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言明,这些是前言。
……好像没有谁写这么罗嗦的前言……但是我忍不住要写,大家可以跳过。
温瑞安先生的书,我没有看完,盖因没有耐心在电脑上看,租来看又太影响学业……而且正如某些人最鄙视那般,先看的电视剧。笑,记得一次看到有人说没看过原著而喜欢顾惜朝的人是傻冒,我对此大不以为然,就如我不认为三岁的童子比九十三岁的老人傻冒一样。
第一章模仿原著之处甚多(没有抄袭,只是用了他的段子… …),为的是介绍清楚那些人,可是对于看过的人似乎太多了点,对于没看的人又不够(被人BS说看不懂的人伤心趴下)。大家可以看情况跳跃……会觉得闷咩……OTL
至于剧情,可能和原著有矛盾,或者无意,或者故意。看过的请高抬贵手放过一马,没看过的,也不会让你们看不明白。
——其实完全按照原著的话,这同人也就没法写了不是?
时间大约接续 说英雄谁是英雄 系列的《天下有敌》……的中间,前面一章算是承上启下,可以跳过,也可以看看便算。
但大时间么……戚少商都能看到汽车,关七也能看到飞机(我不是笑话,而是佩服),就别太较真了… …
前情提要:天下有敌中,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谈判不成一场大杀,好在分毫无伤,于是六分半堂老总雷纯大小姐便通过杨无邪先生说了一个邀请,加几句话:
“明天你是否恨我依然、爱我依然?”
“后天,申未,穿山峰明月楼十八奶娘庙。”
“放心。”
还有一小小的檀香坠扇,正面书着:“英雄美人”四字,背面则写“天花乱坠”,一款写得豪迈迫人,一款字体则娟秀柔丽。
戚楼主自然按时赴约。
最后说句,这个约会我没找着下文,剧情就此岔开,所有内情尽皆鄙人臆测,嘿嘿。同人同人,半同半人。
1 明天你是否爱我依然?
六分半堂现在的代堂主雷纯雷姑娘,实在是个妙人。
就像小甜水巷醉杏楼的白牡丹也是个妙人一样。
她们的身份地位气质能力声誉无一相同,但也有足够多的相同相似点,让人看到一个就不禁想起另一个。
她们一个是武林大派的首领,手下有无数刀口舔血的汉子,一个是名动京城的名妓,裙下有无数掷千金只为买美人一笑的恩客。将她们相提并论是很不妥的,而且雷纯必定不会喜欢,可但凡同时见过她们的人却都忍不住拿来比较。
因为她们都是女人中的极品,都是解语花,都是温柔乡,都能让男人觉得自己是男人,女人觉得自己不是女人,都有能做掌中漫舞的若水之柔,也有能融化月色清辉的若柳之韧。
而且都难以捉摸,好似一池桃花深潭,水暖如玉。
当然,李师师更柔媚,雷纯更迷离,她们有足够多的相异点,让人强烈意识到她们不是一类人。
因而面对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你会觉得不枉此生,而若你分别面对过她们,你会觉得自己的一生也到了及至,不可能再到更高的地方了。
这实在是美妙的感觉。
可是当一个妙人提起另一个妙人,就实在很不妙了。
大大的不妙。
汴京红粉魁首的李师师可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就连当今天子要见她,也得亲自移驾,打地道里一点点行来——且不管是靠着几名轿夫,白牡丹姑娘自巍然不动。
不过有个能把最粗俗的白衣穿出鹤的气度,把最烂鄙的剑舞出龙的风度的人,连云寨曾经的大当家,被无数势力追杀不死,曾从云端落下,又重回云端的九现神龙,如今金风细雨楼的代楼主戚少商,便常会李师师。
风雨楼坐镇汴京城一角,汴河之畔,高踞天泉山之上。京城最繁华的两条地带皆起自附近,也泰半隶属其麾下,同时统帅有京中近半的武林势力,与另一大势力六分半堂对峙,乃是京师龙首。
风雨楼楼主王小石,因刺杀奸相傅宗书而逃亡,风雨飘摇之际,便将楼子托付给一个他绝对信任的人——戚少商。
戚少商是个懂得地狱,还从地狱走回人间的人。京师里机会多,金钱多,名誉多,因此故事极多,个个动人心魄。他本身就是个曲折的故事,是人们不敢轻易提起的传奇。
所以代楼主身份非同小可,他当得起,且似乎没有人比他更当得起。
他有绝顶的武功,有绝顶的风姿,更有绝顶的才情。
才能和感情。
他和李师师论棋。
师师问他鬓边风霜。
他和李师师谈江山。
师师和他谈春与秋。
他和李师师观灯观雨观阳光掠过雕梁丝帐甚至观那捉不住的光阴。
师师和他听夏虫听冬雪甚至听那只有心灵才能听到的花开花落。
师师很喜欢他来。
也等待他来。
花前月下,两人谈褐畅快,笑得心情,始终以礼相待,不及于乱。
不及于乱是不是好事?
他说不出,但这至少让人懊恼。
让人有一点点焦灼的懊恼。
师师当他是大哥更多过丈夫,所以她会不小心提起她的入幕之宾,提起秦少游、贾弈、张先、周邦彦,甚至当今天子……
他曾心血来潮,想对她说“嫁给我吧”,然而因一些波折最终没能说出来,就再也说不出来,也失了当时的情怀了。
他只是忍不住介意,因为她明明有性大可暂交颈,却独独拒他于千里之外。
于是太拂了面子,想要翻脸而去的时候,师师便凝目看他,带着三分的幽,三分的怨,三分的娇和一分的嗔,
“明天你是否恨我依然、爱我依然?”
这句话,听到的人自是不多,
却也不少。
戚少商知道,自己会李师师的时候,实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有人在外窥探的。宵小自然举手抽空驱去,但有些不那么好打发的,也就由他们去听,由他们在寒风中听着嫉妒。
反正没有损失。
他非但不以为怃,反而觉得有趣。
然而这句话从雷纯口里说来,就不太有趣了,特别在她拿出了那只他赠给师师的檀香坠扇后。
这扇子正面书着“英雄美人”四字,正是他亲笔,背面写“天花乱坠”,则是出自师师柔荑,不可能错了。
是以他知道师师很可能会遇险,脸色大变,杨无邪却不知前因后果。
他对女子好,对倾心过的女子更好,自然非去听个说法不可,而且半个人都不带。
难道因为雷纯说放心,他就真的放了心?
“后天,申未,穿山峰明月楼十八奶娘庙。”
戚少商去了,见到了雷纯,没见到李师师。奇的是雷纯只与他品茶论诗,说音律丹青,说得他不得不佩服雷姑娘的才情,却只字不提那引得他前来的白牡丹。
于是戚少商也不提,就这样从申时说到了残阳漫天,两下分别。
其实他知道师师一直在醉杏楼。雷纯不提,是想告诉他六分半堂可以动她,而他同样相信,六分半堂不可能天真地以为凭李师师能威胁到他。
就当是个赔罪,毕竟雷纯也是个仿佛比雪更纯,美丽得好似诗的女子。
可惜雷纯是雷纯,李师师是李师师,戚少商是戚少商,他终究感到怅然若失,然后知道,终究还是最刻骨为息大娘翻身下崖采一支蔷薇花的幸福和满盈,还有一丝丝当时还不懂得的寂寞。
皓月如轮,青石如霜。
啊,红泪,红泪,
你可知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随即,他悚然一惊。
息大娘一定知道,因为她曾为他空耗了多少年最美的日子,多到最深的爱变成最深的恨,再变成最淡的东流水。
这么一惊,戚少商就从失去的恍惚中,从回忆的遗憾中,从分别的怅然若失中醒了过来。
然后,他发现自己正在汴京城门前,展翼飞檐小兽旁。
戚少商突然想起来,
——这里离顾惜朝隐居的地方非常进,非常非常近。
近得他心痒难耐,想去瞧一眼,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活得好不好?
这个他曾最信任最器重,却背叛了他,从背后给他最狠一刀,教他懂得什么叫绝望,几乎让他万劫不复的顾惜朝,
他,居,然,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难道月光太好,使人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自从灵堂顾惜朝抱了爱妻的尸体离去,他就再没见过他,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杀了他,让铁手铁二爷为难。后来所有消息也都来自铁手经意或不经意的透露。
顾惜朝仇满天下,无一个朋友,所以铁手只好找了个极端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那里位于山腹之中,像个倒置的斗,中间一块绿草如茵,旁边则是无边黑暗。好在地块还宽敞,足以自耕自种,加上雨水细流,勉强能够自足,每月只送些补给即可。
这山腹出入只一条溶洞,铁手仍极为小心。于是那附近每棵树都受过碎云渊的剑,每寸土都经过神威镳局的刀,每块石头都尝过小雷门的火,顾惜朝依旧毫发无伤。
铁手说顾惜朝已经谁都不认识,起初每日都蹲在晚晴墓前发呆,一动不动,好似墓前一尊石俑,痴痴傻傻,却连傅晚晴的名字都忘记了。铁手教他种菜收割,日久才渐渐想起烹饪和读书的方法,月余难发一言,经年如一日。
直到铁手遭遇了一些变故,悟到“见山仍是山”的境界回归六扇门,而人们也渐渐忘了顾惜朝,放弃寻仇,方才带他回到京城,藏在距汴京城墙不远的密林里。
“朝朝暮暮”,楼是铁手建的,朝朝暮暮之名也是铁手起的。
戚少商觉得这名字起得极温情,且极惊心。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有多少英雄美人没能成就佳话,都是因为他们太争朝暮。关七温小白如是,戚少商惜红泪亦如是。可人生苦短,江湖路长,只知今日喜,哪知明日悲,又怎能不争这朝暮呢?
他不喜欢秦少游,于这句词却心有戚戚焉。
顾惜朝和傅晚晴久长了么?
久长了。
朝朝暮暮了么?
朝朝暮暮了。
不过一在人间一在黄泉,天人永隔而已。
是以极温情,好似晚晴提起惜朝时颊边一抹飞红,极惊心,好似惜朝抱了晚晴的尸骨,犹以为是红妆可喜的新人。
于是看到“朝朝暮暮”的屋角,戚少商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荒谬的画面。他仿佛看到顾惜朝满脸柔情,喂一具骷髅吃饭,灯凄如豆,骨惨如雪。
他心里不禁打了个突,想就此转身离开,又想赶快冲过去,凑在窗前望上一望。
证实顾惜朝是不是真的在喂一具骷髅吃饭么?
他苦笑一下,发现自己没吃晚饭,是饿了。
2 大相国寺的僧
大相国寺位于汴京内城,与皇宫南北遥望,南临汴河大街,正是京师内最繁华的地段。作为大宋的皇家寺院,一砖一瓦都彰显着皇家气度,连树都气势逼人地带几分佛气,使善男信女们更虔诚,不信神佛的人也不禁肃然。
一叶大师眼中并无这些。
一叶大师是大相国寺的住持,须发皆白,眉长盈尺,面色红润慈爱,本身就好比那殿上的菩萨,而前来寻找他的人,或许也有不少认为他比菩萨更可靠吧。
他远离江湖,但在江湖上却有很高的声誉,只因一叶知秋一叶大师行事非常公正,公正得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能挑出毛病。他决断了好几起可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纠纷,而那些纠纷必然涉及声势浩大的帮派,等于间接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但没人知道他的武功如何,因为没人能与他过招。
人人都知道大相国寺僧众个个高手,有胆量挑战的全都败在辈分最低的僧人手里,加上他们不曾与人结下深仇,于几大鼎鼎有名的帮派有恩情,又是天子脚下皇家赐匾,无人真个拼命,寺内向来平静如水。
一叶知秋。
现在没有小虫的叫声,也没有落叶,可知秋么?
很多人都好奇他怎样知秋,如何知秋。
怎样是问方法,如何是问程度。
其实一叶大师眼中无春无夏无秋无冬,甚至无佛,因为佛在心中。
他眼中如今是一个人,一个与他朝夕相处了十余年,现在正低首看地的僧人。
“古枯,你尘缘未了。”
原来他叫古枯。
不过他一点也不古,更不枯。他皮肤很白,有些胖,不太像僧人,倒更像个商人。
商人胖而白因为养尊处优,他胖而白是天生,可人们往往不会注意这点,就算注意了也不见得会在意。俗话说无商不奸,胖而白的人很容易就会被一并厌恶了去。
好在他有一双极坚毅极诚恳的眼睛,才不会让人产生奸猾的感觉。
古枯点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去后殿。”
一叶大师竟然连原由都不问就决定保护他。
古枯眼中瞬间泛起了泪光,“住持,这些人绝非……”
他本想把秘密说出来,却突然发现舌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原来就在他心情激荡之时,一叶大师已经决定不听,并伸指如电,点了他周身|穴道,再一把提起飞身掠入后殿,掀开供桌佛像下的布幔塞了进去。
江湖中人,谁没有秘密,佛门中人,谁没有不愿他人知道的过去?
所以他不听。
听与不听,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眼前一暗,古枯便发现自己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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