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在朝中为官不久,但已经渐渐崭露头角。最近几件棘手的差事都办得漂亮。皇上对他也已经寄予了厚望,甚至私下里还跟父亲提起过要找机会为他取消奴籍。
而更加可喜可贺的是,他还有缘结识了隐居多年的皇伯父。皇伯父是风大将军的父亲,隐居山中的旷世奇人。风大将军是他一手教导处来的,可想而知他的文韬武略绝非常人可比。这位皇伯父到京城来,对父亲都避而不见却单单住到他府里。不仅帮他治好了眼睛,还教他兵法战略。不仅对他十分赞赏,还有意要栽培他,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依父亲看,用不了几年,青儿就是南朝又一个可以纵横疆场,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就因为这样,父亲才会很严肃地跟自己说,要自己不可以贪恋床榻,沉溺于一己私情。“毁了青儿的名声是小,若是毁了青儿的志气那可就是大事了。……”父亲说这话是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一片惜材爱将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自己也小心翼翼的把这话放在心里,牢牢的记下,不敢有半点奢求。就连刚才上床睡觉时都是穿得严严实实的,就怕把持不住,带坏了青儿。要知道,自己平时在府里睡觉都是不穿上衣的。
可是你看他爹,不仅早把那些事都安排下了。还专门找人教他如何寻欢。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鸿锐,你到底睡不睡觉啊?”鸿锐还在翻来覆去的想着事情,旁边的墨玉青不干了。“你要不睡就出去,老动来动去的,我刚要睡着你就动,刚要睡着又被你弄醒。你到底折腾什么呢?”被搅了好梦的人脾气大,墨玉青的话里都是怨气。
“好了,好了,你睡吧。”鸿锐有些歉疚。青儿这些天因为担心着他爹,所以都睡得很少,难得他今天回来自己府里,能睡个安稳觉,还总被自己弄醒。
鸿锐换了个姿势,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可是没过一炷香的功夫,身上就像长了草一样。任你怎么努力控制着身体不去翻身,它还是拼命的想动弹。鸿锐又不自觉地想翻身。
“哎呀,你能不能不动啊?”刚要入眠的墨玉青又被弄醒了。大声的抱怨着,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气得几乎要下床去另谋出路了。
鸿锐也有些无可奈何。自己上床的时候本来挺困的,就是想快些睡的,可是现在走了眠,精神得不行。
“青儿!我睡不着!”有心起来到外头去让青儿好好睡。但想想离天亮还远,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好不容易睡到了青儿的床上,打心眼儿里不想起来。
“你为什么睡不着啊,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床了?”墨玉青被鸿锐闹得也睡不成了。闭着眼睛开口问鸿锐。“都让你睡这里了你还睡不着。”
鸿锐也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似乎有了些眉目。“青儿,你老实告诉我,那本书,你看了多久了?”
墨玉青困得很,半梦半醒的,听见鸿锐问话,懒得细想,张口就答:“没多久,你进来之前刚看的。”
“以后不许再看了!那种东西,看多了不好。”鸿锐赌气似的,不知道是在教育墨玉青,还是在跟自己说。
墨玉青困得东倒西歪的,听见鸿锐的话,就像听见外面的蝉在叫,完全的过耳不过心。胡乱答应了一声,翻转身抬起一支手臂搭上鸿锐的胸口,同时一条腿也跨上了鸿锐的腿。
鸿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动,身上本来就烦,被墨玉青当抱枕似的这么一缠,更觉得身上不对劲。
抬手挪开墨玉青的胳膊和腿,把他被子抓过来给他盖在身上。夜深了,屋里还是挺凉的。青儿睡觉这么不老实,若自己不在旁边照顾,他非生病不可。看来自己决定跟他同床是再正确不过的了,鸿锐想着,心里觉得好过多了。
“你好好睡觉吧。”鸿锐看看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又不老实的墨玉青,侧转身,把他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别动了,快睡!”
“嗯”墨玉青哼哼着,往鸿锐这边靠了靠。也伸出手搭上鸿锐的腰。两个人各裹着自己的被子,脸对着脸侧躺在床上,沐浴在彼此的呼吸里。
怀里人熟悉的气味象活血化淤的灵药,瞬间让鸿锐满心的烦躁消失得无影无踪。温热的触感盈满胸怀,起起伏伏的呼吸有着春天般的温暖。鸿锐忽然感到困倦像黑幕向眼前压来。
抱头大睡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被下身的憋涨惊醒。
下腹涨得难受,而双腿又麻又痛。支起头看看两人的姿势。原来彼此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盘搅在一起,你压着我,我勾着你,盘根交错扭麻花似的绕在一处。
最让人害羞的是,下身的钢枪分外的直立,不仅顶起了自己的裤子,还紧紧的顶着对方的身体。彼此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灼热。
怎么会这样?墨玉青睡眼朦胧看向鸿锐。
鸿锐刚醒来,也有些呆愣,见青儿看自己,脸上便有些红。把腿抽出来,翻身下地。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墨玉青说:“昨天睡得太晚了。”
墨玉青看看窗纸上的天色,天还黑着,时候还早呢。本想躺下继续睡,可是下腹疼得难受,不解决不行。坐在床上犹豫了再犹豫,一百个不情愿的起了身,也摇摇晃晃走到外屋屏风后面的恭桶处。
鸿锐拉下裤子小解,墨玉青过来,站在一边等他,睡眼迷离的。
鸿锐示意墨玉青一起来。
墨玉青早憋得难受,也不客气,站到鸿锐身旁,也拉下裤子。
两个人都还没完全睡醒,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下身涨得难受却尿得并不顺畅。人都快睡着了,才把尿给等下来。
两个人都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家伙,听着恭桶里细水长流叮咚有声。一泡尿下来,感觉象过了一个雨季。
鸿锐先解完了,抖抖前端的水滴,拉上裤子。
下身的肿胀消退了不少,鸿锐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瞥见旁边墨玉青的家伙,不觉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也曾这样早上一起站在恭桶边小解,然后互相观看。
鸿锐心里想着,脸上笑了出来。“青儿那里的颜色怎么还是淡淡的!”
墨玉青正迷糊着,听见鸿锐的话,低头看看自己还捏在手里的东西。再抬头看看面前的鸿锐,“不就是这样的么!”
“应该变深些的!”鸿锐用脚拉上恭桶的盖子,以免味道外泄。
墨玉青站在那里,努力看了看自己的东西,闷闷地回答。“我觉得颜色比以前深多了。”
“是么?我看看。”鸿锐站到墨玉青身边,拉开墨玉青的手,埋头近看他的私|处。
卷卷的茅草丛中,一个粉嫩嫩的玉茎乖乖地垂着头,缩在那里睡着了。让人看着,不觉倍生珍爱之心。想都没想,鸿锐就凑了过去,对准柱根,“啵”的就亲了一口。
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像冷不防被人打了一鞭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可把墨玉青吓坏了。噌的一下跳开,双手捂住私|处怒视鸿锐:“你干什么?”
鸿锐摸摸自己的嘴唇,似乎刚才接触到的感觉还留在上面。那种异样的感觉太奇妙了,让人说不出来,只是真的还想再次尝试。
可是抬头看看面前炸了毛的青儿,鸿锐打消了再次尝试的念头。“逗你玩的,好了,回床上去吧。再睡会儿。”
第四十八章
为了方便各国道贺的使团又不至于影响城中的百姓的日常生活,皇太后此次的寿筵就特别设在城外的皇家行宫。
行宫所在本是一片天然的水乡泽国,每至盛夏,十里荷花,香气袭人。太祖皇帝看中了这里,特在此营造御苑,并命名为畅景园。
畅景园占地广阔,舒畅怡人。设计规划者不仅思路新奇,还巧妙地借背后的兰亭山作为它的大背景,把人工建设与自然风光和谐地融汇在一起,既有湖光山色,又有庭园美景。
园中各式宫殿,寺庙和园林建筑星罗棋布,散落在绿树掩映之中。勤政殿、风和堂、朗琴园、鸣柏坞、澜花语岸、提香草堂、听涛雅筑、铁印寺、灏景阁……不同特点的建筑群落自成一格又相互联系。
这里离京城不远,历代帝王们每年都会到这里住些日子。如有寿辰之类的重大庆典,也会安排在这里举办。
所以这里也是南朝政治活动的重要场所,美轮美奂的建筑都是历代皇帝下旨修建。其风格寓意不仅记录了百多年来宫廷生活的许多史实,也反映出各代君王后宫荣辱兴衰的历史侧面。
兰亭山草木葱郁,重峦叠翠,山涧有泉,四季不竭。经常引来不少文人墨客登山临景,留下许多优美诗篇。
今年的皇太后寿辰比往年更为隆重。似乎南朝上下都有一个想法,要借着这个喜庆的机会将半年多来一直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云吹散。
于是,不仅朝臣们早早的就开始动手准备皇太后的寿礼,远近各国也纷纷派了使团过来。备了厚礼参加皇太后的贺寿庆典。
而更为奇妙的是,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中,还有许多异族的妙龄女郎。有的轻纱遮面,环佩叮咚,有的热情大方,顾盼生辉。衣香鬓影在来宾的队伍中显得格外显眼。
南朝众人心里有数。这是太后和老国舅在邀请函中特别提到的。其实也是这次太后庆典真正的目的所在,那就是——为不近女色的当今圣上选妃。
青年天子是当世明君,论才貌品学都是人中龙凤,可惜的是,他心头旧情难忘,任太后和老国舅如何苦口婆心的规劝,都听不进半句。
这样的男人,若是小户人家,可定不敢将女儿许配给他。但那些在权力巅峰游走的各国使臣和更贪图人间富贵的各国各邦的公主们可不会这么想。
南朝后宫当家主母的宝座对于她们来说可比一个男人的爱来得更实在。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错过。纵然路途遥远,也定时要来试试运气的。
就算不能一朝成凤,也还可以在南朝的青年才俊中挑选如意郎君。每年太后做寿,除了大宴百官歌舞助兴,上演各路吉祥戏目,还有校场上的比武表演和诗画竞技。
下场比武者一般都是朝中的世家子弟和科举出来的后生新秀,这些人平日经常互不服输,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打击对手,不仅可以一展所长出尽风头,也是一个得太后青睐的好机会。
比武场最能让人气血奔腾兴致昂扬,所以比武的项目被安排在其他项目的前面,是早上的第一个大节目。
众人簇拥着一身吉服的皇太后来到园子里的校军场。
这里早搭好了彩棚看台,并备好了茶点。
众人纷纷落座,听司仪宣布比赛项目和规则。
台下下场比武的众人已经自然的站成了两列。面向观礼台,按照司仪的吩咐,一起给太后行礼并祝太后福寿安康。
庆王世子鸿锐和小武都站在世家子弟的队伍里。小武以前参加过这类比武较量,觉得有趣,所以颇有些跃跃欲试。鸿锐是被庆王爷特意嘱咐了来参加的,心态平和,便有些心不在焉。只拿眼看着旁边队伍里的墨玉青。
墨玉青是去年的武状元,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礼罢抬头的时候,引来观众席上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许多人只听说过他的名字,不曾见过本尊。今日见了这传说中的墨小将军,看见他美玉似的容貌,纤细修长的身姿,便怎么都想不通他是如何夺得的武状元。
更有几位妙龄女子芳心暗动,已经看得痴了,连面上的纱巾掉落都不自知。
比武项目有射击表演和对博两部分。
射击项目分成静物和移动靶两种,静物是指在百步开外的树上吊一个铜钱,射中者胜出。比拼的是参赛者的力量和精准度。
而移动靶则是双方穿了重甲骑在马上绕场奔跑,轮番向对方射箭,看谁先射到对方的要害则为赢。箭矢是特制的平头箭,在前面涂了白灰,打在身上不会伤人,却可以留下印记,便于观众评判。
比完射击之后便是对博的比赛。跟科举中的比武十分相似,也是在比武场中心画出一个方圈,双方各展所长,只要将对方击出圈外者便视为胜利。
比赛以团体形式进行,各场比赛的人手由各队自行调配。只看最后胜出的人是哪队的人便是那队赢得比赛。
两路人听完司仪宣布的规定,迅速就地围拢起来进行战略部署。
很快,比赛开始。两队各出五人,轮番开弓,每人三箭。
场外众人和场内众人都屏息等待。结果很快出来,小武以三箭连中在最后关头为世家队挽回了一箭的劣势。世家队获胜。
小武在众人赞叹的目光中晃着肩膀走到场边。看见并肩站在一起的鸿锐和墨玉青。
小武走过去,拍拍鸿锐的肩膀,“怎么样,我还不错吧。”
鸿锐笑着点头,用手背拍上小武壮实的胸膛。“你练了这么多年要是还射不中,我看连那棵树都没脸活了。”
“扯!”小武大掌去推鸿锐的肩,抬脚作势要踢。
墨玉青在旁边抿起嘴轻笑。
下一个项目马上开始。有兵丁手握盾牌将场地团团围住,以防乱箭误伤到围观的众人。
场中青青的草地上,有马儿在扬蹄奋进。
观众席上,众人不由自主的为自己喜爱的选手呐喊助威,不时有人跳着脚大声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