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知道肯定是仲青,他用力朝我下巴一踢,看着他的脚朝我踢来,却因为被打手压制住而半点动弹不得,如他所愿的,我被踢得翻了过去,牙齿咬到了舌头,鲜血涌了满嘴,而我双手还被那两个打手抓着。
他蹲了下来,扯着我的头发对我说,“你别想着死,在死之前,还是想着你妈会怎么样吧?”
在我被林义救了以后所产生的生的欲望,现在已经被粉碎的无影无踪,原来我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难道他还是执意要将我羞辱至那种地步吗?这样不仅会害得我身败名裂,还会让我妈活不下去的。而听他的语气是要拿我妈来威胁我,我不能死,否则妈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样。
“你到底要怎么样?算我求你了,只要你不把我那样亮相,我什么都答应你行不行?我求你了,真的,求求你……”我向他磕头,头撞在地面上咚咚作响。
“那有什么乐趣?我就是想让你出名,让你也被狗仔队跟踪?”他阴阴地笑了,“哼,就你这样的人干嘛要去做狗仔,你看你不到半天时间就勾引得我的保镖背叛我,真是个尤物啊。啊?你们想不想尝尝他的滋味啊。”他环顾一下他的手下。
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这样威吓我,因为他的手下们都面无表情,但我却禁不住这样的威吓,仲青的残忍我已经受够了,他让我从心底里害怕他。
“二少爷,你不能这么做?”林义在墙边大吼着,并奋力挣扎,他险些就从四个人的禁锢中挣脱。
“二少爷,你听我说,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啊,”林义也不禁哀求起来。
仲青一咋舌,对着压住我的手下,挥了一下手,“把他给我带车上去。”
他们两人立即将我拉到了外面的车里,在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仲青铁青着脸出来了,朝我的脸狠狠的刮了几个耳光,我被打得耳内一阵翁响,以至于没有听清楚他对我说的话,只看到他的嘴动了几下,然后将我往后一推,随即他也坐了进来。
就在车子平稳地开着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下体,我被吓得全身僵硬,怎么?又开始了吗?还是要那么做吗?
他竟然抓住狠狠的一扭,我痛得全身倒了下去,只想尽力蜷在一起以缓和这种致命的痛楚。他轻声的在我耳边说,“算你走运,好戏就不演了,但你别忘了,你还有照片在我手上,我想如果卖给那些SM杂志肯定很值钱?哼,你就等着吧,我要让你时刻生活在恐惧之中,至于我会不会散这些照片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不会逃跑吧?你是没有地方逃的,只要你逃,我就将照片发到全世界,让你无处落脚,听清楚了没有?”
我颤抖着点头。
“现在嘛,你就要让我随传随到了,谁叫我是大明星呢?想找个人上床都不行,更不能去娱乐场所,但找你就不同了,你是娱记嘛?我们可以随时做‘亲密接触’的,对吗?”他语带讽刺,“看你的身体感觉还不错,只要你伺候得我满意了,说不定照片我就还给你了,你说好不好?”
他现在这种样子实在是像一个逗着老鼠的猫,在老鼠临死以前百般的戏弄,让它们以为有一丝生的希望,而实际上却早已注定要被生吞活剥,连骨头渣都不会剩。而我现在就是这只可怜的小老鼠,在这个时候也像它们一样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管得上是不是一个骗局呢?
我忙不迭的点头,反正已经被他上了,难道还要再做什么忠勇烈士吗?如果只是要做他的床伴,他就还给我照片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呢?
他给我一部手机,“手机是我专用的,只要听到响声,就要立刻接电话,不管在做什么,听到没有?”
车子停了下来,他把我推出去,又丢了一个包在我脚边,然后就绝尘而去。
原来他将我放到了我家的门口。
我慢慢的蹲下去,身体内部传来的钝痛让我的动作变得迟缓,这样一个动作竟然让我辛苦的喘气,好不容易拾起了包,打开了是我的相机在里面,这是我做记者的唯一一件奢侈品,花了数万元买的。只是在买的时候一心希望能跑经济类新闻,而现在却让它大材小用。
我一步一挪的往家里走,后庭的伤口只是暂时止了血,而现在被裤子磨擦着,又感觉有点湿湿的,又流血了吧,所幸穿得是一件黑色的裤子。
当我走到公寓门口时,停在外面休息了好久,我得快步走过大堂,不能让管理员看出异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地朝着电梯走去,每走一步,那种痛楚就要让我胃收缩一下。头部的神经也在一阵阵的抽着。这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刘伯看到我进来,向我打了声招呼,“李先生,怎么这么晚?呀,你的脸很苍白呀,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啊。”
我勉力的朝他笑了笑,“是啊,生活所迫嘛!”
等我进电梯后,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瘫倒在电梯里,我必须尽快的恢复一点力气,因为家里还有妈要对付过去。
站在自己家门前,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受,这是怎么一回事嘛,说起来才不过离家两天而已,现在却觉得过了半辈子似的。
我掏出了钥匙,才在门里转了两转,门就从里面开开了,妈妈的脸从门后探了出来。她焦急的表情在看到我以后释放开来,连忙把我拉进门去。
她一把就拉在了我的腕上,我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但我也不敢挣扎,怕给妈妈发现我身上的伤。她拉我坐到了沙发上,回头看我,“你怎么了?很热吗?怎么头上全是汗?”
“是啊,我穿得有点多,有点热。”我暗地苦笑。
妈不疑有他,“怎么两天都不回家,电话也不来一个,你就不怕妈担心吗?”她开始数落起我来。
我看着妈耳边的华发,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知道这两天她肯定是没怎么睡好,“妈,你不用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都这么大了,能发生什么事啊。前天我是被朋友拉去喝酒了,喝得烂醉,睡了两天,你说我怎么打电话回家嘛!好了,你去睡吧,我头有点疼,我先回房了。”我有点撒娇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真是的,都已经26岁了,女朋友也不找一个,整天就知道跑新闻,好好好,睡吧,睡吧!”她拗不过我,只有投降,我知道她有很多疑问,但看到我已经疲倦得脸色发白也不在说什么了。
我回房后,将身子摔在床上,撑不住了。
但我还是记得将自己全身裹在被子里,我不能让妈妈看到我身上的伤痕,要不然她会担心的。不到一分钟,我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没想到我这一睡就昏睡了整整一天,早上妈来叫我时,怎么也叫不醒,手一探额头才发现我在发烧,马上请了医生来看。
听妈说,医生来时要掀开被子检查,我怎么也不让,神智似清醒又未清醒,还在那儿大喊大叫,弄得医生没办法,只能开一点清炎药以及退烧药。他估量年轻人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我只是心里暗暗庆幸,看来我潜意识还是很帮忙的。
到今天我才清醒过来,妈妈看着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哭笑不得,她一直认为我是因为喝酒喝得受了凉,没往别的地方想。
“你啊,喝酒也不能喝成这样啊,这不是受罪吗?你看弄得多麻烦,不仅身体吃不消,还耽误工作,你主编都打好几个电话来了,说什么你今天应该去财经部报道,我给你向主编请假了,过两天再去上班吧。”
她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走了出去。
我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上个星期五的下午,正当我交了稿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主编叫住了我,“小悠,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在主编的办公室,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小悠啊,小悠,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上头答应将你调去财经部,”
“真的吗?”我马上笑得咧开了嘴,“主编没骗我吧?”
“唉,我刚从会议室出来,老总跟我说的,他让我尽快找到一个象你这么能干的娱记,因为你要调走了,说实话,要你这个高材生做娱记是有点委屈你了,不过,做娱记的奖金高啊,你不是很缺钱吗?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吧!”总编有点长嘘短叹!
“我是不会忘了总编给我的照顾,要不是你,我也没有今天,真的,当初,因为财经类记者满员,我还以为自己得去改行呢?是您说得条条大路通罗马,让我先从娱记干起。虽然我实在不喜欢娱记的这种浮夸,但也却是让我学到了很多。”我由衷的谢谢主编。
主编被我说得眼眶都有点红了,“哼!你这小子,我还真不想放你呢,别看你看起来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但还能混到第一把交椅,还算你本事,不过,我说,如果我这儿事,你得回来支援,听到了吗?臭小子。”
“行!”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总编,今天我请你吃饭,庆祝我终于脱离你的魔掌,凯撒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不狠狠的宰你一顿,也对不起我了。”主编也笑着说。
在饭店里,因为高兴,我和主编狠狠干了两瓶红酒,出来的时候都有点神昏颠倒。我送主编上计程车后,记得自己也上了一辆计程车后,就不醒人事了。
***
头疼得要撕裂了,我抱着头呻吟,在床上翻滚,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没想到喝醉酒这么难受,我干呕着,但可能是已经吐过了吧,胃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闭着眼睛叫着,“妈,妈,给我倒一杯热茶来,我头好痛啊。”
我等着妈妈的唠叨,咦?为什么没声音?当我觉得不对劲而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在家里,而是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房间布置得非常奇怪,四周都是镜子,只有正中央是一张圆床,就好像是时钟酒店的布置。
“你醒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撑着头向床对面望过去,咦?怎么会是他,仲青,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新生代大明星,最近媒体竞相采访的对象,去年他因为拍了一部《谍海惊魂》而一炮打响,他将里面的那个间谍路邦饰演得活灵活现,现在已俨然成为新一代的偶像,是无数少男们模仿的对象,是无数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我因为奖金的缘故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倒也从他身上挖到了不少好料,这就是现在的娱乐圈,报社为了报纸的销量不断的逼娱记拿出爆料,而娱记为了得了爆料不断的逼近艺人,而艺人被这些娱记逼得无处可逃,给我们这些娱记加了一个封号“狗仔队”,其实我也不希望以这样一种方式采访,但因为旧习难改,再说艺人们对娱记都好像有排斥感,反倒只有通过跟踪,偷拍才能得到他们真实生活的一面,才能给读者一个真实的艺人。我实在是厌倦了这种工作,好在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跟这些大明星的交道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将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哈哈哈……,你想想啊?”他好像有点恶作剧的笑着,脸上表情不再是熟悉的温柔,而是带着一丝莫名的残酷。
他慢慢的走近我,手指抬起了我的下颚,看进了我的眼睛里,我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了浓重的恨意。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该问你自己了,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没想到他回了我这么一句,才发现我已经将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真是有点搞不清楚,他到底算什么大明星啊,我就是因为搞不清楚才问的嘛?
难道他说话都是这样的吗?怎么以前没发现啊,看来以前他隐藏得太好了。真的有够两面三刀的。
“能不能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吗?”我只有虚心请教。
“你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啊,怎么,做狗仔做得已经是不怕鬼敲门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报道害得我有多惨,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我报复的滋味。”
“什么?”我可能被酒精麻痹得厉害,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危机。
他朝我靠近,手上拿着铁链,我还以为他是要用铁莲打我,我连忙想爬起来,但酒醉的身体有点不听使唤。
他看出我想逃,单手扣住我的双腕,然后用手铐铐住系在铁链上,然后将铁链锁在了床头的架子上,并将长度做了适当调整,直到我的双手活动范围不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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