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年下宫廷侯爵不伦)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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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年下宫廷侯爵不伦) 完结+番外-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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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哭声却又让人感觉他在笑,甚至多德怀疑是否疯病也会传染的,让陛下也疯了。
等到侍卫来报说太子遇刺的事,皇上竟没有半点反应,直到侍卫说太子并无大碍,皇上才失常的摔了手里的杯子,那眼睛一下变的赤红,好似要吸血一般,随即开始笑,笑的肠子都断了的样子,那样的皇上让所有人害怕,甚至有的宫女已经远远的哭开了。
笑声停止以后,皇上整整呆坐了三个时辰,才转身去了太子宫,遣了所有跟随的人,再出来时已经是日上中天了,那天是大朝,而皇上是头一次休朝——

重华立即被侍卫请出了皇帝的寝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也自然可以知道这同样不会是最后一次。

理下所有急件,仲骆揉按自己的眉头,这已经是他最常做的动作了。
才将重华的事清出脑子,就感觉一双手从椅后伸出径直摸上他的大腿,身体不由一僵。
豁然起身,不去看龙椅后的重华一眼,仲骆喝来侍卫,重华再次被请了出去。

侍卫也好似习以为常,轻松的将重华带出殿外,交给四处找人的多德,最近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他们已经良好适应了。
“殿下,殿下您松松手”多德急的满头大汗,可对着整个身子都扒在殿柱上的重华豪无办法。
而重华则是怒瞪着想要把他与殿柱分离的任何人,他才不要离开这里,他要等父皇出来。
一堆人围着殿柱与重华好不热闹。
有人问,重华真的疯了吗?疯了,确实是疯了,只是时好时坏罢了——

朝堂上仲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仿佛下一刻重华就会从那里窜出来,在他身上乱摸。
按揉额头,仲骆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极度神经衰弱了。
这一段时间重华就如背后灵一般,时不时的出现在他身后,越来越神鬼不觉,连大内侍卫也奈何不了他,难道真要暗卫去防他不成?
“陛下,华妃娘娘已经请到王真人,不日还朝。”
仲骆一愣,似乎才忆起有这么一庄事,可显然那些朝臣们都误会了,听说陛下把所有男妃驱逐出宫,现在看来果然是因为华妃。
那这样看来,皇上要过继一子到华妃膝下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朝中风云又变,立即冒出一股支持华妃立后的人来,可有赞成的就有反对的,乌烟瘴气吵成一团也不见君王理会,那自然也兴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匆匆结束了大朝,仲骆特意避开平常下朝的路线,改绕东湖,却不想重华就在那里等着他。
叹口气,疯了的重华不知道为什么变的比以前聪明多了,随即仲骆就收回了这句话,脸色铁青的将身上乱动的双手拔下,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间,做这种事。
正想让侍卫将重华再次带走,不想重华一见那些侍卫立即八脚章鱼一般的缠在了他身上,就如他抱着殿柱时一样,众人束手无策。
无奈喝退众人,仲骆好言哄劝总算让重华放开了自己,但却怎么也无法制止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毛手。
明显感觉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重华跨间微妙的变化,回想那夜,仲骆面上染红。
眼见着重华就要将自己的衣带解开,仲骆只有哄道:“乖,我还没洗澡。”
重华不明所以的看着仲骆,手里死死的拽着仲骆的衣带,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仲骆摁压额头,青筋暴跳的柔声解释道
“没洗澡的话,不能做那天的事。”
重华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在思考什么,也就是说洗了澡就可以做?
明显的读懂重华眼中的意思,仲骆敷衍的点头“只有沐浴过后才能做。”
重华似乎有那么一丝不甘愿,但还是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仲骆的衣带,突然看到仲骆身后的那片湖水,满脸兴奋的把仲骆连拽带拖的带到湖边,就在仲骆莫名所以的时候,重华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入湖中,眼中兴奋的光芒只有一个意思“你快洗”
远处听到声响,立即有人大喊出声“不好了,陛下落水了。”

夜色浓浓
如海藻一样的黑发蜿蜒披散于脑后,身上天蚕丝的袍子因沾染水气而变的透明;被水气蒸腾的有些微红的肌肤大面积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刚刚沐浴过后服下姜汤的仲骆脸色明灭不定;而躺在床上的重华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但还是坚守着仲骆的命令;不许动;不许出声。
做那件事的时候所下的命令在此时被重华彻底执行;再加上那盖在下体的手;望着仲骆水亮却飘动着火焰的双眼;无一不昭示着重华最终的目的。
又想起自己被推入水中之前的事;仲骆脸上青成一片。
“来人把太子带走。”
可仲骆的命令下的快;重华的动作却更快;猴子一般从榻上窜起;下一刻就扒在了仲骆身上;那身手那速度;仲骆开始怀疑当初奔竞将军说此子不适合习武到底是否是意蒙骗于他了。
多德带着一群侍卫太监进来,顿时叫苦不跌。
“陛、陛下”多德出声请示,不敢去看重华愤恨的目光,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太子殿下讨厌,但也不是说他就可以这么习以为常。
“还不将太子带走?”明显感觉到重华紧贴于他的温度,心慌的感觉让仲骆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可显然仲骆想要摆脱重华的决定是十分不符合实际情况的,在不允许伤害太子分毫的基础下,侍卫的武力等于清零,只能靠着多德的诱哄和宫女们细细小心的动作来掰开重华死死不松的手脚,同时还要注意不伤到被太子殿下勒在怀中的皇帝陛下。
这可比那些亭子柱,宫柱,龙椅,花瓶……来的困难多了,多德小心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可众人越是想要把重华与仲骆分开,重华缠的也就越紧,那看着仲骆满面控诉饱含泪水的目光就是旁边的侍卫和宫女都有些恻隐凄然,在他们看来太子只不过是在疯了之后还保留着对自己父亲的一些敬慕才不顾一切的想要留在皇帝身边而已,可帝王究竟还是帝王,容不得他人半点放肆忤逆。
眼见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皇帝的脸色一层黑过一层,多德额上的汗也好似那下瓢雨的淹了一遍又一遍。
“陛、陛下,请陛下先安坐”忙命人搬来九龙椅“再过两个时辰奴才定能将太子请出去。”
两个时辰,上回把太子从大殿外的柱子上弄走可足足花了三个时辰啊!
这一回莫不是要折腾到天明?多德心中一声哀呼,就怕仲骆一个怪罪,这里所有的人都没个好活,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要是太子真把皇上惹恼了,失了疼宠,一个疯子只怕也难在这宫里存活。
小心上前“皇上,您看是不是让侍卫将太子殿下……”太子啊太子奴才这也是为你好。
仲骆蹙眉但显然没有什么表示,多德立即示意侍卫上前,没想到才把手放到重华身上,就听见一声压抑的痛叫,惊的忙把手松开,跪在地上,心想太子金枝玉叶,比不得他们这些莽夫,想是力道大了,弄疼了太子。
仲骆恨恨瞪了那些侍卫一眼,忙着检查身上的重华“可是弄疼了?”
见重华身上并无青紫痕迹才放下心来。
回身呵斥,“下去,每人责杖八十,罚俸一年。”那两个侍卫忙谢了恩,能够保下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待人都退出殿外,仲骆无力的靠躺在椅背上,伸手轻轻拍抚身上的重华。
“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
根本就没有想得到答案的仲骆继续自己的言语,夜色静谧,这一折腾竟然都过了三更了。
“青家当年的一双儿女可是人人夸啊!”青家子繁华,灼灼若有辉。大街小巷,朝廷内外有哪个不知道这句词的呢。
“你外公一生戎马,却看这双儿女最重,甚至到最后父皇下旨将青雪许配于朕时,也没有其他人那样欣喜,在他看来将女儿嫁于我,还不如许了一般人家的好。”似是叹息一般,仲骆顿了顿,看着窗外的月色,愣愣出神,重华好似睡着了一般,窝在仲骆怀里没有任何动作。
“我与你舅父本是莫逆之交,在你外公死后也答应过他善待你母”当年青老将军病逝,青小将军病重,可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等他收拾妥当返回京都的时候青雪已经离开了。
“我一不直知道你的存在,你母亲能瞒过我实在令我惊讶。”宫中遍布的都是他的人手,更何况那时他已然对青家有所防范,更是在青雪身边安放了大批眼线。
甚至可以说青雪能够安然离开天都,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你母亲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聪明”聪明到竟然可以摆脱我的眼线,成功从我的土地上隐去。
当年发现被青雪利用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那时的青雪早已从这片大陆上抹去了自己的身影。
“不过她既然聪明,那她就应该明白,我终有一日会找到她找到你。”
仲骆目光忽然转利,“她应该知道她当年所犯下的错误,是我所不能容忍的。”因为青雪的离开他的计划可以说整个反了过来,原本削弱青家势力所做的安排,却反而成了青家的保护伞,让他不得不再次从新开始布置,这一布置就是十几年,培建李家势力,宠信魏家等等等等直到借李儒之手将整个青家推向灭亡。
“她唯一不该留下的就是你,我到现在还想不清楚她当初冒死离开到底是为了保护你,还是为了她的家族。”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重华被他找了回来,成功的再次将青家散乱的势力集合,并逐步掌控,一盘散沙端起来麻烦,但如果让他形成一个体系,那他只需要抽去最重要的一节就可以轻松将一切毁去。
静静的夜色流转,重华就这么跨坐在仲骆身上,似乎没有人在意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的衣物,以及怪异暧昧的姿势。
“重华;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仲骆突然把重华从怀中掀起;锐利的瞳眸直直而视。
重华似乎有些愣怔;随即傻傻的笑开;伸手去捉仲骆的头发。
仲骆目光复杂;随即竟然好似有些愤恨一般;盯着重华因没有抓到头发而变的委屈的脸;磨碎一口银牙:“重华,你怨我不接受你,可哪一回不是你先后退,三年前是,三年后你还是这样,重华,你可知道你让人恨不能将骨头都磨成粉。”
月光划过仲骆的脸,那脸上满是恨到极点的阴森,可却掺杂着无数的哀怨,是啊是怨,他怨重华三年的隐姓埋名,让他受尽煎熬,既然抱着永远离开的念头他为何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既然选择回来,为何又用这种方法逃避。
“想我仲骆一生叱诧风云,统六域之极尊,就是圣祖在世朕也敢说决不会亚于他,可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担当的儿子,畏手畏脚,优柔寡断,男子汉大丈夫,当放则放,就是无法放手也应全力去取才是,可你呢?当断不断,藕丝并连,逃逃避避,既然连你都不想与我长久,你又要我如何将你想要的感情双手奉上?”
“重华,你就象横于江中的大船,雕龙画凤披尽威仪,却停在河间,前不得,后不得,无力之极。”
一缕月光透过窗棂,映在地上,游移不定,风声带起树叶,挥来挥去,控诉的仲骆并没有注意到重华脸上渐渐消失的表情,只是埋在重华的颈项间继续自己无情的指控,与隐含的推脱,甚至是给予他自己的安慰。

仲骆走了,重华在熏宵殿的龙床上呆了三天,也没有见到他回来。
他知道仲骆是有意避开他了,愣愣的看着飘动的轻薄帐子,那日仲骆的控诉仿佛就在耳边,轰隆隆的响着,震着。
三年前他选择最无力的逃避,想就那样抱着所谓的爱,所谓的不能言出口的感情老死他乡,再不相见。
三年后他选择装疯卖傻,来逃避他和仲骆之间的束缚,贪得无厌的想要得到多一分感情。
甚至是他先前的十几年——不也是在逃避吗?
苦笑,原来一直避开的都是他,一直以来所害怕的所恐惧的一切竟然令他如此畏缩,可悲还是可笑?因为对仲骆的爱而谨慎小心,可谨慎过了头——就不再是谨慎而是逃避了。
现在的他已经太过小心了;小心到不敢把手中的东西挥出;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剥离都会让他生不如死;心如刀绞;他不知道仲骆究竟对他有多少感情;是否有让他放手一博的资本;但即使是有;那又如何;仲骆对他的关心;两人之间的肉体关系;无论是哪一样他都不敢认为仲骆已经是属于他了。
重华在害怕;害怕自己把积累的一切当成筹码的话换来的只是一场空;他可以不在乎权势地位;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可他却不能不在乎仲骆;守守盼盼这么多年;那么多的付出;不是说收回就收回的;他根本没有放手一博的勇气;因为后果而退缩着;失败的他无疑连留在他身边的权利也没有,那时可能就是永久的厌弃与别离。
对于仲骆重华已经卑微到如此地步。
患得患失的感觉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重华;现在的重华已经脆弱到禁不起任何打击;他真的疯了;疯疯醒醒;时好时坏;可比起清醒他更喜欢疯掉的自己;也只有疯掉的他才能毫无顾忌;放心大胆的接受仲骆所给予的一切;而不会日夜难以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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