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左右扫射,凤静天突然飞到鬼将上方後面,看到鬼将头部後面贴住一道黑符,拿起羽毛往那一射,羽毛化成火焰穿过黑符往骷髅嘴中出来,符令烧成灰,鬼将消失於空中。
破空一箭,虽然凤静天及时张开结界,但利箭仍射透过去射中凤静天左肩。
吃痛拔出利箭,左肩上的伤口慢慢愈合,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手持张弓的道人,他明明张开结界了啊!那把烂箭怎麽及透过来。
一阵白烟吹来包围住道人的身影,待白烟散去那还看到道人的身影。
※※※
幽暗的炼丹房里,淮上白起身震了震衣上的灰尘,回过身朝座在太师椅上的龙傲做揖恭敬的说,「启奏圣上,臣所辨的事以完成,凤静天可能不知道自已身中毒蛊,过不了多久将会死亡,多谢圣上赐於我您珍贵的龙血,臣才能破解他的结界。」神人之法术,必要神人才能破解,凤静天,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是天神转世。
龙傲起身,虎步的走到丹炉前,「前阵子朕跟你提到的咒术,有无办法解除。」
「有,在过几个月就是绝阴之日,是解除您跟离王身上咒术的日子,只要赶在那天前把离王找出,微臣必有办法解咒。」
「真的吗?太好了。」离儿,你在外头也待久了,也是该回到我身边的时候……
42
身穿豔红色的丝绸薄纱,红色的衣摆随著动作上下起伏如红色波浪,眼神一挑,眼角含媚无限,每个姿态万千,如花间蝴蝶轻盈飞舞。
一曲舞毕,毓老板忍不住拍手,「静玲,你表现实在是太好了,天生就是吃了行饭,考不考虑来我这,我给你跟舞牒一样的待遇。」
凤静天白了一眼,什麽叫天生吃这行饭,我呸!还好昨天把面具跟药水藏在外头不用回客栈拿,否则跟他们两个遇见一想到昨晚的事总是就他闷著。
还有件事他一直闷在心里……昨晚那位不知名的道人操作骷髅将军的事,那个道人是谁?为什麽要致他於死地?还有天神转世是怎麽回事?
拿起玉扇轻敲静玲的头,「魂归来兮,你在发什麽愣啊!」才表现好一些就给我发呆,明日就是花魁大赛了不加紧练习是不行的。「静玲,你的舞艺就算没有十成跟舞牒一样也有九成八差不多,虽然今个教了些媚感男人的方法……但还是生疏了些,死板死板…:看来还是要实际做比较好,只靠讲述跟练习是不够。」
凤静天的脸色有点黑,那他的意思是……叫他下海实习吗?
前拍著玉扇,他怎麽没有想到这点,前几天他还宣布说舞牒这次没参加花魁大赛找到一个不输舞牒的人选,好多人都吵著想看到底是谁能让他把舞牒换下来,因此提升静玲一些名气,明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也该让他下去露露面……就等晚上客人最多的时候吧!
看到静玲一脸黑沉,想也知道他极度不愿意,清清嗓,「我这也是为你好,比赛日子就在明天,如果你不好好配合……反正舞牒身子也好了些,就把你换下。」
眼睛微眯的看著毓老板,双手环抱胸前,闷不吭声看著他,他知道他心底在打什麽主意,不就是要打响他知名度,虽然心底千百个不愿意,但为了赚到钱……忍一忍。
一个甩袖,摆在桌上的茶具爆裂,上好的茶水四溅……
毓老板跟舞牒两人对看一眼……他到底是什麽人?
凤静天刚刚冷著一张脸马上变了模样,「奇怪,这茶壶怎麽爆开啦!吓死我,毓老板你买这是什麽烂茶壶,还会自爆哩!天色还早,我在阁里逛逛,晚点进来。」拍拍胸口装出一副受惊的表情走出房门……一不小心就使出力量来,虽然掩饰的有点鳖脚。
看他们吃惊的模样,想必他们是吓到了,最好不要怀疑到他身上。
看著静玲离去,拿著玉扇煽风,坐在长榻上优雅的笑说,「看来送上门来的可是稀世珍宝,舞蝶你说是不是啊!可惜他并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有的。」此人来头必为人中龙凤,虽然来这不知是什麽因素来这,但他也不想过问……静玲也是他的化名吧!
轻点头,淡然一笑,「毓老板说的没错,他……并非一般寻常人家,在这一行,我也看过不少达官贵人,但感觉不一样,比他们还要尊贵。」
今个一早静玲就过来,只是说声有点累借地方休息,他也没说什麽就让他倚在花窗睡觉,不晓得是不是他产生幻觉,竟然有一时间他看到静玲周身散发出红光,形似鸟类,待他想看仔细时光芒散去。
他还注意到,那只鸟类看起来很痛苦似的,怎麽回事?
不过这他没告诉任何人,怕别人把他当作疯子看待。
不过……
「毓老板,你这只古董茶具作废了……你不心疼吗?」毓老板有个嗜好,就是收集一些古董茶具,而他房里的这组茶具可是说是毓老板最喜爱的其中一样,价值不斐。
「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的宝贝茶具……我的五百两就这麽没了……呜呜。」毓老板还特地上好丝绸一个个将破碎的残骸捡起放好
呜…心痛到快扭成一团了,我会好好厚葬你的……哎哟,割到手了。
43
夜晚,是『子阙城』西边最热闹繁华的地方。
此处是青楼与酒馆聚集地,每走几步路都可在街旁看到长像清丽的倌人拉著路人进去青楼里。
『子阙城』里的青楼还有一项特色,他还有一些青楼是专门是给『雌蓝』建立的(book:有点像牛郎店),这种特殊的青楼在城里只有少数几家,不过生意不比一般青楼差。
通常来这里的客人不外乎是一些大户人家跟赌客,不过以赌客比较多,赢了钱就来这享乐,输了就找个小倌去去不好的运气。
『毓流阁』里人声顶沸,大部份的人都酒酣耳热的,舞台上有几位身穿极为贴身的舞倌跳著煽情的舞蹈,底下的客人看的叫好,一夕间又挥撒千金在伊人身上。
在二楼阁楼的角落,毓老板正喀著瓜子半卧在榻上看著楼下的情形,嗯……今日生意不错,应该可以进帐个好几千两吧!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叫他们俩准备准备。
招来一旁的小厮吩咐了几句,震了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面容,玉扇一开,好个翩翩俊公子,一点也不像是青楼的老板,像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
来到二楼高台上,用扇柄敲著栏杆引起下面人的注意,这时吵杂的声音减少许多,满意的笑一下,「今晚我要跟各位介绍一个人,想必大家都听到风声了吧!这次舞牒无法参加比赛,不过在下已找到一个不输给舞牒的人,待会各位就看得到他……舞牒有些日子都没出来,今个他身子好些,特地跳支舞给大夥瞧瞧。」
一听到舞牒待会就出来,许多宾客鼓掌叫好,必竟舞牒以舞闻名,他平时很少公开跳舞,只有他当夜的客人才能看到他那惑人的舞技。
一夜千金……通常只有一夜千金才能看得到。
难得不用散尽千金就能看到舞牒跳舞,何乐而不为呢?
一身紫衣的舞牒从暗门走出,来到毓老板专门请人为他制作的平台上,站在两旁的乐官之一打了二下小鼓,所有宾客包括倌人都安静下来,这代表准备开始的意思。
七弦琴声先响起,悦耳的音乐倾泄流出,双手抓著紫色长丝朝半空划出一道弧线,贴身的绸衣经过特殊剪裁露出完美的腰线,迷网的眼神挑逗的看著台下每个客人,长丝若有丝无的划过身体的每个部份……
妖异的……暧昧的……
台下的人几乎都看痴了。
站在二楼的毓老板居高邻下看著,面带寒色,手指敲著栏杆。
奇怪,另一个人怎麽还不出来,该不会给他跑了吧!天杀的,要是他跑了可别让我抓到,必定剥下他一层皮出来。
看到楼下的舞牒抓著长丝将另一头往上抛,奇怪……以前看到跳舞没这段啊!这到底是……
突然一道火红的身影往毓老板身边略过,还来不及细看,只见那人抓住另一端的丝带像只蝴蝶翻然而下。
只见那人一降到舞牒身边就配合他的动作起舞,两人搭配的是那麽协合,那人彼此轻碰身躯,看似嘻戏又带点勾引……
纠缠的视线彷佛一点就燃起火花似的。
毓老板目不转睛的看著台上的一紫一红的蝴蝶,喃喃的说,「双蝶……」
曾经听过舞牒提起,他所学过的舞蹈中,最好的就是『双蝶』不过需两个人跳,会跳此舞的人不多而又不易学,而且两人需要有很好的默契,舞牒说他只有跟他的老师一起跳过就没跟别人跳,因为配合不来。
这两人……哈哈。
给了他这麽大的惊喜。
音乐结束,毓老板笑著下楼来到他们中间。「各位,他就是代表『毓流阁』出赛的倌人……静玲。」
底下的人哗然。「好啊!这次比赛一定是你们夺魁。」「没错没错……这次『浅香阁』可能没望。」等许多赞赏的话语。
左一句、右一句的,让毓老板听的飘飘然的,笑弯了眼睛。
「今年想夺魁,毓千樊你别作梦。」不算大的嗓音,可是在场的人却听的清清楚楚。
毓老板朝门口一看,原本带笑的脸暗了下来。「穆少极,你来这边做什麽?我这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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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静天问著身旁的舞牒,「他是谁?来砸场的吗?」
哇!没想到这里也有这麽新潮的服饰,来人穿的华丽非凡,衣领还是羽绒做出来的,活像在演歌剧,耀眼的金色服装配上他风情万种的姿态,轻挑的眼神……好一个披著人皮的……
狐狸!?
「他是老板是死对头『浅香阁』的老板…穆少极……你怎麽了,脸好像有点红。」看著静玲身形有些摇晃,挽著他的手臂稳住他的身体……嗅了嗅,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酒香味。「你喝酒?」
「嗯,只喝了一点……」必竟要在一大群人跳这种带有情Se的舞,对他来说可是他心里道德的大挑战,若不灌点酒怎行模糊自已是意识怎麽行,受过英才教育级帝王学的他可以冷血无情、铁石心肠、卑鄙下流、厚颜无耻……唉哟,讲到那去了,但媚惑跟挑逗……这在私底下用在凤夜跟飘飞凌身上没问题,但要在一大群人面前,唉~~~~
先前看见楼下的几位小倌的醉态,瞧那媚眼如丝、面颊淡淡的桃红,多勾人啊!如果他喝可几口,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结果不出所料,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那原先不成熟的媚态有著惊人的效果,不过……「谢谢你扶著我,我从来不自道自已的酒量那麽差。」虽然神智有些清楚,但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
「不客气,不过待会有一场好戏可看。」拉著静玲到一旁坐著以免被战火波及。
好戏?凤静天有些不解,顺著舞牒的视线看著各站一方对立的男人。
只要是『子阙城』的人,不管老少,就连常来城里的游客跟赌客都知道,『浅香阁』跟『毓流阁』的老板是死对头,常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里头的所有客人跟小倌不约而同的空出一条走道,走道的两瑞分别为一脸寒霜的毓千樊跟如沫春风的穆少极。
站在穆少极身後两旁二个壮硕的武卫其中之一拿起一旁的桧木坐椅置在他身後,穆少极坐下,开叉的下摆略微开启,里面的春光若有似无,一旁的人猛吞口水,瞪大眼睛看能不能瞧见里头。「我肯来这你该偷笑了,你开著大门做生意,为什麽我不能来,还不来招待我这位上宾。」袖口拿出一片金叶子朝毓千樊身上丢去。「别怕我出不起钱。」
弹指,二名武卫抬出一个木箱打开,里面全是满满的金叶子。
目光一澟,将金叶子掷入穆少极鞋尖前几厘,入地三分,看似儒雅的毓千樊实是是个武功不俗的高手
机灵的武卫马上挡在穆少极面前展开架势。
「你们退下,这可是我们培养感情的方式,你说是不是,樊。」说完还不忘搔首弄姿一番。
该死的妖狐狸,谁跟你感情好,妈的……里面都快跑出来给人看了,他还知不知耻……忘了,他是下流无耻,从来没看他正经过,刚刚那枚金叶子应该掷入他胸口让他早早入地狱才是。
「哼~有钱的是大爷,我是很想做你的生意,但很抱歉,我这里可没公子倌伺候你。」握紧拳头,额角隐隐泛出青筋。(注:公子倌就是专门服侍『雌蓝』的倌人)
笑眯了眼,「不是要伺候我,是他…洛亦。」指了指身後器宇轩昂的男子。「而这箱金叶子足够卖下你那位新来的小倌一夜。」言下之意是想买静玲一夜。
喔!没想到出来第一天就有人花大笔银两买他一夜,只不过才一箱金叶子,他的身价这麽少啊!若在多搬个两三箱的话……嘻,应该有几千两吧!
毓千樊刻薄的说,「哈哈,你们『浅香阁』里是没人了吗?竟然跑来别人的青楼找小倌……卧青岚该不会是跑了吧!而且洛亦可说是你们第一公子倌……多是的『雌蓝』要他吧!」跑了最好,这样的话这次的比赛得夺是十拿九稳。
玉手托著下颔「大爷我嫌钱赚的太多,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来你这捧场,否则那麽多青楼当中,我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