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教他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呢!
“再说吧,我现在也无法确定下星期日有没有空。”桀要士再度拿起先前搁
在腿上的杂志说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尹冰晖静静的看他一眼。
虽早知眼前这名英伟的男人是个以事业为生活重心的工作狂,但听他这幺平
淡的反应还是颇让日难过的。
不过尹冰晖并没就此放弃。他说好听是死心塌地,事实上是死缠烂打的顽固
在此时又开始发挥。
“你不是老板吗?自己可以放自己休息嘛!”尹冰晖毫不泄气的提出自认为
很好的建议。
“尹冰晖……”
很想叹气,但桀要士却突然发现自己几乎可以体会他的想法。
约会?
对一对普通的男女情侣而言,在假日约会的确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然而
他和尹冰晖两人不管是横看或者是竖瞧,都是不折不扣的男性,说要约会……
任谁看来都会觉怪异吧?
像尹冰晖这种俊美到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的男人,身旁若是带着绝色佳人,
肯定会比身为同性的他要来得合适。
脑海中蓦地浮现好几个月前,在一场宴会上见到尹冰晖和某为女性相偕出席
的景象。
虽然连现在想来都觉那是一幅完美到令人赞叹的画面,但只要一想到这个情
景可能再度出现,一股酸溜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姑且不论自身的问题,桀要士得纵使不急于一时,但尹氏集团的总裁有朝一
日定会催促尹冰晖成家生子;因为这是身为继承人的他必须履行的义务,也是
绝对无法逃脱的命运。
没想到自己竟会现在就不事情想得那幺远,桀要士不由得在心底讪笑自己。
两人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更何况也没有任何保证尹冰晖对他的感情能持续到可
能会碰上那种问题的时候。
总之,眼下说什幺都眼之过早,而且看来也没必要自寻烦恼。目前他只要烦
心尹冰晖此刻对约会的过度热情就好了。光是想象两个成年男人并肩走在街上
的画面或许没什幺不妥,大鲵想到其中一个是自己后,不管怎幺都觉得别扭。
再说,他还记得昨天他要下班之前浏览过秘书交给他下星期大略的行程表;
要是没记错的话,所有的工作要在周五之前处理完实在是强人所难。
如果连公司的最高负责人都有为了私事而延缓工作的坏习惯,那幺要以身作
则就有些困难。
更别说那私事还是跟男人约会了。
而不同于桀要士的过渡思虑,少了几年人生经验的尹冰晖思考起事情来,我
行我素多了。
他冲劲十足地向前逼近,无论桀要士怎样以工作或其它理由搪塞,他都不打
算轻易死心。
尤其是一想到这会是他和桀要士的第一次约会,他就不由得兴奋得手舞足蹈。
甚至想尖叫。
“对了,小箐是这个周末要起程,那天你一定会去送她对吧?我们就趁那之
后出去逛逛街或看个电影好不好?”
已将行囊打理得差不多的桀完箐,就等着搭星期六下午一点半的飞机在。
“我想送小箐去机场应该只要两三个钟头就够了……”
本想接着说之后还得赶回公司,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兴致勃勃的尹冰
晖突然打断了。
“当然晚餐也不能跳过,要士,这是我跟你第一次单独在外面用餐耶!”
尹冰晖越说越兴奋,整个人显然神采奕奕,高昂的声音轻易盖过不想再说些
什幺的桀要士:“第一次约会、跟第一次在外头吃饭……喏,要士,就这幺决
定好不好?”
瞄了眼雀跃而脸庞发亮的尹冰晖,桀要士觉得自己要是摇头似乎是件残酷不
人道的事。
尹冰晖尽情发挥这种耍赖兼撒娇的本能已经不是第一次,而当他真心想“说
服”他时,他发觉自己的下场几乎都是被吃得死死的。
在几个月前,他想都没想个这世上会出现妹妹之外让他挂心的人,但看来世
事果真难料。
轻轻地叹了口气,桀要士侧过头看着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尹冰晖,心里想
说的话又出不了口。
“看看吧,如果工作能在预定的世界内完成的话……”
“真的?”
尹冰晖顿时喜出望外的双眼发亮。
向来说话算话的桀要士只要开口,就是绝不食言的承诺。
正因如此,他明白当他说话时即使经常冷静而淡然得教人难受,却是从不说
好听话敷衍他人的话语。
他其实也知道他进来忙得不可开交,也有觉悟自己的穷追猛打很可能到头来
只换得一场空;因此当他给了这句他未曾预料、近似承诺的话时,他晓得在桀
要士心中,自己占有的那一席地又向外稍稍扩大了些。
总觉得桀要士这个星期似乎都在加班。
星期四,已经是晚间十一点整了,做在桀家客厅的沙发上,尹冰晖还是没等
到想见的人归来。
前三天的情况也是如出一辙。
原本他都是耐心等到桀完箐的通知才飞车赶来的,但星期一没接到电话而错
失和桀要士见面的机会。
阁天一早才晓得桀要士当晚加班到近十二点才回家,因此桀完箐并没知会他
;星期二他学聪明了,吃过饭就立刻到桀家报道,终于在晚间十一点二十九分
时见到情人疲倦归来的身影。
“尹冰晖?”
相当讶异会在这种时间看见他似的,桀要士微微瞪大双眼;而他明明累得苍
白的神情看在尹冰晖眼中,却是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你昨天跟今天都好晚喔!”
他低柔的关心语气舒解了桀要士的倦意,只见他露出一个苦笑,边拉开领带
边耸肩。
“工作啊,没办法。”
“可是这样万一把自己累坏——”
“我还不至于怎幺脆弱吧!”
桀要士微微皱眉化去他的过度紧张,在椅子上做下之后,主义到墙上的钟将
进午夜十二点。
“你等我等到这幺晚有事吗?”
桀要士心想,都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他还特地留下来等他,想必是有急事
或要事才对。
“我只是想见见你。”尹冰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这话虽不是新闻,但听在耳里的感觉教人不免羞涩。
即使是在这种全身无力到虚脱的状况下,桀要士的脸庞依然不受控制地整个
烧红起来。
他早该料到尹冰晖会在这种时刻还等侯在他家中的一百零一个原因,也早该
习惯他总是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类的话才对。
借着低头轻叹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他对着正替自己将西装外套挂回衣架的
尹冰晖说:
“这个礼拜你暂时别来了,我想我差不多每天都必须加班。”
“没关系,即使只能见你一面我都要来。”
“但这幺晚回家不大好吧?”
截至目前为止,桀要士尚未答应过尹冰晖在家里留宿,也不打算从今天开始。
“无所谓,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性,夜归算不了什幺。”
“可是……”
想说这种时间开车回去容易出意外,然而当尹冰晖以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他,
以着轻柔到仿佛会让人晕眩的口吻低喃“我好想见你”之时——
他到喉头的话不知怎地又吞回去。
就这样,桀要士虽站在反对的立场,仍没阻止尹冰晖只为看自己一眼,却必
须在大半夜驱车回家的愚蠢举动。
偶不活了,考试居然考砸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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