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容之死
丹容之死
丹容照记忆里的路走了几日,原本该是长乐殿的地方却是一片荒芜,杨禄与丹容想了许多法子据不得其门而入。丹容心下怅然,明白这是先生施了障眼法。杨禄徘徊几日,眼见日升月落,一日比一日更加焦急。
苏华倚在榻上,微垂了眸子瞧着一侧华光镜里的两人,身上云被抖了抖,自身下钻出一人来,甘阳侧腿蹭在苏华下身一面低低笑道:“先生还是头一次在榻上分神,还是说甘阳伺候的越发无聊了?”苏华笑着捏了甘阳下巴亲吻,等到甘阳喘不过气来方松开他,甘阳却瞥了眼那华光镜,手搭在苏华胸前轻道:“先生既然放不下,不如撤了那障眼法吧……”
苏华挑挑眉,道:“甘未?你何时学会为他人说好话来着?”
甘未笑着凑近苏华,讨好似的献了个吻,这才道:“甘未我不会说他人好话,只会说先生想听的话。”
苏华笑出声来,挥手撤了那华光镜,翻身将甘未压在身下,道:“那便不要半途又将甘阳换回来。”
甘未呵呵笑着,敞开腿环到苏华腰侧,连连称是。
这一番云雨过后,甘未喘息不定,红着脸趴在苏华胸前道:“先生,我想再看看丹容。”
苏华瞧着他笑了笑,又将那华光镜幻化出来。
“没了?”甘未惊道。
苏华瞥眼看去,果然那华光镜中独独不见丹容与杨禄,甘未正自疑惑,苏华却微眯了眼,道:“这人怎么来了?”
甘未自那镜中看不到人,猜测是他修为低的缘故,便有些气馁,垂了眉目不肯说话。
苏华见了他那模样便笑着伸了一指点在他眉心处,道:“亏得你不是甘阳。”
甘未这才笑了笑,重去看那华光镜。
丹容早已化了原形出来,警惕的缓慢绕着一人踱着步子,杨禄躲在一侧。
那被丹容围着的人显然也是只妖魅,道行却比丹容高上许多,约莫与池渊相同,相貌也是一等一的绝色。只偏偏长了双细长的眉眼,笑起来像只十足的狐狸。一面笑一面道:“长乐殿何时多了两只看门犬?小狐狸,这么不懂礼貌可是会吃亏的。”
丹容右前肢微微打颤,白色皮毛上尽是鲜血。他原本也以为这人是来求先生的,却被莫名其妙赏了一爪。
那人笑的无害,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把折扇来,掩口笑道:“哎呀,小狐狸,你留了不少血呢,要不要我替你包扎一下?”说着便伸手去抓丹容。
丹容忙向后跃了一步,还没站稳便被那人扯了脖颈间的毛发拽到身前,一柄折扇也直直插入自己伤口中。丹容嘶叫一声,化出人身来。那人眯着眼睛满意笑笑,自丹容胳膊处慢条斯理拔出折扇,将丹容环进怀里,拍拍他脸低声道:“小狐狸,我中意你。你若肯陪我睡,我便带你上长乐殿,如何?”
丹容疼的直打哆嗦,闭目眼珠转了转,点头哑声道:“我没了内丹,你先替我医了这伤。”
那人笑了笑,捏着丹容伤口替他疗伤,丹容却变了面色,那人收手,捏开丹容下巴,自他舌尖取出一枚内丹,笑道:“小狐狸,你这些伎俩太过不中用了。”一面皱眉叹道:“怎么我几年没有出来,狐族的人都堕落成了这个模样,这种内丹你也吞的下去?”说罢又瞥了眼丹容右手,摇头叹道:“不中用……”
丹容眯了眯眼没有说话。那人却似瞧见什么有趣的东西,松开他笑道:“做什么这么害怕,我倒是想你陪我睡,可惜我做妖向来懒得很,从不在上的。要你这小东西上我未免也太损我的身份,好歹……我也算是你的祖宗。”
“万狐一鬽啊……我还当再也瞧不见了,好歹还是出了一只。漂亮倒还是漂亮,跟先前那只比也太过笨了些。”
丹容听他说话越发不着边际,忙轻声道:“前辈说有法子带我们上长乐殿?”
那人这才回神,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往上瞥了一眼,正对上华光镜外苏华眸子,叹道:“你家先生竟也耍开这种小孩把戏,施什么障眼法。”
丹容听他话里的意思竟像是早就认识先生,便没有吭声,招了一旁的杨禄来,对那人恭敬道:“前辈,我们何时动身?”
那人摇了摇扇子打了个哈欠,也不知从哪里扯出根红绳来,栓在丹容与杨禄指上,轻声道:“这个叫做一线牵,你家先生既使得是障眼法,不用眼不就得了。闭目。”
丹容与杨禄忙依言闭目,随着那红线牵扯一步步上了长乐殿的台阶。那人敛了扇子,冲着华光镜外的苏华笑笑,眨眼间已扯着丹容两人到了长乐殿门外。
甘未讶异半晌,瞧着苏华道:“先、先生,这人是个什么人物?”瞧着顶多是个道行深的狐妖,怎么比半魔的碧琉姬还要放肆?
苏华似笑非笑,挥手散了华光镜,直起身道:“甘未,你可听过凡间一词唤作狐假虎威?”
【我是代表警告的分界线】=
甘未忙跟着起身伺候苏华穿戴。老狐狸进了长乐殿随着童子一路行来,下巴也掉的越发厉害。
“这这、这、你们先生是转了性了?我记得原来殿里可是一派春色,瞧得人目不暇接来着,怎么隔了这几年不见冷清成了这个模样?”
“啊——苏华!”老狐狸笑眯了眼,弹指遣开甘未,人便扑进了苏华怀里,银光一闪,露出一头晃眼的银发,松松散散扎在脑后,在苏华怀里蹭了蹭,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抖了抖,手直接搭在他腰后上上下下揩油。
苏华安心接了,隔了一丈远望了眼丹容与杨禄,丹容心下微涩,与苏华对视片刻,慢慢垂下眉眼。
“元光,你怎么来了我这长乐殿?”
老狐狸懒得维持人形,手搭在苏华臀上急色的揉了一把,似模似样的皱眉道:“你不知道,如今那里比原来你这长乐殿还要热闹,他哪里还顾得上我,三日里也未必能做上一次,可苦的我……”
一面说,一面睁着双水雾缭绕的眸子,一副委屈模样,可惜他一双长睫浓密细软,轻轻一搭便将水光盖了个严实,那眉眼又生的笑意十足,怎么看都还是那张带了狡诈的狐狸脸。
狐族生性喜淫,丹容这只鬽在妖族里却是出了名的冷淡,听见元光这样说心下一动,忍不住抬眼瞧他。他甫一出生便晓得自己与旁人不同,平日里皆是躲躲闪闪度日,以至可修成|人形入世时也是不爱亲近人的性子,这一千年来倒从未与同族接触过。此刻见了元光这道行高深的狐妖便下意识从他言行里揣摩起普通狐族的性子来,那边元光却很是有些为老不尊,握着苏华一只手反复摸着,一双眸子发出幽幽的红光,像是恨不得立刻扒了苏华衣裳与之共赴云雨。
苏华瞧了眼丹容,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笑道:“你既来了便先挑一处地方歇歇。”又微抬下巴,道:“你带来的人自然也随你住。”
元光垂着睫毛眸光一闪,笑眯眯转头道:“小狐狸,你先前住的哪里?”
丹容微怔,认真想了片刻,竟发觉自己从未留意此事。
一侧的童子垂首道:“丹容公子先前住的是紫园。”
元光点头道:“便是那里了。”说罢抓着丹容便走,丹容临出门前颇有些愧疚的回头瞧了苏华一眼,想自己如今已被先生所弃,又不由暗自叹气,垂下头去。
元光边走边道:“小狐狸,我可是头一次见你家先生动气,害的我连再多揩些油水都不敢。”丹容眨眨眼,还没来得及接话,便听得他‘嘿嘿’一笑,握了丹容右手细细揉捏道:“这样瞧来叫他收你可不大容易。也罢了,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家先生的床事行的好,我另带你去与我同住可好?”
丹容没有吭声。元光觉得无趣,到了紫园才又来了兴致,倒在榻上伸出一只手来冲丹容勾了勾。白玉一般的指尖立刻飞出几条黑色细线,带了尖锐的刺痛感猛地钻入丹容体内!
丹容痛呼一声,曲膝倒地,不可置信的瞧着元光。
元光伸出另一手打了个哈欠,五指轻动,控着丹容十足□的慢悠悠脱衣裳,一面笑道:“小狐狸,如今这里好无聊,你家先生既然不要你了,我自然要找些乐趣。”
丹容说不出话,只觉那几股细线进入自己体内后立刻更细致的分散开来,生生缠绕在浑身上下的骨节处,连个抬指的动作都能疼出他一头冷汗来。等丹容将衣裳全然褪了,元光又饶有兴致的让他将那衣裳平平整整的铺在地上,人□着躺上去,双手慢慢由额头摸索着探下去。
元光在丹容惶恐的眼神中呵呵一笑,丹容便开口细细舔吸起自己的手指来,另有一手沾了些唾液揉捏着夹住右侧□拨弄。丹容脸色唰红,舌尖也被两指夹住来回撩拨,偶尔在喉间蠕动戳刺,丹容羞恼的屏了气息。等元光玩够了便又轻抬五指,丹容还没呼吸几次,那湿濡的指尖却并在一处,移到他身后去。
丹容瞪大眼睛转眼瞧着元光,眸子里尽是怒意。元光也不恼,轻哼一声,丹容顶上便又凭空出来一根较粗的绳索,蛇一样慢悠悠卷起丹容右脚踝,将他小腿与大腿绑在一处,慢慢吊起来,丹容喘息越急,拼了全力要挣脱,浑身骨节却疼的钻心,丹容闷哼一声,右手两指已沾着他自己的唾液刺入□,挖抠几次仍嫌不够,丹容脸憋得异样通红,□处已被撑痛,右手五指却仍是不听使唤,一根根坚定的硬生生挤入丹容体内。
兽类敏锐的嗅觉让元光与丹容俱嗅到一丝血腥味,元光挑眉笑了笑,将丹容转了个方向,依旧法将他左腿一样绑着吊起,分向两侧露出含了整只右手的□来。
“啧啧,好多血,都瞧不清楚了。”元光叹息一声,丹容左手握住身下衣裳将□处的血渍擦了多半,右手五指在他□处摸索起来,等挨到一处突起,丹容立刻打了个颤。元光笑笑,好心的让丹容将手抽出,只塞了两指进入,专抵在那处按压戳刺。左手也环住自己□打着转摩擦顶端,竟是要丹容在这前后刺激里泄出来。
元光瞧见丹容□挺立起来,这才笑着将他腰侧以下骨节内的丝线收起来,右手两指猛力刺压,丹容闷哼一声,猛地夹紧双腿,元光呵呵笑道:“小狐狸,你挡什么?”
话未罢便又将丹容双腿扯开。丹容哭喊不得,胸口憋得生疼,却仍是耐不住刺激,在这前后夹击里射了出来。
元光眨眨眼,笑道:“万狐一鬽,丹容你真是风情无限……”一面却将丹容生生吊起,一条腿支地,一条腿被拉开,照着站立的模样一样用了丹容自己的手把玩。
如此反复,到后来窗外月色初现,丹容已神智迷糊,也不知中间被元光换了几次姿势,兴许是光用手指看得腻了,元光又新加了许多散乱的东西进去,到后来元光笑着恩准他可以说话时,丹容早没了力气,除却偶尔疼的实在受不住了轻哼几声,便一直无力垂着头颅,身下的浅色衣裳早被血浸染,丹容双腿俱是鲜血,连元光的丝线都控制不住这肉身的颤抖。
丹容浑身发冷,冷的连痛觉都愚钝了,元光五指一动,丹容立刻又被转了个姿势,正巧瞥见元光眸子里低沉的杀意。
……这人果然是蓄意要将自己生生亵玩致死,丹容眼皮微动,来不及细想,一双雾黑眸子已四散开来,头一垂,浑身转了一种灰败颜色。
元光眯着眼动动五指,丹容将埋在体内的儿臂粗的树枝再次抽动几次,元光停,他也停,散了的眸子却没有丝毫变化。
“啧……”
“真的死了。”元光收回丝线,自榻上起身,展开折扇打了个哈欠,脚尖抬起丹容下巴,望着那双死灰一样的眸子看了看,叹息道:“好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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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丹容被元光带走之后,只留下个杨禄沉默站着,苏华还没开口,便双膝一折跪倒在地,膝行至苏华身边,求道:“杨禄自知没有资格再入先生的长乐殿,如今方然已死,轮回于我只是苦楚,只求先生为我除去凡胎。”又咬牙道:“长乐殿里的三百年,杨禄无以为报,若能得脱凡胎,必甘愿承欢先生身下。求先生……帮我。”
苏华闭目坐了,挥手遣了甘未,半晌后睁开眼叹道:“杨禄,你可知先生我为何要特地下凡间去寻你?”
杨禄微怔,摇头。
“你与卓慕……注定是份孽缘,你命格里原写了要为他魂飞魄散,当初求到我这里后我一时心软,加之卓慕那时已死,我便护了你三百年。……却到底是逃不过。”
杨禄眼眶湿润,未料到这其中还有这一节。
苏华伸手卷了他一屡黑发,接道:“脱去凡胎,再由性事固本,然后去凡间救他?”
杨禄身子略一僵,点头道:“我欠先生的,此生是还不清了。……求先生为我脱去凡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