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王爷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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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王爷的爱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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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一下吧?不知道父亲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京城第一才女’柳惜?”

        “柳惜?”秦鸾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半晌才道:“怎么你的娘竟然会是她?”

        “是,我娘就是柳惜。当年你利用权势强占了我娘,后来厌弃了之后又令人将我娘赶了出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时候我娘就已经两个月的身孕了。娘回家之后,家里人就发现了,派人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却被你的家丁打了一顿,连门都进不了。最后,娘的家人为了遮掩这件丑事,就在一个月之内把娘嫁给了人家做小妾。七个月后,我就出生了。娘进门不足十月就生了孩子,又让那家人起了疑心,滴血认亲之后发现我根本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于是,我娘和我再次被赶了出来,娘回家的时候,家里人也不要她。最后一个远方表亲答应收留我们,娘兴高采烈的去了,却被那个亲戚买进了妓院……”

 秦凤栖双目如电的盯着秦鸾,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娘兴高采烈的去投奔那个亲戚,没想到却被他买进了妓院!”

        秦鸾被莫之卿狠狠的盯着,不由得也有些心虚起来。

        “妓院的老鸨把我扣在手里,逼娘接客。七年后,娘受不了折磨,自缢死了。而我因为相貌漂亮,被老鸨转手买去了小倌馆接受调教。一年后,我在小倌馆后院放了一把火,趁乱逃了出来。”秦凤栖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想必那把火让他感到很痛快吧!

        “我在外面流浪了三年,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过得吧?我做乞丐,吃猪狗都不会吃的饭食,被人随意侮辱欺负,饿极了甚至和野狗抢东西吃。那年冬天,我实在饿得不行,就偷了人家一个包子,结果被一群人捉住了。他们把我摁在雪地上,对我拳打脚踢,当时我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最后却是闾丘靖远救了我。他帮我治伤,还帮我查清了我的身世,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并不仅仅是表子生的、脏兮兮的小乞丐,我还是当朝太师唯一的儿子!哈哈,这多么可笑!我竟然是当朝太师的儿子!”秦凤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那时候,闾丘靖远问我,要不要和你相认。我说,要认,当然要认。我不仅要和你相认,我还要亲手毁了你!”秦凤栖恶狠狠地说着,一张漂亮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我和闾丘靖远达成了协议,目的就是要向你报复!我娘的恨和我受的苦,我都要让你一一偿还。”

        听到这里,秦鸾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秦凤栖的恨就像有形一样,压得他几乎喘不动气。“我用你的权势庇护赚了很多钱,然后我用这些钱去帮闾丘靖远收买人心。我给你下毒,让你不能人道。我找人给皇上下毒,然后再栽到你的身上,让你万劫不复……”秦凤栖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秦鸾,现在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吧?”

        秦凤栖吼完最后一句,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在躺椅上。秦鸾也仿佛被他这些话镇住了,没有出声。其实秦凤栖也并没有指望他能够出声,道歉吗?他不需要。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让秦鸾得到应有的报应。

        当两个人都在沉默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火光一闪,寒王和去而复返的闾丘靖远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寒王直直的走到秦鸾的牢房前,冰冷的说道:“秦鸾,唐宋到底被谁带走了?”

        半晌,秦鸾才抬起眼皮,“王爷,如果小人说了的话,王爷是否可以饶过小人一命?”

        看到秦鸾现在还在讨价还价,寒王不悦的眯起眼睛,说道:“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我会让你死得更快一点。”

        秦鸾终究是怕死之徒,在寒王保证他性命无虞之后,秦鸾痛快的说出了唐宋的去向。而听了他们的对话,仿佛混不在意的秦凤栖唇上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秦鸾,难道你忘记了世界上有生不如死这一说吗?

        当寒王下令封锁北方边境并亲自踏上“追妻”之路的时候,唐宋却在被劫持的路上病倒了。

        一家简陋的小客栈里,唐宋躺在散发着古怪气味儿的被褥间,额头上搭着一块棉巾,脸颊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粗重的鼻息间吐出的全是炙热的气息。

        一个有着一张方正脸庞的男子坐在床头,担心的看着唐宋,时不时帮唐宋换头上的棉巾。

        “吱呀——”一声门响过后,刘洪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走了进来。刘洪进门后,赶紧将门关上,将不断灌入的冷风挡在门外。

        刘洪将药碗递给那个年轻人之后,不住的搓着自己被冻得冰凉的手臂,抱怨道:“真是越往北走越冷了,现在外面真是吐口痰也能摔成八瓣儿。”

        “刘叔,北方的天气就是比较冷,您习惯了就好了。”年轻人一边细心的用小勺给唐宋喂药,一边安慰刘洪。

        刘洪凑近床边,看了眼唐宋说道:“王福,我今儿个在外面听说边关要被封锁了,咱们还是快点上路吧。”

        年轻人也就是王福担心的看了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唐宋,“可是小唐这样子不能赶路啊。”

        “咱们现在在路上,不仅缺医少药,还要躲避着官府的搜查,倒不如快点赶回敕勒国,到了那里就能快点给唐宋治病了。”刘洪不赞同的看了眼犹豫不决的王福,说道。

        “可……刘叔,要不等明天早上再赶路吧,小唐现在实在不能……”

        “行了,明早四更咱们再走。”刘洪不耐烦的打断王福的话,到另一个房间去休息了。哎,毕竟是年轻人啊,不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十天的路,跑死了两匹马后,寒王硬是只用了七天就赶完了。当寒王到达比丘国与敕勒国边境的时候,这边已经全线封锁了,只留了一个关口供人进出,过往行人都要经过严格盘查。

        守门的士兵人手一份唐宋画像,那是寒王近日来亲手画的,那凝聚着寒王担忧与思念的画像画的惟妙惟肖,让士兵们都不忍心卷起来。

        来边关四天,寒王就在关卡上旁边的城楼上守了四天,吃住都在上面。白天,寒王就呆呆地坐在窗口,一直盯着关卡看,生怕错过了唐宋。

        莫言无声的来到寒王身后,见寒王仍然像以前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出城的关卡,眼睛眨也不眨,就像没有生命的雕像一般。莫言叹了口气,心中的自责更甚了,当初若不是自己轻信了刘总管,唐公子也不会这样轻易被人掳了去。

        “主子,时候不早了,你用些饭吧。”莫言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将里面精致的饭菜端出来摆好,诱人的香气就立刻充满了整个屋子。过了好一会儿,寒王才不舍的收回眼光,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愣了一下,又快速把头偏了回去。

        莫言一看这情景,不由得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原来刚才吩咐人准备饭菜时,不知不觉就照着寒王府里常吃的要了几分,这才发现要的这些菜全是唐宋爱吃的。“主子,如果这些菜不合胃口,小人再去要些别的?”

        “不用了,放着吧。”寒王没有回头,淡淡吩咐道。

        “……是。”莫言不敢多说,静静地退了下去,看来这顿饭,寒王又吃不下了。

        莫言刚下了楼,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落到了自己身边,同时等着过关的人群也发出了哄然之声。莫言一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赫然是刚刚还在楼上发呆的寒王。

        “主子?”莫言惊讶地看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官道尽头的寒王,有些无措地问道。

        “他来了!”寒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莫言有些发晕,他?难道是唐公子?

        莫言顺着寒王的视线望去,像是回应寒王的话似的,远处官道上,一辆马车卷着地上的积雪迅速朝关卡奔来。

        “拦住马车,准备搜查!”莫言高喊一声,立刻有一队官兵跑了过来,分成前后两排站在路上,前面一排将闪着冷光的盾牌支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盾墙;后排士兵手握长枪,虎视眈眈地指向奔来的马车。

        在马车离士兵二十多丈远的时候,车夫猛一回缰,高喝一声“吁——”,堪堪将马车停住。见眼前的阵仗,车夫眼中露出了害怕的眼神,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各位官爷行行好,我娘快要病死了,我拉她去找大夫治病,,求各位官爷行个方便。”

        “你娘得了什么病啊?非要到关外才能医治?”莫言开口问道,同时示意两名士兵上前搜查。

        那车夫见士兵要上前掀车帘,急忙跳下车阻止。“各位官爷,不是小人不让官爷检查,只是我娘得的是天花,见不得风也见不得光,还请各位官员高抬贵手。”

        那两名士兵一听车里人得了天花,吓得都退了一步,有些无措的看向莫言。这天花病是一种极厉害的传染病。得了此病的人开始时只是畏光怕风,不敢出门,然后就是身上长疮恶疮,最后是全身溃烂,死状可怖。而且民间传说,只要看了天花病人一眼就可能染上此病,无怪乎两名士兵会被吓退一步了。

        莫言也知道天花的厉害,转头看向寒王,却见寒王仿佛没听见他们说话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马车,似乎想把那车壁看穿一般。半晌,寒王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搜!”

        “搜!”莫言大声吩咐道,两个士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搜查。那车夫还想阻止,却被旁边的士兵架住了。

        一个士兵用枪去挑车帘,却没有挑开,凑近看时,才发现原来竟是从外面用钉子钉住了,可能是车夫怕风吹进去吧。另一个士兵抽出刀来,运力朝车帘劈去,帘子被劈开一道缝,刺骨的寒风开始往车里灌。

        “不要!”年轻的车夫惨叫一声,脸上露出了哀戚的神情。
“不要!”年轻的车夫惨叫一声,脸上露出的表情又是焦急又是哀戚。

        那个劈开车帘的士兵用刀挑开那条缝,半闭着眼睛朝里看了一眼,急忙晦气的移开眼睛,偏着头“呸”了两声,才向莫言禀告道:“大人,里面的确只有一个烂面的妇人。”

        听了这话,寒王的脸色骤然冷了几分,冰冷的话语就像冰疙瘩一样掉在地上,“你可看清楚了?”

        “小人看得一清二楚。”那名士兵笃定地说道。

        寒王静默了一会儿,眼睛仍然望着那马车。莫言看那个赶车的车夫已经急得泪流满脸了,有些不忍地说道:“主子,要不放他们过关吧?”

        寒王又看了一会儿,突然移动脚步,向那马车走去,看样子竟是不死心,要亲自检查。

        “主子小心。”莫言急忙劝阻,怎奈寒王充耳不闻。莫言只好夺过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枪,抢在寒王伸手之前用枪挑开了车帘,年轻人又是一声惨叫。

        寒王透过缝隙朝车里望去,之间里面的光线十分昏暗,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一个人躺在里面,那人身上盖着厚厚的粗布棉被,只有头脸露在外面,满头灰白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更是布满了吓人的恶疮。

        那人闭着眼睛,寒王内力深厚,听得出她的气息微弱,的确是得了重病。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那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没有焦距的眼光迷迷糊糊的转了两下,在经过寒王时顿了一下,接着马上就闭上了,好像真的很怕光的样子。

        寒王失望的转身,木木的朝城楼走去。

        “放行。”莫言吩咐完,无奈的叹了口气,寒王这些天都有些像走火入魔了。那车夫一获得了自由,就急忙奔上马车,扬起鞭子赶着车走了。

        莫言再上城楼的时候,看见寒王又变回了望着关卡的雕像。莫言又叹了口气,爱情真是个厉害的东西,谁能想到叱咤风云、冷血无情的寒王竟然变得如此失魂落魄。

        突然,寒王像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一样,嘭的一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像是失了魂般喃喃道:“眼睛!那双眼睛……”

        “主子?”莫言疑惑的看着寒王,什么眼睛?

        “莫言,备马,一定要把那辆马车追回来。”寒王一边说着,一边向外冲去。莫言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寒王要去追那辆马车。

        寒王带着莫言一行出发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经出关一刻钟左右了。寒王骑着他那匹只有在上战场时才骑的战马,俯下身子不断的挥舞着马鞭,像一头凶猛的猎豹一样冲了出去。

        追了近半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了那架马车的影子。似乎是感觉到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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