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而且目标很明显的已经转向自己……唉,究竟要如何选择呢?”
“小羊。”他正烦恼著,殿外忽然响起江山的声音,接著他踏踏踏的跑了进来,控诉道:“那个混蛋无情也就罢了,他是为了保命,可是你……可是你怎麽可以也这样无情呢,竟然眼睁睁看著我被那个小鬼发配边疆。呜呜呜,小羊,你一点都不爱我。”白马王子毫不顾形象的一把搂住梁易,号啕大哭起来。
我本来就不爱你。梁易心中很毒辣的想著,该死的软心肠却早已指挥自己将江山扶著坐下来,叹气道:“就是为你著想,我才没有阻止你被发配边疆,相信我,留在宫里的恐怖绝不是发配边疆可以比拟的。”其实说起来,他很想和江山一起被发配到边疆去了,只是留下江天独自应付独孤漱玉,他很担心他会在被救活後,又残忍的被独孤漱玉的无敌罗嗦给再度折磨至死。
“你胡说,你就是想留下来和皇兄双宿双飞,你嫌我碍眼了。”江山拉著梁易的手,完美的使用哀兵政策:“呜呜呜,小羊,我对那个被我叫做皇兄的男人已经完全失望了,现在我只有靠你了,小羊,你可一定要救我啊。”他狠狠瞪著精神愈发饱满的江天,悄悄比了一个示威的手势。
真是奇怪,为什麽真话反而总是不被人相信呢?梁易很无奈的想,不过既然有人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下来陪他们患难与共,自己似乎也没有什麽拒绝的理由。於是梁易偷偷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轻声问道:“喂,江山,你一定要留下来,是吗?”
“是。”江山大喜过望,可怜巴巴的望著梁易,这样的神情,完全想象不到他是一只整天琢磨著将梁易吃到嘴里的恶狼。
梁易爽快的道:“那好吧,只是将来你别後悔,我已经劝过你了,对你也算仁至义尽。”看著他瞬间笑开了脸,冲著江天比出胜利的手势,梁易微微抖动了一下身子:“这……这两只狼难道就没有一点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吗?也难怪,漱玉现在是医生,在江天痊愈之前的确是没什麽可怕的了,怕只怕……”他忽然觉得耳边一阵冷风刮过,登时不敢再想下去。
傍晚时分,独孤漱玉攀著爱人兴高采烈的回来,梁易看著自己的堂主心甘情愿的拎著大包小包,脸上还露出满足的傻笑,心中不由一阵发麻:“我的妈呀,漱玉的能力太强了,才几天功夫啊,一个冷酷残忍的堂主就被他改造成这样了。”
“梁大哥,苍之国真的好好玩哦,难怪你都不肯回去。决定了,我也要在这里多住些天,绝顶堂那些家夥们看见我就跑,真没意思。”独孤漱玉很兴奋的道:“恩,这些天忙著给大王治病,都没功夫在这里培养几个剑心和流川的FANS,还有啊,我发觉宫里的人知识实在少的可怜,等我空闲下来,要免费传授给他们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恩,先说哪一样好呢?”他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起来,吓坏了梁易可怜的脆弱心脏。
“要……要来了。”梁易只觉双腿发软,独孤漱玉的威力终於要真正的显现出来了,他由衷的替这些尚被蒙在骨里的宫人们感到不幸,想起江山的请求,连忙陪笑道:“漱玉,既然你要宣传流川和剑心,怎麽可以漏掉江山呢?他是王子,号召力强大啊,只要他一喜欢,百姓们定然也会跟著喜欢了,到时候苍之国就会变成流川剑心文化的大本营,这是多麽光明的前景啊!”恶狼,你别怪我,这可是你自找的啊。他在心里很理直气壮的想著。盘算著不知道这一招是否可以帮助独孤漱玉锁定目标。
43
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江天直到现在还没有理出头绪。
好像是三天前吧,自己的病终於在万种瞩目中被独孤漱玉宣布痊愈,一时间,宫里人人欢呼,笑语鼎沸,让他为自己的好人缘还颇为自豪了一把。然後他就设宴感谢独孤漱玉和东方闻,因为高兴,大家都多喝了几杯,这个时候独孤漱玉提出自己不再追究江山的错认之罪,他也就很大方的卖了个人情给那个这几天都看自己不顺眼的弟弟。
再然後,众人都逐渐的散去,醉耳朦胧中,他好像听到独孤漱玉说什麽宫中人文化太低,连最好的画师竟然都不知道画漫画的基本方法。他要好好的教教他们之类。他不由大怒,身为画师,竟然连画画都不会,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於是他很生气的让独孤漱玉好好替他教导这些光会吃米不干活的大胆画师。恩,说到这里的时候,小羊好像偷偷的拽了自己一下,不过问他有什麽事,他却又什麽都没说。
再再然後,他伤病初愈,便看到勤劳的朝臣们已经贡献了山一般高的奏章,他这才知道江山那家夥在此期间竟然懒惰到这种地步。严词质问下,他竟然说是因为心灵受了伤害,无心批阅奏章。
好,既然弟弟这麽说,那麽如今他心灵的伤痕应该已经修复好了吧,毕竟不用发配边疆了。於是,他拉著江山便开始在御书房挥汗如雨起来,哼哼,要忙就一起忙,别想著我会放你悠闲的和小羊卿卿我我去。看到江山伏案奋笔疾书的样子,他心里总算觉得平衡了一些。
最後,便是眼前这副情景了,江天和江山呆呆的看著一百多个画师齐齐跪在自己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著“这日子没法过了。大王你放我们回家吧。”等语,而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江山面前还有小山般高的一堆奏折要批,向来没什麽耐性的他便不耐烦的道:“你们有什麽委屈先说出来,不要搞得象被虐待了似的。”谁知一语激起千层浪,书房里的房盖险些被激动画师们的控诉给掀翻了。
江天和江山听了半天,只弄明白一点,好像这事儿跟独孤漱玉是脱不了干系的,正想问个明白,侍卫忽然来报说独孤漱玉来了,两人只见刚才还群情激涌的画师们登时如潮水般纷纷退到两旁,看他们的样子,只恨墙没洞,否则也要钻进去了。
江天和江山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感到疑惑,那个有著一张可爱笑脸的少年,怎麽看也看不出来有这麽大的杀伤力啊。但一个时辰後,他们便明白了这种想法错的有多麽离谱。
独孤漱玉缓缓的步进大殿,威严的眸子一扫,所有的画师脑袋全部成直角平视地面,江天堆上笑容,还没等说话,便见独孤漱玉冲到一个为首画师眼前,大声道:“我是为了谁?你们身为画师,不想著积极进取,努力掌握新的画技,反而墨守陈规,满足於现状,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迟早会被时代淘汰的吗?我都不辞辛苦了,你们还抱怨什麽?画一张剑心画了三天,画出来後的剑心简直都没法看,这让身为剑心FANS的我有多麽痛心你们知道吗?我都忍耐著牺牲亲亲剑心的形象了,你们还有什麽不满的……”
江天和江山目瞪口呆的看著独孤漱玉旁若无人的教训著那些已经惭愧低头的画师们,冷不防有个太监悄悄进来请示该摆午饭了,他们才知道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看著独孤漱玉仍在上下翻动毫无滞涩的嘴巴,江天忽然道:“我想我明白这些画师为何要集体请辞了。”
江山也喃喃自语道:“我想我也明白了。”忽见独孤漱玉转头望著自己露出一抹笑容,兴奋的道:“王子大哥,你的奏章快批阅完了吧,那接下来我可要好好的准备准备资料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在三天之内便爱上流川和剑心的。”说完转回头对那些画师道:“你们……是选择继续腐朽下去还是跟著我锐意进取,随你们的便,反正往後的两天我也会很忙。哼哼,到时候王子大哥爱上了剑心,我看你们还敢这样肆意破坏我家剑心的形象不?这就叫治标不如治本,哼哼,跟我斗。”说完他得意的一甩头,冲著江山再露出甜甜一笑:“王子大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培训完你後就该到大王大哥了,哎呀,时间真是太紧了呢。我要抓紧时间才行。不过反正我没事,在苍之国呆上个三年五载应该也没什麽问题。”说完便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而那些画师一个个便象中了催眠术一般,垂头丧气的鱼贯而出,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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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一刻锺後,江山才反过神来,他很想说我并没有跟你约定吧,可惜独孤漱玉已经走远,此时他才有些理解梁易为何宁愿让他发配边疆也不愿让他留在宫内的良苦用心,只是为时已晚。看向额上同样冒出冷汗的大哥:“喂,咱们该想个办法吧,这……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小鬼好像的确是个比老太婆更加可怕的人物啊。”
江天点头道:“这我也有同感,但他毕竟是治好我的恩人,怎麽可以用完人家就过河拆桥呢?何况还是小羊亲自带回来的神医。再说了,我也始终有些不相信,凭他小小年纪,纵厉害又能怎麽厉害呢?不过是那些画师成日里养尊处优自在惯了。因此才这麽没用。咱们兄弟身经百战,出生入死,岂能被一个小孩给降服了,传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不行,为了我们自己的名声,我们一定不能这麽快就屈服。”
他们的话悉数被在偏殿里吃东西的梁易听在耳里。喝了一口酸梅汤,他耸耸肩,心道:为了你们的名声,我劝你们还是尽快屈服为好啊。不过这话他可不打算告诉江天江山,漱玉在这里一日,便可牵制狼们一日,漱玉若离开,狼们就该放开肚皮吃自己了。哼哼,这麽浅显易懂的道理岂能瞒得住他梁易。
江山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案前的奏章吸引,此时他最想做的事便是赶紧处理完这些公务,然後好好研究一下吃羊大计。江天也是同样心思,因此两人便忘记了独孤漱玉说过的话。直到三天後,江山被独孤漱玉叫去自己的寝宫“上课”,他们才想起三天前的这段小插曲。
不过此时白马王子可是自信的很,披上披风,他意气风发的对江天道:“等我一刻锺,搞定那小鬼後我便和你一起上朝,顺便也解救一下那些可怜的没用画师。”
江天点头答应,坐下继续吃早餐,对江山的实力,他非常的信任,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不能否认,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向来只有江山欺负别人的份儿。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江天吃完饭,百无聊赖之下,甚至伏在桌上睡了一小个回笼觉。待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他一怔,心道:“莫非江山那混蛋自己上朝了?好呀,到现在还想著谋权篡位,哼哼。”他正这样想著,身边的太监鲁升已经凑过来道:“回禀大王,王子还没有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呢?”
江天眉头一皱道:“好吧,真是没用,刚才还说一刻锺就回来呢。”说完便道:“鲁升,你就去看看吧,做什麽耽误这麽久?大臣们还等著呢。”说完他又打了个呵欠,再转眼一看,见鲁升没动弹,他奇怪道:“你干什麽?怎麽还不去呢……?”话音未落,只见鲁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道:“大王啊,奴才老了,虽说这双耳朵只会越来越不中用,但奴才还想趁它没完全聋掉的时候带著它多伺候大王几年。大王啊……”
“起来起来。”江天眼睛都气绿了:“孤又没让人割你耳朵,不过是让你去找二王子回来而已,你扯上这麽一大堆干什麽?还不快去呢?找不回二王子,我就真割了你耳朵。”
鲁升眼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好站起来,拿袖子拭泪道:“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那麽多人都不提醒,偏我多的什麽嘴?这下好了,什麽叫祸从口出。”说完望向其他太监宫女,悲切道:“你们……你们要以我为鉴啊,想活命的就别多嘴了,我是没指望了。”一边嘟囔著一边慢慢去了。江天看他那样子,恨不得走一步能退回两步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心道:“看看他那幅没用样子,又不是去上断头台。”
不觉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江天想著就算江山是和蜗牛同行的话,此时也该到了,谁知仍没动静,不耐之下,只好又派了一个太监。如此直吃过了午饭,太监宫女已派了十几个过去,竟然就如石沈大海一般。他正焦躁间,忽见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大王……大王……大王……”只喊了三声,人已经昏了过去。
江天这个气呀,忙用一碗凉水泼醒了他,急问道:“怎麽了?你倒是说呀。”
小太监这才爬起,顺了顺气,方急道:“大王,王子让奴才转告大王一声,他……他不行了,江山社稷以及小羊的未来後就要靠大王了。他还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