子,给那男人倒了一杯水,请那男人坐在凳子上,把水放在那男人的身边。说:“你就解解渴吧,家里没有茶叶。”
那男人摇摇头说,“水就很好。”仰头把水都喝了。
那男人看她家徒四壁,迟疑了半响问道:“大姐,孩子的爹呢?”
那女人抱起孩子在怀里,才抹着眼泪对那男人说:自己的男人有一天出去打鱼,一直就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她们娘俩孤苦伶仃,过着这清寒的日子。
那男人听了,很同情女人,他安慰了她几句,站起来说:“我今天就回去了。”
卖鱼的女人要留他吃饭,他说:“我已经吃饱了,不饿了,才你们娘俩的饭让我吃了,你们还自己做着吃吧。”那男人说完就走了。
第六十八章 浇了油的干柴
卖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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