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你的忍耐力小弟佩服。”
“佩服啊,嗯?”他绝对是故意。我想起来刚才说的白痴话,立刻无地自容。
“我才知道你喜欢这个,嗯?”汪海波趴到我身上。
“你有完没完?”我恼羞成怒。
“没完,嗯?哈哈。”汪海波大笑。
我也忍不住笑了,跟一神经病,没必要认真。
“好了,好了,这片子不错吧?”
“是不错,今天咱们谁上谁?”我对我刚才的表现极其不满,因为我发现我居然还会害羞。真是有损形象,所以现在我决定放开享受。
“不如咱们玩角色扮演?”
我盯着他邪恶的表情。
“你当那个,”他指着电视,“现在底下那个怎么样?”
我立刻石化,等我觉得我不该继续丢人的时候,我淫笑着学电视里那个贱货浪叫,“你别过来,啊~~~”其实人家叫得是日语,我约莫着是这句。
汪海波丝毫不给我面子哈哈大笑。
我脸部僵硬,“我学得很差劲吗?”
“不差,不差,一点也不差,”可是他眼泪都笑出来了,“真的,太像了。”
“那你应该扑过来而不是大笑。”我脑门上青筋都跳起来了。
“哦,对。”他笑得发软。
哼,哼,既然如此,就不要怨老子不客气,我乘机压倒他,随便把两个人的Jing液抹了点去给他做润滑。他还是笑得不行,倒没拒绝。虽然才发泄过不久,不过看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也硬起来了。我进去的时候,他只闷哼了一声,然后还是接着笑。真的有那么好笑吗?我不爽就用力,他渐渐呻吟起来,正好让人更起兴。
等我射了,他也没力气爬起来了,不过他趴在那儿还是笑。
“你没事吧?”不是抽风了吧?
“洛彦,我真是爱死你了。”
说这话的时机虽然听起来比较奇怪,不过勉强还是可以算是受用级别的吧。我决定不跟他斤斤计较,“你洗澡不洗?”
“我没劲。”
我去浴室放了水,把他饱过去,再请教他床单放在哪儿,把脏床单扔进洗衣篓,跟他去挤着洗澡。我也很累啊,我就换了个床单,他居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我忍住发飚的冲动,避开他的腿跨进浴缸,水一晃,他也就醒了,瞅着我接着乐。
“你抽风了?”我去拧他的腿。
“差不多吧。”他捧起水洗洗脸。“笑得肚子疼。”
“活该。”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有点担心,不是我刚才做太用力了吧?他要是出什么问题,明天谁送我去机场啊?
“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他随意洗着身上。
“你刚才怎么没有同情心?”害我差点憋死。
“是,嗯?”他接着大笑,然后抱着肚子哎哟。
看来我今天是注定当笑柄了。所以我的结论是一个人要是还有点廉耻心的下场就是这样。我站起来,心情很好地对他说,“我先去睡了,你继续啊,我不打扰了。”
“喂……”
我不理他,自己睡觉去了。本来还想要不要待会儿去关心他一下,可惜我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有一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打了个呵欠,“你爬回来了?”
“嗯。”他一句话也不多说就直接睡了,我也就接着睡。
第二天幸好机票时间是下午,才避免我们因为纵欲过度而误机。
“要是天天跟你在一块肯定肾亏。”纵酒加纵酒,我头疼得不行。
“所以我经常换男朋友。”他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败类啊。”我抱住头。
“你机票时间看了没有?”
“还没看。”我隐约觉得不妙。
“还有一个小时。”
“啊?!”我立刻弹跳起来,然后因为头疼再倒下来。
这就是经过,感谢汪海波同志的开车技术,我终于得以顺利坐上飞机,然后睡了一路。“上机了睡会儿,再见。”他送我过安检的时候倒还是平常的样子,笑得朴素大方。等我醒过来下机,就觉得昨天晚上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了。
22
我回来直接奔阿杰那儿。我这是一直没心情给阿杰打电话,阿杰是不喜欢打电话。我们这关系,要是说冷淡,也真够冷淡的。
可能我有点兴奋,阿杰看我的表情怪怪的。说来也是,我回去的理由是外公病重。
“阿杰,我回来了。”我在机场买了两只道口烧鸡掂回来,算是我们那儿的特产吧。
“你外公怎么样?”
“缓过来了。”我终于给我的高兴找到了借口。
“那好啊。”阿杰也露出笑容。
我这才发现阿杰好象很疲倦,“最近功课紧?”
“不紧。”阿杰摇摇头。
“怎么没精打采的?缺哥给你滋补了?”
“去,”阿杰推开我的手,“对了,有人追我。”
“真的?男的,女的?小子有眼光啊。”我觉得与有荣焉。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阿杰也乐了,估计是被我气的。可是我真的觉得挺高兴的,装不出来不高兴啊。
“恭喜你成长为大众情人。”我去呵他痒。
“你心胸太宽大了吧?”阿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耍贫。
“你过来,这是什么?”阿杰忽然把我拉过去。
“什么?”
阿杰把我拽到镜子跟儿让我自己看。
靠,吻痕,混帐王八蛋汪海波,早知道我躲几天再来。“这是蚊子咬的吧?这几天我净蹲医院了。”
“这几月份,有蚊子?”阿杰的声音倒还是很平稳。
“差不多有了。”我只好顺着往下编。
“彦哥,你当我是小孩?”
我只好沉默。被询问总比我自己坦白好吧,虽然我无所谓。
“你另结新欢了?”阿杰淡淡地问。
“没有,也就是一夜情。”我低下头说。我不是觉得内疚,我是觉得我该收敛点。
“我太久没陪你,还是你无所谓?”阿杰太了解我了。
我想了想,“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总之是偶然。”
“彦哥你知道感情需要忠诚吗?虽然我可能没资格说你。”阿杰顿了顿,“我们之前说好的好聚好散。”
“我不是想跟你分手。”
“我知道,分手不分手,对你来说,是不是都无所谓?”阿杰的嗓音带了点哭音。
我抓抓头发,烦得要命。我一时也闹不清我是不是想跟阿杰分手。当然我不是无所谓,但是我始终不能感到切肤的疼痛,至少我就没有一点想哭的感觉。
“你说话啊?”阿杰的声音大了不少。
“这次是我不对。”我还是先认了个错,“不过即使是分手我不希望是这个原因。”
“我爱你的话,你会不会爱我?”阿杰忽然问。
这种问题很难回答。
“你不会。”阿杰闭上眼睛,“你说到你初恋情人都那种口气。洛彦,你是不是不会爱上任何人?”
“我不知道。”我不考虑预知的事。
“你出去。”阿杰背过身子,“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听话地转身出去,在门口坐下。我想从理智上我可以理解阿杰的感情,但是我始终不能感受。他爱我?我感觉不到。而我,从一开始,我就当它是一次好聚好散。我现在觉得,我这样耽误阿杰是不是不太好。也许他可以找到爱他的人,而我做不到。我一直把他当伴儿,对他不公平。等会儿,他愿意跟我说话了,就这样告诉他吧。
我呆呆地在门口蹲了半夜,阿杰才开门。“你没走?”他的声音哑哑的。
“哦。对不起。”虽然这句话很烂,不说更烂吧。
“你是对不起我。”阿杰轻轻地笑了笑,“虽然可能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决定怎么样?”我问他。
阿杰深吸了一口气,“分手吧。”
“好。”我点头,从口袋里去摸烟。虽然似乎不在乎,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心里沉了一下。
“你还真爽快。”阿杰的表情说不出来是哭是笑。
我没出声,忽然想到,“这次你不要在随便答应别人,就算记住我这个教训。”
“哈哈。”阿杰苦笑了几声,“你想得还真周到。”
我不说话。
“跟你说点话,你听不听?”
我点头。
“我很喜欢你。”阿杰也点了一根烟。他歪着头点烟的表情显得很成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开始觉得你对我很好,后来也发现你根本不是因为有什么感情。不过我觉得一直这样也不错。我甚至觉得你慢慢也有点喜欢我。我没想到你还会找别人。”
这不是背叛。我在心里说。
他像听到了我的心声,“你不会觉得这是背叛。我说过,你根本当这是长期419。你和谁419不是419?之所以分手不仅仅因为你找了别人,而是我觉得你会爱上别人。如果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太难堪了。以前我一直没想到你也会轻易和别人上床。或者你一直隐瞒我?”
“没有。”我否认。
“我也不想知道。我看透你了,以后说不定不会有人再把你看得这么透了。要是你哪天觉得你爱上哪个人,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掉。不过我们处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会产生点感情?”
这我也不知道。感情如何滋生,消失,我并不清楚。就像当初,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告别海波当作开始,也当作结束。
“其实你人不错,除了不专情,哪儿都好。是好哥们,也是好兄弟。我要是有事,需要你帮忙,说不定就会让你付出性命的,你救不救?”
我点头。
“我就知道你会救。”阿杰笑了笑,“既然说好好聚好散,我就该遵守。不过彦哥,以你的性格,恐怕以后都不会有人像我这么了解你,因为了解你喜欢你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这是我的损失,我活该。”我也笑了笑。
“对,你活该。”阿杰恨恨地说,但是表情并不是恨。“把你的烟给我一根。”
我看了看手中的烟,是红河。我递过去。我也看到他拿的是蓝白沙。我也要了一根。
我们不说话,对着脸抽烟。第一口的感觉还是心神荡漾。
我就是爱不了阿杰,当哥们可以,当兄弟也可以,当成爱人我就不行。有时候这人就是别,没办法。就跟喜欢吃咸的不喜欢吃甜的一样,不对口味。
就这样,我们分手。
23
自从和阿杰分手,我心里一直空落落的。习惯了哪儿总有个人,一旦没了,总觉得缺点什么。严格来说,我感情上没过过什么单身生活,情窦初开那会儿有海波,后来有阿杰,偶尔还有汪海波。
现在我终于知道孤单的滋味。酒吧的足球赛也不再好看。虽然和阿杰经常也是见不到面,联系也不多。但是真的彻底分开了,心底就像漏了个洞。这让我觉得没准我其实是爱阿杰的。这并不是说我想挽救这件事。虽然不舒服,但是我不想回头。就算这是爱,这也只是这个程度上的爱。即使失去了,也不会痛不欲生的感情。
不过这种生活很可怕。我第一次觉得这种生活很可怕。工作不思进取,感情没有期待,每天混吃等死,无所事事。活着好象就为了等死。不过想到天底下绝大多数人都这么活着,我也就慢慢习惯了,也就觉得像背后跟了个影子一样,人还是活在阳光下的嘛。至于影子,人谁没有。
天天没什么事,我对工作也就认真了点,至少打发时间还是有余的。给公司牵线跟海波合作过一次,海波的工作室实力一般偏上,公司上面也基本满意。由于是我牵线,也经常见海波,见多了,两个人连尴尬的感觉也不存在了,完全是利益合作关系。利益朋友。这和我记忆里的海波已经完全是不同的人了。他修正了我的记忆。精明强干,内外兼修。可惜我对这种人不感冒。从小我一看到领导人讲话我就想笑。我觉得最幽默的词就是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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