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黑衣人有点迟疑地应着,接着又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王爷,那么那个女人应该要怎么处置?”
“不必多此一举了。” 灏冷笑道,嘴角染上了一抹妖娆的浅笑,犹如一株含着剧毒的美艳花朵,“明天派两个手脚利索的人去打开那房门,看见什么没用的东西就清走它就是,尤其是那些特恶心的。”
说到这里,他十分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又说:“哦,对了,那房间被那么糟蹋了,留着也没什么用的了,回头叫人把它给拆了吧,反正王府里这样的房间多得是,如果允公子回来了就带他去别的房间就是。”
“是。” 黑衣人顺从地应道,退出房外,心情复杂地又看了看他,那张看似天真却是内里恶毒的脸让他心里有种难以言语的悲哀。
从小就和他一起张大的,所以他的性格沉瑞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又怎么会放过那个女人?恐怕她也是凶多吉少的了。
唉,沉瑞暗暗叹气,本来是想让她至少可以死得舒服一点的,看来还是不行的了吧。
而在那一边窗门密闭的房间里,那个在不久前还是风姿撩人的活生生的小家碧玉,如今已经是干瘪瘪的一具尸体,蜡黄的颜色,恐怖地突出了的双眼,还有那七孔上的一脉脉血流。
话说另一个探子,成功逃脱了对方的追踪以后就回到了宰相府内,此时也是在向他的主人禀报着。
“清霜,查到您要找的人的下落了,只是……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人已经把蒙面的黑布拿下,而且带着温和的表情。
“另一个人?……那,他是谁?” 服饰华丽的女子颇着急地问,自从看见他回来以后她就一直都是很着急的样子了。
“是清国二皇子,允诺公子。我在打探的时候也遇上另一个探子了,但是他重点监视的只有允诺公子,所以我觉得那很有可能是定亲王府派来的。”
黑衣人边说边把佩剑放下,然后单手在身前一挥,一道蓝光闪过后,他身上的黑衣就不见了,代替的是一身同样华丽的衣服。
“哦,原来是他……不过,他怎么会和那两个人在一起的?认识的?” 女子有点松了一口气似的样子,只是也带着了淡淡的感伤。
“那个就要等我占一卦才能知道了,不过应该也是认识的。” 他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她的神情,又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要我来硬的绑回来?”
“不,不要。” 女子十分肯定地这样说道,虽然眼神是依然没有焦点,但是却又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那……” 那人看见她这样的反应有点担心,但是也不敢随便地去打乱她的出神,“那要我怎么做才对?我去把他们请回来好吗?”
“但是……” 女子为难地低下来了头,那表情就像是一个极想要施舍的可怜人,但是却又自卑得小心翼翼。
“但是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把他们请来宰相府的呢?”
“嗯,就以允诺公子的名义吧,清霜不记得了?以前你还曾经和他在御花园里比过诗词花赋的,那次以后你们不是也小有交情的了吗?”
女子认真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人,有点怯地轻声问道:“可以吗?”
男人有点不忍,于是就怜爱地抚过她的脸庞,理了理她的鬓发,说:
“当然可以了……别想太多好吗?你这个样子哥是要心痛的。” 他牵过她的手,慢慢地搀扶着她向床的方向走去,又一边安慰道,“明天我一早就会带上家丁轿夫去接他们过府的,到时候你就会看见他了……”
女子温顺地随着男人的意愿到了床上躺下,但是一双眼却是不甘心地大睁着,忧郁地问:
“哥,我好想再看见他啊,可是、可是我也怕……他一定是还在狠我的。”
“不会的,不会的……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不同了的,道行没那么浅,不用担心的,你还是好号地睡觉吧……睡觉吧……”
男子的声音逐渐变得茫远而空荡了起来,女子在他的催眠下变得迷蒙了起来,到了嘴边的话也软软地沉没下去了,受不住诱惑地进入了梦乡。
进入阮府
25、
到了第二天,允诺一早就起来了,但见唐罗和莫语还在房间里没有出来,本来是想要去敲一敲他们的房门的,但当他到了门前的时候却又马上放弃了。
想到晚饭时他们俩那可爱的一幕,允诺偷笑,所以伸了出去的手也就又尴尬地缩了回来。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并不是赶时间,还是免得让他们手忙脚乱的好。
嘻嘻,请各位的各位千万不要像允那样想歪了哦,其实唐罗他们并没有怎么样的,更没有允想的那样但其实允也没有想点什么该想不该想的事情,但总之是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了!(==解释?掩饰!)
可是这时候的唐唐和莫语到底在干什么呢?其实就是正在床上努力不懈地竞争着!……一条被子……
唐罗其实也没干什么的,只是很完全地就把整床被子卷走,然后缠在了身上滚啊滚地滚到了一边去,活像一条用煎蛋做皮的肉卷,美味可口。
而那个被抢去被子的人则是被凉风吹得一哆嗦,于是便下意识地跟随着那滚去了一边的某肉卷滚去,手脚并用地抱着唐罗来蹭啊蹭的取暖,有如毛毛虫样。
唐罗感觉到身后的骚动,很烦,老大不高兴地哼哼唧唧起来,更加本能地往后面一脚把那东西推开,而那人又好死不死的乖乖地向顺方向滚去,结果就“砰!”的一记闷响,莫语掉了下去了。
还好死不了,但是莫语超级不爽中,看看那个睡得香甜睡得无辜的某糖心肉卷,发誓将来一定要将他吃干吃净,还要吃得他死死的才罢休。
气呼呼的无处发泄,莫语一咕碌地起了来,然后愤愤不平地扑上某肉卷身上,硬是扯开他的被子又啃又咬的,上下其手吃尽豆腐。
噫,一大早就吃这么甜的早点,小心糖尿病啊。
等到两人都精神饱满的出现在允诺面前的时候,看见满桌子的丰盛早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唐罗就责怪起某莫保姆来了,怎么你都不先预备早饭的啊。
莫语自然是极尽委屈,暗暗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这死小子还说,居然敢把我踢下床去了,这怨气怎么能不出。
允诺自是哈哈笑地说“不要紧,不要紧”而且也开始动起筷子来了,示意他们不用客气一起来吃。
说到客气的话,唐罗还真不知道是为何物的,更加不知道什么是尴尬,于是就乐呼呼地坐下来吃东西了,不过他却是乐得有点不正常,乐得有点过头了。
于是莫语觉得奇怪,莫名其妙地敲敲他的脑瓜子,问:“脑袋有毛病了?傻笑什么?”
“你才有毛病。”
唐罗似乎心情大好,没对他多计较,只是反驳了一句。
允诺看着他那样子,又看见他正在不断地挑着粥里的猪腰吃,于是就问:“你喜欢猪腰?”
唐罗有点窘地笑着说,嘻嘻嘻是的啊。
那就好,我还怕我叫的不合适你口味呢。允诺也笑了,笑得宠溺。
在一旁的莫语听见了,有一刹那的吃惊,他还真的不知道唐罗喜欢这个,心底下有点酸酸的味道,气堵得不行,那个允什么的又怎么会知道?
不过不爽归不爽,他那保姆的本色还是没变的,当下就本能地把自己碗里的猪腰都挑了出来往唐罗那里放,难得这个嘴刁的大少爷肯吃东西了,不抓这机会还等什么,还狠不得把以前没吃的份量都一次补上来呢。
唐罗也不客气,乐傻了的吃着,虽然速度还是1/10的蜗牛。
允诺看了他们,一个捣蛋坏笑一副攒到了的样子,而另一个却是眉头紧皱又吃醋又自责的复杂表情,不由得从心底里温暖的一笑。
而正当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客栈外陆续来了四顶轿子,虽然主人家并不很张扬,但是一看那样的派头就知道这人家准是非富则贵了,于是还是免不了惹来众多小老百姓的张望。
为首一顶墨蓝轿子在客栈前停了下来,其它的轿便都随即在附近停下,然后墨蓝轿子里走下一个男人,身上是优雅大方的丝质公子服,手持一把上等檀木纸折扇,风度翩翩地步入客栈,嘴角含着浅笑。
男人进入客栈以后,谢过那变成铜钱眼的掌柜的热情殷勤,又打听了允诺他们是否还在,得到了答复以后就拿过一锭大金元宝给那掌柜,说连是他们的房租都一起结了。
那掌柜早乐得傻了,用牙咬了咬那家伙,牙都痛了还傻兮兮的笑着,然后就更加殷勤地领着男人去允诺他们那里了。
等到看见允诺,掌柜的说明了来意,于是就说不打搅他们聚旧,允自走了。
允诺他们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那陌生的男子,竟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幸而这时候那男人打破了僵局,上前一步来拱手行礼,笑着开口了:
“见过允公子。”
允诺连忙起来还礼,虽然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也十分的恭敬。
一番客套寒喧以后才知道那男人是宰相府的大公子,阮之临。然后允诺和他又客套了一番,互相介绍自己的字啊号啊什么的,听得那一旁的唐罗昏头转向,心想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起个名字都要那么多附属品,简直比超市里的买一送一还划算。
又想起小时候背那什么大诗人的字和号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心理就越发觉得耳朵在受罪。
阮大公子说明来意以后,允诺开始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其实他是根本就不想去应酬任何人的,但是阮家兄妹那样的盛意拳拳,推辞的话又好像不是太好,于是就以要陪朋友为名去回绝。
但是那阮大公子却是够绝,说是允公子的朋友也就是他们的朋友,阮某人诚心恭请在座各位移步宰相府作客。
莫语录一听就皱眉,搞什么,怎说着说着把我两也拖下来了。正是想要不客气的开口拒绝,却是差点没被那捣乱的小子给呛死。
只听见唐罗很高兴的说,完全喧宾夺主:“我们也有份?哇塞!太好了!那我答应你!”
欧耶~~~
唐小子在心里欢呼,他长这么大倒还真的没去过大官的家呢,嘻嘻,虽然这里是古代,不过就算打了折还是值得一看的。
阮公子打蛇随棍上,高兴地说那阮某就在外头等吧,几位公子收拾好行李以后就请到客栈外就是,轿子已经命人备好了。
于是,唐罗心情愉快,莫语则是瞪着某人狠得牙痒痒,允诺就是满心不明所以的忐忑,三人表情各异地上了阮家的轿子,打着作客的衔头出发了。
阮之临看在眼,算在心里,脸上还是浅浅的笑,那是标准醉翁的笑容,毫无破绽。
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高楼一瞥
26、
宰相府内依旧是雍容华贵的气派,古董字画随处可见,连那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小摆设都是上好的珍品,那奢华程度真的比得上皇宫了,而且下人的数量之多,也不是一般官家府邸可以比得上的。
呃,相信各位身在现代的人们都有留意时事的吧?一个公务员就算职位多高,单靠他那份工资也不能这样富贵的才是!除非是贪污……
不过,现在这屋子的主人却是有就算不受贿赂也能这么神气的能力,全因为他是当今最得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阮学磷。
唐罗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就一直的张大了他的口,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除了垂涎还是垂涎,星星眼地瞧着人家的玉如意摆设、上等紫檀嵌玉家具、七彩烟图烧瓷壶,还有那个做工精细的养着几支白荷的琉璃花瓶……
眼巴巴的看着,可怜兮兮的想着,唐罗的道德良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挑战,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了啊!要是能够弄它一个半个回去,那我一定下半辈子都不用愁的了。
莫语看见唐罗那个谗样,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干嘛了,这个大惊小怪的傻瓜,就知道值钱的东西,好像上辈子都没看见过似的,有够丢人。
阮之临和他们在宽阔的待客厅堂里坐下,又寒喧了几句,无非是什么不用客气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府上就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下人去做,在这里多住几天也没关系还最好不过了,如此之类的一大堆云云。
在在他们谈话其间,众丫环也同时如流水一般的不断送上香茶和点心,那个训练有素啊,还要是礼貌又周到,水准直逼六星级了。所以唐罗也十分的感慨,怎么现代的酒楼都没那么好态度的呢,这里的工资多少啊到底。
因为唐罗他们都已经吃过早饭的了,所以那些点心也没怎么样吃过,不多久阮之临就吩咐好丫环带他们去各自的房间歇息了,并说有事要失陪一下,各位可以随意地游赏宰相府,不必拘谨。
丫环们都殷勤的为他们拿上包袱行李,引着他们去房间了。唐罗和允诺的房间很近,就在隔壁但而已,但是莫语的房间却是在另外的院落里,和他们的相隔了好一段路程。
其实在走到唐罗的房间时,莫语本是习惯性地要走进去的,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