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苦啊!
“小姐,吃个蜜饯。”采文体贴的送上蜜饯替她解苦。
吃了药,采文很有眼力见的端着碗出去了。
“爹,我真的知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不悔讨好的看着言丞相。
她知道言丞相不是好糊弄的人,一辈子在官场摸爬滚打,若心思还那么简单易懂,早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如何还能稳坐丞相之位?
他必然是想到她与九王爷的指婚,定有隐情。
所以他才会气自己,不和他这个爹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了决定,还是这么闻所未闻的决定,能安然接受,能不气吗?
可到底是疼这个女儿的,冷落了几天,还是忍不下心来责怪她。
言丞相严肃着脸,沉声问,“你到底和九王爷,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愧是她爹,这么短时间就分析出这件事的要害。
不悔低着头,小声回答,“我,只是不想嫁给太子……”
“胡闹!”一声怒喝,不悔便闭嘴不敢再说了。
“纵然不想嫁太子殿下,也不必拿终生大事开玩笑,你怎可如此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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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做了最好的选择
言丞相气得直哆嗦,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不悔,“我答应过你。娘,要为你寻个可靠之人嫁了,也答应过你,这件事由你自己做主,可如今,你将我和你。娘,置于何地?”
不悔真心愧疚,为了自己,她毁了言不悔的后半辈子。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她对不起的,那就是自己了。
秉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信条,她毅然决然做了最自私的决定,她会愧疚,但不会后悔。
不悔抬起头,坚定的看着言丞相,“爹,我从小没有娘亲的疼爱,忍着别人的嘲笑和奚落,心里有多痛,没人懂,有多羡慕和嫉妒别人有爹有娘,也没人懂。
爹疼我,可是也疼姐姐,疼大哥,剩下的还有多少?被分割的亲情,少之又少,根本不能弥补我缺失的母爱。
没人关心,没人在乎的滋味,我以为只有我最能体会,但我发现,九王爷比我更可怜,我还有父亲疼,可是他有比没有更令人寒心。
我和他有一样的经历,更能懂得珍惜,就算他比我小,可那又怎么样么?
他答应我,不会纳妾,一生只我一人,敢问世间能娶我一人,又能让爹信任的人,有几个?
你们都觉得我们成亲是一场笑话,只有我们知道,我们比其他人更懂得亲情的珍贵,更容易满足。
爹可以责骂我,但不能不理解我,我只是求一份安稳。”
一番话,假里藏了几分真,说得是真情意切,略显激动,也说得言丞相满怀愧疚。
“不悔,爹让你受委屈了。”言丞相慈爱地摸。摸不悔的头,叹口气,“事已至此,责备你也无济于事,爹只能,让你风光大嫁,不让你被人嘲笑了去。”
不悔心一动,抬眼看着言丞相,“爹,对不起,我不是任性,我只是做了最好的选择。”
言丞相点点头,“爹明白,爹不怪你了。不悔,你要记得,不管何时何地,爹都不会不管你。”
不悔愣了愣,随即笑了,“谢谢爹。”
有了言丞相这个大靠山,假使她哪一天回去了,言不悔还能回到她爹这里。
没了后顾之忧,她便可以放心去拿自己的东西了。
☆、104 出嫁
时间眨眼便过,转眼就到了言静姝入宫的日子。
从赐婚那天就有宫里的嬷嬷来教习言静姝宫里的规矩,所以这些日子不悔没有遇上她,也落得清静。
这天天不亮,言静姝在众人或真或假的祝福中,上了宫里的马车,由宫里的人护送着入宫,迈入了她人生中新的篇章。
不管她以后如何,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是好是坏,都只能她自己承担。
不悔对她的出嫁,其实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要非说有什么变化,那便是少了一个成天与她作对的人。
言静姝出嫁后,离她出嫁的日子也不远了,只有半个多月。
她每天都抽空去探望探望言丞相,与他打好关系,毕竟这府里还有一个大夫人。
日后她嫁了人,这里或许就没人再记得她了。
可言静姝还有大夫人这个亲娘在这里,她怕时间一久,言丞相就把她这个没娘的孩子忘了。
不能怪她多心,实在是怕自己走后,会害得言不悔有家不能归,有亲人不能认。
自己占用了她的身子做了这些事,唯一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一晃,不悔出嫁的日子就到了。
天不亮就被采文拉起来,一通折腾。
她毫无新嫁娘的自觉,任由采文折腾,不懂古代繁琐的规矩,别人让她怎么做,她照做就是了。
言丞相言出必行,给她置办的嫁妆谈不上十里红妆,也弯弯绕绕好长一条队伍,可谓风光无限。
她想,这个爹倒是真的很疼这个女儿。
古代最是讲究礼仪,出嫁也一样,繁琐得紧,她委实头疼,可又无可奈何。
总不能掀了盖头,不嫁了吧!
司重羽那死小孩还不弄死她。
不悔由采文扶着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抬到了九王府。
踢轿门,跨火盆,拜天地。
双方都没有高堂在场,司重羽有意忽略这些细节,这天地拜得很敷衍。
更令不悔不安的,是从入大门起,一路过来是否太冷清了?
她盖着盖头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周围有人,只是没有那成亲所谓的热闹,反而有种诡异的感觉。
要不是确定自己手心牵着的,的确是司重羽那双白得过分的小手,她肯定会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奇怪,这死小孩搞什么鬼呢?
……………………
Ps。话说。。。是不是太慢热了,一百多章了,终于把不悔给嫁出去了,唔,精彩的生活要开始了~
☆、105 我很高兴
仪式完毕,送入洞房,一直折腾到天黑,终于结束。
不悔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也没心情去思考奇怪的地方了,只想赶快解决燃眉之急——饿!
一进新房她便赶走所有人,拉着采文劈头盖脸的就问,“有吃的没?我快饿死了,快拿吃的给我!”
采文跟着她一整天下来,其实也没比她好多少,垮着张脸道,“小姐,按规矩,王爷没来之前,你是不能吃东西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灵活变通懂不懂?失礼事小,饿死事大。”
说着就把采文往门外推,“别废话,赶紧给我找吃的来,否则我要翻脸了。”
采文无奈,只得偷偷的去找吃的。
另一边,九王爷身着大红喜服,称得他原本就病态白皙的小脸更加透白,仿佛清风一拂,便要随风而散似的。
他冷眼看着下面一堆侍卫和下人,心中一片清明,脸上波澜不惊。
皇帝亲自赐婚,却无一人上门祝贺。
好啊,很好。
多是不看好他们这桩婚事,不屑前来,以此嘲笑他们的荒唐行径。
若不是早就料到会如此,恐怕他会更加心寒吧?
“王爷,是否继续?”他身后的顾青上前询问。
府中已备好宴席,不过看情形,似乎是派不上用场了。
司重羽垂下眼睫,嘴角嘲讽似的微微勾启,“散了吧。”
本就不是真正的成亲,做到这个样子,已经是他的底限了。
“九弟太不够意思,我刚来就走?”一个慵懒的嗓音拉回司重羽正欲离去的脚步。
与之相同的一抹红由远及近,眨眼便近到身前。
行止风流从容,一双桃花眼带着邪气的笑看着司重羽。
来人正是七王爷,司重莲。
“怎么,这是不欢迎我的表情?”他挑眉。
“当然不是。”司重羽唇边带笑,“我很高兴。”
司重莲皱眉审视他一番,“可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高兴?行了,别绷着脸,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司重莲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坛酒,拍了拍,“竹叶青!”
倏的,司重羽小脸上顿时蒙上一层寒霜!
三王爷司重斐最喜竹叶青,曾费银万两,奔途千里,只为得到小小一坛竹叶青,在京城皇亲贵胄里曾是一段不小的风流纪事。
☆、106 她这是成亲,还是抄家?
而自从三王爷过世后,便再也没有人敢为了竹叶青闹出如此轰动的事迹。
在他面前,也没有人提过“竹叶青”这三个字,就连宫中摆宴,也不再有竹叶青的影子。
他此刻特意送竹叶青来,意欲何为?
“看看,脸又摆上了不是?”司重莲好似完全不受他情绪影响,笑嘻嘻道,“我早你八年出生,没想到却落到你后面,当真有三哥当年的风采。你如今成了亲,便也算是大人,可以饮酒了。
七哥今日冒险拿来竹叶青,不为其他,一是为了缅怀三哥,二是……愿你能尽得三哥当年气魄。来,咱们干一杯?”
说罢,拍开封泥,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司重羽眼眸闪了闪,涩然一笑,“谢谢……七哥。”
原以为都忘记的事,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只是这个人,不该是他啊!
当年,太子司重翊,三王爷司重斐,七王爷司重莲是众兄弟姐妹中,关系最好的。
那时司重翊还不是太子,他们三人相约,无论谁成亲,必须只饮竹叶青。
可是,没等到他们成亲,却等到了三王爷的死讯。
竹叶青也成了他们之间无法提及的沉重,不敢触碰。
司重羽拢了拢手指,迅速掩去心中的波痕,“七哥,不见见我的新王妃?”
“自然要见。”司重莲转了转手中酒杯,邪气一笑。
等他们来到新房门口,还没推开门,便被里面“砰砰、咚咚”之类奇怪的声响拦住了脚步。
司重莲挑眉看了眼司重羽,似在问,发生什么事?
司重羽眨眨眼,我也不知道。
司重莲抚了抚下巴,不会上吊了吧?
司重羽脸轻嗤,你死了她也不会!
抬脚,猛地踹开了门。
随着这声响,门内的怪声也戛然而止,内外四人仿佛被人点穴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司重羽,他唇一抿,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不悔。
但见原本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新房,此刻桌翻椅倒,红绸曳地,茶杯尽碎,一片狼藉。
床边,幔帐歪歪扭扭,被褥斜拖在地上,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等一些吉祥物散落得遍地都是。
这还是新房?那个死女人真是言不悔?
她这是成亲,还是抄家?
☆、107 去你妹的成亲
不悔垂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吱一声。
“弟妹这是预备和九弟玩家家酒?”司重莲憋着笑,忍俊不禁的问不悔。
想笑就笑,笑死最好!不悔瞪了他一眼。
她只不过想吃点东西垫垫大唱空城计的肚子,哪里晓得会搞成这个样子?
她只不过看□□有那么多吃的,就忍不住了,结果一个不小心脚下打滑,摔倒的同时又踩着了幔帐,下意识的去抓被子什么的,等她爬起来,就是眼前的景象了。
而恰巧这时,采文找吃的回来了,看见后大吃一惊,连忙跑过来扶她,然后杯具就发生了。
采文踩到滚出去的栗子摔倒,撞翻了桌椅,椅子滚出去撞上案台,案台上的花瓶滚落,不悔急忙扑过去救花瓶,结果花瓶没救到,扯到了红绸。
然后……然后一连二,二连三,连环效应之后,房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说完经过,司重莲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司重羽脸色更是冷上加冷。
“言不悔,本王果然小瞧了你的本事。”
哎唷别这样,她也不想的啊,谁叫她太饿了嘛!
归根结底,要不是他逼着她成亲,这些事也不会发生了不是?
不过,这时候她才不会笨到自掘坟墓的去顶嘴,垂着脑袋,继续缄默。
“王爷恕罪,小姐是无心之失,都是奴婢照顾不周,王爷要罚就罚奴婢吧!”采文看司重羽脸色不好,连忙跪下磕头认罪。
“确实该罚。”司重羽扫了她一眼道。
见着司重羽真要罚采文,不悔哪里还装得下去,大声嚷起来,“喂喂,别迁怒好不好?错是我犯下的,有本事就罚我!”
“不不,是奴婢的错!小姐,今天是你成亲的大日子,怎能受罚?”采文急得直扯她的袖子。
“去你妹的成亲,又不是我想的!”
话一出口不悔就自觉失言了,眼睛一转,果然看见司重羽冷森森的脸。
“来人,将着玩忽职守,目无王法的丫头带下去。”
“是,王爷。”
门外进来俩侍卫,拖着采文就出去了。
☆、108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不悔没拦下,急得跳脚,“死小孩,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将你一人留在新房内,是以玩忽职守,你已是我的王妃,她却仍不改口,继续称你为小姐,是以目无王法,本王说错了吗?”
司重羽冷冷撇着她,似笑非笑。
不悔心中气愤,碍于身份和在场其他人,轻哼一声道,“我就这一个丫头,少了她会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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