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的眼睛有些湿润。
怎麽——
怎麽——
这麽美的孩子会说出那麽Se情的话?活像个流氓?!
“少爷,起床了。”齐乐小心翼翼保持安全距离呼唤著GIN。他可没忘了,眼前的少年可是十来个小时前通知自己洗洗後面乖乖等著临幸的人!
“少爷。”GIN一点动静没有,齐乐稍微踏上一步,声音也大了些。
“喂!”还是不见动弹,要是往常齐乐早就动手了,不过经过昨天……脸有点红,齐乐讷讷地说——
“你再不起来,我就、我就走了。”齐乐说著,已经开始转身。刚转过去,便听到少年床上有布料磨擦的微声。
“你这家夥,还真小心!”被子滑落到胸前,双臂枕到脑下,GIN懒懒的仰在床上看著齐乐。“喂!拉我起来。”
“你——”原来是装的!但是又不敢说什麽,忍气吞声,齐乐僵硬的伸出一只手。
GIN看著浑身不自在的齐乐,不由得笑了。轻轻拉住那不情愿的手,然後——
猛地用力,想把那僵硬的身子拉落在自己怀里,可——
齐乐立刻反应过来,反力向後拉,这下可好,反而把GIN拉下了床。
“嘿嘿!果然头脑简单四肢就会发达。你这家夥反应真不错,居然能把我拉下来!日後好好训练一下,做族长夫人倒也合格。”毫不在意身下男人瞬间发黑的脸色,GIN撩撩头发,啜著笑,自在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是的!GIN弟弟现在——不偏不倚——正跨坐在齐大哥可怜的蛮腰上面,而且——赤身裸体的——
“什麽夫人——啊!你、你怎麽不穿衣服?”齐大哥草容失色。
“你这家夥总是大惊小怪,一大早就让你的眼球吃冰淇淋有什麽不好?”勾起一抹动人心魂的媚笑,勾起齐乐的脖子,二话不说凑上自己的唇。
长长的热吻结束後,GIN意犹未尽的松开已然呆傻的齐乐,“早安吻必不可少,以後每天叫我的时候要自己主动献吻,别老让我催你。”
黑著脸,齐乐彻底傻眼了。
这只是GIN的追求宣言的第一天的早上——而已。
***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地狱!
每天早上被迫的早安吻是一天噩梦的开始,接下来在服侍对方穿衣服的过程中还要谨防对方脱自己衣服的狼手,往往等少年穿戴整齐了,自己也就只剩一条内裤了……
不过唯一值得骄傲的是:自己好歹保住了这条内裤……
不过齐大哥欲哭无泪的事情还远远没结束,餐桌上GIN盯著自己的目光仿佛自己才是盘子里的早餐,那目光毫不掩饰,用不了多少时候,终於——
优雅的抹抹嘴,安蒂浅浅笑著为自己有点脱色的嘴巴补上唇彩。
“请不要用那麽热情的目光看著我的未婚夫,我会误会的。”
齐乐额头上瞬间大汗。
不料,GIN微微笑,拉过齐乐,轻轻在那修长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挑挑眉。
“不是误会,那是事实。我——作为族长——宣布你们的婚约无效,今天开始,我要正式开始追求齐。”少年嘴上笑著,声音却冷峻,环视四周,逼得周围人人低下头去。
“没有意外,齐以後会是我的夫人,以後你们要注意些,不要随意靠近他,尤其是女侍。”
安蒂的唇笔一下子画到了鼻子上,看看顿时多了一笔“红胡子”的安蒂,齐乐却笑不出,周围女侍原本漂亮脸蛋上柔美的笑意一下子变成了浓浓的怨恨,啪嚓几声,齐大哥清楚听到自己心里某样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的夏日南欧後宫美梦……碎了……
而且,还被一个男人——男孩——列入自己後宫范围了……
不过,少年似乎搞不懂追求的含义。
“你一句话就断送了我的一切,而且,你那样说了,哪里还会有人和你竞争?不战而胜,太卑鄙了!”齐乐一边核对著密密麻麻的数据一边抱怨。
GIN敲敲线条优美的下巴,
“那最好,我们家的家庭教育:结果永远是最重要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就是我的追求方式,你只有接受或适当的提建议,并没有反驳余地。”
古怪的看了又继续埋头看著手里报表的GIN,“两个人闷在办公室里做一天工作,就是你所谓的追求?”
面无表情的从层层宗卷里重新抬起头来,GIN犹带少年稚气的脸端正,有种庄严的华丽美感。此刻那张脸上却有些困惑。
“好吧?我以为追求男人不用那麽麻烦的,不过既然你希望——那,就如你所愿。”仿佛对著第二天即将被宰的猪最後的宽容,准许他最後吃顿好料般的怜悯,GIN耸了耸肩,看也不看齐乐一脸问号的脸,重新低下头去。
齐乐呆呆愣住了,虽然不明白那语气是怎麽回事,不过——直觉——
绝对不是什麽好事!
***
第二天,齐乐那从来没在赌场上为自己赢得一分钱也从没在考场上蒙题上发挥过作用其烂无比的直觉——仿佛嘲笑主人一般的——成真了——
接住第二天早上GIN当著众人的面从餐桌一头扔到自己面前的一束豔红玫瑰,齐大哥一脸尴尬。
齐乐没敢看,他要是抬起头,就会发现周围的众人脸上的惊讶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这——是族长?
“今天早上从玫瑰园剪的新鲜玫瑰,喜欢麽?”少年笑眯眯的看著对面的齐乐,想听到肯定地回答。
喜欢你个头!哪有男人收到另一个男人送的红玫瑰还高兴的?除非他是同性恋!
不过,少年身後的保镖严肃瞪著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容许自己说不……
啜著泪,齐大哥只好违心的挂著勉强的笑容委屈的收下了这辈子收到的第一束红玫瑰,还是男人送的……
中午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
GIN的保镖交到自己手上的,狐疑的用食指和中指拎起那诡异的粉红色信封。在保镖严厉如石刻的表情暗示下硬著头皮拆开信封——
手一滑,两页信纸便滑到了脚下,急忙去捡,一行字映入眼帘——
“——今天晚上8时,中央花房里见,不准携伴,不准携带武器——”还没看完,齐乐脸色一白,抖著手里的信纸,
“这是恐吓信?还是……战书?谁写的!”妈的!绝对是因为那小子的举动——
优雅的後退一步,坚决不向那信纸看上一眼。保镖先生冷冷的回答。
“那张应该是族长写给齐先生您的晚餐邀请函。”
往下看去,果然还有一行字:不要吃晚饭。
末了,签著GIN的大名,旁片居然还签了一行小字:
“喜不喜欢我的情书?”
白著脸瞪著地上另一页纸,仿佛它是什麽猛兽,可在保镖先生的目光示意下,齐乐不得不拣起那页纸,颤巍巍的看,然後——
“恶!”
好恶心的!这东西是——情书!
齐乐的脸一下子青了。这麽古锥这麽肉麻这麽OOXX的~情书?!真是~那个家夥写的!?
继续——恶~~~~~
保镖的电话却响了,只听虎背熊腰的保镖恭敬的对著电话说著——
“是的……齐先生已经看过了……嗯,2封都看过了……齐先生的——反应?!”保镖低头看看一脸铁青弯著腰一幅想吐出来样子的齐乐。然後面无表情转过身去——
“他感动得哭了……嗯……是的,不好意思接电话……”
“喂!你这家夥!”说假话!什麽老子哭了?!电话那头的人不用说,一定是这封恶心而又莫名其妙的信的主人——GIN,正想大声辩解好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却——
按下阻隔键,暂时隔断了对方的听话,保镖转过身来,
“族长今天翻了很多资料,放弃了很长的工作时间写这封信,所以请您珍惜他的心意。”保镖先生面色沉缓的说了这麽一句,就成功的把齐乐的举动阻止了。
“还有,今早那些花,也是族长早上5点起床亲自挑选采摘的。”说完,看齐乐没了动作,保镖便继续和主人通话。
齐乐看著保镖不急不缓的挂了线把电话收进口袋,微微偏头——
“时间和要求,您都看清楚了?”
齐乐点点头。
“好的,再见。”说完便转身欲离去。
“等、等一下——”忽然被人叫住了,保镖重新回转过身,没有不耐烦,只有微挑的褐色眉毛透露了主人的诧异。
“先生还有什麽不明白的麽?”
“不。只是……您……克莱恩……先生对吧?”
对方轻轻颔首。
“您真是个体贴的人,这麽关心GIN。”齐乐微微笑了。
对面高壮的保镖微微一怔,随即偏偏头回转身子。
“我只是……族长的保镖……而已。”
齐乐耸耸肩,反向转身,踏上了与克莱恩不同的方向。
***
晚上
看看表,8点整,站在花房前想了想,齐乐推开了门,却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後,想也不想关上门出去。
“喂!你要去哪里?”GIN却眼尖的看到了他,大步流星把他拉了回来,然後雕刻精美的花房的门就当著齐大哥铁青的脸,毫不留情的关上了,还落上了锁!
被少年强拉著拖到花房中央,然後被迫坐在了柔软精致的椅子上,看著面前华美白色蕾丝垂地的精秀的维多利亚风格的花园桌,又看看上面丰盛的法式菜肴,眨眨眼,花房里没有点灯,取而代之的是此刻桌上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戳在银质烛台上的蜡烛——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
烛光——那个——晚餐?!
抬头看天,透明钢制玻璃为顶的花房天顶正中央,一轮明月当空照,好一个明月夜!
低头看周围,猩红的玫瑰招摇的拥挤在整个花房,烛光摇曳下花影朦胧,这麽多花的花香饶是惯闻女人香水味的齐大哥也忍不住——
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等等~~
难道这就是——花前月下?!
烛光晚餐+花前月下=?
太过恐怖的想象——汗涔涔从齐大哥脑顶冒出来……
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年龄虽稚却是地道美人一名,美人浅浅笑著,优雅的拿了冰镇好的酒瓶,缓缓斟了两杯酒,然後纤长的手轻轻一推——
自己面前多了一杯酒。
花前月下,美酒尤物。一个男人渴望的,都有了。
只是,眼里看著对面少年看向自己的,仿佛要将自己拆穿入腹的意淫目光,耳里听著少年用他那宛如天籁的声音轻轻对自己笑著说,
“齐,你今晚上看起来真可口。”
齐乐郁闷的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妈的!为啥眼前的“尤物”是个带把儿的呢?
刚一入口,齐乐便皱著眉咳了半天,好烈的酒,喝得太猛了。
背後有人轻轻为自己顺著气。
“白痴,琴酒要慢慢喝……”
妈的!你又没说——
烈酒通常被习惯分为六大类:琴酒(Gin)、威士忌(Whisky)、白兰地(Brandy)、伏特加(Vodka)、罗姆酒(Rum)和特吉拉酒(Tequila)。
这家夥怎麽也不通知一声就给我这麽烈的酒?!心里骂骂咧咧,可实际上还是知道是自己太急了,所以只好心里嘟囔,不过,忽然想到,GIN酒?!GIN?!这个不是——
仰头看向少年,GIN笑呵呵的说,
“和我的名字一样的酒,怎麽样?齐,我……现在……在你的肚子里了呢!”少年干燥的手指轻轻抚上齐乐犹带酒渍的薄唇,另一只手居然缓缓顺着齐乐的衣襟,最後,落到了齐乐的肚子上——
“如何?‘我’在你里面的感觉……吃得消麽?”
烛光恍惚在少年清澈的眸子里,室内光线太暗,连带GIN的浅蓝眸子成了夜海的颜色,深沈、捉摸不透;淡淡红唇,却比周围火焰般的红豔玫瑰还要豔丽几分——轻轻的——
说著让齐乐胆战心惊却止不住脸红心跳的话——
也许是GIN酒划过喉咙的辣,也许是花太香,也许是……
总之,看著少年微微啜著笑的薄唇——
齐乐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妈的!怎麽这麽渴?!
别过头去,不去看昏暗的光线里少年格外妖冶的脸蛋,冷不防看到少年刚才因为移动到几处放在自己面前桌上的酒杯——好渴!不如——
正要抓起酒杯,手却被少年阻住了。
轻轻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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