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医者父母心啊。”伊藤一把扯过行囊丢到一边,掐住我的下巴逼视着,“在我身体里装一套女性器官,我是不是该叫你们再生父母?”
我哆嗦着嘴,无法回答。
“你看我的眼神像看女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伊藤将我的下巴继续抬高,几乎要将我的脖子扭断,“现在一切都如你的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推三阻四装什么清高?”
“咳咳。”我无法挣扎,也并未想过要挣扎,伊藤那强烈的恨意是我一直害怕得到的――却也是我应得的。
伊藤慢慢地、冷冷地放开了手,以看虫蛇般厌恶的表情看着痛苦咳嗽的我:“脱衣服。”
我后退了一步――我不能,不能让他留在研究所。我不能向哥说出伊藤传递情报的真相,不能眼睁睁看着伊藤死,但我也不能,不能让他继续留下来传递情报。
“你走吧,伊藤,求你,走吧。”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立场求他,我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站在什么立场上――可是立场真的很重要么?我只是、不想……
伊藤从床上站了起来――解开皮带的长裤顿时滑落。他抬脚从长裤中走了出来,捉住不断后退的我:“我们军部对你哥这个‘男体受孕、胎儿控制、自强细胞’的三位一体试验很有兴趣,你不该帮你哥吗?”
他的眼神收敛住那种鄙夷和厌恶――我就算明明知道那又是他的掩饰,却依然不自觉的停止了后退――我知道我很蠢,我知道。
“伊藤,你是人,不是军部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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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是试验品?”伊藤冰冷的面颊上突然浮现出尖锐而狰狞的笑来,“你们把人造子宫植入我体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是试验品?你们给我作FEM排卵催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是试验品?对你们国家有利的时候你就选择沉默,托你们的福我被组织委派接手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就突然来说我不是试验品?”
他愤恨的撕扯着我的衣裤,扣子蹦掉了,皮带被扯得令我几乎窒息。“不要拿着‘人道’作借口了,你只是不敢承担战争的责任!我不是你,我们大和民族绝没有逃避的懦夫,只要能效忠天皇帝国,我根本就不在乎被你们当做女人作践!”
他扯开我皮带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仿佛是愤怒、仿佛是鄙夷、仿佛是恐惧、仿佛是不甘,我一时恍惚,却听到布帛破裂的声音,下体顿时一阵寒凉剧痛――伊藤几乎是恶狠狠的撕破了我的底裤,毫不留情的便抓住了我的荫茎。
“啊、好痛!放开我!”我捶打着他的肩头。但他揉捏捋搓的劲道却依然很重――甚至我恐惧他会不会在愤怒之下将我的荫茎弄断,“伊藤!放开我!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情的!……放手!不是那里!好痛!别那么重!”我又惊又痛又怕,狂乱的锐喊着,拍打他肩膀和胸膛的手也胡乱的挣抓起来。
“呜……”他的脸上被我抓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痕迹,从眼角直到嘴边,他吃痛的放开我,捂上眼睛,我趁机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得松开了那只抓着我弱点的手。我飞快的后退,却被褪在大腿处的长裤绊倒,跌坐在地上,看着伊藤用剩下的那只眼睛凶狠地盯着我,步步逼近,我吓得条件反射的大声叫喊――“哥!哥!救我!”
伊藤身形一顿,我终于看到了希望,极力压下恐惧的颤抖,威胁道:“你、你要是逼我,我就、我就告诉我哥你是奸细。”――不知道这威胁能持续多久,趁着伊藤没有行动前我迅速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连衣服也不敢提好便跌撞踉跄着冲出了宿舍,返身一把锁上了宿舍门。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虚脱,跪在门前喘息良久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破开的底裤早已掉在宿舍里,我直接套好长裤,微糙的布料摩擦到肿痛的荫茎令我一阵抽吸。上衣的扣子已经蹦掉,只得用双手抓着衣襟往更昏黑的方向上胡乱跑去。
荫茎在奔跑中拍击着我的腹底,肿痛的感觉在颠簸中被一波波甜麻替代,甜麻的感觉裂纹般从荫茎根部开始扩散,大腿根也酥痛起来,渐渐连膝窝小腿都酥软不已。
“呜……”突然脚一软我跌扑在地上,地上的杂草刺入我的眼睛,蓄积的泪水唰然冲下,于是模糊的眼睛才终于能看清楚环境――阒静无人的护城河边,昏暗腥粘的月亮在河水中倒影出凌乱散碎的光。
模糊暧昧到肮脏不堪……爬坐起来。我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伊藤,我只知道从那天他被人击伤小腹,经血从他下体涌出洇红一片的时候我的世界就崩溃了;我只知道从他被菊卫门痛骂为怪物,他蜷缩在我怀中颤栗的时候我就泥足深陷了;我只知道这七天来在他刻意经营出的信赖依恋和温馨中,我已经万劫不复……
即使知道了他是奸细,我还是选择欺骗我哥。只要能保护他,我什么都不在乎――背叛我的亲人、背叛我的民族、背叛我的立场、背叛所有的一切甚至我的生命,只要能保护他……可是,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个骗局,甚至我已经失去了再被欺骗的资格,信赖、温情,伊藤再也不会给我了……
“呜呜……伊藤、伊藤……”我喑哑地低嘶,冲刷过面颊的眼泪顺着颈项继续滑落,失去扣子的衣衫没有阻隔,冰冷的液体蜿蜒过我裸露的||||乳尖,令我全身一颤,顿时感觉到大腿上浮起了暴粒。
“嗯啊……”我下意识伸手覆上大腿想抚平那寒慄,但擦过仍有微痛的荫茎时,伊藤揉弄我下体所留下的触觉记忆不由格外清晰的再现了出来。双腿不由轻夹住手掌不愿意它离开,它一顿,轻轻搔弄了一下紧贴过去的Gui头。
“啊……别……嗯……”太过强烈的刺激令我抽搐着瘫软倒下,双腿与手掌将睾丸压向小腹,“啊啊……”,我低吼着,荫茎和大腿内侧几乎要被快感冲蚀得麻痹,“伊、伊藤……放了我……嗯,不要那里……”
那只手托住了我的阴囊底部,手指插入两睾丸间摩挲着柔嫩的皮肤,我麻痹的下体居然在麻痹中还能继续冲蚀快感,那快感几乎要令我疯狂,“不要,伊藤……”我剧烈的摆动着头,鼻尖擦到火热的肩膀,我便侧过头啃啮着那肩膀,“呜嗯。”
仿佛惩罚一般,另一只手掐拧住我的||||乳尖,“哈,哈……痛……”我微一皱眉,那手却立刻轻柔的抚搓起来,刺痛晕散成了麻痒从||||乳尖一直钻透到心底的最深处,“伊藤、伊藤、伊藤……呜呜呜……”痛苦的快乐让我不停流泪。
那只手拖曳着我温热的泪水从胸口游移到小腹,它所过之处撩起的火焰在这里和荫茎处扩散来的焰火在这里汇集,我觉得自己快要被燃成灰炭,我想开口求饶,冒烟的嗓子和干裂的嘴唇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而那两只手竟同时在我烈火熊熊的下体抚弄起来。
“呜呜呜……”一只手梳捋着四周的荫毛,缭绕到荫茎底部,再掐揉大腿的内侧,忽而又返回胯下以我最敏感的节奏拍击起那已异常胀大的睾丸,另一只手却从背后绕过,在我蹙缩翕张的肛门兜画圈子,时不时还向前按压睾丸与前列腺连通着的韧带,令我难耐的惊叫。
“啊啊啊……伊藤、不要、不要那里……求你……”可那只手却任性的刺入我的肛门,手指微微勾起,我知道它在寻找我的前列腺,我知道它对我体内前列腺的位置无比熟悉,它故意做出寻找的样子,延长着我的惧怕和期待,“不要、不要这样……”
可它终于还是对着那敏感的栗状物按了下去,“啊……”我连低吼声都沙哑颤抖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从我脚底爆炸开来扩散到全身,另一只手却不轻不重的握着我荫茎的根部,防止我She精,防止我过早地结束这甜蜜的痛苦。
“嗯……嗯啊……”我咬紧嘴唇,不知道它要如何玩弄我,我最敏感的地方是荫茎顶端的两寸处,Gui头的冠状脊即使被轻轻揉弄,也一定会难以控制的高潮,在强烈得近乎疼痛的快感中She精……可我知道它不会那么轻易得让我高潮的。
它一动不动的握着紫红胀硬的荫茎,一动不动,直到前一只手所挑起的快感渐渐散去,荫茎变得半软,它才舒缓地、温柔的、亲昵的套弄起荫茎的底部,那里并不容易让人很快有感觉,但细微的愉悦却一丝丝不停的积蓄着,缓慢的扩散着,我仿佛陷入流沙,缓慢却一刻不停的沉溺在它的温柔里,沉溺、沉溺、溺毙也无法挣扎、不想挣扎……
“我爱你,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呜呜呜……真的……”那柔缓的快感丝丝缕缕蕴育成深沉,深沉得入骨入髓,从荫茎的底部钝钝地蔓延开,大腿根也甜麻了,肛门的四周、深入到体内、反过去扩散给前列腺……“伊藤、伊藤……呜呜……我好爱你……”
当我的膝窝都钝麻酥甜的时候,一股深沉的压力突然从荫茎顶和双腿间传来,我不由绷直两腿紧紧夹起,突然紊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令我近乎茫然,就在一个刹那,我感觉到前列腺和尿道都收缩起来,停顿、然后轰然一声,我体内的一切、甚至我错觉连我的心肺、都一起从荫茎中射了出来。
“啊……”眼前一阵漆黑,滚烫的Jing液喷溅到我的小腹上,余韵不止的收缩令我依然无法控制的微微痉挛,直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我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曾经温热的眼中的泪、曾经滚烫的体内的Jing液,都已经被冷了下来。冷的风、冷的草、冷的泥土、冷的护城河水……好冷、好冷……可这所有的寒冷痛苦,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吧?
我以为生命该是最神圣的,可在这个你死我活的世界里,拯救敌人就是背叛亲人;我以为爱情该是最纯粹的,可以不计较性别、国籍,可爱上伊藤却成了我的愚蠢和怯懦……我活该,可、我还是好爱伊藤……
难道我错了么?或者错的是这个让人变得不再有人性的疯狂年代?或者,这一切全是把我投放在这个年代的造物主的残忍玩笑?究竟是谁错了?究竟是谁的错!!
昏昏沉沉的、一步一挨地拖着破败的身子返回宿舍,伊藤、伊藤……
伊藤一定要离开,我不能看着他死,也不能任由他留下来窃取情报,虽然我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体受孕的医疗试验有什么地方值得日方军部研究,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何况、医疗试验过程中难以预料的危险、窃取情报被逮到的危险……前途看不尽的危险,我怎么能让伊藤继续留下来。伊藤、伊藤……
“伊……”打开锁走进宿舍,我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伊藤握住荫茎刺入自己的会阴……
13章
荒凉破败的景物从窗口闪逝,火车颠簸的节奏令人昏昏欲睡,可我不敢睡,我担心伊藤就要醒来了。
昨晚当我回到宿舍看到伊藤为了继续试验提供情报,竟不惜做出疯狂而自伤的行为时,一股似悲似惧的怒气猛然冲上我的头顶,不受控制的抓起小木椅将伊藤砸昏,我为他注射了足够两百斤重的大汉昏迷一天的麻醉药剂,即使如此,我依然怕这个“蝮蛇”组织的特攻有奇异的过人之处,为了保险,我又为他注射了阿托品――这样,即使他提前醒来,也会全身的肌肉都松弛无力。
凭着“浩荡”组织医生的特殊身份,我将昏迷的伊藤弄上火车――但我知道如此一来也必然难免被哥哥查到线索,我的行动必须要更迅速。
带着一个厌恶我的人,逃避我亲哥哥的追查;带着“蝮蛇”组织的人,逃避“浩荡”组织的追查――我突然觉得无比好笑――我,究竟是哪个立场的人?民族、生命、感情,我究竟为了什么而战,为了什么而背叛?
昏黄的日光穿过车窗从我的背向照过来,在伊藤脸上晕染出淡淡的金色,仿佛在轻轻呼唤沉睡海底的阿波罗。
一场梦幻,不真实的梦幻。逃离真实,逃离痛苦,逃离战乱,逃离荒谬的年代。
伊藤,我要带你走,到我深爱的柏林医科大学,不,不,德国也有纳粹集中营,那我带你到罗马、到纽约、到瑞士。我要在没有战乱的地方开一家小小的诊所……
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伊藤缓缓睁开眼来,金色的阳光绚丽的晚霞令伊藤一阵倘恍失神,我看着茫然的他,看着在震惊中感动着的他,心中泛起了酸楚的甜蜜:
是真的,有些东西,是没有国界和立场的,譬如这阳光、这晚霞、这倘恍、这茫然的感动……
不觉哼起柏林大学中一个日籍同学教我唱过的东洋小调,“喜爱春天的人是心地纯洁的人,像满山开放的百合花一样是我的友人……”
我真的懦弱,我不懂得以暴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