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噗哧一笑,“傻瓜,疼还瞒着我?我要怕言静姝上次就不会用簪子扎她了,以后她要再敢找你麻烦,不用客气,直接打回去,听见没有?”
采文一听吓得直摇头,“奴婢怎么敢……”
“是啊是啊,你不敢打她,所以帮着她隐瞒我,你以为隐瞒了她就会感激你吗?这样只会让她更嚣张,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奴婢只是不想,让小姐再被她欺负了……”她怯怯地说道。
不悔又好气又好笑,“你觉得我会被她欺负?”
开玩笑,她言静姝算那根葱,她要真的与她作对,保准欺负得她神经错乱,以后再也不敢出来抛头露面了!
采文点点头又道,“上次要不是大少爷突然出现,你肯定会和以前一样,被二小姐狠狠打得爬不起来。”
☆、081 那就是没毒了
“什么?我以前那么弱?”不会吧?
这“言不悔”竟然会被言静姝打得爬不起来?说笑呢吧?
可是从采文那胆怯又软弱的神色看上去又不像是假的。
就连上次她整得言静姝发狂大叫也被她归功于言子轩的及时登场,这“言不悔”以前到底又多弱啊?也太没用了!
转念一想,采文刻意隐瞒一半是怕言静姝,还有一半是不想她去找言静姝,是怕她会被言静姝欺负。
这傻丫头……
“采文,你听着,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被言静姝欺负了。明天不是要进宫吗?我会好好的回来证明给她看,她以后休想再欺负我!”
采文睁大眼睛看着她,终于知道小姐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小姐虽然嚣张霸道,但是骨子里却是胆小自卑的,而现在的小姐,无论内心和外表都充满自信,淡定处事,冷静思考,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这样的小姐,充满了魅力,让她不自觉就想相信她。
她努力点点头,“奴婢相信你。”
这还差不多,不悔笑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卷高采文的袖子,开始为她上药。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她边擦边问。
“嗯……”采文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主子替她擦药,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她又问。
“没有……”
“有没有辣辣的感觉?或者刺痛、痒痒的感觉?”
“……没有。”
“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有啊,很清凉,很舒服。”
“……”
在奇怪的谈话中,不悔也替她上完药,过了好一会又问,“还是没感觉?”
采文纳闷,“没有啊,小姐给的药很好用呢。”
“哦,那就是没毒了。”放心的点点头。
采文瞠目结舌,“小、小姐……”
“哎哟放心啦~小姐我哪会害你?这是九王爷送我的药,说什么苏公子新研制的,我只是想试试有没有副作用而已……”她笑着安慰道。
“……小姐,苏公子的药千金难求,你手中的至少价值几千两。”采文先是无语,而后惊讶,最后无力地说。
这么昂贵的药啊,小姐竟然给她用,她真的超级超级感动啊!
如果没有前边欠扁的试药的话,她真的想内牛满面的给小姐跪下了。
“我擦嘞!这么贵?!改天再去要几瓶。”
“……”
☆、082 还能怎么办,等呗
第二次踏进皇宫,不悔完全没有上次的新鲜 感,像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左看看右瞧瞧,时不时拔根草摘朵花玩,与旁边紧张得要死的采文截然不同。
到了玉凤宫,不悔二人停在宫门外等候宣传。
不时进。去通传的宫女出 来了,对不悔行礼道,“劳烦言小姐稍等片刻,皇后娘娘今日突发头痛,此刻正在小憩,娘娘醒来便会传言小姐进。去。”
什么意思?门都不让进,这是要她在宫门外等着呢?
什么突发头痛,故意不让她进去给她下马威吧?
虽然还没到酷暑三伏天,但现在正值正午,日头烈的很。
一时半会便算了,只是看情形不过一两个时辰皇后是不会放她进。去的,要她在烈日下暴晒这么长时间,真够狠的。
宫女也不管不悔脸色好看不好看,施以一礼便离开了。
采文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问道,“小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呗!”宫门口的两个宫女监视着她们,想必偷个懒都会立即向皇后禀报。
不悔叹口气,她只顾着见到皇后之后怎么阐明自己的立场与太子划清界限,好让皇后打消顾虑,却不曾想到见到皇后之前还会被惩罚羞。辱。
其实在不悔看来这本不算什么,她根本不在意,只是难为采文憋了一肚子怨气,还要陪她在太阳底下暴晒。
抬手摸了摸下巴,不行啊,虽然她不在意,但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忒窝囊了!
不悔朝远处监视她们的宫女招了招手。
宫女微愣,便小步走过来。
“言小姐有何吩咐?”
“嗨,我哪敢有什么吩咐?”不悔摆了摆手,一副拉家常的口吻道,
“我在想啊,皇后乃后宫之主,最重礼仪,要是皇后娘娘醒了知道你们如此怠慢我,失了礼数,心中肯定不快,万一传出去损了娘娘清誉,那就更不好了,姐姐说是不是?”
宫女脸色一变,回道,“三小姐严重了,奴婢这就去为三小姐准备茶水。”
小宫女去而往返,不仅多了茶水,还搬了桌椅出来,就是不让她进。去等,想必是皇后下了死命令了。
算了,难为这些宫女也没意思。
拉着采文一同坐下,挤在一张椅子里,采文愣像是坐在了针毡上,坐立难安。
“小姐,奴婢不能与小姐同坐,叫人看见了笑话。”采文说着就要站起来。
“咱们主仆情深,不分你我,谁敢笑话?”不悔硬是拽着她不让她起 身。
“小姐待奴婢好,奴婢很感激,只是这是皇宫,不是雨秋院,基本礼仪还是要遵守的,以免叫人指责小姐不懂规矩。”
“好吧。”叹口气,不悔只得让她起来,她处处为自己考虑,她总不能拂了她的好意让她担惊受怕的。
“难为你了。”在皇宫,她也只能安分一点。
☆、083 今儿个小姐我兴致高
半个时辰后,皇后依然没有让她进 去的意思,不悔纵然再不在意,心里不免也恼怒了。
她这还没嫁太子呢,就这么急着羞。辱教训她,要是嫁了太子,岂不是天天想着法的折。辱她?
真是欺人太甚!
亏得有九王爷横插 一脚,不然还真逃不过,从没像现在这一刻觉得觉得九王爷那死小孩霸道的“逼。婚”是那么及时可爱!
采文怕热,额头鬓边的头发已被汗水湿透,汗珠不住的从她脸上滴落,滴得不悔愧疚难当。
要不是怕把她一人留在丞相府受言静姝的欺负,她也不会带她进宫,想不到最后还是让她白白跟着受苦了。
“采文,”她转头对她说,“刚才进宫时咱们不是路过一个荷花池么?你去摘两朵荷花来吧。”
“小姐,摘荷花作甚?”采文不解。
“热啊,身上一身汗味,让荷花去去味。”采文哂然,不悔又吩咐道,“再摘两片荷叶,越大越好。”
采文领命去了,不一会真捧了两片大大的荷叶回来,赶得上一把小伞了。
“呵呵,太好了,这下不用被晒了!”
不悔兴高采烈的接过荷叶,除去叶茎,倒手往头上一扣,便是一顶凉爽的遮阳帽。
依样将另一片荷叶扣在采文头上,又分了两朵荷花给她,低头一闻,好香,顿时燥。热感去了大半。
“是不是觉得凉爽很多?”不悔得意的望着她。
“是比刚才清爽些,只是……”她抬手扶了扶荷叶边,神色尴尬,“这副样子,实在是不雅。”
不悔手一挥,不在意道,“什么雅不雅?比你晒得跟落汤鸡的样子不知雅多少,谁笑话咱,只能说她不懂生活情。趣。
这也规矩那也规矩,束手束脚的生活其实最无趣了,我就是要做她们不敢做的,个中快乐是他们一生也无法体会的。”
说完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回身对采文道,“今儿个小姐我兴致高,跳个舞给你看,你给我打拍子,可好?”
采文大惊失色,“小姐,在这里吗?”
“要不然在哪儿?不在这里我还不跳呢!别人以为我会羞愤难堪,却不想我会在次悠然起舞,怎么,你也觉得小姐我应该黯然伤神,默默垂泪比较好?”
“不是。”采文扭头四下看了看,除了监视她们的两个宫女,便看不到其他人,心里一松懈,竟也有点跃跃欲试。
“那小姐想跳什么?”
☆、084 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唔,要不你随便哼首曲子吧!”她不懂古曲,但随曲起舞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采文想了想,“小姐以前爱舞剑,我常听小姐唱起,便也记住了,不如小姐舞这曲给奴婢看吧?”
咦?想不到“言不悔”竟然会舞剑,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不悔当下点点头,又道,“既然常舞,想来你也看厌了,我便即兴舞一个给你瞧瞧。”
采文不再扭捏,清了清嗓子,便清唱起来。
不悔以荷花代替长剑,踏着采文的声音,伸展身体在空旷的宫门前盈盈舞动起来。
曲调高昂激烈,不悔身姿飒爽利落,既是跳舞,又像是练武,一招一式都柔中带刚,刚中有柔,轻缓得当。
荷花敛去了剑的锋利,凭添了一抹婉柔,配合着她一身水湖蓝裙裾,仿佛湖面上一股清风拂过,直挠人心。
不悔的容貌虽不出众,但身姿却纤秾合度,曲线完美,腰肢细软,皮肤白皙如玉,远远看着,竟分外优雅迷人,勾。人摄/魄。
采文看着也不免惊讶,不是没见过小姐跳舞,但从来没觉得这样美,叫人移不开眼睛。
就连远处的两个宫女也看呆了,好久才回过神,其中一个转身进去禀告皇后。
不悔一舞完毕,采文兴奋的鼓掌,“小姐跳得真好!”
“你唱的也不错,想不到你也深藏不露啊!”不悔挤挤眼,打趣道。
采文脸上一赧,“小姐别笑话奴婢了,奴婢皮薄,经不起笑。”
不悔哈哈笑着,伸手去捏她的脸,采文笑着躲闪。
这时宫女过来了,行了一礼道,“三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呵,没如她的意,终于按捺不住了,也不枉费她在太阳底下跳得如此辛苦。
不悔将手中的荷花扔给采文,“你在外面等着。”
………………………………………………
玉凤宫南边一处假山后,忽而传出一阵朗笑。
“哈哈哈……不亏是二哥看上的女子,当真有趣。”
说话的正是一身红衣如火的七王爷司重莲。
他早就想一睹佳人风采到底有何独特之处,竟让当今清俊温雅的太子连连吃瘪,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他笑得一脸邪。魅,“二哥,如今连皇后都惊动了,就算没有九弟,你也难得佳人啊!”
太子却淡笑不语,只是眉宇间也多了分凌厉和怒意。
皇后自作主张宣言不悔进宫,他也是刚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却不想她竟在玉凤宫门前悠然起舞,实在出乎意料。
他的担忧也随她一舞而平息,如此女子,他倒想看看她如何过皇后这一难关。
“二哥不去救她?”司重莲挑眉问。
“且,再看看。”俊眉微蹙,他嘴角深深的抿起,眼底深意难辨。
☆、085 果真好本事
宫女领着不悔进了玉凤宫,皇后依然雍容华贵,只是她身边多了一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约莫双十年华,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又似喜非喜含情目。
不悔进。来时她正与皇后说着话,但见不悔,她红唇含笑,略微朝她颔首。
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堪称绝色。
只一眼,不悔便认出她是谁。
“臣女言不悔参见皇后娘娘,侧妃娘娘。”
当今能与皇后亲昵交谈,容貌出众的女子,除了天下第一美人太子侧妃谷雪,还能是谁?
“起来吧。”皇后懒懒瞥了她一眼。
“谢皇后娘娘。”不悔站起来,垂头站在下首,并不抬头看皇后。
采文告诉她,皇后不赐座她便不能坐,所以安静的站在殿中,皇后不发话,她也不好说什么。
“母后。”谷雪见皇后有意为难不悔,心生不忍,轻声提醒了声。
皇后这才敛了厌恶之色,淡然道,“据闻,你最近与太子多有来往?”
不悔心中一惊,这事很少人知道,皇后又从何得知?
飞快扫了一眼谷雪,她似乎早已知道,脸上并未显出异色。
不悔忙道,“我与太子仅数面之缘,并无过密来往,此传闻空穴来风,不足为信,请娘娘明察。”
皇后并不信她,轻笑道,“是否空穴来风本宫自有定夺,你只需回答有还是没有?”
不悔点点头,“有。”
“果真好本事。”皇后冷笑,言语间不乏讽刺之意,“何时何地见过太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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