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雨扶风相当亢奋,与他同床睡的我自是清清楚楚。本来以为他会干我的,谁知却只把我头塞进被去叫我品萧,说什么“看来近日江湖真是太过平静了,打几个混混都成了大事,一群人跑来探头探脑”。我不是很明白,隐约猜是有人在我们栈房外窥探,故他不肯与我做,怕给人看了去。
现在离那“太过平静”的江城已有三天的路程,那些探头探脑的家伙想必不复存在。而且九江是大码头,这聚英栈规模也比那日住的客店气派得多,雨扶风更包下独院,春光外泄的顾忌想必是没有了。
我的猜想一点不错。
客栈掌柜离开之后,雨扶风关了院门,把手里的行囊向我怀里一塞,指一指居中的上房,示意我进屋,自提着两柄长剑,向两厢查看。我随意推开一扇门进去,在居中的床榻上放下行囊,正自打量过这间陈设颇佳的上房,房门响处,雨扶风已走了进来。
“房子没什么可看,床榻洁净就好。”雨扶风把两柄剑连鞘拿在左手,双臂自后拢上来揽着我的身子,下颏抵着我头顶说道。“这聚英栈的东主在江南道上颇有点儿份量,多数江湖人到他店里,都会老实些。想必不会跑来碍事了。”
说话间右手已从我衫领处伸入去,手中长剑剑柄顶着我下颏,使我头颈仰起,俯下脸来,嘴唇含住我耳尖,轻轻舔吮。我轻抽一口长气。
这么多年下来,床弟之事几乎已成为本性,印入我骨里。路途上这几日,雨扶风怎么克制他自己我是不知。每日睡在他怀里,都只是随便搓拢几下,再无其他,我是早有几分不耐。这刻被略加挑逗,腹下立时热了起来。
雨扶风这风月老手,此时却并不急着拖我上榻,也不急着宽衣解带。只那么自后抱着我,指甲修得短短的手指,在我胸前细细地划圈,一直拿在左手的长剑,雕作云头的剑柄轻擦我的下颏,剑鞘的另端斜斜下伸,挨着我的下体,抵入我双股之间。
胸前痒痒的,耳轮上湿湿热热的,我双脚踩不稳地面,身体的重量有很大一部分都压到插入股间的一双剑鞘处,喉间更忍不住漏出断续的轻吟。一口热气吹入耳孔,雨扶风暧昧的低语:“紫稼,你还真是个放荡的孩子呢!”我根本无心自辩,本能地臀部后挫,挤入他怀里去。
感触到后面身体的灼热,鼻端嗅到雨扶风身上的汗息,却是别有一种刺激。向来承欢侍寝之先,总要香汤沐浴,到极乐宫后更是洗惯了温泉,从来没想到汗味儿也能这么好闻,只不知雨扶风是否也喜欢?我和他一样骑马走了整天,好象也出过汗,身上大概也不免会有味道吧。
雨扶风将剑塞在我怀里,让我抱着,左手顺势下移,隔衣捏着我肿胀的那话儿。并把他胯下巨物向我臀缝中抵入。那硬锐的感觉,纵是隔着一层绸裤,也仿佛要挤入我后庭一般。
便在此时,雨扶风忽然僵住。双臂仍环在我身上,只动作完全静止。我有些惊讶,难耐地扭动腰肢,轻哼着低唤:“爷…”
雨扶风在我耳边“嘘”地一声。忽然有清凉的气息,自雨扶风按在我胸前和下体的双掌传来。一瞬间我仿若暑日中浸入清凉的山溪,通体说不出的清爽,耳朵加倍敏锐起来,收听到院外远处错落的足音,夹杂着低沉的男子语声:“那小子真是狠着哪,五、六百条汉子就那么完了!”
另一个声音接口说道:“那帮湖匪无恶不作,有此下场也是天理昭彰。”
先一人道:“话不是这么说,金鳌山虽不是什么大帮派,势力可也不小。老乌龟的王八功更……”
声音远去渐不可闻。雨扶风恢复中止动作的双手,继续在我身上揉搓。那种突如其来的清凉气息早已不见,我心里糊涂疑惑,但在他老练的手法之下,因为这一小插曲而有所平抑的欲火,又很快被重新挑起。
16
大码头的繁华果然非同寻常,聚英栈的生意也着实是好。雨扶风终于意兴少歇,决定带我出去吃晚餐时,已是将近入更时分,聚英栈宽大的饭堂里竟仍然还有将近七成的食客在用餐。雨扶风带我进去时,满堂的目光都集过来。
雨扶风夷然自若,径自走向靠墙的一张空桌。我也是习惯了众人目光的,而且,现在的我也有更加挂心之事,就顾不得理会目下堂中九成以上食客是我所不喜的江湖粗汉这等小事了。
方才在房里,雨扶风将我大干一场,事后拿出三只核桃大小、连缀成串的缕空玉球,说要放入我后庭。那串玉球,他还特别给我看过。每个球中各有着一只不知什么怪虫,透过细小的缕孔看不真切,只觉毛绒绒的甚是可怖,而且绝对是活的。雨扶风虽然说它们爬不出来,伤不了我,一想到有那样的东西在后庭里,还是不由我不全身寒毛直竖。
雨扶风自然不理睬我的意见,给我看过后,就叫我分开双股,就着两人刚刚欢好遗下的津液,将三个球儿一递一个塞入我后庭深处。大抵是那三个虫儿忽然到了异常的所在,各自骚动起来,连带三个球儿纷纷颤动,令我悚然之中,酥痒不断,前面那话儿居然重又硬起来。雨扶风又用银托子紧束起我那话儿,这才许我下床。披衣自去外面打了水来(这种大客栈的独院上房,原是为带有丫环女眷的旅客预备的,院子里就有水井,左厢还有灶房),在我伺候下抹身着衣,收拾齐整,这才带我出来。
故此我这时表面淡然,实则下面那话儿有托子束着,直撅撅地不算,后庭中更是震颤不休,痕痒难当。三个球儿虽是镂空的,表面却甚圆滑,直要向外滑落。雨扶风虽是没说,这点事我怎会不懂?真要让它滑出来固然舒爽一时,再回房时就有得我受,我又不是真的胆大包天,哪里敢自寻死路。只好拼命夹住。在这情形下,我哪还顾得别的。
好容易挨到桌边,雨扶风在上首坐下,我也打横坐了,这才稍松一口气,暂时不必担心球儿从后庭滑出。早有一个伙计过来伺候。雨扶风点了酒菜,又问我想吃什么、喝什么酒。我哪有心思想吃喝,胡乱要了一个干烧鱼应付过去。
伙计退下。等上菜的功夫,雨扶风的手不免又自桌下伸过来,隔衣握着我顶起的那话儿把玩。我还要在面上做出无事模样,实是苦透了。
雨扶风笑对我道:“九江果然是大埠头,繁华热闹得紧,倒不防多住几天。”
我暗暗抽一口气,平着嗓音应对:“爷今次出来不是有事要办?当真不防么?”我也是真是疑惑。雨扶风不急着找天风丑么?还是说他知道天风丑会去哪里?
雨扶风笑道:“事情要办,可也不在这几天。”忽地凑近我耳边,放轻声音道:“我左边第三桌的小丫头可一直盯着你看呢,紫稼。哼哼,年少还就是占便宜。若是倒回二十年,保证她看得是我!”
我万不想做爷的会跟我说出这种调笑话来,尤其在他手里还玩着我那话儿的情形下。怔愣之中,眼睛却不由得向雨扶风所说的方向瞟去,就又是一怔。那一桌坐着四个人,两个中年汉子,一个二十来岁的儒生,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又哪有什么“小丫头”了?不过,那少年乌溜溜的眼睛,倒确实一直在盯着我。
雨扶风知道我的心思,低笑道:“就是她了。你看不出那只是个穿了男人衣服的丫头么?”
我不禁又再仔细看了两眼,果然觉得那“少年”脂粉气重了些。不过这也不代表人家就是女孩子吧?不说别的,便是我以前楼中的兄弟,甚至我自己,在大多数人眼里,大概都带有很重的脂粉气罢。当然,我也不是说那家伙就是我的同行。
这时那疑是“丫头”的“少年”发现了我的目光,狠狠地睁圆了眼睛瞪过来。可惜他五官着实秀气,眼睛也实在大了一点儿,虽然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也丝毫不觉可怖。我竟不由微微一笑。雨扶风忽地一指弹在我那话儿顶端,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我猛省起自己的身份,连忙收回目光。
雨扶风面上仍是淡淡地笑着,桌下手掌放开我那话儿,在我大腿上慢慢摩挲。我可怜兮兮地低唤:“爷!”雨扶风冲我笑笑,当真丝毫怒意也无。这时伙计送酒菜来,我不便再说,只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地胡想。
这时,背后猛地传来“啪”地一声大响,一道哄亮的嗓音叫道:“好!好汉子!”我吃了一惊,几乎没自座上跳起。转头看时,却见身后不远,靠着堂柱的一桌,团团围坐着五个粗汉,满桌杯盘狼籍。显然已经坐了好久,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正各自靠在椅子里,端着酒碗聊天。刚才那一声,却是侧对着我这边的一个灰衣大汉,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叫喊出来的。这时感叹过了,正自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余沥洒在浓密的络腮胡上,滴滴而下,他也只反过手臂,衣袖一抹了事。
在某些人看来,这大概便是豪爽、有气概,我却是不以为然,转回头来。却见那疑是丫头的小子,正冲我身后那桌撇嘴,与我目光相对,就扮个鬼脸,倒似是知道我心思一般。我可不敢再招惹他,垂眼盯牢自己面前的酒盅儿。
耳朵里听见清清脆脆的嗓音:“什么好汉子!我看是鲁莽!就那么急着忙着冲进人家的老窝,一个人挑人家五六百人,能成事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可也把自己弄得遍体凌伤,要死不活啦!”声音自对面传来,想是那个乌溜溜眼睛的“少年”。这声音脆里带糯,倒似乎当真是女孩子。这话明显是针对后面那桌的灰衣大汉说的。
那粗豪汉子哪里禁得起撩拨,立即跳起身来大声说道:“什么屁话!若有人杀你父奸你母,你难道就因他人多,不报这仇了?那你可真……”
“你才给人杀父…母!”清脆声音同样暴跳起来叫,“我什么时候说不要报仇了?我是说那被仇恨冲昏了头,不懂掂量自己和仇人的实力,只知道冲出去拼命的行为鲁莽,我说错了吗?那索仇郎本就是个莽夫!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都等了再多几年就等不得了?还趁着人家整山人聚在一处的时候去。五、六百人那么好杀吗!”
只听她气恼之中,还模糊掉那个“奸”字,我就知雨扶风看得不错,那确实是丫头不是少年了。不过,还真是受不了这些江湖人!十几岁的小丫头都可以高声大气叫出杀几百人这种事来。
他们所说的事我也知道。刚落店时我们住的院外经过的那几人说的应该就是这事,三天前在江城那个很有名的酒楼上,那些江湖汉子也都在吵嚷此事。约略是一个自称“索仇郎”的年轻人,孤身闯入鄱阳湖金鳌山湖匪的总寨,击杀了湖匪头子,又杀光了满寨好几百个匪徒,自己也重伤垂死什么的。
这事近来闹得很大。据说有几个原因。首先那伙湖匪势力虽不是极大,头子却是个十分厉害的高手,名叫历鳌,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被仇家讥为“千年乌龟壳”。仗以横行四、五十年,无恶不做,一直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而那索仇郎的父母,号称什么燕云侠侣的,虽也在北方武林中颇有名气,却不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两人性情侠义,交游广阔。夫妇俩被杀时,索仇郎还不到十岁,武功自然很差。不知怎么逃得性命,十年后的今天学得一身武功,还正正是克制那历鳌的,一击之下,竟硬生生将历鳌五脏震碎,破了多少高手都束手无策的“乌龟壳”,许多人初听说时,都觉难以置信。
在我来说,这等事也只当故事,初听时兴奋刺激一下,过后也就抛开一旁。至于那些江湖汉子说的什么打斗如何惨烈、场面如何血腥、索仇郎为亲复仇如何可钦可佩、历鳌伏诛如何恶贯满盈,一次两次也罢了,听得次数多了,就不免腻烦。现在又听人争执起什么“鲁莽”和“血性”来,不禁兴味索然。
那两席吵嚷之间,雨扶风和我已动起著来。我向来饭量不大,就着那盘干烧鱼胡乱扒了小半碗饭,也就差不多饱了。酒倒是喝了不少。雨扶风叫了陈年花雕,亲自持壶给自己和我杯里满酒。我一喝掉立即又给我满上。我就知他是存心要我喝酒,只不知是不是想我喝得半醉,晚上干我时更加得趣。
一半壶花雕醉不倒我,只是有了几分酒意,全身发热,身下加了束缚的那话儿,和塞了东西的后庭感觉更是难耐。尤其那几只玉球,竟动得越来越厉害。我原以为放此时候里面的虫儿闷死就没事了。也不知雨扶风从哪里找来的那些古怪物儿。
17
我喝得多了,从饭堂回房间的短短路程,都走得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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