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诏磊深知摆脱不了他的束缚,只得乖乖的接受他的「要挟」。
他主动献上柔唇,轻轻的在青书玦的双唇上印下一个吻。
「可以放开我了吧?」
青书玦不安好意的露出略带邪气的笑,下一步便深深覆盖住他的红润柔唇。
又是一次狂热的亲吻,裘诏磊在他不断的侵略之下,渐渐停止挣扎。
饱尝他清甜的滋味后,青书玦才满是的放开他。
「你这变态色野狼,一大早就满脑子Se情的事。」裘诏磊连忙从床上爬起身,嘴里抱怨着。
青书玦毫不在意他对自己有意无意的指责。「这是恋人之间很稀松平常的行为,哪算得上Se情。」
「谁跟你是恋人。」裘诏磊口中嘟嚷着,很快地跑出青书玦的房间。
青书玦看到他那孩子气的行为,实在是可爱得让他疼惜到心里头,忍不住呵呵大笑。
***
一整天下来,裘诏磊一直心不在焉,惹得同学对地那异于寻常的行为感到纳闷不已。
满脑子都是昨晚发生的事,满脑子都是青书玦的身影,心中充满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他今年才十七岁,而青书玦二十九岁,他怎么会喜欢上青书玦呢?他们两个年纪相差了十二岁,以年岁而言,真的是有段不小的差距;再加上他们两个都是男儿身,若是相恋岂不违反伦常?
他从小就没有父亲,他母亲一个人将他们四个小孩子扶养长大。他排行第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自小他就不曾知道何谓父爱,难道就因为如此,所以他有所谓的恋父情结吗?不然他怎会喜欢一个大他十二岁的男人。
他无法否认,他很喜欢青书玦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很熟悉。虽然青书玦常常是以轻桃的语气、很轻浮的态度说话,可是那种安全感、依赖度却是值得深信的。
心不在焉地坐上了一个月没搭的公车,他脑中还是想着同一件事。
车子到站后,裘诏磊恍憾的下了车,交通号志正好从红灯变成绿灯,他却失去平时的警戒,没注意到红灯右转疾驶过来的车子,整个人就这样被撞飞了出去,书包内的手机如豆腐落地,整个支离破碎。
***
打了好几通的电话,对方的手机一直是响应着目前对方的电话无响应的讯息。
这个时间,裘诏磊应该到家了才是。青书玦有着不好的预感。
他连忙拨了通电话到裘诏磊家。
「喂,伯母吗?小磊还没到家吗?」
只听话筒的另一端传来裘母紧张哭泣的声音。(刚才警察来电,说小磊出车祸,他被送到台大医院去了。)「车祸?怎么会呢?」青书玦只觉一阵昏眩,天啊,他今天不该让他一个人回家的。
(我现在正要赶过去。)「我也过去。」青书玦连忙挂上电话。「小朱,帮我取消今晚的约会,我有急事要出去。」
「可是……」
今天跟他有约的是商业巨头之一的大人物,可是听到裘诏磊出车祸,他哪还有心思去赴约。
「跟他说,我这段时间有急事要请假,若他很急的话,可以另请高明。」他根本不在意这是多么大的Case,不过是要请他当法律顾问的事,这并不是急迫之事。
「是。」
「对了,顺便帮我跟小谢及小高说一声。」青书玦交代完,人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
赶到医院,青书玦问出裘诏磊已被推至手术室急救。
在他赶到之后不久,裘诏磊的家人也赶来了。
「伯母。」青书玦走上前扶住已泣不成声的裘母。
「小磊怎样了?」裘母一看到他便急忙问。
青书玦摇摇头。「不知道,我刚到而已。小磊在里面急救。」
这时,两个警察带着一位中年男人来到手术室前。「你们是裘诏磊的家人吗?」
「我是。警察先生,我家小磊怎么会出车祸的?」裘母一看到警察到来,劈头就问。
「这个先生就是肇事者,他红灯右转,你儿子闪避不及便被撞飞出去。」
肇事者一脸后悔的看着裘母。
「你这个混蛋,干嘛闯红灯?还撞到我哥哥。」裘诏磊的弟弟裘诏旻气得直打肇事者。
「小弟。」老大裘诏棻抓住气愤不已的弟弟。
青书玦走向前说道:「警察先生,你可知裘诏磊的伤势如何?」
这是有生以来,青书玦第一次表现出极度严肃的语气及态度。
警方似乎认出他的身分。「你是青书玦律师吧!伤者的情况似乎不怎么乐观,在送来这里之前,已经呈现昏迷的状态,至于详细情况要等医师急救后才能知道。」
在听到情况似乎不乐观之时,青书玦的心简直掉入冰窖中,他后悔极了,他后悔今天没去接他下课,才会让他发生这种惨剧。
「你们谁能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青书玦看了看裴家一家人。每个人早就悲伤得无以复加,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作笔录。「我跟你们去。」
「青先生,你跟他们是……」
「熟人,裘诏磊的事我很清楚,我跟你们去就行了。」青书玦拿了张纸,写了个电话递给裘诏綦。「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手术结束,立刻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
「嗯。」
***
青书玦做完笔录后,又匆忙的赶回医院,见到裴家一家人还守在手术室外。
「还没出来吗?」
裘诏綦摇头说道:「还没。」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总算熄了,医师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了,不过他右腿摔断了,左手骨折,而且有些脑震荡,所以得在加护病房观察个几天。」
「谢天谢地。」
裘母一听到儿子的性命无碍,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将裘诏磊从手术室推出来的其中一个护士对他们说道:「你们待会儿拿他的身分证去柜台办住院手续。」
青书玦仍旧代替他家人去办住院手续。
办完住院手续来到加护病房外,青书玦见裘诏磊的家人守在门外无法进去。
「伯母,都是我不好。如果今天我去接小磊回家,他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青书玦非常后悔的说。
「这跟你没关系,你对小磊已经很好了。」
「伯母,都这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您跟诏綦明天还得上班,小旻及小棻明天都还要上课,你们先回去,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小磊没醒来,我就放心不下。」裘母一心担忧着儿子的安危,怎么肯回去。
「您放心,这里有我守着,如果小磊醒来,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可是……」
「医生都说小磊没事了,只是有些脑震荡,您别担心了,而且您的工作也不好请假不是吗?」青书玦又继续说道。「这一阵子我会请长假,小磊就由我来照顾,您别担心他没人照顾。」
「每次都这么麻烦你,这怎么说得过去。」
「别客气,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反正我最近没接什么大案子,有其它同事在就可以,所以找休息个一阵子也无碍。」
看了躺在加护病房内的儿子一眼,裘母也顾虑到小儿子及女儿明天还得上学的事,所以便接受了青书玦的提议。
「那小磊就麻烦你了,如果他有什么动静,不管多晚,都请你打个电话过来。」
「我会的。」他点了点头。「诏綦,好好照顾你母亲及弟妹,小磊这边交给我就行了。」
「嗯,谢谢你,青大哥。」
送走裘家一家人后,青书玦整个人立即瘫坐在加护病房外的椅子上。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早上他们还有说有笑的,甚至裘诏磊才刚接受他的感情,居然就发生了这场意外。
还好裘诏磊的伤没危及性命,不然他不就要痛苦一辈子。
获得医生的允许后,青书玦寸步不离的守在裘诏磊的病床前。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裘诏磊仍旧昏迷不醒。
这期间,裴家一家人也来了好几次,但是裘诏磊就是没醒过来。
晚上,青书玦倚在病床边休息,丝毫不愿离开裘诏磊身边。
「呜……呜……」
一阵痛呼惊醒了一直处于浅眠状态的青书玦。
「磊。」
在昏迷了一天半后,裘诏磊终于醒了。
「嗯……好痛……」
青书玦连忙按下病床床头上的呼叫钮。
「我……痛……头……好痛……」
***
裘诏磊在加护病房待了三天之后,总算移到青书玦为他申请的一间个人病房。
他一睁开眼便见到青书玦趴在他的病床边休息。
这是车祸后,裘诏磊第一次真正的清醒过来。
他想移动手去抚摸眼前的男人。
「嗯……痛。」
他的一声痛叫,吵醒了休息中的青书玦。
「磊,你想做什么?」
「为什么我的手动不了,还有我的脚……」裘诏磊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及右脚被打上厚厚的石膏。
「别动,小心触痛伤口。」青书玦温柔的阻止他。「你的左手及右脚都上了石膏,当然动不了。」
裘诏磊这才忆起自己那时要过马路,没想到却被红灯右转的车子撞上。
「我出车祸了?」
背书玦露出一脸心疼的表情。「是啊,都是我不好,我该去接你回家的,这样你就不会出事了。」
只见青书玦那张俊逸的脸庞,竟然滑下泪水。
这还是裘诏磊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个成熟男人在自己面前落泪,他讶异不已地看着他。
「磊,对不起,对不起!我居然让你出了这种意外。」
裘诏磊急忙想伸手安慰他,却再度牵动了伤口。
「痛……」
「你别动,会痛的。」青书玦心疼的阻止他欲动的手。
「不是你的错,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裘诏磊忍着痛,微微露出笑容。
「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回家,无论再怎么忙,我也一定坚持送你回去。」
他无法再度忍受这种意外的发生,他一直在责怪自己,当初他若更改那天的约会,亲自去接他回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故作冷静的,裘诏磊问:「我的手跟脚怎么了?」
「你的左手骨折,右腿摔断了。」青书玦为他的伤感到无比痛心,但为了不让他难过,他强自忍住泪水。
「那还好嘛,起码我的右手没事,不然怎么做事,怎么写字啊!」
裘诏磊那种散件坚强的表情,让青书玦看得更是心痛不已。
「你这傻瓜,这个时候居然还这样说笑。」
裘诏磊瞄了瞄桌上一大堆的东西,有水果,有鲜花。
「怎么有那么多东西?」
青书玦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那些是你学校的同学及师长送来的,看来你在学校的人缘很好嘛!」
「这是当然的,怎么说我也是学生会副会长嘛!」
裘诏磊佯装一脸骄傲的模样。
「看来你是吃了我太多口水了,居然也说起这么不害臊的话。」青书玦也陪着他说笑。
裘诏磊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潮,他立刻转移话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干嘛那么急着出院?」
「我不喜欢住院嘛!」裘诏磊噘嘴说道。
青书玦呵呵一笑后,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他。
「磊,出院后搬到我那边住,好吗?」
「为什么?」
裘诏磊一脸讶然的看着他。
「你住到我那边,我才方便照顾你,你母亲及兄弟妹们部得上班、上课,我怕他们比较没时间照顾你。」
「出院后,我就不用人家照顾,我会照顾我自己的。」
「你别拒绝,不然我会不安的。如果那天我有去接你,你就不会发生意外。听到你发生意外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几乎快停止跳动。」
「可是你的工作……」
「你放心,没关系。我可以休息一阵子,而且事务所里又不以找一个律师而已。」
裘诏磊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这样太麻烦你了,我老妈一定也不会肯的。」
「这你放心好了,我早就跟你母亲说过了。」
裘诏磊惊讶于他那超快的动作。
「而且,我已经跟你母亲坦诚我们的关系了。」
「什么!?」裘诏磊整个人愣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是啊,我告诉你母亲了,同时也请求她的谅解了。一开始她并不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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