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一口,中间偶尔交换个带著椰子甜美味道的浅浅亲吻,相对微笑,都觉得心情奇迹般的十分平和起来,仿佛一切事情都以远离,只有自己和他,就这麽温柔相对,似乎可以就这样一辈子呢。
只是虽然有这麽平和,那永远也只是仿佛,所有的事情仍旧如此,并不是真能就此完结,唐风一旦下了决心,便是绝不手软的,一定要达到目的。
唐风对方季季都如此护短,对自己更是纵容了,一向是要的便立即出手,绝不迟疑,丝毫不会克制,哪里管後果是如何?
这麽任性的唐风,自然绝不会想到只要爱人能幸福自己便可以退让,幸福?没有唐风明皓能幸福?真正是开玩笑,他唐风能如此容易替代?
唐风笑,一边开始行动起来。
明皓也开始去工作了,不是不想守著唐风,实在是唐风最近又忙了起来,他在家里一天也见不到他一次,只好罢了。
晚上也撒娇般的埋怨,唐风手段出奇不光彩,每每把埋怨的明皓弄的面红耳赤,动情时刻哪里还能再埋怨下去?也就只得随他去,反正也是永远管不了他的。
29—32
第一步其实是很简单的,唐风的目的不过是一个下马威。
只是也把申氏弄到手忙脚乱。
部署了两个周,抽调大量资金在股市伏击申氏股票。
两个周来一直有小额基金在放低申氏股票,申氏盘面不算大,只要资金足够操作起来几乎不会有意外,两周的降幅已经达到潜在恐慌线。
今日一开市,便有庄家放量低价抛出申氏股票,由於有前两周的操作,股市恐慌,申氏股票一落千丈,仅仅一小时跌幅已经达到15%,立即停盘。
唐风在明皓的书房里对著电脑笑,不错不错,ERIC果然是老到的操盘手,火候掌握的十分好,足够震慑又容易挽回。
不过要挽回也得要立时能抽出大量资金来才行。
申氏虽然实力雄厚,一天之内要抽调如此大额资金绝不可能。若不是算计到这点,怎麽叫偷袭?
唐风站起来,准备出门。
仍旧开的是明皓的莲花。
直趋申氏大宅。
门卫见是二少爷的车,自然不加阻挡,让唐风直开到主屋门口方才停下。
有保镖前来拉开车门,却发现下车的不是二少爷,竟是一个神采飞越,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
见唐风气度不凡,又是开的二少爷的车子,哪里还敢怠慢,忙笑问:“请问您找谁?”
一边引唐风去客厅坐著,自有下人奉上香茗。
唐风笑道:“烦请通报申老先生,唐风前来拜访。”
一边就打量这里,心里不由赞叹:到底是世家,品味出众又不张扬,布置大气,别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显然申家的人都是性子平和的才对。
就如明皓。
正打量间就有人前来,是一个极斯文俊秀的年轻人,微笑谦和,十分有教养:“唐先生,申老有请。”
唐风心思转的飞快,此人称申浩岭为申老,想必就是申家的养子申锐郓。
不由多打量他两眼,模样是极好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银样蜡枪头。心里想著,面上仍是一径微笑著,一边随他进书房。
申锐郓领他进去,便退出书房,轻轻给他们掩上书房门。
申浩岭坐在宽大的书桌後,因是父执辈,也就没起身相迎,只是笑道:“唐先生请坐。”
见他落座了便问:“久闻唐先生大名,原是後起一辈的佼佼者,今日见访不知有何要事?”
唐风笑道:“申先生客气了,原知道老先生在家颐养,今日冒昧打扰,不是要事自然不敢惊动,是为申氏股票今日在股市上的表现而来。”
申浩岭微现惊讶之色,笑道:“实在没想到唐先生竟会为此而来,股市的波动并不会影响天阳的订单,申氏集团发展数十年,不至於因此一蹶不振吧?何况,我现在已经退下来,申氏的决策权已经移交给明皓,唐先生与小儿如此亲厚,还不知道?”
唐风觉得笑容有点僵,这话听起来温和客气,里头的花样才叫多呢,这申浩岭竟是一只老狐狸。
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笑道:“天阳已经从鸿天剥离出去了,是独立公司,与唐风无关,只是今日见申氏股票被恶意伏击,想为老先生解忧。”
申浩岭笑:“唐先生这好意怎麽不直接告诉小儿?莫非还有什麽要求?”
唐风笑:“正是这要求不好启齿呢,只是希望申氏断绝与汇通银行的商业联系,作为回报唐风自然代替汇通提供申氏今日收回股票的资金。”
申浩岭目光灼灼看著唐风,唐风坦然回视,两只狡猾的狐狸互相审视著,打著自己的算盘。
申浩岭慢慢说:“就算没有汇通银行,今後仍可能有别的公司银行,唐先生决定一直阻拦?”
唐风心中一震,面孔上仍旧是微笑:“唐风决不放弃。”
申浩岭叹口气:“果然是後起之秀,明皓如何是你的对手。”
唐风却不叹气,笑靥如花:“我与明皓不必成为对手。”
顿了一顿又说:“申先生可答应我的条件?”
申浩岭再细细打量他一阵,终於放弃:“今天收市之前希望可以看到好消息。”
唐风笑:“不必那麽久。”一边就拿出移动电话拨了一个号码:“eric,我是唐风,下午开市的时候把股票拉起来。”
申浩岭看他打完电话,笑道:“损失多少?”
唐风笑道:“初步估计,申氏损失7000万,我略有盈利。”
申浩岭摇头叹气,亲自送唐风出门,眼看著他开著的明皓的那部莲花慢慢消逝在视野里,方才回去,只是喃喃自语:“果然厉害。”
唐风何尝不是也觉得申浩岭的厉害?果然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一双眼睛犀利无比,真是什麽都看透了呢。
不过也好,话不必说透,一点就通,只是应对紧张,生怕出了点错,满盘皆输。
心情舒畅起来,压抑许久的郁闷心情总算明朗了,又是一次全胜战绩。
明皓明皓,你怎麽逃得出我的手心?
一时来了兴致,车子猛的转弯直往申氏公司开过去。
明皓忙的头昏眼花的时候看到唐风带著微笑闲闲走进他的办公室,不由长叹一声,这人管著那麽一大片基业怎麽就这麽闲呢?
唐风笑道:“明皓,怎麽苦著脸,不愿意看到我?”
明皓叹:“我怎麽会不愿意看到你?你偏要这麽说,你今天是特地来看热闹的吧?”
唐风走到办公桌旁,俯下身,拉著明皓的衣领挨近自己,给他一个淡淡亲吻:“我想你了,不可以来看看你?什麽叫看热闹,这样子说我,当心我生气哦。”
唐风如今一天起码生十次气,早已让明皓免疫,哪里信他的?
只无奈的笑:“你还会不知道?必然是想看我忙的人仰马翻的样子,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只是太突然。”
唐风笑,过去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这次攻击不至於前面没有埋伏,你怎麽没发现呢?”
明皓说不出话来。
真真是红颜祸国,这段时间明皓只围著个唐风转,事情都丢给下面的人,哪里能像平日那般事事亲力亲为,股市轻微异动自然就被忽略了过去,若是放在往日,明皓自然早已关注,立即弹压,不说事情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了也必然不会造成这麽大恐慌。
唐风见他不语,只皱著眉头,心里难免怜惜,轻轻伸手抚平他眉间,低声笑道:“又不是才坐上这个位子,哪里就束手无策了?依我说,不如趁现在价低,拿出资金大量收购,小小赚一笔,别人端的椅子你来坐,让他哭去吧。”
明皓又皱起眉头:“我知道这是最好的,可是这麽突然,我手里没那麽多资金等著他呢。”
又叹口气:“下午开盘的时候若是继续下跌,我实在难对董事会解释。”
这是典型的玩忽职守,明皓觉得错都在自己,凭他往日的业绩,董事会想必不会发难,只是自己觉得有愧而已。
唐风揉揉他头发,笑道:“傻孩子,哪里就至於这样了,你现在筹了多少了?”
明皓闷闷的说:“只有5000万,还不够损失的那部分,季季和卫颐说下午开市会提价收购700万股,这样损失会降低三成,只是又欠了他们人情。”
唐风心里把方季季骂了几句,面上只笑道:“什麽人情,你对他们的才是大人情呢,上次安迈泽的事情若不是你倾力相助,那两个家夥还不知在哪里哭呢,这次是给他们机会又还人情又赚钱,你不觉得吃亏麽?”
明皓忍不住笑起来。
唐风又说:“我手里也有一笔闲置资金,先给你用好不好?”
明皓摇头:“这样说不过去,你要怎麽对你的董事会交代?”
唐风一撇嘴,从扶手上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撒娇:“你怕什麽,我都不担心呢。”一边在他身上乱动:“再说了,我人都是你的,一点闲钱算什麽──你还可以给我报酬阿。”
明皓哭笑不得,真是迷惑,以前种种传说一直觉得唐风精明厉害,无与伦比,後来相识之後更觉得他举动率性而为,且手段又高,似乎能把世人都算计了,可如今,又会撒娇又会缠人又会耍赖,哪里有一点成熟的样子?那些栽在他手里的人此刻若是看到,一定吐血。
这个样子,明皓哪里还能有异议,自然是唐风说了算:“好吧,这笔钱分开算,它收购的那部分的增值还是会还给你。”
唐风笑骂:“死脑筋,和我都算这麽清楚。”
心里还忍不住恨恨的骂:要是汇通银行你也这麽算?
一边就要明皓连接瑞士银行,告诉他帐号密码。
资金一到位,便看明皓忙个不停,唐风又不高兴,觉得自己受了冷落,想方设法骚扰他,明皓哭笑不得,只能求饶:“唐风,你也让我先做事情好不好,要是下午还解决不了,岂不是辜负你一片好心?”
唐风理直气壮:“不好,我现在觉得无聊。”
明皓简直无话可说。
唐风笑:“好好好,工作第一,我乖乖在那边等你,不过有个条件。”
明皓看唐风狡猾的狐狸样子,不由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唐风伏在他耳边轻轻笑:“事情解决了你可得任我摆布。”
说话间见明皓耳朵立时红了,不由心情大好,一口咬下去,果然美味!又含著明皓圆润小巧的耳垂挑逗的舔弄,直到明皓低声笑著求饶了,方才得意的放开,自己到总裁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煮咖啡去了。
下午开市的时候,明皓已经发觉情况有点奇怪,明明上午还是在处心积虑打压申氏股票,下午却有不明身份的庄家在拉盘,这是怎麽回事?
难道是有庄家借申氏股票赚钱?
明皓对著电脑仔细的计算,也就只有这样一个解释,借申氏的盘面引起抛售来赚钱。
真是如意算盘阿!
明皓心里火起,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家夥,要赚钱拿小盘面股票开刀,真正是目中无人。平日股市庄家都是通过操纵大盘,这一次倒好。
竟让申氏白白损失。
心里想著,一边不敢怠慢,继续拉价收购,终於在下午收盘前拉到微跌价位。
唐风却是在休息室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出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刚好听到明皓在下指示:“你的其他工作暂停,一定要把此事调查清楚,写份报告给我。”
唐风倚在门上笑道:“申总裁要发威了?”
明皓笑:“让人莫名其妙摆了一道,总得弄个清楚嘛,不然那些人岂不是都骑到头上来?”
唐风笑著过去,心里倒不急,手脚做的干净,想必查不到他身上来。
何况就算查到了,大不了撒个娇,明皓也不会怎麽样的吧。
最喜欢他纵容自己的样子了,带著笑,几分无奈几分纵容的笑,总是说:“好好好,你说什麽就什麽,我又不能把你怎麽样。”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弯弯的,全是笑意,其实心里也是喜欢的吧?
喜欢看到自己撒娇自己耍赖,喜欢看到自己就那麽一副理所当然吃定他的样子,喜欢看到自己得逞後得意的样子。
就好像自己虽然做什麽也容易偏偏不肯自己做,一定要赖著他一样,看他无奈的笑,无奈的答应,看他纵容宠溺的样子,看他为了自己什麽都肯做,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喜悦满足。
就恨不得与他如此耳鬓厮磨直到永远。
再不要分开……
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呢。
唐风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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