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卑鄙的手段。
绝对要瞒到底。
“结城,你怎么了?表情好恐怖哦!”
“没事,真的。”
看到我笑了续子也跟着微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保护她。
“对了,你最近怎么礼拜五都不在家里啊!”
我又忍不住心悸起来。虽然可以确定绫子一定不知道却无法安心下来。礼拜五就是他的“指定日”。
“我得陪上司应酬啊……”
“好辛苦哦!”
我不想骗绫子,以前也从没有骗过她。因为没有必要。但是,要是把那件事告诉她的话,我们之间肯定完了,所以我没有说出来的勇气。亲人和绫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没有力量反抗他,只有服从而已。
“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去睡吧!”
她的体贴和温柔让我不知如何去面对。
在耳边低语我的名字的不是绫子,而是会震动耳膜的低沉男音。重复听他叫了几声后我不耐烦地转过脸去,都己经让你尽情玩弄了,拜托你就放过我吧……
“你今天心情好像特别糟?”
我把已经到了喉头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句话硬生生吞回肚里去。
哪个男人会在被强迫跟男人Zuo爱后还能满脸喜色的?我那里不但痛得要死,连身体各处的肌肉都好像在抽筋。不过比起第一次来,己经渐渐习惯之后的确是减轻了不少身体的负担。
他突然扯掉我包在身上的床单。我那连澡都没洗还留着情事痕迹的脏污身体,就这么暴露在灯光之下。
我慌忙伸手想夺回床单却被他抓住手,他让我整个人坐起来后直接拥入怀中凝视着我的脸。不想跟他视线接触的我低下头盯着他隆起的锁骨看。
他的大手包住我的面颊硬把我的脸抬起来,明知道他要吻我,我却把力量集中在下巴地抵抗他。察觉出我的抗拒后,他没有再强迫我,只轻吻我的头发。
要是不管他,就会一直被他抱住,我轻推了他的胸膛一把躺下来,待要拉过被单的时候,却被他从背后抱住。
“稍微驯服一点。”
我又不是猫狗,说什么“驯服”?从他说话的方式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的思想,谁会对一个把人当成动物对待的家伙“驯服”?开什么玩笑。
“请你放手。”
我试着挣扎也不见背后的体温消失,他的腕力反而越强。从过去几次的经验中,我知道这种时候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离去,干脆就等他愿意自动离开再说。
颈项传来一抹湿润的感觉,与其说是舔还不如说是一个浓密的吻。感觉那强而有力的吸吮,我知道他是想留下痕迹。在肩胛骨、背部留下吻痕的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低声说:
“你完全不看我,要怎么样你才会看我、才会想我?要你眼里的一切全都消失吗?把你的亲人、朋友、还有你到现在所有见过的人全都杀掉的话,你就没有什么可看了。”
明知道他是说笑,但是那认真的口吻仍然让我心惊胆战。
“太不公平了,我的眼中只有你,你却一点都不在乎我。”
他抚摸我的手指急速冰冷下来。
“那又怎么样?!”他把我转过来,不想知道他是用什么表情说话的我紧闭上眼睛。要是他是认真的话那我该怎么办?他把右腿贴在我的腿间让我不由自主睁开眼睛,却看到他在笑。
“我想杀了你。”
他忽然一脸严肃地用修长的手指压住我的脖子。忘了抵抗的我只能瑟瑟地发抖。他的手指虽没有加重力量,却也没有离去的打算。
“该怎么办才好?”
他问这句话的对象应该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真的怀疑自己会被他杀掉。我独自在房间里想起他手指的感触时仍不住发抖。我什么也没有做啊,都已经让他为所欲为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一想到他的事就让我彻夜难眠,想到星期五的来临就害怕得终日惶惶不安。我知道自己的神经已经在严重损耗中,我怕自己等不到他对我厌倦之日来临,就频临疯狂边缘。
再也受不了的我只能把他叫出来,知道真相的只有他而已,除了他我还能找谁商量?
我只在电话里对他说了一句“希望你出来跟我见面。”他没有多问就答应了。迟了五分钟才现身在约好的咖啡厅的柏崎总编,一看到我的脸就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假日加班”。
来不及等到总编坐定我就叫了出来。
“那个人脑筋有问题啊!我……一定会被他杀了。”
总编吃惊地望着我。
“一定会……他一定会杀了我……”
“你冷静一点。”
“上次他还笑着掐住我的脖子啊!”
“你先喝口水冷静一下……”
我把他递给我的水口饮尽,因为喝得太急了所以咳嗽不止。
“喂,你没事吧?”
我的喉咙好痛,痛得快要裂开了。也不知是喉咙痛的关系还是突如其来的空虚感,我的眼角浮出泪水。
“我想他一定是很重视你才会出现那种行为。”
总编安慰的话让我想吐。
“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不想再跟他有关系,我还不想死啊!我趴在桌上好久,总编也抱着手臂不说话。
“我承认宏的确是有点怪异,不过跟他从前某段时期比起来己经算正常很多。”
我缓缓抬起头来,总编迷茫似地左右摇摆着头。
“算是我多管闲事吧,我觉得还是告诉你较好。为什么我会默认两个男人之间那种不寻常的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后静静地开始叙述。
柏崎肇和内藤宏相遇是在大学二年级的夏天。那时刚好有一个跟肇参加同一个讲习会的女同学拜托他写报告。
还蛮喜欢那个女同学的肇想施恩于她当然话不说答应了。答是答应了,但是后果必定是得开始勤于跑图书馆。
当他在大学的图书馆里抱着成堆的参考书那一刻时,悲剧发生了。逞强地想要一次把十几本参考书抱到桌上,而理所当然会被如山的书本遮住视线的肇差点撞到从前方走来的女同学。
他虽然幸运地没有撞到女同学,但是因为突然改变方向而失去平衡,手上堆积如山的书本倒在坐在右边的男人背上。
书发出一声巨响掉落在地面,边承受着四周责备似的眼光,边红着脸赶紧弯腰拾书的肇,歉疚的向那个无辜受害的男人道歉。
那像人偶一样面无表情的英俊男子也不生气,只是用冰冷的眼神凝视着不停道歉的肇。
“真的很抱歉。”
他看看手表。
“都已经快中午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
男人第一次开口。他有着一副跟他俊美的外表不相称的低沉嗓音。肇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客气,没想到男人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我没有贫穷到要受陌生人恩惠的地步,你没听过‘多此一举’。这四个字吗?”
男人说完再度把视线落在书上。什么叫多此一举啊?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不吃就不吃,有什么好神气的?肇虽然在心中抱怨,但是反向的期待却开始膨胀起来。
他从来没看过这么俊美又趾高气扬的男人,再加上他那令人不由自主要服从的气质。这家伙就是所谓的高档货,一般世俗的邀请是无法打动他的。
他越来越想了解这个男人,他想让他对自己发生兴趣。但是用太普通的方法无法打动这种典型的人,要是被他判定对方比自己无品的话,他可能连话都不愿意跟你多说一句。
肇死马当活马医地故意高傲起来。
“你别以为朋友一开始就是朋友,大家都是从陌生人开始的。所以,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吃饭,懂吗?”
男人抬起头凝视着肇的脸,他看不出那副无表情的面皮下在想些什么。
“你是个怪人。”
“是吗?”
男人微挑起唇角,表情虽怪但应该是在笑。
“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饭,但你没有必要请客,我们互不相欠。”
男人拿起书静静地站起来。
“你要到哪里去?”
男人指了指墙上的时钟。
“己经中午了。”
时针正指在十二点,宣告午休来临的音乐在馆内响起。
在图书馆遇到的高傲男人——内藤宏是那种越是交往越觉得“奇怪”的家伙。由于他俊美的外貌当然不乏爱慕者的追求,但是全在他的冷言冷语之下打了退堂鼓,无法得到他一丝青睐。
认真于课业的他在午休或空档的时候,就待在图书馆里看书。
又不是预备联考的高中生干嘛不放轻松一点?对于肇的疑问宏笑着说他已经够放松了。刚开始听到宏是读经济系的还让肇吓了一跳。
“经济?你不是英文系的吗?”
初次在图书馆相遇时,肇记得宏看的是莎士比亚的原文书。宏阿莎力地说:
“那只是我在确定自己的语文能力而已,要不然谁要看那么无聊的书。”
每次在校区内看到宏的时候肇一定会出声打招呼。脚步总是匆忙的宏却从来没有拒绝过肇的邀约。他平常并没有什么事,会那么勤于跑图书馆也只因为那是个能安静看书的地方而已。
肇跟宏并肩坐在中庭的长椅上喝咖啡。肇不时偷瞄着身边俊美的男人侧面。宏在学校里算是个名人,除了出众的外貌之外还有高傲的性格及完美主义,听说IQ也不低呢!
就算是智商高又怎么样?不通人情事故的他一定不知道就算是念同一所大学,两个不同系的人要经常见面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一定不知道我一天到晚在找他吧?
他们是在冬天相遇,转眼间季节已经快到夏天。太阳已经强到如果没有遮蔽物的话,根本睁不开眼睛的地步。宏歪着头从正面凝视着肇。
“准确率是百分之十四,但实际上却是百分之四十五,也就是三倍再多一点,让人不得不怀疑那是不是企图性的行为。”
“你在说什么?”
宏经常会用突兀的方式来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肇已司空见惯。
“就是我见到你的准确率。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你、你说什么?”
宏扬起唇角。
“你、你别搞错,我只是对你有点兴趣而已。”
“兴趣?”
初相遇的时候肇就开始利用朋友收集关于宏的资料。一向交道广阔的肇还奇怪为什么自己没听朋友谈起有这么一号人物的事,理由很简单,因为宏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所以没有人想提起他的事。
也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自觉,宏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不但不受同性欢迎,连被他出众的外貌所吸引的异性也望之却步。
对他忠告也没有用,而且他好像还是故意这么做的感觉。
“对,就是兴趣。内藤宏所抱持的想法、对什么东西有兴趣、讨厌什么我都想知道。”
有几秒钟宏似乎高兴地眯起眼睛。
“我不告诉你。”
宏站起身来。
“你要是不能了解我的话,就会一生对我发生兴趣。”
“怎么可能?”
宏对肇伸出右手。
“我喜欢你,你够聪明。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当我的朋友。我爸也曾叫我找个能打心底信赖的朋友。”
表示友谊的右手和高傲的宣言。让你当我的朋友?哪有人这样说话?活了将近二十年还不知道怎么说话的男人。朋友不是说当就能当的。
本想说明的肇还是决定算了,他不想把宏当作一个连这种事都不知道的男人,而且他怕说出口会伤了他。
“那是我的光荣喽。”
“当然,你应该心存感激。”
那过度的傲慢让肇瞠目结舌,但他还是握住了宏伸出的右手。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瞬间,柏崎肇成了这个骄傲又不知人情事故的男人的好友。
在两人大四那年,几乎每个同学都在积极寻找就业机会的时候,肇却不见宏有什么动作。
“你打算到哪里上班?你的选择应该比我们还多吧?”
“我已经决定要当议员秘书。”
在花已经谢了大半的樱花树下,宏边看着厚重的原文书边说。
“你该不会是想……”
“我会成为一个政治家,你就跟着我来吧!”
宏直视着肇。政治家。跟这个认真而高傲,却充满了不可思议魅力的男人一起站在政治舞台,那是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肇好想看,他好想亲眼目睹这个男人的未来。
“我……”
想跟你一起走。到了喉间的话却被肇硬生生吞了回去,他放松自己紧握的拳头叹息地说:
“我不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