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知道了。”他紧紧抱住我的腰,樱红的唇紧紧地吸住了我的,这些日子以来的郁结之色一扫而空。
感受著小寒前所未有的兴奋,我暗爽在心。一把将他推倒,我理直气壮地坐到他身上。呵呵,居高临下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说~
昨晚的欢爱虽然短暂,但够劲够H(心心)~今儿咱也来演练演练,这就叫共同学习,共同进步!还有句话:实践出真知!
就在我可著劲的折腾时,门外突然响起郑修的声音:“王爷,赤山大人将人带回来了。”
咕咚一声,我从小寒身上栽了下来,脑袋撞上了床梆子。靠,人太幸福连天都嫉妒啊。摸摸痛痛的後脑勺,我顺了顺满腹怨气,勉强应了声:“知道了。”
小寒作势就要跳下床。我连忙按住他,笑嘻嘻地摸上他的尚未舒解的欲望,腆著脸往他身上凑:“著什麽急啊?这还热腾腾的呢……啊呀!”
小寒神色不变地点点头,就在我大喜准备再次开动时却突然将我翻了个个,从後面欺上我的身子:“还是我来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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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旧怨(上)
我看著手上的那柄黑漆漆的铁剑苦笑不已。楚悠王那老色鬼是说过要给我一把剑,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柄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东西。
“彻”,长三尺四寸,宽二寸五分,厚一指,剑身漆黑,而且还未开刃。我拿在手里左看右看都像个没脱胎的大铁片。剑重不足十斤,只有我平时练习用的重剑一半的分量,我挥了几下,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趁手。
这把土得掉渣的黑剑是小寒赤山“陪”神兽进内宫时,内务总管交给他们顺道给我带回来的。
我时常佩带在腰间的代表金轮王室的王者之剑不但锋利,而且装饰极其精美。在楚国边境祭地仪式中,自老祭司手中接过的象征著勇敢与无私的马刀虽然朴素了些,但也是很锋利的。
来到楚国之後,每当我以金轮亲王的身份出席正式场合时,都是十二层的金轮礼服并配带“王者之剑”。作为楚国王室分支的卫国储君时,则要换上那把楚国宗庙赐予的马刀。用马刀装饰皮靴马裤加大氅或披风的卫国礼服倒也还算合适。
但这把黑铁剑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我叹了口气,还是将它悬於腰上。不管怎麽说,这都是老色鬼的礼物,现在在人家的地头上,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丑就丑点吧……
说起来,我现在身上奇怪的玩意很是不少。怀揣解酒、解毒药各一瓶,腰悬黑漆漆的铁剑一把,用带子系在脖子上的锦囊中藏著大僧正给的符咒符十张和那个古董级的木陀螺──经过水煮、通血和种苗三关,我再也不敢小看巫术了,既然有这麽高档的护符当然要随身带著了。
不过最叫我安心的是大狗熊亲自给我带上的那只手镯,外观小巧朴素,很不起眼,但却是可连发上百针的顶级暗器。谁再敢来欺负我,我可真要暗器伺候了!
“王爷,要不要先去看看那边。”郑修一边帮我收拾身上零七八碎的小玩意,一边柬言。兆绘那小混蛋被赤山“请”过来後,就一直被关在一间空屋里,门口有亲卫守著。
我接过小寒递过来的杯子漱了漱口,说老实话我是不太想现在就去见兆绘的。这家夥私一向胆大妄为,这次不但私自出京,还在我和楚国贵族的黄金交易中横插一杠。
黄金和粮食一向都是各国最敏感的资源之一,四万斤纯金换二百万担新米,这麽大宗的交易即使在金轮和楚国这样的大国间也是很罕见的。
一方面是物资调动不是谁都拿的出来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如果突然大量物资涌入市场,会严重影响进口国的市场稳定。因此对於粮食盐的买卖,即使是贵族也只有与之阶级相符的交易权限。
我和那位老贵族的交易量远远超过了我们在各自国内所享有的最大交易权限──咳~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简单的说,这笔买卖是黑市交易,见不得光的。
可兆绘这小混蛋竟然敢亲自出面跑来跟人家见面,他怎不想想万一被认出来,轻则被斥为自降身份行商敛财,至少是一顿训诫。重则会被判私自储备贵重资源,以谋逆论处,那可是不得翻身的重罪。历史上有不少因此被剥夺爵位的先例,在敏感时期(如在战争时期储备大量金属)还曾以此罪名处死过王室成员。
如果不是因为有与北方和西方的通商,以及在京城地区的数家酒家等匿名产业可以洗钱,我也是不敢轻易吃进这麽多黄金的说。就算如此,这件事情也是处理得极小心的,旦凡在府中名册上有记录的亲信都没有出面,而是通过新近培养的小型商业组织来以买卖丝绸的方式掩护著进行交易……
唉,我现在只能祈祷楚国这边没人认识这个小混蛋。至於金轮方面,我不认为能瞒得过去。狐狸齐既然认出了小混蛋,只要往回推溯,要摸清他的行踪是轻而易举的。如果没有怀疑,可能还能让我混过去,但存心去搜寻的话,那还有什麽能瞒得住他的。
虽然狐狸齐目前看起来还很维护我,但我在他手上的把柄也太多了吧。而且这次还牵连到兆绘,狐狸齐不会为难我,却不代表就不会为难兆绘了。
我若是兆齐,如果此事真的被别人揭穿了,为了保全我这方的势力,少不得要拿人顶罪。若是闹大了,兆绘这个小笨蛋再不得宠,也是一个郡王,只要办了他再大的事端也能平了,自然是送上门的替罪小羊羔。我忍不住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敲了几下。唔~头痛啊~
“王爷。”小寒的呼声将我从沈思中叫醒了过来。我定神一瞧不由得苦笑起来,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走到关兆绘的的房间门口了。罢了,既然放不下他,就先去看看吧,省得总挂心。
抬手刚要推门,却听里面传出低微的呻吟声。那声音虽然耳熟,但我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一个,只知道绝对不是兆绘那个小妖精的。
我手搭在门上,踌躇起来。虽然兆绘一向风流轻佻,但我却不能学他那麽肆无忌惮,这个时候闯进去总是不太合适。
小寒武功高我N倍,自然也是听得清楚,於是低声问守在门口的亲卫:“何人进去过了?”
“一刻锺前常亲随送茶进去,现在还未出来。”那亲卫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显然对里面发生了什麽事情很清楚。
这些亲卫跟常立关系都不错,虽明知他在里面受辱,却碍於职守不能干涉。知道我见不得这等龌龊事,报知我的话语中就透露出求助的意味。
不过为何常立会在这里?我心里一跳,他可是兆齐的人啊。
第九十二章 旧怨(中)
虽然我不相信这个怯懦胆小的男人能做出什麽事来,但既然是兆齐送来的,我总是觉得不大放心,心里有点疙疙瘩瘩。因此这段时间我只给他一个任务,就是照顾小神兽和吉恩的起居。
别看他笨手笨脚的,人缘却很是不错。除了同样专门负责守护神兽的亲卫外,小四小五等也经常跑去帮他的忙。
常立是成青的舅舅,郑修疼爱成青,平时对他们叔侄总是诸多照顾。小寒则是因为跟常立共同编撰《楚江集疏注》而结下了交情。因此虽然他两人对常立也不大放心,但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听到里面的是常立,小寒的眉毛立即就皱了起来,郑修则向我看来。
我想了想,还是给兆绘留点面子吧。做了个手势让他们都留在外面,推开门独自走了进去。
在宫里,主子的卧房都是套间。外间并不住人,里间才是主人的卧室,一般卧室两侧还有供守夜的近侍休息用的侧室。例如我在自己王府的卧室里中还专门设有琴房,并有单独的内廊通向专用浴房,里进外间算起来超过三百平方公尺。
关兆绘的这间说是空屋,但一应用具都是齐全的,所差的只是服侍操持的下人罢了。若大的屋子空荡荡的,只从里间传来“咿呀咿呀”的呻吟。
我吸了口气,大步走进了里屋卧房:“多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啊,连我的人都敢……”刚一进到里间就被满床的血红吓了一跳,头一晕差点就昏过去。
常立跪趴在床上,双手被缚在背後,因为绑的太紧,两只手都紫了。背上、腿上遍布深浅不一的乌青,腰腹上还有几道明显是被钝器殴打出来的大块青紫。最可怕的是,他的四肢上都有被利器划出的伤口,伤Kou交叉深纵,大多还在流血。
我瞪著正要起身的兆绘,气得牙直痒痒。你可真是长进了,居然对不会反抗的人施以如此的暴行!常立这个人,兆绘只要用身份威压,他自然就不敢反抗,何至於非要弄到如此不堪?!
兆绘对我的怒视不以为意,披上件外衣就跳下了床,笑嘻嘻地拉住我:“四哥,这个奴才不错,让给兆绘了好不好?”
我强忍著晕旋推开他,去解常立腕上的布条。该死,竟然是死扣。黑铁剑彻又没有开刃,我只好拣起地上的一把染血的短匕。这个匕首大约就是弄伤常立的凶器了,我忍著恶心的感觉,用匕首贴著他的身体将布条挑断。
感到手上沾了不少又粘又冷的血液,我反射性的就要晕倒。近来我的晕血症已经好多了,可这也太恶心了~就在我举著两只血手浑身发抖时,兆绘却一脚将摊在床上的常立踹到地上:“算你好狗运。”
常立挣扎著要爬起来,可手脚无力支撑不住自己,身子重又倒了回去。惨白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抽搐,背上又是血又是灰,异常狼狈。
兆绘笑嘻嘻地走上去,又补了几脚将他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血迹擦到地上印出一块一块褐色污渍。
“你疯了!”我一把将他拽开,解下披风将常立裹了起来,抱回床上。常立的脸已经变形了,嘴角青肿,额头还擦破了一块。肿得只省一条缝的眼睛企求地看著我,眼泪哗哗地流著冲刷著汗渍灰尘,整张脸狼狈不堪。
“四哥你怎麽啦?”兆绘感到很奇怪似的地看著我,他一把拉起常立的头发,“一看到这张脸,我就知道他就是传闻中那个与老三合谋害你的皇长子了。你收留他不就是为了出气吗?”
兆绘盯著被他吓到连发抖都不敢的常立,一向精致漂亮的脸狰狞而扭曲:“在名义上他应该已经被处决了吧?那就是怎麽玩都没关系了?呵呵,一看到这张脸,就特别兴奋呢。”说著作势又要去摸常立的脸。
我赶紧拦住,将兆绘拖开几步。突然发觉兆绘身上也粘了不少血迹,想要放开他,却又被他紧紧地回抱住。一时间只觉得鼻端都是血臭,顿时恶心得我面无人色,胃部抽筋,手脚僵硬。
兆绘将头埋在我怀里,撒娇地扭动著身躯:“四哥最疼兆绘了,就把他让给人家嘛。”兆绘向我撒娇原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但那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提醒我这个家夥现在状态很不正常。
我深深吸了口气,轻轻抬起兆绘的下巴,盯住他那双乌亮的眼睛放柔了声音:“虽然长的有点相象,但他不是兆袭啊。”
兆绘秀气的眉拢了起来,不解地看著我:“这个我当然知道,这个家夥不是四哥你的奴才吗?”看著我审视的目光,忽然恍然大悟,“四哥不会以为我疯了吧。哈哈,人家只不过是想出口恶气罢了。”说著哈哈大笑起来,全无刚才的乖张残暴。
原来他只是习惯了不把别人当人看而已。我苦笑著,想要跟他讲讲人权,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不要说他们了,连小寒也不明白我一直向他灌输的“平等”到底是个什麽东西,直到现在还是事事以我为尊,总是自觉地压抑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算了,现在不是跟他讲道理的时候,我暗自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这麽久了,有没有想四哥?”
兆绘哇地叫了起来,惊喜地抱住我的脖子,大声道:“想!天天都有想的。”看到我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心虚地顺低了眼睛,放低了音量:“好嘛好嘛,人家是有点自作主张。可是人家是想帮四哥嘛……”
我凑到他粉嫩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抱著他往外走去:“知道不对还敢乱来,看我这次怎麽罚你。”兆绘嘤地一声,不敢再做声。
走到门口,我给郑修使了个眼色,他立即走进了屋子里,反手就将门关了上,手里捧的是随时都可以拿出点心茶水丹药蚊香……的“小修百宝箱”。
'在所有兄弟中兆绘是最脆弱的,从他还没懂事起就被兆连纳入羽翼之下,因此他保有了其他人没有的一点孩子气。当然他也有贵族的冷漠和残忍,但那是对不同阶级的人的,对於他来说并不觉得这有什麽错。'
'关於兆袭、兆齐、兆容、兆连、兆绘之间的恩怨,那真是罄竹难书啊~可怜常立成了几兄弟的撒气筒,兆齐虐完了兆绘虐……'
第九十三章 旧怨(下)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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