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看着我笑的开心,扭身坐到我旁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韩一木”,她指向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虽然坐在那,也看得出人很高壮,面目有些凶悍,我跟他问好,他只向我点了点头。
雪儿又指向之前带我们进来的痞子,“这个痞子样儿的是祈杨,我的亲亲老公。”
“啊?你们这么年轻就结婚拉?”我有点惊讶,看雪儿的样子也就20出头。
然后大家又都乐了,雪儿笑眯眯地看着我,还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你还真可爱,谁规定没有结婚就不能叫老公的啊!”
这个姑娘力气还真大,我觉得我的脸肯定被她捏红了。徐秋白在我旁边向她摆了摆手,
“快走开,回去捏你老公去,我们小林细皮嫩肉的都被你捏坏了”说着还伸手过来想摸我的脸,我赶忙侧头避开。
“呦,心疼了,有暧昧哦”雪儿坐回祈杨身旁,一脸暧昧地笑着,祈杨和王立也在笑,连一直没说话的韩一木都有点神情怪异。我突然感觉有点无力,这帮子人天天都在想什么啊,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暧昧!
徐秋白没理她,还是继续发扬他上班精明下班懒散的作风,整个人都靠在沙发靠背上,手里拿着一杯饮料递给我。
我冲他摇摇头,“我不喝酒”。从李彦辉调到外地后,我已经发誓戒酒了,我可不想喝多了闹出什么乱子。
“你不是挺能喝的?公司的“酒经考验排行榜”你不是排在榜首?”徐秋白挑着眉毛问我。他说的酒经考验排行榜是我们公司各种排行榜权威组织三姑六婆们的工作硕果,榜上有名的除了我还有王梓啊,李彦辉啊,我们部门经理王姐啊,还有李蔷,这个姑娘比起男孩子来是一点都不逊色,至于我面前的徐秋白却不在榜上,原因不在于他不能喝,而是因为每次聚餐,领导们跟大家互敬之后就离席了,留下我们这些普通员工尽情的玩,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酒量深浅。
“徐总,我真的不能喝酒,”我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好吧,那你喝这杯果汁吧。”他又换了一个杯子递给我。我接过浅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酸酸甜甜的,还很清凉解渴,忍不住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
坐了一会儿,就感觉怪怪的,身体有些轻飘飘的,这时舞池里正放着激狂的音乐,本应震耳欲聋,但我听来却觉得离我似乎有些遥远,恍惚中觉得有人拉我去舞池,我似乎在跳舞,但我不敢确定,因为我以前从没跳过舞,我和谁说着话,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感觉我在大笑,却不知道在为什么而笑,这个过程中好像一直有个人在我的身边,但我看不清他是谁,但是他的身体很温暖,在这个空调过盛的空间里,是那么的诱人,所以后来我忍不住抱住他,一直抱着。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都像在梦中,恍恍惚惚,碰过的东西却似乎都有着真实的触感,说过的话似乎还飘荡在
空气中。
醒过来的时候,头非常的疼,有一瞬间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下的床铺很柔软,
暖暖的,空气里有着淡淡的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清香好闻的味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柔柔的照
在我脸上,这一切让我的头疼缓解了许多,我舒服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却惊吓地差点叫出来。
翻过身的我才发现床上还有另一个人,他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被子只盖到他的腰,露出后背大片古铜色的皮肤,看不出是谁。我现在彻底清醒了,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不是我的小屋,整个卧室宽敞明亮,以黑白色调为主,很大方高雅并且肯定价值不菲的装潢。我有些疑惑,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却发现记忆终止于那杯好喝的果汁。
坐起身想要起床,却发现跟那个人盖着一条被子的我竟然一丝不挂,怎么回事?我找了一圈儿,却没发现自己的衣服,有点为难,伸手想叫醒那个人问问,却不好意思打扰他的睡眠,我挠挠头,又躺了下来,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这么干躺着实在难受,我忍不住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折腾了好几个来回,就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什么时候不当小兔子,改当毛毛虫了?”
我一惊,翻过身来看向那个人,看见他似乎很懊恼的把头在枕头上蹭了蹭,然后转过来看向我,啊,是徐秋白。刚睡醒的他头发散落在额前,有几绺还顽皮地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眯着眼睛用手把头发往头顶顺,它们却不听话的又跑了下来,然后他就皱着眉毛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看着这一幕,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有点想笑的冲动,我见过高高在上的他,见过精明能干的他,见过邪气十足的他,就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笑什么?”他还贴在枕头上不肯起来。
“没啊”我还是忍不住保持着笑容。
“哼,看你脑子睡傻了。”他撇撇嘴,然后伸了个大懒腰,就一把拿开被子下床。我却忍不住被吓的啊了一声,他转过头来看面带疑问的看向我,我有点结巴的指着他说:“你,你你没穿衣服!”这话说的带点指控的味道。
他笑了,一把把还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拽到床下,我啊的一声赶紧把身体团起来遮住重点部位。
“你不是也没穿衣服?”这个人笑的邪里邪气的,一双眼睛不顾我的尴尬,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我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虽然都是男人没什么,可是毕竟两个人并没熟到可以光着屁股挤一被窝的程度。
“我正想问你呢,我怎么会在这?我…我衣服呢?”
“你都不记得了?昨天你可真是把我折腾的够呛啊!”他俯身双手撑在床上靠近我,“你说你昨天都干什么了?”
“我,我只记得我喝了杯果汁,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努力地往后靠,不想离他太近。他却一把抓住我的下巴,把他的脸凑到我面前,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你还真是喝了那杯兑了一点酒精的果汁就醉了,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我说你怎么表现那么奇怪!”他的表情好像有点哭笑不得。
“什么?那杯果汁里有酒?”完了,我惨了,说不定出什么洋相,闹出什么乱子来了,我有点紧张地问他:“我昨天怎么了?”
“呵呵,”他放开我的下巴,直起身来,“先起来吃早餐,一会儿有好东西给你看。”他没回答我,就开始光着身子毫不避讳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我有点担心,不知道昨天自己到底都干什么了,希望不会捅什么篓子,啊,真是头疼!
我也想起床,可是…“我的衣服呢?”
“阳台晾着,自己去拿” ,他随手一指。
拿被子裹住身体,倒不是怕他看,只是阳台可是没拉窗帘的,我还没开放到随便供人参观的地步。阳台上挂着一排洗好晾干的衣服,正随着开着的窗户透过来的风轻舞着,我都收了下来,抱在怀里,有股太阳的香味儿。有点不好意思,这肯定是徐秋白给我洗的,里面还有我的内衣裤,除了小时候妈妈替我洗,还没别人给我洗过这种东西。
我进卧室把衣服都穿好,正好还光着身子的徐秋白从洗手间洗漱出来,我把他的衣物递给他,“快穿上吧,虽然是夏天,这样也容易着凉”。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终于把衣服接过去,却是放进了衣柜,从里面又找出一套休闲款的衣服套上了,然后就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往后一靠,手里拿了份报纸看。头也不抬地说:“会做饭吗?”
“会”,我点点头。
“好,那做饭去,冰箱里有材料。”
习惯了服从领导的我没说什么,直奔冰箱,而且我也确实饿了。
冰箱里的东西确实很全,他家的厨房也很大,非常干净整洁,出乎我意料的是餐具竟然很齐全,看得出有人经常用厨房,徐秋白的样子并不像会做饭,看来他平时有可能请钟点工做饭。
昨天我们都喝了酒,今天就吃点清淡的养养胃。我把米淘好,放进电饭煲煮粥,又炒了鸡蛋和青菜,又从冰箱里找了些酱菜和火腿,切了就粥吃。饭菜很简单,一会儿功夫就做好了,我把菜摆在餐桌上,又盛了两碗粥,就叫他过来吃饭。
这个家伙像个大老爷一样踱着方步就过来了,凑到桌前看着饭菜皱了皱眉头,大概是嫌饭菜太清淡,但还是坐下来拿起碗呼噜呼噜的喝粥,看来是真饿了,我也吃了很多,吃过饭觉得身上又有力气了,收拾好了厨房,徐秋白就拽着我说该给我看好东西了,我有些纳闷地被他拉到电视前,然后他就打开电源。
画面打开,先是看到一个人的身体和两只手在摆弄着镜头,看来是在开DV,然后那个人离开镜头坐在不远处的床上,是徐秋白,然后我看到另一个人从镜头外走进来,先是背影,然后走到徐秋白的身边,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个酒瓶子,一下子环抱住徐秋白,邪邪地笑着,一只手还捏着他的下巴,嘴唇凑到徐秋白的耳边,声音甜腻腻地叫着:“小白白~~~”
看到这我就彻底呆了,那个看起来有点变态的家伙竟然就是我!
第十一章
晴天霹雳的感觉不过如此!我真的不想再看电视画面里那个长得很像我的家伙,我真的不想承认那就是我,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太丢脸太尴尬了。
那个家伙这会儿又消失在画面中,不大会儿又走回来,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杯子,倒了满满的两杯酒,把其中一杯往徐秋白手里塞,然后走到窗边,对着窗外根本看不到的月亮开始念诗,大念特念,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什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什么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等等等等。
光念还不行,还要表演,或望月长叹,或潸然泪下,动作表情十分到位,气氛那个悲凉,然后把酒杯放在窗台上,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潇洒地甩甩根本就不存在的长袖子,再摇头晃脑的捋捋不存在的长胡须,迈着方步又端过酒杯转身来到徐秋白面前,表情严肃郑重:“徐兄,小弟不日将进京赶考,就此与徐兄别过,望徐兄勿念,他日一旦功成名就,定不忘徐兄深情厚谊。”
然后咣当一声碰上徐秋白手里的酒杯,“你我二人饮尽此杯中酒,就此别过!”举起酒刚要往里灌,发现徐秋白有点儿呆的看着他,没什么反应,就趁着这股呆劲儿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捏着鼻子就给他灌进去,然后自己很豪迈地一饮而尽,徐秋白被呛的咳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眼睛里迸发出恶毒的光射向那个始作俑者,却发现那边苏三正站在洪洞县的大街前找人给三郎传口信呢,哭的那是一个凄凄惨惨戚戚,上气不接下气,徐秋白的表情马上由恶毒变成了哭笑不得。
看到这儿我已经有些麻木了,破罐子破摔吧,所以到后来相继出现的痛骂徐秋白的秦香莲,强迫徐秋白一起化蝶的祝英台,在冰天雪地里不畏严寒正向小朋友讲述科学道理的只穿着小裤衩的海尔兄弟时,我就一点都不惊讶了。
后来徐秋白就说:“既然脱都脱了,干脆洗澡去吧。”然后就硬拽着电视里的我走出画面进浴室了,至于在浴室里是否上演了惊险恐怖的大白鲨吃人场面我是不得而知,DV还对着没人的床在拍,但是光听声音就挺闹腾。再后来慢慢的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不大会儿徐秋白就抱着包着毛巾的人进到画面中,画面中的我已经睡死了,被他一把扔在床上也就哼哼两声翻个身又睡着了。徐秋白扔人那狠劲儿,我明显怀疑他有伺机报复的嫌疑。
再然后徐秋白收拾了两人的衣服拿出画面,应该是扔洗衣机里了,他自己也回来躺床上,关了大灯,只留床头的小灯,拿了本书随意翻着。
啪,坐在我旁边的徐秋白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我有点欲哭无泪,用眼角的光偷偷瞄他,他的两只手慢慢慢慢的伸出来,再慢慢慢慢的搭在我肩头,我有些僵硬地被他转过身来面对他,他的手从我的肩膀到脖子到脸颊,慢慢悠悠的摸呀摸呀,摸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当他突然使劲儿掐住我的脸时,我虽然疼得哇哇大叫,但反倒有点放心了,发泄吧,发泄吧,把你的恨都发泄出来吧,千万别想更糟的主意来报复我啊!
“小样儿,看着没,看看你昨天是怎么折腾我的,啊?挺开心的是不?”他恶狠狠的瞪着我,手上的劲儿一点没松。
“呜呜,摇呢五吧,五下次再也不俺拉。”翻译过来就是“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嘴都被他掐变形儿了。
“哼,还下次,你还有胆子下次!这次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