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皓见林漫漫没了刚才那泼妇劲,难得好心情的拍着手,漫不经心的说:“现在这样才象个女孩。”
“你什麽意思?我一直就是个女孩,青春美少女!”林漫漫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脚此时还在汩汩冒血,一心扞卫自己青春名誉的她激动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受伤的右脚着地承受身体压力,还未处理的伤口立刻被撕扯开,痛得林漫漫快要昏厥过去。
眼看自己因为重点不稳要与地面亲密接触时,闻皓伸手扶住了她,一手揽住她的腰使她能以他为支柱不再右脚上使力,另一只手却很自然的垂在身体一侧,好想林漫漫摔倒与否都跟他无关。
“还嘴硬吗?”闻皓刚才写诸葛诉衷肠,弄得人心情很糟,突然杀出林漫漫这个少根经的程咬金,有点煞风景,但很快使闻皓从刚刚那不愉快的气氛里解脱出来。
长年受人歧视、虞我诈的生活使闻皓对真善美的感情麻木了许多,对快乐的需求也渐渐消失,而林漫漫仿佛地只误闯禁地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将心如止水的那口井倒腾得覆地。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去捉弄她。比如现在,明知道她的伤口很严重,急需医生来清理。可是看到她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置自己的健康不顾,反而那麽在乎他那无关痛痒的几句话,小孩子子心性完全暴露,愚蠢但是真得很可爱。
可爱得令闻皓真心想多与她独处片刻,缓解心中的压抑──假如她还有足够多的血在这里慢慢流。
林漫漫正想摆事实讲道理,通过各种角度和方式来向闻皓证明自己是个青春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清纯美少女时,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闻皓打横抱了起来。
“喂,你想干什麽!快点放我下来!”林漫漫本能的反抗,拳打脚踢,大声叫嚷。
闻皓停下脚步,板着脸,假装生气的问:“你想流血而死?我可不想做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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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还不想做寡妇呢!”林漫漫图一时口快,说完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林漫漫假装查看伤势,低头看脚。这时,她才发现伤口变得厉害,似乎受到感染,已经肿了起来,红红的,脚底脚背全是血,她隐约觉得有些头晕,恐怕真得是流血过多。别到时候没有被细菌病毒杀死,就这样血尽而亡。
闻皓抱着他,快步往古堡走去。刚走出树木就看到草坪上忙着修剪的园丁,看到林漫漫受伤,立刻通过对讲机向古堡里的管家报告,等闻皓和她走进古堡里,大厅里已经集满了人。
“哎呀,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让人省心。”闻子茜好象是在斥责她,但言语之间多是满满关怀,急得心忙脚乱,唤人推出轮椅,又蹲下去查看伤势,担心的说:“千万别出什麽事。你们快去打电话叫医生来……医生怎麽还不来……怎麽流了这麽多血……”
闻皓见闻子茜急得焦头烂额,连说话都词不达意,乱七八糟。明明佣人就站在旁边准备先替林漫漫清洗伤口,她却没看到,急得到处叫人要拿医药箱,反而把要做事的佣人都挡在外面。
闻皓上前将闻子茜拉到一旁,好声好气的安慰了许久,她才渐渐镇定下来。
林漫漫也不是娇气之人,但麻木的右脚开始有了知觉,痛感如钝刀割肉般,一下一下的,从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痛得她只能咬紧牙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失声痛哭。
大厅里佣人们忙得一团,诸葛阅阳和安尚钧他们都从书房出来,诸葛弱则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好象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麽事。花木丹听到楼下嘈杂,也跟着下楼,看到满脚血污的林漫漫,也吓得失魂落魄,半天说不出话来。
“漫漫,痛吗?”安尚钧见受伤的是林漫漫,也顾不得什麽礼节规矩,他分开人群冲了进去,单腿跪在林漫漫的身边,心疼的望着她,拉着她的手问:“你怎麽受伤的?”
林漫漫咬着牙,摇摇头,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安尚钧扭头瞪着站在旁边的闻皓,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道:“闻皓,你当初是怎麽答应我的?是你说你会好好待她她才会嫁进来!可是你看看漫漫现在,竟然会受伤!你是怎麽照顾她的?!”
一屋子的人被这突发事件弄懵了,那些端水的、拿药棉的、擦酒精的、站在旁边不知该干嘛的佣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保持刚才的姿势,不知道是该立刻回避,还是该继续进行。
诸葛阅阳不动声色,经久沙场的他已经看出其中端倪。闻子茜被安尚钧愤怒的样子吓住,她从未见过温文尔雅的他这样失态,一时间也不知该怎麽去劝架。向来无风也要起浪的付丽见瞅准了机会,立刻招手示意那些佣人继续干活,清清嗓子正准备小题大做时,林漫漫突然出声:“安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在草坪上玩,划到石子……跟我老公没关系……是他送我回来的。”
林漫漫忍着痛说完这些话後,冲着花木丹使了个眼色。
花木丹惨白着脸,将安尚钧拉开,然後轻声说道:“别让漫漫为难。”
安尚钧这才清醒过来,对自己刚才不经大脑的冲动感到後悔。毕竟林漫漫已经嫁给闻皓,她在诸葛家出事,最急的应该是她的丈夫闻皓,而不是他这个干哥哥。
如果他继续这样冲动下去,只会给林漫漫带来更多的麻烦。人言可畏,爱得越深,越是不能害她陷入困境。
安尚钧尴尬的冲着闻子茜和诸葛阅阳笑了笑,然後自圆其说:“我父母听说我今天会来这里看望漫漫,特地交待要我好好了解一下漫漫的生活,怕她在这里不习惯,受委屈。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我是担心漫漫受伤的事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到时候会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尽责。”
“哦,原来如此。”诸葛阅阳恰到好处的替安尚钧圆场:“应该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漫漫一嫁进我们家就受了惊吓,休整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结果又伤了脚。”
说完,他突然变了凶狠严肃起来,对着满屋子的佣人喝道:“你们这些吃闲饭的,怎麽可以让草坪上出现石头?现在伤了少奶奶,都给我罚一个月的工资。如果还有下次,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佣人们面面相觑,面对这无妄之灾也只能忍气吞声,喏喏应着,各自忙碌,侍候这个地位特殊的少奶奶。
付丽见没自己发挥的机会,觉得很遗憾,正想转个风向说两句好听的话时,忽然看到门外有人影闪现──医生来了。
作家的话:
我来大姨妈,想想也不能让女主舒服……也让她流点血吧……不过好象她比我痛……啊啊啊,来大姨妈的人,伤不起啊!!!!!!
☆、(12鲜币)043 闺房话
处理林漫漫伤口时,林漫漫毫无风度的象杀猪般哇哇乱叫,愁得医生直滴冷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又引起鬼哭狼嚎。
安尚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几次想上前拥她入怀,好好的安慰她,却被花木丹死死拽住,说什麽都不许他再做出过激行为。
诸葛阅阳身为一家之主,难得纡尊降贵的陪在身边,如慈父般安慰林漫漫。因为诸葛阅阳高度重视,林漫漫受伤这件事立刻成为了诸葛家的头等大事。结婚都没有受到如此高级待遇的林漫漫,顿时成了众星捧月的那个月亮,一堆佣人围着她,以至於她只是想张嘴打个喷嚏,都会把那些佣人吓得面如土色。
半小时後,医生终於处理完林漫漫的伤口,打了针破伤风後,便仔细交待了事後该注意的事情。佣人送走医生後,诸葛阅阳见安尚钧的眼睛一直盯在林漫漫的身上,便顺水推舟,说道:“尚钧,不如你在这里住几天吧。一来可以照顾一下你妹妹,二呢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处理一下合并事宜,你看如何?”
安尚钧听诸葛阅阳这麽说,有些犹豫。虽然他很想陪着林漫漫,但真得这样住下,还不知道林漫漫乐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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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姐也留下来吧,陪陪漫漫。”诸葛阅阳老奸巨滑,他早就发现花木丹望着安尚钧的眼神另有不同,便提议道:“漫漫也需要有个知心人照顾,不知道花小姐愿不愿意?”
花木丹瞅了瞅安尚钧,见他点头,又望着林漫漫,见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犹豫片刻,最後还是抿着嘴答应了。
佣人们又开始一窝蜂的开始给花木丹和安尚钧准备房间,诸葛阅阳见安尚钧再也无心议事,也不催他,随便与他寒暄几句後,便找了个借口,把安尚钧扔给闻子茜招待,自己则回书房去了。
林漫漫行动不便,包扎好脚後就被安置在卧室里,花木丹陪着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林漫漫隐约觉得花木丹有些心不在蔫,以为她在生闷气,便问:“丹丹,你有心事?”
花木丹摇头,眼神闪烁,好象不敢看林漫漫。
“丹丹,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林漫漫最不擅长的就是琢磨人的心思,她跟这世界上所有男人一样觉得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尽管她是花木丹的好朋友,但假如每次花木丹有心事时,林漫漫从来没有猜准过。
果然,花木丹又是摇头,仍然不言不语。
林漫漫急了,她最怕碰到闷葫芦,三棒子敲不出一个屁,比话痨还要恐怖。
“丹丹,其实我很想你能永远住在这里陪我。我在大厅没有立即附和让你留下,是有原因的。”林漫漫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花木丹为什麽心事重重,最後她觉得可能还是这件事惹得她伤心,只好说明真相,怕花木丹心存芥蒂:“我没答应让你留下,是担心……哎呀,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你也不是外人,就跟你直说了吧──诸葛默,就是闻皓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个色狼。”
花木丹的满腹心思,在听到林漫漫这个爆炸性新闻後,马上被束之高阁。
女人最可怕的不是失恋,而是没有八卦可聊。
“漫漫,你说的是真的?”其实,花木丹也曾在网上搜过诸葛家的八卦消息,那些报纸周刊都报道过说诸葛两兄妹私生活不检点。不过,终究只是道听途说,现在从林漫漫的嘴里说出来,效果自然不同。
林漫漫频频点头,捕风追影的把在诸葛家听到的小道消息都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遍。她当然不会拿自己的事来当教材,但诸葛默爱吃窝边草,染指家里佣人的事已经多得数不清,林漫漫随便指名道姓的讲了几个人,便非常有说服力的给诸葛默的禽兽行为定了性。
“丹丹,你现在明白我为什麽不敢让你留宿这里了吧。我是真得害怕假如一不小心你吃了亏。我现在脚又受了伤,没办法看着你,所以,我不敢让你留在这里。”林漫漫拉着花木丹的手,真心诚意的说。
花木丹忽然觉得自己是小人,林漫漫如此待她,处处替她着想,而她却嫉妒着安尚钧对她的真情,甚至有那麽一瞬间还想过要取代林漫漫,恶毒的期盼着林漫漫能从安尚钧的心里消失。
花木丹面露羞愧之色,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漫漫瞅了她半天,见她好象少女怀春般,又仔细回忆在楼下时她一直站在安尚钧的身旁,如小鸟依人,对他不离不弃,便自以为猜中了她的心思,笑道:“哎呀呀,看我这脑袋,都忘了安哥哥也住在这里。我不留你,差点就把你们给拆散了。好丹丹,你千万别生我的气,今晚我就叫佣人给你们收拾一张双人床来,担保你们睡得又香又甜。”
林漫漫见花木丹的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百口莫辩,又羞又急,又气又恼,又有点甜蜜的样子,象小媳妇刚进门就被取笑时的窘状,便笑了起来。
花木丹娇嗔得打了林漫漫几下,不理会她,转身自己倒水喝。
“丹丹,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这麽喜欢安哥哥,其实我觉得安哥哥对你的印象也挺好。你们之间就是差了那膜,捅破了,就水道渠成。”
其实,林漫漫说的此膜非彼膜,但花木丹有心思,林漫漫这麽一说,那晚与安尚钧翻云覆的情形象放电影似的,一幕幕跳了出来。花木丹当场愣在那里,水装满了杯子,溢了出来都不知道。
林漫漫见她失了神,水流了一地都不知道,自己又下不了床,只好大声叫花木丹的名字。连喊了四五声,花木丹才缓过神来,她见地板上全是茶水,着急的从桌上抽了些纸巾吸水,背对着林漫漫,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丹丹,你没事吧。”
“没事,还不是你胡说八道的,吓到我了。”花木丹假装嗔怒,把自己的失态糊弄过去。
这时,林漫漫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膜被花木丹误会成Chu女膜了。她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边笑边解释:“是我语文不好,我应该说是层纸,不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